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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四国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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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提这件事啊,想到这个设定我就真的好难过啊。不过我总算是明白他在做什么,他只是想看我背后的图而已。我稍微放心了一点,心思转得飞快,他怎么知道璃光的真实身份?而且看阿决的样子,竟是把他当做一个非常信赖的伙伴。那么,是阿决告诉他的吗?也就是,他真的可以信赖吗……

案几磕得我胸口都疼,我侧着脸,缓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凛公子要是想看我背后的这副图,可以直接说,不用那么……那么激烈的,我可以自己脱。”

凛时雨低低地笑了起来:“哦?公主你是这么想的?”

我一愣,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就已经欺身覆下来,他的俊脸就在我眼前放大,微冷的嘴唇含上我的。我这一回是脑袋里彻底一片空白。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茶色的眼睛里,有着一些真实的笑意,浮于表面的。眼底深处的阴寒从来没有化开过。他的吻非常技巧,又带有侵略性,灵巧地分开我的唇瓣,穿过牙关,卷着我的,来来回回不断允吸着。

我一个清纯少年,魏折原亲我的时候也就是碰了碰嘴唇而已,哪里经历过这样色气满满、就像黄色小说的接吻,贪恋狂气的。这哪里是接吻,简直是要把人吞下去。我的腿都软了,手指连动一动都困难。更可怕的是,我居然一点都拒绝不了,并且觉得被他诱导着是一件非常舒服享受的事情。——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好像他身上有致命的诱惑,不断地诱导着我,带着我去一个从来不曾领略过的境地。

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只能学着他的样子,把舌头伸到他嘴里,才换到喘息的机会。

他眼中的笑意更甚,钳制着我双臂的手也渐渐放松,顺着腰线往下游走,从裙裾底下摸进来。他这种风月场上的老手,一切都做得非常熟练。感觉到他手的靠近,我紧张地并拢腿,他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声音暗哑:“给我,没什么好怕……”

他的话,像蛊惑一样,我顺从着,不觉得任何不妥。

他的眼睛并不像花砾。因为花砾看到我经常是笑着的,而且花砾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他的眼睛是美丽而哀伤的。这个时候,我又想到魏折原的眼睛了,波澜死水的、淡漠的眼睛。

想到魏折原,我一下子从凛时雨的诱导中走了出来。

凛时雨的动作还在继续,我一动不动,我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中圈套,他是南诏王凛昭的哥哥,同样擅长一些蛊惑人心的东西,看着他的眼睛就会变得迷失。我真是蠢,居然敢和他对视。眼睛是最容易心理暗示的地方。

他还没意识到我已经不受他控制。我平静地开口:“凛时雨,你要夺回南诏,而我想回鹘复国。我们的目的并不冲突。”

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手也从我腿间离开,慢慢抚过我的脖子,低垂着眼睛,声音已经暗哑,像诱人的荼蘼:“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觉得他的手随时会掐断我的脖子,但是这个时候害怕没有任何作用,我是这篇肉文的作者,至少我知道他的底细。我重新说了一遍:“你是南诏王的哥哥,你叛逃在外就是为了夺回南诏。我说的没错吧?”

他的眼神阴狠极了,我心里是真怕,又带着病态的骄傲,他不愧是我文中最阴狠的男人。

他闻言却渐渐低笑了起来。我知道这是机会,我拿捏着语气:“凛时雨,我们合作吧。”

凛时雨收紧搭在我脖子上的手,摩挲着,像情人般耳语,舔过我的脖颈,危险地低语:“公主,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又是哪里来的自信和我合作,我完全可以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男主回归。28号20点更新。】
作者君另外一篇V文在收尾。这边保持隔日更~~~~~谢谢大家支持~~来养肥我吧




、圈圈肉①①

第十一章

“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凛公子,你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对吧……”我不给他说话的时间,步步紧逼,“而且,我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赢不了凛昭。”

凛时雨的眼神就更加危险了。因为凛昭,他现在一无所有,流落在外。他恨他,我却反复地提起凛昭,刺激着他。

我这是在赌。

“说下去。”他冷冷地说,手离开我的脖子,滑到了肩膀上。动作亲昵地揽着我,像对待情人一样。

凛时雨的亲昵不一定真的是亲昵,但他的阴狠却一定是真的阴狠。

我的心因为恐惧跳得飞快,却只能装作平静的样子,努力忽视他身上的杀意:“凛昭会是南诏最伟大的王,他的功绩将掩盖前代的光辉。这都是因为,他身上有看到未来的能力。也就是预知。”

想到这些逆天的设定,我自己都抖了抖。

原文中最逆天的两个人物:魏折原在寻找过去,他本身就是谜一样的存在,而凛昭是南诏的王,琴术、蛊术都过人,并且他的设定就是能看到未来。

凛时雨低垂下眼睛,我知道他信了我的话。他们南诏是一个信奉神力的国家,预知占卜的能力,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他凛时雨同样也有这样的能力,只是强弱而已。比起普通人靠占卜、星相来预知未来,凛昭的强大就在于他不需要借助这些,就可以清楚地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

“预知的能力吗?”凛时雨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揽着我肩膀的手也松了下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这样消沉的神色,这个男人是就算流血受伤也会像孤狼一样战斗下去。一个无坚不摧的男人,露出这种脆弱的神色,有些让人猜不准他的心思。他像是陷入了回忆。

凛时雨苦笑起来:“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连一点点机会都没有了。无论我做什么,昭都会知道的吧……”

我正色说:“不会。很不巧,对于预知这一点,我也颇为擅长。”我身为原文的作者,难道还不清楚你们的底细和结局。

他听到我的话,忽然就笑了,在我胸上重重摸了一把:“连自己会被我压在身下,这一点,也预知到了吗?”

我恼羞成怒,好不容易在气场上赢回一点,马上又被他压制下来。我不甘心抬眼看着他:“凛公子,你就非得戏弄璃光不可吗?至于你说的问题,你一直在东吴,一定是有办法隐匿了自己的一切,让你看上去并不存在。凛昭才会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你。”

凛时雨危险地笑着,眼睛微微眯起:“只是看上去不存在吗?我或许是真的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了,就是孤魂野鬼。”

他的话真哀伤,我心里很不好受,不是同情他,绝对不是。而是明白那份孤独,就好像有一天你突然死去了,都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会为你留下一滴眼泪。

“每一个人生来都是孤独的,谁不是都这样的吗?”我说。

他就不再说话,伸手把我身上凌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很细心温柔。

穿好衣服之后。他站了起来,立在窗口,背对着我:“你不会懂。不过,璃光,我很高兴。所以我接受你的意见,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说完他就走了,我顺着墙壁滑下,瘫倒在地,跟这种狠角色交流,我觉得半条小命都快没有了。当初写这篇文的时候,为什么不写一些小可爱、滥好人、傻缺、呆子……这样我现在就不会这么累了。这个世界里,这一个个角色都太狠了,作者君我根本不是对手。

凛时雨走后,安排人让我住在听涛阁。我回客栈找阿决的时候,阿决不见了。住在我们边上一间房的花砾也不见踪迹。我跑到楼下问掌柜的,他说阿决给我留了话,她会来找我。

我像失了魂一样,没有了阿决,我就只能在凛时雨的掌控之下。说什么“合作”,以我的能力,肯定会被他玩死。原本就是托辞,想跟阿决商量好对策再行事。现在阿决又不见了,我心里没底,又不知道他们在东吴到底想干什么。

掌柜看我发呆,忽然记起事情来,直拍他自己的脑袋:“老糊涂了老糊涂了,另外一位公子爷还把琴留给了姑娘。把这事都给忘了……”

琴?花砾的琴吗?

掌柜转身去把琴捧过来,连着琴匣都一起给我了。

我接过琴,道了谢,走出了客栈。

花砾他什么意思?

他几个意思啊他……他难道不知道璃光不会弹琴吗!!?别说璃光不会了,我就更加不会了!我走出客栈就炸毛了。

小时候学过小提琴,嫌弃夹在左肩上,肩膀疼,娇气,没坚持下去,后来就不了了之了。长大后看到街上拉二胡乞讨的人,那叫一个后悔,跟母上大人说:“妈,我小时候要是学的是二胡就好了,您也甭担心我找不到工作了,找个地儿坐下,放个碗就成了。”母上大人立马赏了我一对白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抱住花砾的琴,走在听涛阁的路上。我还能怎么办,身上没有一个钱,除了回听涛阁就没有别的去处了。

阿决去了哪里?还有花砾又去了什么地方,他来金陵是为了什么……

我的心中一团疑云,越想越没有思路,像是被人驱赶的小白鼠,这种感觉非常强烈。真他妈憋屈,明明我是作者好不好……

接下来的日子都在听涛阁度过,日子过得很平静。凛时雨大概很忙碌,不见人影,很少来骚扰我。

倒是成天往我这屋里送东西,没几天就搞得阁里的人都知道这里住着凛相的新宠姬。他这个人喜怒无常的,他送东西,我就谢着、收着。好看的衣服更是一套接一套。多数都是青葱和碧色。我觉得自己穿了像一棵菜,凛时雨却说璃光皮肤白,碧色最衬肤色。这一天他又送了不少衣服来,那天我不知道怎么就有点犯抽,特别想奶奶,因为最小的时候是奶奶带大的。奶奶说她读书的时候,只有一件体面的白衬衫,放学回家之后马上换下了洗干净晒干,第二天还得穿。

我看着屋里琳琅满目的衣服,奶奶那会儿要是有那么多衣服穿就好了。我想奶奶,想父母,想家,想回去。对着这些死物发火,一股脑从窗口扔了出去。

要死不死的,偏偏凛时雨正好来看我,衣服全扔在他头上了。那一下子,他的脸都黑了,抬眼看过来的时候,眼眸冰冷,我……我都吓坏了。

“璃光……”他吼我的名字。

我就跟灰孙子一样缩在一边。他哭笑不得。

闹了个大不愉快,凛时雨当场拂袖走人。

我原本是挺怕的,可是看他这个样子,突然觉得好笑起来。凛时雨也渐渐有些人情味了,会生气、会苦笑。

住在我旁边一间的,是一个唱吴曲的小倌,成天哼哼唧唧的。凛时雨气走的时候,那小哥惊悚地捂着嘴,末了,他还朝我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您可真厉害,敢这样对凛相的人,小云还是头一回碰上。”

我坐在房中,正随手拨着花砾的琴,也不好意思不理他:“我也不是故意的。请进来坐会儿。”我的吴语也地道。

那自称“小云”的小倌也不客气,挪着小步走了进来:“您是吴国哪里人呢?”

璃光的母亲是汉人,所以她外族的血统并不明显。

“会稽山阴。”我随口说道。

那小倌哦了一声,突然看到我身边的瑶琴,眼睛亮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说:“这琴……莫不是、莫不是花砾?”

感情花砾在这个世界里,就像大明星一样,大家全认识他?我想到他倾城的容颜,倒是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于是我点了点头,还挺自豪。

小倌依旧是不可置信的脸,兴奋地、像倒豆子一样说个不停:“传说花砾是前朝的古琴,是沙砾之中的梧桐木所制,这原本不名贵,可是开花的梧桐就不一样了。又是这样传世的好琴,您从哪里得来的?”

我就愣在那里,整个人都呆住了,只听进去了他第一句话:“你是说,这瑶琴的名字是花砾?”

小倌大概看我的脸色不好,也愣了一愣,兴奋劲还在,直点头:“错不了,的确就是叫花砾!”

我去年买了个……

搞了半天花砾说的名字是他手上的琴,那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人?我知道现代有一种神经病人,他们是精神分裂,把自己的名字给小玩偶,抱着一只小玩偶,然后朝着小玩偶叫自己的名字,感情花砾也是这样的精神分裂病患?我抖了一抖。

小倌看我脸色不好,收了那股兴奋劲,跟我说着一些新鲜事:“您听说了没有?阁里来了一个新人,长得可俊,小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俊的男人,连凛相都比了下去。可就是脾气不好,也不说话,说哑巴吧,瞧着也不像。背着一把青铜古剑,怪吓人的,妈妈们真正调|教他。等他出来唱曲儿,估计小云也就没生意了,早点找个人家算了。”他哀怨地说。

这小倌,成心是来炸我的是吧!

我还没从花砾的事情里缓过神来,他又说了一个重磅的消息出来,我都跳起来了:“你说什么?背着古剑,又不说话,长得又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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