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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四国书-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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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

他怎么也会在地宫?

明明已经回了行宫。我心下疑惑,转瞬间有了答案:回了驿站行宫的是他的影卫,留在这里的,才是真的他。

对东吴地宫的印象一直很不好,后来,我试着回忆在地宫里的场景,除了魏婴一晃而过的身影,再想不起其他。

出了地宫之后,阿决来接我,就像很久之前,她在洛京地宫接我一样。

我扶住她的手,怕她身体受不了:“阿决,你怎么来了?你还带着伤,大夫说了要静养的。”

阿决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看了看魏折原,欲言又止。

魏折原看了她一眼:“我自己还有一些事情,你带璃光先走。”

阿决点了点头,视线没有和魏折原相接。我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因为阿决对魏折原的态度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但是当时,我还是没想得更多,魏折原是我心中无所不能的神,我全心全意地信赖他。既然他说了有事情要办,那肯定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事情。

我那时候只顾着高兴。我完成了在东吴的任务,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我想着,等他事情办完了,我们就可以一起走。回鹘也好,西楚也好,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跟他在一起,都是那样美好:“那你自己要当心,我和阿决在医馆等你。”

魏折原一贯是面无表情,眼神淡漠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他说了再见,回身就走。我在他身后追问了句:“要不要让阿凝他们帮你?”毕竟已经惊动了东吴水师,王宫已经不安全了。魏折原再厉害,也难敌上万水师。

他答了一句不用。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停下,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夜风中,他的声音变得缥缈不定,很快消散,他身手极快,就这样迅速而无声地消失了。

我和阿决站在原地,我头一次觉得有些凄凉,是那样说不出的惶恐。他走得毫不迟疑,决绝而冷漠,连个温暖的背影都没有留下。我的心里一下子空荡荡的,说不出的失落。我怎么会这么依恋他?要是有一天我失去他……

我望向昭明宫华丽而一片黑暗的宫殿,数小时前的惊心动魄还在眼前,阴暗的城碟之上,仿佛能看到东吴的王站在最高处,睥睨地看着蝼蚁般众人。

我冷得发抖,阿决站在风口上挡了挡:“少主,走吧。”

后来我想,我真傻,魏折原那时候就已经恢复记忆了吧。

在医馆,阿决把药水涂在我整个背部,真是疼,像针刺一样。我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想到魏折原金针封脑,治疗的时候都听他没有哼过一声。这样一想,我就觉得自己特没用,特矫情。咬着嘴唇,害怕自己会哭出来。

这样的时间持续了不知道多久,皮肤有一种灼烧的感觉,就像皮肤在一片一片掉落。我听到阿决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我知道是图开始显露了。阿凝找好了会作画的族人,把它一丝不差地记录下来。

来到这个时空,完成的第一个任务,我终于找到了藏宝图。

得到图的当晚,阿决安排了一半力量秘密护送阿凝。阿凝连夜赶回回鹘,把图交给他们的主人,那个我从未谋面的叔王,也是回鹘现在真正的主人。

阿决帮我穿上衣服:“少主早些歇息吧。”

我担心魏折原,也担心阿决:“你身上伤还没好,别再操劳。”

阿决温和地笑了笑,她是一个很英气的人,很多时候果决得让人忽略了她其实也只是一个女人,她笑起来的时候,让我觉得充满了安心的力量。

阿决走后,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背后一片冰凉,不知道是不是药水的残留作用。

东吴的事情,看上去已经告一段落了,可是实际上还有很多暗线没有理清。比如凛时雨叛乱,孙昊会怎么处理,凛昭也在东吴,看他的态度,也是打算插手了;又比如北汉的人,地宫里见到的魏婴;甚至还有阿决之前提到过的,她被洛京的人追捕时,她曾经看到了追兵之中的周天子。大周天子是个厉害的角色,他迟迟不露面,又是为了什么。这让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混乱地想着这些理不清的线索,我慢慢睡了过去,但是睡得并不沉,警觉是我在这段时间里学会的生存技能。

外舍大街上,有马蹄的声音,疾驰而过,然后是步兵。

我一下子醒过来,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我看到外面的火把和数不清的骑兵,阿决裹了一条毯子睡在我房外的过道上,我心下感动,她伤得那么重还要为我守夜。她早就听到动静了,警醒地留意着街外的动静。

“出了什么事?”我问阿决。

她知道我起来了,只是平静地回了一句:“外面的人在说,汉王遇刺,下落不明,一定是回鹘人干的。”

魏婴遇刺?我摇了摇头,他那样的人怎么会遇刺呢。

想到阿决之前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到她对魏折原态度的转变,我知道我不该怀疑阿决,我也不想怀疑阿决。这个世上,除了魏折原,我最信赖的就是阿决。可是疑点太多了,很多思绪我都理不清,我脱口而出:“阿决,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就算她真的有事瞒着我,以阿决的性格肯定都是为了我好。我怎么能这样问她?

没有我预料之中的气愤和不解,阿决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就跟她平时宽慰我的时候的表情一样。她是一个很内敛的人,话不多,笑容也很少见,这样的笑对她而言已经是极限。我心里更加不好受了,我宁可阿决跟我生气,也不要她这样笑。

她的眼中有一点点哀伤的情绪,对一个战士而言,那样的神色只会出现在战场上同伴们一个个离开的时候。最终,阿决对我说:“属下不敢。少主必须今夜就离开王郡,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打断她:“可是,我们还没等到魏折原。”

阿决眼中的哀伤更加明显,就像看着一个怎么也救不活的同伴。她要说的话,其实已经全在她的眼中了、全在她的情绪里。

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那念头疯狂滋生着,而我要扼杀了它,朝着阿决胡乱地摇了摇手:“不会不会的。我们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他说了会来找我们的,他说了的。”我觉得我快哭出来了,这些话我自己都不相信。实际上他并没有这么说,他说了再见。

“所以我不能等他了吗?”我呆呆地看着阿决,软弱的眼泪就跑出来了,我以为我已经很坚强了,可是只要涉及魏折原的事情,我没有一点长进,阿决也在我的泪水中面部不清。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离开的王郡。

一路策马疾驰,我没有时间去想其它,血液里想要回到故土的心愿太强烈了,分不清那是璃光的,还是我的,抑或是我们共同的?

然而,我们还是遇到了最大的危机。

夜幕之中,吴王孙昊笑吟吟地站在王郡的边境,兴致很好的样子。身后是无边的树林,我不知道他带了多少人。探子们都没有回来,大概已经遭到了不测,河流的水声在静夜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水?我知道要糟,恐怕这里已经被东吴的水师包围。

孙昊嘴角王上一扬:“公主,孤被你狠狠地设计了一把,你说你该怎么还呢?”

他指的是清河公主的事。

阿决策马护在我身前,孙昊看到她,忽然记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拍了拍手:“差点忘了一人人。把‘东西’带上来!”

然后我看到了阿凝是尸体。

是的,阿凝死了!

片刻前明媚的女子,晚宴上的舞姬,坚毅的复国军战士,死在了回到故土的路上,只差一点点了,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回去了。我悲愤得不住发抖。

孙昊依旧是笑吟吟的,欣赏着我的表情,在他看来似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今天晚上的夜宴比孤想象中的还要好玩,孤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是了,他一开始放出藏宝图的消息,就是等着各方势力上钩,孙昊这局已经布置了很久。

“如果你跟孤回宫的话,你的这些属下,孤就不杀了。”孙昊笑说,“藏宝图孤已经到手了,孤不是一个嗜杀的。”

不能再让族人去死了。不能以卵击石,不可以。

阿决看出我的动摇,直接双刀出鞘:“少废话,回鹘没有怕死的士兵!”

所有的回鹘战士全都拔出兵器,高声回应阿决。

孙昊无耐地皱了皱眉:“这样啊,看来只能把你们抓起来送给新的汉王了,做个顺水人情也好,省得他们把孤王郡的地皮都翻过来。”

“是吗?我们北汉的事情,就不劳吴王大驾了。”说话间,新的马队赶到,是北汉的骑兵,为首的是七杀的人。

这样一个不起眼的树林之中,第三股力量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复活!
很抱歉,大家,文章拖了这么久。实在是因为太喜欢这文,之前在准备专业考试,不想写一笑质量不高的章节放上来,所以停更了那么久。
大家的支持是我坚持写文的动力!!没有大家,就没有这样一篇坚持的文章。感谢大家~~~真的




、想改书名为《四国书》

第三十七章魏公子

我向阿决望了一眼;我知道我们的处境更加糟糕了。因为魏婴据说是被回鹘人刺杀的;这些北汉的人肯定不会善摆甘休。

北汉七杀里的叶铃澜悠悠地驰马从孙昊前经过。她面容姣美;是孙昊一贯喜欢的类型;所以孙昊一时间没有发难;只是含笑地看着她。

“吴王;昭明宫之围已经迫在眉睫;您还有心情理会宝藏的事情。”

孙昊不以为意,甚至大方地说:“若是为了藏宝图;孤愿意将图与北汉同享之。”

叶铃澜一哂:“公子对这些并不看重,北汉无意宝藏。南诏王已也在您宫里;倒是吴王自己小心了,别得了宝藏图,没得宝藏的命。”

“凛昭……”一直到了这里,孙昊得意的神色才发生了变化。这个世上没有不忌惮凛昭的人,他未卜先知,什么人、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掌控。

而让我最疑惑的点不在这。

魏婴才遇刺,而且下落不明,那么叶铃澜口中“公子”又是谁,听上去就像北汉的新主人,居然能够勒令北汉群雄?而且,根据原文记载,魏婴并没有孩子。我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阿决,她却避开了我的视线,只是冰封着表情,冷然地注视着乱局。

我没有想到的是,孙昊轻易地放过了我们,他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只留北汉的军队。

“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了!”叶铃澜冷哼了一声,气愤地看着我,“要不是公子有令。”

卧槽,我什么时候惹上这妹子了。

这时候江瑟瑟也骑马过来,他在军队中的阶位比叶铃澜高,说话也就不怎么客气:“铃澜,归队!”

那妹子就冷笑地看着我,慢悠悠地催着马走了。

江瑟瑟倒还是以前那副样子,笑起来很痞子气,跟我打了招呼之后,又嬉皮笑脸地看着阿决:“还没死吗?”

阿决阴着脸,扫了江瑟瑟一眼,冷冷地说:“你还没死,我怎么敢先死。”

江瑟瑟像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话,畅快地大笑起来。我从来没有见他这样开心过,或者说其实我根本不了解这些人吧。

“阿决,那么战场上见。”江瑟瑟愉快地说。回身一笑,临走还不忘挖苦,“千万别先死了!”

没有想到这样轻易从乱局中脱身。我们离开了金陵。

阿决埋葬了阿凝,我只能叹气地看着她。按照回鹘的风俗,下葬还要麻烦的多,可是阿决只是说:“以战士的礼节,这已经足够了。”

我们在金陵以北的小镇休整,距金陵王都大约十公里远近。

阿决为之前部署不慎的事情非常自责,出发前吩咐复国军的各队长一路严密侦查,派出探子继续跟踪北汉和东吴的消息,同时布置东侧沿路几个通向外面的路口控制监视起来,分兵把守,担负起堵截的任务。

轻兵十几匹马疾驰,向北直扑过去。一路不停,我虽然会骑马,但这样赶路下来,两条腿已经酸痛得不像自己的。至于阿决,情况比我严重得多,她本来就重伤未愈,现在的情况更是严重。我的意思是让她换马车,阿决就朝我笑笑。还是老样子继续赶路,晚上依旧披了毯子在我房外守夜。不管我怎么说,她都很坚持。

即便是这样,我们还是遇到了一个想不到的造访者。

深夜里,霜月特别白,落在窗棂之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看着穿户的月光,又冷又白,突然意识到魏折原离我越来越远了。我并不是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关于魏折原,我知道他背负了太多东西,每一样都能把他压得直不起来,可是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任何端倪。他有时候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时候是发现某件事情对你很重要,而他恰巧有能力帮你解决,他什么都不会说,也不会问你的意愿,就直接帮你解决了。

这是我最担心他的地方,我害怕他是因为我的事情而牵扯其中。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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