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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请夫入瓮 末果-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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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年没这么失态过,好在天黑,看不真切。
瑜水见了她,身子微侧,恭敬的立在一边,微垂了头,等她过去。
虽然没敢正眼看她,眼角余光却没落下她眼角在月光下闪着光芒的泪珠,心里象生生被人挖了块肉去,眸色慢慢沉了下去。
艾姑娘走到他面前,停了停,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如飞的去了。
瑜水抬头望着她的背影,眼圈微微泛红,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收敛了心思,强行平复内心的纷乱和绞痛,直到台阶下,朝着里面低禀,“瑜水求见公子。”
“进来。”里面声音仍然不起波澜。
容华放下手中书卷,抬头看着他进来,朝桌案边瞥了一眼,以眼示意,“坐吧。”
瑜水径直走到桌案前,向容华行了礼,便自坐下,也不多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玉盒,递给容华,“这是公子要的东西。”
容华打开玉盒,里面放着一根只得半寸来长的长丝,仔细看,却泛着红,轻点了点头,“难为你了。”
瑜水垂眉敛眸,“这是瑜水该做的。”抬眼瞥了眼已换过的床榻,“只是脏了公子的床榻,还有……怕是让二公主……”
“不防事。”容华听一句,便能猜个七七八八苦笑了笑。
他实在没算到香巧借这机会诱白筱回来,算她一道。
眼睫微垂,掩了眼底深处的那抹苦涩,当真凡事都得有代价。
容华从身边小竹笼中捉了只小小白兔出来,将那根发丝刺入小兔子颈部,轻轻一拨,那发丝竟如长在了它身上。重新将小兔子装入笼中,交给瑜水,“一会带去交给婉娘,要她好生喂养。”
瑜水接过,便要起身告辞。
容华示意他不忙着走,看了他一阵道:“不过是场交易,何必有意让艾姑娘误会你对香巧有心?她方才来想代你受过……”
瑜水垂了头,不答,也不知如何答,心疼如绞。
容华笑了笑,“你虽然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但她横竖也只比你长三四岁,既非你师傅,也非你母亲,又有何顾虑?”
瑜水眼皮微动,神色黯了下去,“帮规不可违,艾姑娘自是严守帮规,属下也不敢破了规矩。”如果她知道他对她有别心,不知会将他调派去哪里,倒不如让她误会,起码不会防他,还可以留在她左右,“横竖这么些年都过去了,这样也挺好。”
容华也是一颗心揣着‘情’字的,自然知道‘这么过去了’是何等辛酸,慢呼出口气,“是啊,帮规也是要改改了。”
瑜水蓦然惊抬起头,向他看去,“少主……”
容华不再说什么,又拾起了方才没看完的书卷,“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瑜水心间一派翻涌,心里乱成了麻,不知他方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又不敢多问,起身行了个礼,带了装着小兔子的竹笼,走向门口。
没走出几步,听容华声音又从身后传来,“有些事,还得要男人主动些,香巧的事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瑜水脚下顿了顿,无法掩饰此时心里的潮起潮落,回头朝静看着他的容华感激一睨,想着艾姑娘此时定然回了后山,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快步出去。
第二卷 第072章 自家人
白筱对六子的话,虽不能说全信,却不敢不信。
为了捉黄鼠狼,没在前面寻地方过夜。
起先见这山并不多大,想着捉上几只黄鼠狼,顶多个把两个时辰便能绕过这座小山,寻人家过夜。
不想,进了山,才发现,这山竟连绵不绝,象是怎么走都走不到山口,转眼已是日落西头,前方山间小道仍是曲曲拐拐,不见山口,附近也不见有村庄部落可以留宿,暗暗叫苦。
虽然他们这一队人不泛好手,但是毕竟对这山中情形不熟悉,又有六子搁了话在前面,难免担心。
又行了一阵,派出去的探子回来说,前面有一个丢空的猎户人家可以留宿,不过前面已有一队贩卖毛杂货的商人先行住下。
大多商人贩卖东西都往大的城镇去,而这条路比较荒凉,白筱一众人今天行来也不见有几个行走,不禁觉得蹊跷,“大约多少人?能不能看得出,贩的是些什么东西?”
“二三十人的样子,都是练家子,看样子是跑远路的商队,到底有什么货看不真,不过看行囊,除了毛皮,好象还有药材和纸张。”
一般贩卖珍贵货物的商队都会寻手上有些功夫的人组队,可以防身自保,这么说来,反倒有些象这回事,但白筱听到纸张时,心里不由的紧了一下。
之前便听说过关外的孩子们读书写字用的纸张大多由容华派人提供。
扭头看向青儿,青儿也和她想到了一处,抽了口气,低声道:“难道是容公子的人?”
白筱轻点了点头,又问探子,“可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探子摇了摇头,“属下跟了他们许久,他们只是赶路,极少说话,象是训练有素的商队。”
好的商队为了不泄露货品,路上大多保持沉默,极少喧闹,这点也对上了。
探子停了停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他们也带了几只黄鼠狼。”
白筱微微一愣,按遇上六子的方向,确实前面的人可能比他们先遇见六子。
她又哄又吓的才逼了六子说了这避灾之法,前面的人却也是知道,可见那队人不同一般,如果当真有什么事情,多些人马,也是好的,微一沉吟,道:“我们也前去那个猎户人家宿一晚。”
又走了大约一柱香时间,果然见前面依山脚有一个不算小的猎户屋子,烟囱正冒着炊烟,门外有人正忙着烧烤野味,下米做饭,手脚都十分麻利,显然是熟悉四处奔走,随时夜宿户外的行家。
白筱心又定了些。
那队人见白筱他们走近,反而有些意外,有人上来搭讪,讯问白筱他们的来路。
白筱一边照着容华交待的说法,只说是初次代父亲出来跑买卖的。
一边偷偷望向他们货物的标记,竟与容华给他们的牌子上标记一样,笑道:“原来是一家人。”
取了身上牌子抛给他们中的一个小头目。
小头目接了看过,神色果然缓和了下来,但仍不许他们靠近,“姑娘你等等,我去向我们头禀报一声。”
白筱笑着应了,他们越是谨慎,她越是安心,做买卖的人手上有货,货就是钱,如果不紧张,那这队人便有问题。
没一会儿功夫,小头目出来,双手恭敬的将牌子递回给白筱,“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北斗府上的千金。咱这跑买卖的,一年也就出得来这一趟,如果途中出点啥事,这三年都是白跑的,姑娘别怪罪的好。”
“这位大哥,客气了,大家是生意人,还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不知大哥如何称呼,你们头又是哪位?”
“在下姓沈名泰,我们头的名字,咱不能随便乱说,姑娘愿意就随着我们叫一声十哥。”这位叫沈泰的小头目,一边说,一边招呼着自已的人帮着白筱他们卸车。
他们见了受伤的风荻,也不多问。
刚进屋,一股熟悉的霸气向白筱直迫而来,她心里莫名的一跳,径直朝着上首方向望去,那儿依墙坐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
三十来岁的模样,面色黝黑,是那种长年日晒雨淋的皮肤,浓黑的络腮胡遮了半边脸,眼睛上却蒙了一块四指宽的黑色纱帛,虽然看不见那双眼,却也英武非凡。
白筱就算是见惯了古越的俊朗英武的模样,也不禁心里暗赞一声,好威武的汉子。
上前一步,向他行了一礼,“这位想必就是十哥。”
汉子微微一笑,“既然都是一家人,姑娘随意便好。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声音哑得不是一般二般。
白筱紧盯着他那张脸,确实是全然陌生的,只是不知那黑帛之后的眼是什么样子,“十哥如果不嫌弃,叫我一声小竹就好。”
十哥笑了笑,“小竹姑娘性子豪爽,倒是同道中人。”
风荻见白筱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男人,心里极不舒服。
但现在是人家先来,他们后来,说起来便是人家是主,他们是宾,自不好与人家翻脸。
一双媚眸在十哥身上乱转,突然问道:“先生为何把眼睛蒙住?”
十微偏了偏头,朝向风荻所在方向,“在下自小便有眼疾,不能见光。”
“这么说,且不是相当于瞎子?”他这话问得相当直白,也十分无礼。
青儿听不过去,瞪向他,正要发作。
见白筱脸上淡淡的不作表示,微微一愣,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沈泰在一旁听着,脸色顿时变了,如果不是碍着自家规矩,已上前一拳挥向风荻。他们这边的人个个怒目视向风荻,只需一声令下,便会挥拳直上。
风荻这边的人也立马握了手中兵器,只要对方一动手,便立即出手。
双方气氛顿时变得紧张。
十哥倒是不恼,坦然道:“可以这么说。”
风荻‘哧’的一声,“这不是笑话吗?一个瞎子,怎么认得货物?”
他此话一出,对方的人眼中更是喷了火,看向他们大哥,只盼他一点头,就能上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
第二卷 第073章 不情之请
十哥抽了一边嘴角,不以为然的道:“识得货物,靠的是各种各样的感觉,并非只有眼睛可以。”
风荻冷笑了笑,抽了身边一块上好银貂皮,向十哥抛了过去,“那请教一下阁下这东西,如何?”
十哥一把接过,顺着毛皮方向摸过,又再反方向摸了上来,“这是上好的银貂皮,可惜杀得早了些,如果再晚上几个月,此貂满了两岁,毛布长齐,再加上入冬季毛皮最厚,那时再杀,这毛还要厚实许多。这杀貂的人如果不是生手,不识得貂儿,便是为了急着赶上你们这趟走货,杀鸡取卵,真是可惜了些。北斗乃此行好手,难道没跟你们提及?”
风荻顿时哑然,这皮货是他照着容华的吩咐备下的,这皮收回来,便是这般说法,他这么顺手一摸便说得不差一二,“先生果然好本事,确实是为了赶这趟货物,家翁也是忍疼如此。”顿了顿,接着道:“外出之人,不能不防,先生勿怪。”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便将方才的不敬说成对对方的试探。
十哥哈哈一笑,“应该的,出来跑动的人确实应该如此。兄弟第一次出来,便能如此谨慎老练,前途无量啊。”
风荻也笑,“先生夸奖了。”
十哥将貂毛抛回给风荻,“兄弟,还有什么疑问?”
风荻挑眉懒懒的道:“赶了一日的路,路上只啃了些干粮,饿得慌,不知能否讨餐饭吃?”
十哥哈哈一笑,不经意间,尽是豪迈之气,“沈泰,叫兄弟们多备些饭菜,把我们那上好的烟熏驴肉煮了,大家一块好好吃上一餐。”
沈泰应着去了。
双方间笼罩着的硝烟味刹时间散得灰渣都不剩,收了兵器,各自散开。
白筱双眸微敛,这个风荻虽然可恶,但还不是全无用处。
他这一试探,确实去了她的心病。
那人这身霸气和爽朗之气实在象极了古越,但古越一个莽将军,自已穿衣来来去去都是那几身黑衣,如何识得貂皮这些奢侈品。
吩咐属下就地随意休息,她和青儿寻了个远离风荻的角落依墙而坐。
屋里升了火,对方二十来壮汉随意的在地上铺了地铺休息,见白筱他们散开,很自觉的让出一半屋子,看似闲散,却都十分规矩。
白筱看在眼里,心里雪亮,这些人就算是正经商人,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绝非乌合之众,再看和兄弟们玩着骨牌的十哥。
他双眼蒙着黑帛,不能视物,手中骨牌均是手指一抚便过,却准确无误。
那双手也如容华和古越一般,手指修长,骨节清明,十分漂亮,只是肤色黝黑。
白筱看了他半晌,越往深看,越觉得这个人高深莫测。
这一屋子的人,又有外人在,风荻再没皮没脸,也不好对白筱纠缠。
但见白筱一双眼不离‘十哥’,皱了皱眉头,叫下人将他抬了安置在白筱身侧。
白筱虽然嫌恶,但是有外人在,也不好与他明着抬杠,只好由着他。
这时她感到有目光朝他们射来,转脸望去,恰好见‘十哥’将脸转开,虽然他覆着双眼,但白筱总感到仿佛有寒光从那黑色帛布后射出。
风荻身体前倾,手肘压了白筱肩膀,望着十哥的方向,一挑眼角,眼里闪过一抹不明含意的浅笑,低声道“妹子,等跑完这趟,我们便把婚事办了,以后再出来,也方便些。”
白筱恨得磨牙,肩膀一沉,推开压在身上的手臂,冷声道:“这么多兄弟在,你胡说什么?”
风荻转脸回来,嘟了嘴,在她唇上一吹,“自家兄弟,怕什么。”
白筱铁青着脸,尚未发作,突然那边有东西重重摔落,发出‘啪’的一声响。
接着传来十哥爽朗笑声,“通杀!”
接着围坐在一旁的人,怨声四起。
白筱转头看去,分明感到他向这边瞥过一睨。
风荻眼里怒色一闪而逝,继而眉梢轻挑,暗‘嗤’了一声,就知道容华不可能这么好心。
十哥摊了手掌,“给钱,给钱。”
那些人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大把银子推了出去,一边哄闹着不玩了,各自散去。
十哥也不强迫,只是笑呵呵的摸索着收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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