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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倒转地极 作者:[美] 克莱夫·卡斯勒-第9章

小说: 倒转地极 作者:[美] 克莱夫·卡斯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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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高手来说,任何普通的东西都可以是致命的武器,教授用他轻柔的声音说。这张报纸将铁丝卷起来,坚硬的一端可以用来击碎一个人的鼻子,并将碎骨挤进他的脑里。这支圆珠笔可以刺穿眼睛,并导致死亡。这条金属表链缠在拳头上,就能够击碎面部的骨头。如果你没办法迅速解开鞋带,那么用这条皮带来勒死人也很棒……
  施罗德紧紧抓住滑雪杆的把手。
  “我会唯命是从。”他说,“也许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当然,”那人泛起一丝微笑说,“首先,我要你慢慢滑到山脚。跟着我那个很喜欢狗的朋友。他也有一把枪。我会跟在你身后。滑道完了之后,脱掉你的滑雪板,将它们挂在架子上,走到东边的停车场。”
  “我能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吗?”
  “我们不带你去哪里。我们要投递你。”
  “请把我们当成联邦快递或者联合包裹运输公司。”另外那人说。
  他的同伴说:“没有私仇。做生意而已。走吧。老实点,轻松点。”他用枪指了指,然后把枪放回滑雪服,以便能够顺利地滑雪。
  下面的男人领路,施罗德在中间,他们排成一列,以中等速度滑下雪道。施罗德看得出前面那人是个喜好滑雪的人,他的强健部分地弥补了技巧的不足。他朝后看了另外那个人,根据他毫无章法的技巧,可以判断这人水平更低。不过,他们年轻而强壮,再说他们都有枪。
  一个滑雪者飞过,消失在滑道之下。
  押送他的人可能会条件反射地向那个移动的目标瞧去,施罗德赌了一把,猛然发难。他拐了个大弯,但他不是横着逃开,而是将身体转了180度,以便面朝山顶。
  押送他的那人发现这个动作时已经太迟了。他想停下来。施罗德将下山的滑雪板插进雪地,双手抓住右手的滑雪杆,任由另外一根滑雪杆挂在系带上,将尖尖的钢杆头向那人高领毛衣上面露出的一小块脖子插去。
  当杆头在那人喉结下面戳出一个大洞时,他仍在移动,血汩汩流出,双腿从身下摔起,跌倒在雪地上,身体极度痛苦地扭曲着。
  施罗德像斗牛士避开发力的公牛那样,朝旁边避开猛扑下来的尸体。
  领路的那人回头看来。施罗德抽回那支滥竽充数的长矛。他将两把滑雪杆刺在地面,旋身冲下滑雪道。他的右肘击中那人的脸颊,将他撞倒。他弯曲膝盖,低下头,将身体收拢了,沿雪道嗤嗤滑下,直到快接近雪道的末端,雪道在那儿向右急转。
  第二个滑雪者的外套下面肯定藏着一把机枪,因为一连串自动的枪声击碎了山间的沉静。
  子弹纷纷射中头顶的树枝,施罗德毫发无损。
  他转进一条狭窄的滑雪道,那是超难的专业滑道,像螺纹那样在山腰扭曲。滑雪场的巡逻员已经拉了黄带,竖起标语,说雪道已经关闭。
  施罗德从黄带下面钻过去。滑雪道几乎是垂直下降的。雪是褐色的,显示积雪很薄。雪道表面露出一些很大的光秃秃的地面。通常藏在积雪之下的岩石已经露了出来。
  他听到身后的枪声,身外几英尺有泥浆像小型的喷泉那样激起。开枪的人在山脊之下朝上开火。
  施罗德在光秃秃的地面和岩石之间穿来插去,他的滑雪板滑上融化的雪泥,差点停了下来,但那儿有一层薄薄的雪花,刚好够滑雪板继续前进。
  施罗德蜿蜒穿过一个满是隆起小丘的地带,来到一个陡峭的斜坡,那儿的积雪足够厚。他听见枪声从右边发来。追击他的人从一条和施罗德的滑雪道平行的赛道滑下来,隔着一块林地朝他开火。多数子弹都击中了树木。持枪那人看到他总是打不中目标,走进了隔开两条赛道的树林。

  那人的形状像一只服用了兴奋剂的袋鼠,跳跃腾挪,在树林间穿行。施罗德知道那人会在他下面穿过树林,然后用机枪扫射他的赛道。
  那人跌倒了一次,很快又在滑雪板上站起来。这次延误提供了足够的时间,让施罗德能够在那人窜进空地之前将他甩在身后。但他将依然很容易被射中。于是,当那人钻出树林,来到赛道的一边,施罗德向他发起进攻。
  那人看见施罗德朝他猛冲过来,慌忙去掏外套里面的机枪。
  施罗德像横行无忌的哥萨克骑兵,挺起他的滑雪杆,朝那人露在外面的脸刺去。这一刺刺高了,击碎了那人的护目镜。他失去平衡,先是用一只滑雪板滑着,接着用另外一只。枪支从他手中甩出。他像醉汉似的摇摇晃晃,双手乱舞,扎倒在赛道旁边,直滚了下去,赛道很陡峭,下边20英尺是一片树林。
  结果他头上脚下地挂在一株枝头堆满积雪的冷杉的树干上。他的滑雪板被较低的树枝绊住了。他奋力挣脱束缚,但是他的手接触不到那些束缚。他无助地挂在那儿,粗声喘息。
  施罗德从一旁沿斜坡而下。他走到那人的武器落下的地方,从雪地里捡起那把乌兹冲锋枪,用一只手随随便便地拎着。
  “谁派你来的?”施罗德说。
  那人设法将破碎的护目镜推到头顶。“极点保安公司。”那人很费劲地说。
  “极点?”施罗德微笑着说。
  “他们是弗吉尼亚的一家大公司。”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肯定知道他们找我干什么。”
  那人摇摇头。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们打算把你交给山下的人。那儿安排了一辆轿车在等着。”
  “你们监视我好几天了。你知道的比说出来的多。告诉我他们说什么。”他用抚慰的声音说,“我保证不杀你,看到了?”他将乌兹枪甩进树林。
  那人脸上掠过一丝疑惑,但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跟我们在你房间找到的照片上那个女孩有关。他们认为你知道她在哪里。”
  “他们为什么要找她?”
  “我不知道。”
  施罗德点点头。“还有,谁杀了查斯基?”
  “谁?”那人看着施罗德,好像施罗德疯了。
  “我的小达克斯猎犬。那条吵闹的香肠狗。”
  “我的拍档杀的。”
  “但你没有阻止他。”
  “我喜欢狗。”
  “我相信你。”施罗德转过头,开始之字形走向斜坡。
  “你不能将我留在这里。”那人说,声音透着惊恐。
  施罗德站住了。“我只是说我不会杀你,我从来没有说过要把你放下来。别担心。等到雪化光了,他们肯定会找到你。”
  晚上气温会降到零下。再说人类的重要器官又不是倒过来用的,这人可能很快就会死于窒息。
  施罗德滑到山脚,找了个能够看到停车场的地方。他看到有一辆黑色的雪佛兰多功能越野车,玻璃是有色的。它旁边站着三个男人,朝山上仰望。他寻思这些是什么人,但决定不管了。现在不管。
  他脱掉滑雪板,将它们挂在架子上,走到衣物间。他抓出背包,将靴子塞进储物柜,迅速换上他的慢跑鞋,走向他停放卡车的车位。
  施罗德检查了那个停车场,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他快速走到卡车旁边,钻了进去。离开停车场的时候,他伸手在座位下面掏出一把枪,将其放在膝盖上。
  他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回家可能会很危险。他离开城区,朝冰川国家公园驶去。20分钟后,他来到一座小小的破旧的建筑前面。外面的标语写着:冰川公园野外旅游公司和营地。那是施罗德参与投资创建的几个商业和地产公司之一。那座建筑后面是几间营房,天气暖的时候他会租出去。
  他把车停在那座建筑后面,走进一间他留给自己用的小房子,搬开壁炉上方一个被虫子蛀蚀的麋鹿头,显示出墙壁上的机关。他左右旋转,打开暗室。暗室里面有一个塞满现金的保险箱,他用那件户外运动穿的大衣将其包上,里面还有伪造的驾驶证、护照和信用卡。
  施罗德走进浴房,刮掉他的小胡子。他将头发染成棕色,以便和身份证上的相片相称,并从一个壁橱里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皮箱。这次改头换面用了不到30分钟。迅捷非常重要。任何人只要能从他隐姓埋名的生活中找到相关的线索,一定会尾随而来。他们迟早会追踪到这些野外营地。
  可能有人在加里斯佩尔机场监视。他决定开到摩苏拉,租一辆轿车。他在半路的一个付费电话停车,用一张电话卡拨打了一个长途号码。铃声响起,他屏住呼吸,担心她是否还会记得他。时间过去很久了。有个男人接电话。他们说了几句,挂断了。他眼中透着失望。
  蒙大拿没有速度限制。施罗德将卡车的油门踩到底,寻思那妖怪怎么会再次从瓶里逃出来。它第一次被装上的时候,他还很年轻;他还担心到了这个年龄,自己是否还能对付它。
  他想到那个女孩。他卧室挂着的她的画像被一家商业工作室拿走了。他们会追出它的源头。他认为自己的计算机里面的文件已经清空了,但谁也说不清楚。再说那儿还有电话记录。迟暮之年的他变得越来越粗心大意。他们迟早总会找到她的。他寻思她的外貌是什么样。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她祖父的葬礼上。他任由思绪飘回去,唤起那些联系着他和这个女孩的往事。

  那是1948年。他生活在蒙大拿的木头房子里面。虽然他在瑞士的银行账号有一大笔钱,但他依旧靠打些零工和在冰川国家公园里面当导游过活。有个顾客,一个底特律来的生意人,有一次在他的小屋留下了一本杂志。施罗德亲自做了所有的清洁工作,百无聊赖地翻开它的页面。正是那个时候,他得知了维尔海姆·格斯特罗夫号沉没那晚之后拉兹洛·高华斯教授的生活。
  那本杂志有篇文章报道了一个公司,创始人是詹诺斯博士,一个二战期间从匈牙利逃来的难民。他的公司给消费品市场带来了很多革新性的变化,全部都是电磁产品,让他成为一个日进斗金的百万富翁。施罗德微笑了。没有刊登这个流亡发明家的照片,但处处都透露出这个人就是高华斯。
  当时是滑雪与登山之间的泥泞季节。他跟踪人时学到的耐心终于发挥作用了。一辆卡迪拉克豪华轿车驶向那座建筑,它没有在前面停下来,而是驶上一条通向后面的小路。他还来不及看清谁钻进车里,它就开走了。他尾随那辆车,来到底特律的富人区格罗斯角,很多汽车工业的巨头生活在那儿。汽车驶进一座有围墙的房子,他跟丢了。
  隔日下午,他又去了实验室。他把车停在一个能看清后面那条小径的位置上。豪华车出现的时候,他下车,走上那条小路。司机正在开车门,他以为施罗德是个乞丐,不会被理睬。
  一个男人从后门出来,走向轿车。他朝施罗德那边瞟了一眼,开始上车,然后又看了一眼。他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让轿车司机出乎意料的是,他那个富有的雇主竟然走了过去,给了那个乞丐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多年过去了!老天在上,你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高华斯说。
  “我还以为你会过得很苦呢。”施罗德笑着说。
  高华斯佯装大吃一惊:“难道你过得不顺利啊?”
  “你看上去很好,老朋友。”
  “是的,你也很好,不过不同。我开始还不确定。但还是那个老卡尔。”
  “我不该到这儿来的。”施罗德说。
  “拜托,老朋友,是命运让我们重逢。我欠你那么多恩情还没感谢呢。”
  “知道你过得很好,很富有,就是最好的感谢了。现在我得走啦。”
  “我们必须先谈谈。”高华斯说。他让司机等着,领着施罗德走回实验室。“这边一个人也没有。”他说。
  他们走过一些实验室,里面像弗兰肯斯坦的实验室那样,填满各种新奇的电器,来到一间豪华的办公室。
  “你做得很好,”施罗德说,“看到这我很高兴。”
  “我一直非常幸运。你呢?”
  “我很幸福,虽然我的家看上去没有你家富足。”
  “你去过我家?当然,我应该知道才对。就像这个收留我们的国家的人们所说的那样,你应该摸过底了。”
  “你有家人?”
  高华斯额头掠过一丝愁云,但他接着微笑了。“是的,我又结婚了。你呢?”
  “遇到过很多女人,不过我还是孤家寡人。”
  “太倒霉了。我想介绍你认识我的妻子和女儿。”
  施罗德摇摇头。这样就够了,他说。高华斯说他很理解。施罗德的出现会引起太多疑问。他们两人在这个世界仍有仇敌。他们又聊了一个小时,直到施罗德终于问出一直盘桓在他脑海的问题。
  “我以为你已经埋葬了那些频率?”
  高华斯拍拍额头:“埋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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