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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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放开她,自行翻身下床,手臂伸展,已将半搭在床边的衣裳拢上身。
回身亲了亲,将被子带着身子卷缩在一堆的白筱,“我去唤人进来服侍你收拾。”
“不……不用了。”白筱脸越加烫得灼人,眼角都不敢往他脸上飘。
“也好。”古越素来不喜欢下人服侍,绕到后面取了铜盆,拨了入热水的竹筒,装了半盆子热水,又取了干净软巾,重新绕回床边。
白筱已然穿好中衣,挑了挑眉,她这速度比得他们行军之时整队。
将铜盆放到脚榻上,顺手将桌上的冷茶壶和茶盅递给白筱,又弯了腰轻车熟路的拧着湿巾。
白筱拧着茶壶和茶盅,目瞪口呆,“你……这是……”
“你不喜欢下人服侍,那我自已来。”他眼风扫了眼她手中漱口茶盅,腿一伸将置于一边的痰盂勾了过来,“别怔着。”
白筱裏被子的时候,便感觉到身上清爽干净。现在看他这副状况,自是在她熟睡时,并没另叫丫头为她收拾,而是他自已动的手。
‘嘣’的一下,整张脸都燃了起来,眼角直往水盆扫……“昨……昨晚你………我……”
白筱无赖,他是见的多了,这么结结巴巴的不自在,倒是少见,觉得有趣,“难不成,睡到半夜,又去穿衣裳唤丫头进来?”换成别的国君,后宫佳丽无数,在下人面前坦身露体也不是什么事,然他却从来不干这事。
白筱更窘得耳根子都红得透了,恨不得一头扎进被子堆,把自已能埋就埋起来。
古越看着更觉得有趣,之前的郁积也散去不少,有个心爱的女人在身边,实在有意思。
将手中湿巾扣上她的脸,轻轻擦拭。
他惯于行军打仗,性子豪爽,自已洗脸哪会这般小心,实在是白筱肌肤过于细嫩,他唯恐力气大了,将给揉碎了。
所以在别人做来十分简单的事,在他做起来,却着实辛苦。
虽然别手别脚,却做的极为小心细致。
白筱一手执着茶壶,一手端着杯子,空不出手,只能由着他折腾,打心坎上却化开阵阵暖意。
想着他是一国之君,平时又不喜欢近女色,竟然为她做这些事。
而且他又明知她心系容华,竟丝毫不做出嫌弃之态,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
他将软巾从她脸上拿开,见她眼眶泛红,一怔之下急了,“弄痛你了?”将手中软巾掷入铜盆,扳了她的脸对光细看。
白筱忙吸了吸鼻子,将眼里含着的泪咽了回去,“是我让你失去兄长,你不该对我这么好。”
第三卷 第019章 公私分明
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已的道理。“古越轻抚她的脸,眉头慢慢拧起。
说起容华,他也是倍感无奈。
猜不出容华到底怎么打算,也料不到以后会如何,但隐隐觉得容华不会这么认命。
说不定哪天,他会突然活转过来。
容华死前都不怕黑,死后还谈什么不喜欢太黑,要自已给他点什么鬼灯。
如果当真有那么一天,容华宁肯白筱难过,也不告诉她,那就必有原因。
他这凭空的猜测,更不能轻易说也。
白筱怕气氛又沉重下去,引得古越难过,起身放下手中茶壶茶盅,端了铜盆就走。
门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直接往台阶而来,青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白筱起来没有?”
“不见娘娘起身。”宫女一顿之后,又急着道:“青儿姑娘,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青儿和白筱一直没分彼此,以前没少在一屋里住着,进出并没许多顾虑。
“皇上也未起身……”宫女压低了声音。
白筱一张脸顿时燥得通红,回身将水盆塞给古越,将他往后屋方向一推,“你去避避。”
古越微怔,他现在是她堂堂正正的夫君,又是一国之君,来个人居然还要他避。
到象是来偷情的奸夫被人捉了个现场,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浓眉一蹙,就要发作。
白筱抿了抿唇,将他又是一推,对门外扬声道:“已经起来了。”
古越虽然不乐意,但见她窘得浑身不自在,终是没为难她,朝后面去了。
白筱长松了口气,拉开房门。
青儿怔望着房门,神色难辩,眼里是未能掩去的刺痛。
白筱知道,青儿从小一缕情丝便搭在了古越身上,为他冒死栽种相思草,虽然并没指望能与古越系上一段情,只求能远远的看上他一眼。
但到了近前,眼巴巴的看着他娶别的女人,心里又哪里能一点不难过?
虽然与古越并不是自已愿意的,但仍觉得对青儿有愧,上前握了她的手,“青儿,我……”
青儿赫然回神,扭了手指,低下头,“我不是有意要吵你们……实在是有急事。”
“难道是曲峥的事?”
虽然青儿随她一起回京,不能说完全与古越有关,但最大的原因还是曲峥有难,她想借着小孤这些年建下的关系网,兴许能帮上白筱一把。
“北朝传出消息,要斩曲峥。”
白筱倒抽了口冷气,自已回京的消息,被北皇得知,也是在所难免,这时处置曲峥,目的自然只有一个,引自已出去。
“我娘也同意?”北皇没有正式出现在朝臣面前,那么要斩曲峥就得贺兰点头,如果她不肯点头,这件事也办不成。
“据说贺兰皇后亲自下的圣旨。”
贺兰不管是不是受北皇所迫,不看曲峥这些年来的为朝中做下多少贡献,竟然也不加阻止,实在叫白筱心寒。
当年那个投畜牲道的竟然托梦给她,要她好好照顾贺兰,白筱实在不明白能如此为自已着想的女人,还何需别人照顾?
“我们去见我娘。”
“你就这么去?”古越从里面迈了出来。
青儿的心猛的一跳,望着他刚刚洗漱过,越加爽朗俊美的面颊,即时失了神。
古越丝毫没觉得气氛有什么不妥,朝青儿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又看向白筱,“你是定要保他?”
白筱点了点头,眼里决然,没有一丝犹豫,北朝能让她挂记的人实在屈指可数,而曲峥却是第一人。
“也好,我可以助你保他,但我有一个条件。”古越没有上朝,仍穿着往日的便袍,然他终是掌管朝政多年的人,即使是没在朝堂上,也自有股王者的霸气。
青儿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扭紧,自已与他实实在在完全是两类人,再看白筱却是坦坦然,并没有因此而有所畏缩,轻咬了唇,他们才是一类人。
“我去外面等你。”
“什么条件?”白筱睨了青儿一眼,将她的手攥住,话却是向古越问的,这些事实在不必避着青儿。
“曲峥出来以后,要离开北朝,为我所用。”
白筱有些无语,古越赏识曲峥不是什么秘密,但在这时候这么直接要求,根本就是威胁。
“曲峥是北朝的臣子,他随不随你,我做不了主。”
古越看着她撇脸一笑,步下台阶,也不顾忌身边的青儿和下人,直接揽了她的肩膀,“过去曲峥是北朝的臣子,不过现在却是我的皇后的臣子,只要你点头,他自会应。”
白筱张口结舌,还没能把自已放在他的皇后的位置上,加上他肆无忌惮的对她表示亲昵,更让她象是裏了一张针毯一样难受。
“那也得问过他方知。”
“先弄他出来,再问也不迟,不过如果他不同意,我还得将他送回去。”
“你……”
他将她下巴一捏,抬得高些,低头直视着她的眼,“曲峥有几分能耐,你不会不清楚,我不能放虎归山。再说日后令他忠义两难,倒不如就此做个了断。”
白筱望着他的眼,此时的他,收敛了个人私情,眼深而沉,有的只有国家大事,容华安心将一切交给他,果然不是没有道理。
沉默许久,才慢慢的点了点头,“依你。”
不管她再怎么想保着曲峥,也不管古越再怎么赏识曲峥,都得以大局为重。
如果曲峥一味的愚忠,也只能舍。
“他会答应的。”一直静守在一边的青儿急呼出声。
话出了口,飞快的看向古越,忙住了口,曲峥为了白筱多半是会答应的,至于肯答应的原因,就是对白筱私情……
“没错,他会答应。”古越深看着白筱,勾唇一笑,声调中含着意味深长,然打骨子里透出那份自信,却叫人不敢再往深处乱想。
青儿将唇咬紧,曲峥不管对白筱有多少情,都只能如自已对古越一般,只能远远的看着,古越的自信怕就是深信这一点,白筱只能在他身边。
“我们大婚,是该去见见贺兰皇后。你收拾一下,一会儿我过来接你。”古越放开白筱,对青儿道:“你随我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
青儿回头看了看白筱,忙追着他身后去了。
第三卷 第020章 若若该有个父亲
南朝古越登基,封北朝二公主白筱为后,早被传得沸沸扬扬,南北朝百姓认定这意味着南北朝以此结盟,将永远和平共处。
早些日子传言,北朝因为西越皇子的原因,拒绝南朝太子与北朝二公主联姻,那么南北朝决裂就是早晚之事。
好在二公主出巡,才将这事避过。
但京中百姓无不战战兢兢,唯恐二公主回京的一天,便是二朝决裂宣战的一天。
没想到南朝毫无前兆的诏示天下,封北朝二公主为后,同时加封他们所出的儿子为太子。
由于二公主在出巡中产子,身子虚弱,回朝的路上又受了风寒,便留于宫中休养,未出来与百姓见面。
但儿子都生了,自然是铁板钉钉,再错不了。
贺兰在宫中得到消息,气得手抖。
再看北皇,虽然也脸色阴沉,却没做任何表示,显然对白筱与古越产子一事默认。
古越是北皇的私生子,白筱为古越生下儿子,也就是北皇的孙子,他默认自在贺兰意料之中。
贺兰心中更是暗恨,慌忙派人去荣府查了白筱离开前的所作所为。
方知她离开前,古越和容华长住别院,而白筱那时与他们日日相处,甚至留宿,那么这孩子的出处,自然再无怀疑。
白筱出巡的理由自然再明白不过,就是为了躲出京去生孩子。
孩子生下来了,回京成婚,也就天经地义。
现在孩子已经有了,自寻不到理由否认古越封后的事,只能哑巴吃黄连忍了下去。
想明白这一切,自然将负责白筱日常生活的曲峥一并恨入了骨。
如果说他看不住白筱也罢了,却不但知情不报,还帮着白筱隐瞒,否则岂能让那孽种生下来,闹到现在这个被动的局面。
所以北皇说要斩曲峥,自然是正合心意。
但不管她怎么恼,对外却全无表示,在别人看来也就是默认。
虽然这件事对北朝而言,可以说是颜面尽失,但对百姓而言,却是天大的喜讯。
于是南北朝中百姓夜不熄灯的自庆了三日。
今日南朝又放出风声,南朝新皇亲自陪皇后回北朝探视母亲。
这一举动更让古越深得民心,给全城百姓又一粒定心丸。
以往古越出征回朝,必是骑马,今日破例弃马,陪新后同坐鸾车。
街道两侧百姓人头涌涌,谁也不肯错过亲眼见证南北朝联婚的事实。
鸾车车帘未落,古越和白筱并肩坐在车内,百姓们能看见盛装的白筱怀抱婴孩,而身着龙纹黑袍的古越全不避忌的手臂环过白筱后背,轻拥着她,二人怎么看都是夫妻恩爱,亲密无间。
白筱自然明白他们之间的婚姻意味着什么,二人这么展示在众人面前,他图的是什么。
图的就是安定百姓动荡的心,以此来抵制北皇复出之时的煽动。
但被这么多人盯着看,仍是不自在,借低头逗实在怀中容若的机会,低声道:“手臂软了就放下来吧,样子装装就好。”
他眼角睨来,也伸指过来逗容若,容若正在长牙,攥了他的手指便往嘴里送。
白筱眉头一皱,将他的手打开。
古越笑了笑,唇轻贴了她耳边,“我能抱你一夜,这点路,能软得了手?若不是这该死的帘子不能放,我到想你坐到我身上来。”他的语调就跟以前向她索爱一样,一点不转弯。
白筱的脸‘腾’的一下飞红,原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了让百姓安心,却忘了他根本就是个想怎么就怎么的人。
他略抬眼,见她面色通红,耳廓更是红得通透,对着光十分惹人怜惜,不自觉的便将唇向她耳上压了下去。
白筱整个人都僵住,他实在放肆过了头。
车外喧闹刹时停下,所有视线固定在了古越轻贴在白筱耳上的唇上。
古越眼眸微斜,睨视了眼窗外,唇慢慢离了白筱,朝着窗外微微一笑,“我的皇后,是不是很美?”
车外众人即时回过神来,‘轰’的一声炸开了窝,掌声震天的响,姑娘们手中提着的鲜花不住向鸾车撒来,男子更是哗声一片,口中‘美’字不绝。
古越笑了笑,将白筱拥得更紧。
白筱浑身血液涌上头顶,恨不得就着车底挖个洞钻下去。然此时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将容若紧紧抱住,眼角都不敢往窗外飘一飘。
小容若不曾见过这么多人,欢喜的在她怀中又笑又蹦,伸着胖胖的小手去抓那些飞进来的鲜花,然他终是人小,哪里抓得着,扑了几扑,仍空着两只小手,便有些着急,冲着古越‘哇哇直嚷。
古越看得有趣,接了一朵递给他。
小人儿越加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