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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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14章 古越太子
白筱后脖子凉拨凉拨的,明天居然是古越去大明寺上香的日子,当真是好日子。
怪不得白宜巴巴的赶着来贴着她一同去大明寺。
也怪不得北皇铁着心要白宜去看什么难民。
而自己偏偏还来煽了一下火,一扇子把白宜彻彻底底的扇离了大明寺。
望了望头顶的房梁,这白宜,可被她得罪得大了。
???
白筱到了这世界后,不愿再穿那个畜生道的穿过的衣衫,好在三梅刨着箱底,扒拉出几件白色衣衫,说因为太素,她以前一次也没穿过,就被压了箱底。
她本来就喜爱白色,这一来反合了心意,翻来覆去的只穿那三两件衣裳,里面衣衫也是捡着以前那位嫌弃没穿过的来穿。
到后来三梅实在看不过眼,只道是她病好后,性情大变,连旧时的习性也尽数换过。
又去开了多年不曾动过的箱子,寻着旧时北皇赏的,被淘汰下来的白衣料。大件的送去绣房要他们赶着给白筱重新做些衣裳。
里面小件了,她挑了灯,亲自为白筱缝制。
白筱惊诧三梅做得一手好针线活。
如此这番,连赶了好些天,白筱才算里里外外的换了个干净,从此不用再穿畜生道的那些衣裳。
昨夜一夜雨未停,到天亮后,倒出了太阳,殿前的海棠被洗刷得越加的艳丽。
被三梅压上一顶与衣裳相配的白色暮离帽,眼前的暮离面纱直遮过胸脯,不钻进她的面纱里面,怕是看不到她的长相。
这时才知道人家说古越如何的神秘,容华的真容又如何难见,而她这个北朝二公主白筱也从来没有在外面露过脸,只不过她年纪尚小,引不起别人的好奇罢了。
三梅将她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再无遗漏,才叫人将她连人带轮椅的抬进辇车。
自从随着鬼差在京中逛过那次,这些日子,便再没出过皇宫,此番出来,有一种被长期关押,终于得到自由的雀跃。
撩了窗帘,街两侧人头涌涌,女子们兴奋不已,男子们却是一脸的不愤,强压着不满,不敢多言。
她的护卫队拥着她的辇车走过时,街边人只是对她略加关注了一下,便将视线调到她身后,继续张望。
三梅凑到车边对她道:“怕是古越太子要到了。”
白筱对这人本没什么兴趣的,看着两边百姓急切期盼的场面,也禁不住好奇,想见识见识这个古越是如何的三头六臂。
随着一阵马蹄声在后方由远及近,两旁观风景的人群顿时沸腾。
个个朝着她身后方向拥挤,身材短小的镶在人堆里,急得红了眼。
马蹄声到了她们身后近处,便慢了下来,似乎刻意与她们保持距离。
探头出去望了望,可惜如果不探出大半个身子,休想看到后面情景。
但她既然做了这个公主,又怎么能做出这等失了体统的事。
再看三梅,早扭了脖子,只顾看着后面。
唤了她两声也没反应,只得伸手出窗,拽了拽她的袖子,“是古越到了么?”
三梅才回过神,“嗯,是古越太子的人马,好象容公子也一同来了。”
“古越长得什么模样?”白筱狠不得跃出辇车看个热闹。
“后面的护卫队挡着,看不见,只看到容公子的马车车顶。”三梅仍伸长了脖子使劲张望。
白筱无语,一个马车车顶,也能看得这么痴迷,“他们是跟在我们后面的?”
“嗯,都说古越太子暴烈蛮横,没想到他却是这么守礼,我们这队人走得慢慢腾腾,他居然也压着整队骑乘,慢慢跟着。”
白筱见前面不远便是庙门,也耽搁不了北皇所说的吉时,对三梅道:“既然人家守礼,我们也不能做得太过小气,不如我们靠边让他们一让。”
三梅总算把视线挪了回来,“公主是说,我们让他们?”
白筱‘嗯’了一声,“去向护卫队长传我的话。”
三梅看了看白筱,百般不解,终是小跑着去了。
待她在路边停好,白筱这才望见了后面的马队,人数并不多,一共也就二三十骑,但四平八稳,威风得很。
但清一色的铠甲,要想一下从那堆人里分出谁是古越,却是不能。
后面骑队带头官兵见前面队伍靠了边,微微一愣,也扬了扬手中马鞭,示意队伍停下,看清白筱这边护卫队长的手势,要他们先行时,飞快的绕到后面,朝着车队里说了句什么。
可能是得到了上头的指示,点了点头,重新归位,向撩着窗帘张望的白筱行了个礼。
手中马鞭一甩,发出清脆的破空之声。
马队即时放开了步子往前奔跑。
白筱也只是随意看看,想满足一下刚刚萌生的好奇心,不过即使看不到,也不会当回事。
刚漫不经心的单手撑了下巴,淡淡的望着那队人马。
一袭黑亮的铠甲侧影,直直的撞进了她的眼睑,浑身一震,生生的愣住。
直到那队骑乘过去,黑亮的头盔上向后飘飞着的红缨仍刺痛着她的眼。
是他……是他……居然是他……
那个不知朝代的战场杀伐,那个不知姓氏的将军……居然是他……
“公主!”三梅见她两眼直愣愣的望着前方,脸色发白,唤她也不知道应,忙上来推她的手臂,“公主,你怎么了?”
白筱又怔了片刻,才回过神,心中五味杂陈,又望了望前方马队,已进了庙门,“没什么,走吧,别误了时辰。”放下车帘,只盼能早些进庙,设法再看一看那人,到底是不是曾经见过的那个将军。
到了庙前,早有僧人接着,步下辇车,随着僧人进庙,才知道虽然与古越进的是同一扇大门。
但到了二门之时,却又分成两个院子,中间隔了一道高墙,南北两朝的皇室上香便不在一处,各上各的香,互不相干。
白筱好不失望,不知那边的人是否上了香之后,马上离开,而她又不好丢下这边,不顾体统巴巴的硬撞过去看人家太子。
心里象猫抓一样烦燥,接过僧人递来的香火,意思意思的拂了拂,便由三梅插进前面香炉,叫人抱了北皇为她备好的一小箱子的元宝过来,赠与僧人做为香火钱。
催着僧人引她去厢房休息。
第一卷 第015章 半抱琵琶半遮面
僧人三番五次被白筱催促,反而有些为难,“公主前来是求日后吉利,光是上柱香,却是不行。”
白筱并非不信佛道,但此时实在心系旁事,心不在这儿,听了僧人之言,就有些不耐烦,“还要做些什么?”
“还要诵经,念佛。”僧人在这庙中多年,懂得生存之道,知道与皇家打交道,就得圆滑,否则不知什么时候脑袋就能搬家。
见白筱面露不悦,哪敢硬来,忙道:“不过公主腿不方便,长时间诵经,念经,十分辛苦,可以叫人代诵。”
“代诵?难道就不会日后不吉?”白筱一声轻笑,怪不得这地方深得皇家喜爱,原来吃的是见风使舵的饭。
“我们只消再加一场经,就会补了这替代的缺,绝不会影响公主日后的运程,只不过要的时间长些,公主回宫要稍晚。”僧人手里捏着佛珠,唱了声,“阿弥陀佛。”
白筱明知他说的全是骗人的鬼话,不过为了多骗些钱财。
但现在只求能尽快脱身,也就顺着他的话风,“那有劳大师了,三梅,就由你来代我诵经,我也可以沾沾喜气。”
三梅应了,僧人忙先行送白筱去后面休息。
皇族前来上香,自有单独的别院休息。
白筱是北朝的公主自然不例外分到一间院子休息,能贴身随她进院的也只得随她前来上香的三梅。
打发了三梅随僧人去前面诵经,小院中便只得她一人。
跃下轮椅,奔向厢房门口。
这时见而一道光线就在身前穿过。
白筱停了下来,退开来,那道光便融在了光亮中,难以察觉。
上前一步,身前因影子黑了一片,那道光线又再出现。
顺着光线两头左右看了看,一头在墙上杵了个光点,另一头居然是个……小孔……
这道光线正是从那个小孔射出。
如果她所料不差,那古越在那边上香,需要在后院休息的话,也就和这间院子是一墙之隔。
想起刚刚僧人说过,以往白宜前来,也是住的这间,那这小孔的由来,也就不想可知了。
爬上床铺,将眼睛凑上小孔,对面果然是间厢房,摆设华丽,与她所在这间,大同小异。
眉稍一挑,将脸越加的贴到墙壁上,向里张望。
这时听到一阵铁甲唏嗦的声音,一身的热血腾腾涌上头顶,睁大眼,一眨不敢眨。
随着脚步声渐近,不是一个人的,想起刚才三梅所说,容华也一起来了。
不安的垂了眸子,怕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
微皱了皱眉,蓦然抬头,又再望过去,这是佛门之地,就不信他们当真敢肆无忌惮到这程度。
先是一个极轻的步子迈进厢房,进了门却不再走动。
后面随着沉重的靴子踏踩着地面的声音,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传来,声音尚处于变声期,但绝不难听,“你根本不相信这间和尚庙,能带来吉运,为何还要来?”
先进屋站定的位置,传来冷冰冰,让人听了,又止不住想多听他说上几句的声音:“不管信与不信,形式总要走一走。”
这个声音,白筱不陌生,正是为她美言,让她可以搬出皇宫的容华。
以他是古越的面首的身份,他对古越说话的腔调也着实冷了些,可能当真是受宠过头,反不将对方看在眼里,又或许是对方就喜欢他这个调调。
厢房门被人重重的关上,眼前陡然一暗。
“来走这一趟,不过是做个过场给那些老东西看。我就不明白,何必这么在意那些那老西。”
一身黑亮的铠甲大步迈撞过白筱的眼帘,走到床榻边停下,将手弯里抱着的头盔顺手放在床榻上。
烦燥的抬手扯开身上的甲胄。
白筱视线落在那顶头盔上,心跳又再漏跳了半拍。
她不能忘记,在战场上,看见的头盔后露出的那双眼,遮住他脸部的面罩,与面前这顶完全一样。
将视线从头盔上挪开,望向前面的男子。
入眼见黑甲正从他肩膀上滑落,露出里面雪白单衣包裹着的宽阔肩膀。
肩甲,胸甲一件件被他抛落在地,发出‘哐当’之声。
可惜供她偷看的小孔实在太小,而对方身材体态修长,一路看上,却只能看到后颈处,没能完全束起的漆黑碎发。
无论她怎么变换角度,硬是看不见他的头,急出了一头的汗,恨不得将眼前的小孔,刨拉开来。
“时间差不多了。”容华淡淡的声音飘来,“丞相还在等。”
他褪完身上的铠甲,弯了腰去解膝甲,窄紧的腰臀崩成好看的形状,听见他的话,仰起头,微侧了脸看向容华所在方向,“我不想听那些和尚念的鬼经,要去你去。”
白筱呼吸一窒,再也移不开视线,只是一个后侧的半边脸,刀削的轮廓,清俊非凡,那双眼所能看到的眼角形状正是那日所见。
只可惜无法看见那让烙进她心里的眼眸。
心脏抑不住的狂跳,愣望着他直起身,随手扯了件白袍披在身上,远离床榻,在她视线范围内消失。
接着传来开门声。
白筱忙弃了小孔,奔出门外,看向与隔壁院子相隔的围墙。
那墙足有二人高,全无可以攀爬之处,唯独屋角有一棵大树长得歪歪扭扭,探过围墙。
白筱想也不想,过去,抱了那棵树,双腿圈着树身,腿上用力。
这两腿短腿,久没运动,动起来竟特别的卖力,身子利索的往上攀高。
转眼间便翻上横枝爬过围墙。
恰恰见两个白色身影已到院门边,其实一个已经出了院门,隐在门后。
此时再看不到,怕就此要错过了。
顾不得被人发现爬墙,冲着门口大喊了声,“喂。”
还没出去的那个白色身影,愣了愣,转过头,望向白筱所在树梢。
那双眼,黑得深不见底,眼底深处又如夜幕中远处的星辰,清明澄亮。
刹时间,她浑身一颤,眼里只有那双眼,甚至忘了看他的容貌,忘了呼吸,也忘了抱紧树杆。
身子一歪,从树梢上滚落下去,直到她跌落树下,都没能从那双眼眸上移开视线。
身体重重的砸落向地面,猛的一震之后,却不是很疼。
身下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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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定定的看着那双眼,对身边之事物浑然不觉。
那双眼从她身上移下,看着她身下之物,微皱了皱眉头。
“容华,怎么还不走?”门外传来低唤。
“就来。”那双眼又淡淡的扫过怔仲间的白筱,转身出了院门,风带着白色衣袂拂过门框。
白筱望着空洞的门口,仍没能回过神。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当真是没见过男人吗?”
身下传来带着愤意的低吼。
白筱一个叮咛,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压在一个一身玄服的人身上。
怪不得刚才摔下来,不觉得有多疼痛。
那人脸朝着下,看不见长相。
扭头望了望自己头顶树梢,实在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砸在这个人身上的。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人艰难的扭过头,脸上堆满稀黑的烂泥巴,半睁着没被泥巴糊着的那只眼,怒气冲天的问:“你又是谁?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