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之碧水青韵-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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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样的话，法海毕竟年纪小，嘴角有了丝笑纹：“施主何必这样说。您这是与佛有缘，不然小僧我为何会在这承天寺门口遇见您。”
许仙见着他脸上带笑心里更是不爽了：“有缘、有缘！有的鬼的缘。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除了有缘还能有什么说法。我和你在这寺门口碰上？那是我家娘子有孕，我来寺里还愿的。哼，真是什么都能扯到有缘上头去。你说我肉眼凡胎辨不出妖魔，那你小小年纪，又哪里来的道行对上妖怪。”
这话落音，周围人也不免点头称是：“这和尚年纪也太小了。有这等本事的大多是大德高僧。看着须发皆白。这么小的和尚要是能如此，莫不是打娘胎里就开始修行了吧。”
听到这些，许仙自个儿也跟找到了支持一般。对着法海教训说：“你小小年纪还是做点正经的吧。莫玩这些坑蒙拐骗的行当了。”
小法海不亮明自己的身份，可他怎么也是金山寺的主持。如今又是在佛寺门前，自然有信徒认得他。信徒见小法海被人说成是坑蒙拐骗的自然不愿意，赶紧插嘴说：“说谁是骗子，这个可是金山寺的法海禅师。切莫欺负人家年纪小。”
有街坊听着不相信，问道：“真的？小小年纪就能如此厉害？”
“那你们是不知道。金山寺的传统历来如此。法师又不是年纪越大就越厉害，那西边番邦还有一出生就是大德高僧的活佛呢。佛门法师可都是前世功德修来的。人家年纪小能坐上金山寺主持的位置，得了法海这名儿，可见他的厉害。”
“原来如此，难怪这法海禅师看着跟个佛祖座下的金童似的……”
听着路边街坊的话，许仙多少有些意动。之前王道灵闹了一场，他心里就起了疑心的，只不过被青碧水给打压下去了。许仙向来是细致人，日常生活中多少也会发现出些不对劲。一个道士说家里有妖怪他能说对方是骗子，如今来了个有名的禅师也是如此说辞……许仙开始动摇了。
法海眼明心静，看见许仙的神色就多少猜到了他的心思。于是他念了声佛，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说施主家里有妖，那多少是有些问题的。施主说小僧有意卖法器，那可是冤枉了。佛门法器也不是凡人能驱使的。”
“那，那不卖法器，你该如何？”许仙还犟着不肯松口。
明儿就是端午了，街上少不了过端午的气氛。法海指着路人手里提着的雄黄酒，笑着说：“施主为何不带点子雄黄酒回去。小僧是出家人，自然是不沾酒肉的。总不会拿酒肉来做文章吧。这端午时节包粽子喝雄黄酒本是习俗，施主何不试试。”
许仙听着觉得也有道理，喝雄黄酒驱邪赶蛇虫，这本来就是这个时候要做的。那和尚骗他也算是骗不了的。于是去了承天寺还愿后就回了保安堂，准备细细打算。
“唷，咱们许大夫回来了。”许仙一回家就有人同他打招呼。那人站在柜台前，正是许仙的熟人郝江华。
“咱们郝大人怎么来了。”见郝江华说话中听，许仙也奉承了他两句。郝江华不过是个狱丞，小吏罢了，哪里当得起一句大人。
听闻此言郝江华眉开眼笑：“这不是照顾你们家生意吗。端午节了，来你们店子买点雄黄回去泡雄黄酒喝。这时节吃上点雄黄酒最是解读驱邪。”正好掌柜的包好了雄黄，郝江华拿过包裹又对着许仙说：“你们家也该准备起来了。你家娘子呢？这些事情她也该操持起来了。”
许仙听完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这确实不正常。以白素贞往日的贤惠，有什么节气要过节，那她肯定早就准备了。如今端午没见雄黄酒不说，就连艾草什么的也没看见。这完全不符合情理。除非，除非她真是妖怪，所以忌讳这些。
不过面子上的总是要讲究的，许仙勉强笑说：“我娘子如今有了身孕，怀象不是很好，所以怕她操劳。没准备这些。”
“那可是恭喜了。”郝江华抱了抱拳，表示祝贺。不过又说：“既然你娘子有孕，你便更不能马虎。端午节喝雄黄酒那是会解五毒避百邪，长命百岁，万事如意的。你家既然要添丁，自然得更慎重。”
“嗯嗯。”许仙连忙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买酒。”许仙被这么一说，又想起法海说的话，心里最后一丝顾忌也算是没有了，连忙表示要买酒。
“我知道哪家的雄黄酒最地道。保证没掺水。”郝江华拉着许仙一起出去了。
后院里，青碧水热得不行。在院子里的几杆竹子下乘凉，脸皮得热得通红。白素贞看着很是心疼：“青儿，你还是修为不够，要不回紫竹林躲躲吧。如今天气热得要死，又是端午这时候，家家户户驱蛇赶虫，我怕你受不住。”
青碧水哪里放心离开。如今许仙心思不对，白素贞又有了身孕，之前王道灵的符纸还被白素贞吞了。这些加起来，青碧水想着就心惊，生怕出了什么问题。可她又不敢说出来，只是同白素贞撒娇：“姐姐，我才不想离开你。你不会想着要同姐夫过好日子，所以特地把我支开吧。”
“傻话！”白素贞点了点青碧水的头，“都是要做姨妈的人了，说话还这么不长心。”
“做妹妹的哪里用同姐姐讲究这些。”青碧水拧着白素贞的衣角说什么也不想走。
没办法，白素贞试着说：“要不你去西湖玩玩，找你鱼大哥。去他哪儿，你肯定没事。”白素贞想了别的说辞。
“不行！”青碧水严正拒绝，“我走了姐姐你怎么办。你如今可是双身子。过端午我难受你一样难受。总不能我走了，留你一个人难受吧。要不你同我一起去西湖，咱们就是说回娘家的。想着许仙也不敢反对。”
白素贞被她的话逗笑了。捧着肚子笑了半天才说：“又是傻话了。咱们同外头说的是兄长亡故，嫂子狠心。既然这样，咱们哪里有娘家可回。就是你鱼大哥，咱们说的也可是远亲。”白素贞托着青碧水的手：“别闹小脾气。你在这儿姐姐还得分心照顾你。姐姐既是嫁了许仙，自然是要留下来陪他过节的。”
☆、第71章
这段时间在凡人的地界生活；青碧水也不是以往的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蛇妖了。如今基本的察言观色她还是会的。
如今白素贞这模样；显然是心意已决；听不进劝了。暗中叹了口气，青碧水只好说：“姐姐那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做什么可别委屈自己；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呢。要是许仙有什么不好的；你可别将就自己，顺着他。”
白素贞笑了笑：“说得跟你姐夫从来不会体贴人似的。放心吧，姐姐知道的。再说了，在自己家哪里会委屈了自己。”
不论白素贞怎么说，青碧水心里已经有了成算，说是出去让白素贞放心；但私底下还是准备偷偷回来。
等到天色渐暗；同白素贞说好出去避开端午节的青碧水又偷偷回了保安堂，因为害怕受到外头的影响，她直接躲进了院子里的荷花池。
许仙提着雄黄酒进了后院。送走了青碧水白素贞正忐忑着。结果她怕什么来什么。许仙没见着青碧水，不由得问道：“青儿呢？这大过节的；怎么没见着她来凑热闹。没听着她的声音到还觉得静得慌。”
白素贞抿了下唇，眼里的神情似乎是在苦笑：“青儿她哪里是待得住的。她出发去了杭州，说是去看西湖看划龙舟。”
“姑娘家家的，一个人跑去玩恐怕不好吧。”许仙心里的怀疑更重了。如今着世道虽不说要求小娘子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大姑娘一个人那么远跑出去看龙舟，这怎么也说不通吧。许仙继续说：“如今天色也晚了，路上怕是不安全。”
“没事。她同她鱼大哥约好了。有人照看着呢。”话说开了，白素贞也大概照着了感觉，心里没那么慌了。她试图转换话题：“方才出去干嘛了？怎么还提着东西回来。”说着就要接过许仙手上的东西。
许仙手上提着的可是雄黄酒，他哪里敢就这样给了白素贞。手一躲，许仙紧张得掩饰说：“你如今有了身孕，还是别操劳了。”
可白素贞还是闻到了酒味：“怎么带酒回来了。”
“今儿不是过节么。咱们家合该庆祝下。又是过节，咱们家又要添丁了。我，我心里快活得，得不得了。”毕竟心里不安，许仙生怕自己眼前的美人瞬间会变成狰狞的骷髅。说着说着，他都结巴了。
这样的情绪白素贞如何不能发现。她只好握着许仙的手：“相公也累了。我在院子里准备了些小菜，倒是能配上酒过过节。”
以往白素贞的手有些冰凉，这会儿许仙却觉得有些热。他不由得问：“今儿怎么手这般的热，往日不是这样的。”
蛇是冷血动物，蛇身上的温度会随着外界的温度而改变，加上外界浓烈的端午节气氛，白素贞自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体温升高了。但她也有说法：“这不是怀孕了么。有了身子的人总是和平时不一样的。”
“哦，哦。”许仙心里满是其他的想法不由得敷衍着。
“亏你是大夫，家里开着医馆，怎么连这些常识都不知道。”白素贞嗔怪到，然后拉着许仙的手，引着他往荷花池旁边的凉亭去。
许仙反应过来，争嘴说：“我一个大男人，哪里懂那些妇科的事儿。”
“行行行。你不懂。”白素贞乘机给许仙上眼药，“既然你不懂，那可就不要乱来。一切都听我的，不然一不小心动了胎气，那就麻烦了。”
凉亭里的小桌子上摆满了菜肴。白素贞指着其中一道说：“这个是西湖醋鱼，相公你尝尝，看能不能想起杭州时的味道。咱们可是在西湖上结缘的。”
回想起以往许仙也是思绪万千，可一想着身边的佳人可能是妖精，许仙又狠下心来：“来来来，喝酒吃菜。不然白费了这一桌子菜，白费了娘子的心意。”
白素贞本来就不爱酒，兼之有孕在身，见着许仙开了酒坛，不由得皱起眉头：“相公。怎么真的要喝酒呀。”
咬了咬牙，许仙先给自己倒了杯壮胆：“今天是过节，怎么能不喝点。大好的时候！”
白素贞不由得推脱：“那好吧，相公你自己喝，我帮你斟酒便是。”
许仙哪里给她推脱的机会，继续道：“寡酒难喝，咱们夫妻一场喝点小酒又何妨。更何况今儿是过节。端午节呢！”
“那好，我便陪着相公喝上一杯。”觉得再推脱就不像话，白素贞终究是松了口。她想着自己法力高强道行深，喝上一杯应该不妨事。酒浆入喉便是一片辛辣，白素贞被辣红了脸。她修得是清净无为之道，以往修行都是辟谷，不像青碧水那般经历得多。初次喝酒，自然分不出酒水里雄黄的火气，之当那辛辣灼热之感是正常。
见白素贞喝了雄黄酒，许仙长舒了一口气，这样看来，和尚道士说的妖怪不过是胡说。可转眼看见那小小的酒盅，许仙又犹豫了：会不会是酒量不够，所以妖怪没有显形？
许仙又道：“娘子好爽快。来，这杯我敬娘子，先干为敬。”
腹中灼烧让白素贞有些难受，她为难的说：“干杯？”
“这杯酒祝我们夫妻白头偕老，好吗？”酒壮怂人胆，许仙豁了出去，这会儿什么都敢说。
再怎么为难白素贞这会子也只能干了，她举起酒杯：“好的，相公。我陪你。”可许仙还不罢休：“我再敬娘子一杯。这杯祝你早生麟儿。感谢你为我们许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幸苦你了，咱们干吧！”“这孩子……相公我……”白素贞已有些眼晕，说话已经有点含糊了。
“娘子，我们就快为人父母了，你说该不该高兴。我真希望你肚子里怀的是个状元郎，那这相公才算是落到了实处。”
“哦，状元郎……”白素贞抚额，已有些昏昏欲睡。
许仙喝了酒，喝红的脸上带着一丝疯狂，高声说：“对的，状元郎！来，为我们的状元郎再干一杯。”
“嗯，再干一杯！”白素贞神智已经开始模糊。
荷花池里的青碧水心急如焚。白素贞没察觉酒里有雄黄，可她是清醒的呀。见到这状况，青碧水恨不得出来代替自家姐姐喝了这劳什子的酒。没法子，青碧水摸起一块小石子，用法术扔了出去，将白素贞手里的酒给弄撒了。
手腕一疼，杯子里的酒水撒了出去。这么一来，白素贞才找回了些许神智。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想让自己清醒点，可说话依旧是含糊不清：“相，相公。我真的不能在喝了。你可别再倒酒了。”
许仙也不好逼她太过，只好敷衍说：“那便吃菜吧。”
强撑出来的清明支持不了太久，白素贞又晕了起来。许仙乘机赶紧说：“娘子，这一杯你非喝不可。”
“为，为什么？”
“娘子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过是敬你三杯酒聊表心意。这万不可推辞。”许仙说。
白素贞迷蒙的脸上浮起一丝略带愧疚的笑意。她迷糊的说：“哪里是我对相公的恩情。明明是我欠相公的恩今生今世都还不完。当初要不是你，我早就……”不等白素贞说完，她手里的酒盅就落在地上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