到处都是寂寞第一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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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竟盖上被子,“我不是很清楚。最近工作很忙,小天和我的事儿又……我不太敢见妈和小爸,所以……”
我搂过小竟,“没关系,别想太多。”轻拂着他的发,“明天中午我约小爸出去吃饭,听听他怎么说就会明白了
。”
“小宁……你……”
“想说什么?”我看着竟的眼睛问。
竟摸了摸我的脸,忧伤的看着我,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得趴在我的胸口上听着我的心跳。
“有心事就说出来,别压在心里,你还有我呢!还是……”我抬起他的头,“有些话你连我都不能说?”我皱起眉头。
小竟直视着我,轻轻的摇摇头,又趴回我胸口,“为什么不换一种方式……”细微的声音从胸口传出,闷闷的,渐渐的消逝。
我最终也没听清他后面说的到底是什么话,可是我知道他的确说了些什么。因为胸口感受到的热气,仿佛是直直的灼伤了我的心。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床头的钟嘀嗒作响。
我盯着天花板,我妈、小爸、还有竟,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仿佛每个人都心事重重?还有我哥,他怎么会……
凌晨三点了。晕黄的灯光下,小竟的侧脸如会发光似的映出淡淡的柔和的光圈。我看着他那显得并不安稳的睡脸,无声的在心里问:你究竟要的是什么呢?
当顶着一副墨镜的张正清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几乎引来所有雌性的“重视”。而此举不得不让公司的全体单身“公”民都觉得此人颇为可恨!
前面我也提过,咱们张总虽然是离过两次婚,眼下又要三进攻的人,可也是个上等之姿。不戴墨镜人家是帅哥,带了墨镜人家是酷哥!更何况要才有才,要地位有地位。房子、车子、票子样样不缺。
而且又说了,人家是“要”再婚了,可不是还没呢吗?成不成最后还不定呢!说不准就是真结成了也会像前两次一样环球一周——最后又回到原点。
所以?
人人都有争取幸福的权利!
一个上午,张正清走到哪儿都如芒在背。女人们一个劲儿的放电——想把他电晕。男人们一个劲儿的放电——想把他电死!不小心就会听到人家在背后议论自己。咱们张总心里这个堵啊!早知道这样,他昨天说什么也不会去送沈经理!
想想这个总公司的沈经理还真就是个祸根!他不回国他就不会认识他,他不认识他就不会去送他,不送他去医院就不会知道他那事儿,不知道那事儿他就不会分心,不分心就不会出车祸,不出车祸昨天他就不至于挨饿,除了挨饿他还忙乎了大半夜,因为休息不好今儿一大早照镜子就成了国宝,没办法带了副墨镜,可到了公司也不得安生!
张正清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越想越觉得沈宁是个瘟神,最后他决定——以后离沈经理能有多远就有多远,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能点头决不说话。
觉得自己分析的有道理,张正清满意的点点头。
下了楼正准备去青梅冷找小爸吃饭,“张总!”我看到张正清点头向我打招呼,于是我也和他打了声招呼。
“沈……沈经理。”怎么刚才明明他先向我打招呼的,现在反而又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来?
“昨天……您的脚伤没什么事儿吧!”我含蓄的问。毕竟现在是在公司,又是午餐时间。大家都下楼出来打食儿了,所有的人都支棱着耳朵呢!
“没,只不过轻微的碰了一下,没事儿了!”张正清说。
“那就好,以后可要小心啊!”
“那是那是。”
“那我去忙了。”
“好,您忙吧!”
我向前走了三四步,就听着后面电梯“叮”的响了,紧接着就传来,“别挤啊!”
“呀!”
“干嘛啊?”
“别推我!”
“谁啊?”
“啊!”
张正清看着沈宁的背影,寻思着,看来我的推断是错误的,刚刚和他说了话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儿?想想人家沈经理其实什么也没做,我就把所有的坏事都推到他身上,太不应该了!嗯!还是个挺会为人处事的人!
“叮!”
“呀!”
“干嘛啊?”
“别推我!”
“谁啊?”
“啊!”
“脚!”张正清皱着眉头右手护着墨镜被压在地上,愤愤的吐出两个字来。
“瘟神!”
我到青梅冷的时候,小爸已经点好菜了。
聊了几句闲嗑,我就开始一通扫荡。他点的都是我爱吃的,我拿出三光政策来也不客气。
一顿猛吃下来,我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又打了个很不雅的饱嗝。
“还是中国菜好吃!”我揉了揉撑圆了的肚皮,一脸幸福的说。
小爸轻笑,“一时半会儿的你也走不了,至于这么狂吃海喝吗?”
“远帆,你可不知道,我在外面最思念的其实就是这儿的饭菜了!”程远帆是我小爸的名字,其实小爸比我还小两岁,所以就我们俩的时候也都不忌讳的直呼其名。
“在那边吃不习惯吧!”
“还好,也有些中国菜馆,只是没几家太地道的。”我说。
远帆皱起眉头,“你比一年前瘦多了!要不然这回再去,你把小竟也带去!”
我笑,“小竟有他自己的事业,不能让他因为照顾我就放弃。你放心,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远帆微弯起嘴角,算是笑了一下。
“医院的工作最近怎么样?还经常加班吗?”我喝了口茶,问。
“月初的时候比较忙,这两天还好。”他说。
“我看应该让人照顾的是你,你比我走的时候越显清瘦了。”我皱着眉头说。
远帆拿起手边儿的茶杯,挡住了表情。
我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他一只,“不想说吗?”
啜了一口茶放下,接过烟,我给他点上。
深吸了一口,他摇摇头,“不是,我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我给自己点上一只。隔着层层烟雾,远帆的表情在迷蒙中显得有些不真实。
“那就说说最近遇到了什么事儿。”我有些强迫的说。
远帆苦笑的看着我,“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用手抹了下脸,“别问了!”
远帆到底也没有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
我揣着一肚子问号回到公司,就听说张正清的脚扭伤了。
心里不禁开始着么,张总这是咋了?不是伤人就是被伤!他是从来都这么倒霉还是就这两天呢?
思来想去,管他的,看来这人不吉利,以后还是躲着点儿好!
总经理不在,但是该干嘛还点儿干嘛。
做了一下午的修改方案,累得腰酸背痛的。
快七点的时候小竟来电话了,“我在医院,你什么时候过来?”
“快了,再有半小时。”我一边说,一边把电脑关机。
又聊了两句,就听电话那头我哥叫他,说了句马上过去就把电话挂了。
整理好文件,拿着公文包刚锁好门,秘书突然跑过来,“经理,有人送花给您。”
我看着那一大束绿玫瑰,“给我?”
秘书点点头,“是啊。”
我一挑眉,她马上聪明的接着说,“是花店的小妹送来的。因为是您的私事,所以我并没多问。”
点点头伸手接过来,抽出里面的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知意!
?
还没有署名!
我心里一阵好笑,这又是从哪儿冒出的李之仪?
第四章
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打车到医院,刚出电梯就看到宋凡秀进了我哥的病房。
我不禁也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收拾好了?”宋凡秀说。
“……最好让他白跑一趟!”我哥的声音,应该是对小竟说的。
“嗯!你就再等一会儿,小宁应该就快到了。”前面应该是对宋凡秀,后面是对我哥。
我若无其事的推开门,“怎么这么热闹?”
我哥瞪了我一眼,不搭理我。
小竟看我手里有花,忙对我哥说,“你看,为了庆祝你出院,小宁还特意给你买花了!”
宋凡秀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哥看了眼花,脸色稍微好了点。
我对竟说,“你在这儿照顾了我哥一天,这花是买给你的!”
一句话说出口,宋凡秀在一边儿听得脸憋的通红。竟伸手打在脑门儿上,一脸绝望。我哥脸色发青的直咬牙。就是没人再说话。
等了半天,“我饿了!到底走不走啊?”我问。
我哥气势汹汹的经过我身边儿,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出了病房。小竟苦笑着跟了出去。
“先走了!”我对宋凡秀说。
他手搭在下巴上冲我点点头。
刚走出门没两步,就听见病房里传出一阵大笑。
这人,至于嘛?
本来是要去吃饭的,可我哥说什么也不去。没办法,小竟跟着他先回他那儿去了。
自己坐车回去,一路上没事儿我就着么,这个李之仪会是谁呢?男的?女的?
认识的人里也没有这么酸的主儿啊!
谁这么花痴啊?
直到到了家,我心里也没个人选。
兴许是个恶作剧呢!不想了!
冲了个澡神清气爽的出来,我打开音响,放了盘“班德瑞”的专辑进去。悠扬的音乐缓缓流出,径自温柔的霸占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来到厨房,拿了碗泡面,刚打开,门铃就响了起来。
谁啊?我向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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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帆脸色苍白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我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你妈要搬到北京去住。”他面无表情地说。
还是因为二爸!
我看着他无神的眼睛,心疼的滋味直往上翻腾。心疼他,也心疼我妈。
“……她不让我跟。”眼泪顺着脸颊、下巴,悄然滴落,了无生息。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有一径沉默。
“我一直以为,她心里至少还是有我的,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不然她不会和我结婚。可是我……我错了!”
远帆看着我的眼睛,神情越来越激动,甚至有些疯狂,“沈宁,凌憧禹他妈的是个混蛋!他既然死了为什么不死干净?为什么?”
室内,只有音乐声。可他刚刚喊出口的话,却仿佛缠绕在我耳里,尖锐的刺进了我的心底最深处。
脸上,凉凉的。
是二爸的错吗?是母亲的错?
而远帆……
事情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像是快要被逼疯了!
“天宁……天宁……”他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那已湿透的脸载满了凄凉,仿佛是无意识的喊着我妈的名字。
“你知道吗?她的心死了!……我却还傻傻的以为那只是被冰封了!顷尽所有的热情想熔化一座冰山……谁知到头来……她不在里面……从来……都不在……”
泪,仿佛要一次都流净,不间断的滑落在唇边,滴上衣襟,融尽,匀湿了一片,而形状,再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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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帆哭闹了好久,最终头痛的毛病使他不得不安静下来。我喂他吃了药,又哄了半天才把他扶进客房睡下。
没有直接回房,我再次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音乐早被我关掉了,点燃一只烟,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吞云吐雾的声音。
母亲现在是否正在为远帆不见了而着急?还是……依旧在思念着二爸?小竟又在做什么?给我哥做饭?还是……在做爱?我哥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哥哥,我比谁都要了解他有颗看似单纯实质却深沉不见底的心。他不是个会作出那种事的人,可是他做了,还是我亲眼所见。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有原因。但,那又是什么?小竟的心事不告诉我,母亲和远帆的事情让人既心疼又心痛的无能为力,而我……就像一个局外人,一个旁观者。
忽然间觉得离他们好遥远,仿佛自己已经跟他们毫无瓜葛了,又好像从来都不曾有过任何关系。
我不禁问自己,沈宁,你在哪里?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头好痛,脖子好酸,胃也好难受。我这才想起来,昨晚跟本就没捞着吃饭。自656由fef自d65在
坐起身,揉了揉睡落枕的脖子,心里一个劲儿的骂自己猪头。放着那么大个床不睡,糊里糊涂的就睡在沙发了,真是脑袋进水了我!
一看表,九点四十。上班是指定来不及了。干脆给公司去个电话,让秘书帮我请了一天病假,秘书告诉我说董事长今天还特意问起我来着。放下电话我心里纳闷儿,他不是应该在法国正逍遥着呢吗?什么时候死回来的?
打了个哈气又伸了个懒腰,我站起身嘴里跟着念叨,左三圈,右三圈,扶着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伸伸胳膊踢踢腿,每天三蹦蹿一蹿。
嗯!舒服多了!
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叼在嘴里,也不点上,我转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