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不要脸-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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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末那
文案:
成为衡山派首席大弟子的要求是什么?打得了架,吃得了苦,抓得了大盗,控得住师叔……
11。贞操危机
天启国北境矗立着的衡山常年云雾缭绕,七十二群峰,层峦叠嶂,气势磅礴。江湖传言,天下第一剑与天下第一贱皆是出自此山上的衡山派,前者是指季慎手中的苍寻剑,后者则是他本人,为人所津津乐道。
正午的日头最烈,阳光驱散雾气,露出恢弘建筑,犹如山水画一般寂静壮阔。
“师姐,师姐,师叔的飞鸽传书!”一道突兀的疾呼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身着紫衫的娇俏女子匆匆忙忙奔了过来,手里擒着只鸽子,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处理掉。”刚练完功的顾子焉一个漂亮收势,剑刃入鞘,转过头对上那只鸽子的黑豆眼,相看两相厌。
“加急密函喂?”沈璃戳了戳鸽子,犹豫着多嘴了一句。
顾子焉拧眉,这是这月第几回了?哪回来的不是账单,客栈的酒楼的还有青楼的!弄得她现在都快得了信件恐惧症,一看到鸽子就想直接炖了吃了。
那只鸽子似乎有所察觉,缩了缩脖子,瞪大了黑豆眼表示无辜,略带贱意的讨好模样像极了它主子。顾子焉只觉得嘴角惯性抽搐,移开视线愈发坚定道,“扔了。”
沈璃歪头,是扔鸽子还是扔信,还是……一起扔?犹豫片刻,沈璃举起手作势要将两者一道丢出去,鸽子受惊,扑棱着翅膀,黑豆眼里盛满了惊恐。
“啧啧,这么紧急的样子也不知道师叔惹了什么事儿,连密印都用上了……”沈璃咂巴着嘴,故作不经意道。
“等等。”顾子焉略带不甘愿的声音响起,从沈璃手里拿过了鸽子,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后者立刻会意,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退下了。
摊开字条,入目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迹。“师侄……啊……我被下药……贞操有危机……”
得,还是□体。顾子焉抽着嘴角,猛地攥紧了字条,犹豫半晌后终还是神色不明地提剑下山了。
没过一会儿,山门后闪过一抹俏丽紫色,沈璃噙着抹笑蹦到了几名身着衡山派服饰的弟子中间,摊着手道,“来来来,给钱给钱!”
“就不该相信师姐的最后一回,喏,一两银子。”
“师姐也太不坚定了,旧这么被师叔吃得死死的!”
“坑弟啊!”三师弟幽怨。
“啊?”众人不解。
“坑师弟啊!”三师弟交出了一串铜板,满是郁卒地补充道。
沈璃手里捧着碎银眉开眼笑,忽的压低了身子,示意他们附耳过来,低语道,“师叔那可是掌门师父指给师姐的未婚夫,这未来夫婿出了事儿能不去麽!”至于这出事的频率如此之高,沈璃在心底撇了撇嘴,很可能是二人间的情趣?
赶在下山路上的顾子焉蓦地打了个寒噤,背后一阵凉意。回头看了一眼隐在云深处的衡山派,继续朝着山下走去。如果顾子焉知道沈璃如此造谣的话,她应该会先上山将沈璃封杀遏制谣言再下山灭了作孽的季慎,这俩都是成了精的祸害!
不出一炷香的时辰,顾子焉便站在了春风醉金光闪闪的招牌下。莺声燕语绕耳,浓重的脂粉味扑鼻而来,顾子焉当下转身欲走。
“唉哟,这是打哪儿来的姑娘长得这么俊,来寻乐子还是卖……”穿金戴银的老鸨摇着丝扇风姿绰约地走到了她面前,上下打量着,眸子里闪过一抹估算。
“……”顾子焉沉着一张脸,视线扫向老鸨,手中的剑鞘一抖寒光乍起,直直搁在了老鸨的脖颈上,低沉着嗓音问道,“我师叔在哪?”
“你师叔?”老鸨又急又闹心,连个名字都不说,我哪里知道你师叔是哪个?!
顾子焉一呆,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红晕,略带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维持着面上的稳重,咬着牙挤出两个字。“季慎。”
“季……季……季公子在寻芳阁。”老鸨暗咒自己不开眼,竟没看到人带了家伙,还是那位不能惹的主儿招来的,食指一点指明了方向。
顾子焉面无表情地收回了剑,径直上了二楼,循着门上挂着的牌子找到了寻芳阁。还未靠近,便听到从里头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极为的……伤风败俗!
搭在锁上的手一顿,顾子焉沉着脸直接用脚踹开了门,“师叔你……”不要脸三字哽在了喉咙里,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一张宽大的檀香木床榻,俊美男子侧卧于榻上;半眯着的狐狸眼内满是慵懒,面色晕着不同寻常的潮红。如墨的长发顺着白皙的颈子泻至胸前;遮住了胸口;透着抹若隐若现的风情。
衣衫半敞间露/出的腰/身线条凌厉,是习武之人特有的削瘦柔韧。此刻纤长十指拧紧了被子,骨节分明莫名延伸出几分诱惑。一双狐狸眸子泛着水意,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媚/意,无辜道,“嗯……师侄……她们给我下了春/药,好难受嗯……”
顾子焉顺势瞥了一眼被捆成粽子还努力朝着门口挪动的青楼女子,敛眸,捡起地上的衣裳盖在了季慎的身上,端着正色道,“师叔,小心着凉。”
“……”季慎顿了顿,眼底掠过一抹暗光,这台词明显不对啊!微微扭动了下身子,外袍再度滑落,季慎滚烫的身躯贴上顾子焉,双眸微闭发出一声满足喟叹,“师侄……”
耳边拂过湿热的气息;顾子焉的身子陡然一僵,脖颈处泛起一股酥麻之意。轻柔细致的吻落下,勾起丝丝缕缕的情/欲,暧昧的喘/息声回荡在屋子里隐约还夹着一抹细微的惊呼。
惊呼?顾子焉蓦地回过神,一个利落地擒拿,猛地将季慎反压在了床上。
“师侄……第一次还是传统式比较好……”季慎眼角微挑,眸底霎时划过抹促狭笑意,好整以暇地瞅着面颊上泛起淡淡绯红的正直师侄,果然……还是逗弄师侄最好玩了。
“……”顾子焉维持着这个姿势,正思考着传统式该与什么相对,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咚的一声骤然响起,二人朝着发声的地儿看去,只见那名青楼女子睁着圆眸僵直着身子微微发颤,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而那女子察觉到他二人的视线立马转过了脑袋抵着门,背对着他们努力减弱存在感。
这么邪恶的内容……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关注!
顾子焉盯着那背影一会儿,蓦地起身在季慎诧异的注视下走到了那名女子跟前,一把拽过将人带到了软榻之上,沉吟道,“师叔如此饥渴,这位姑娘正好。”
22。师叔有隐疾
走在回衡山派的路上,顾子焉瞅着前头走着的颀长身影,面上的表情略为纠结。“师叔,我错了……”
“……”季慎脚下的步子一顿,转过身子,眸子里闪过一抹隐隐期待,声音却是沉稳道,“错哪儿了?”
“出门不带银子这种事儿下次不会有了!”顾子焉抬起眸子,满是郑重地保证道。随即似是想到什么,犹豫开口道,“师叔……你确定不需要解决下吗?”
没有银子上青楼什么的果断被丢了出来,导致师叔欲求不满顾子焉惭愧。听说这药不解会留下后遗症……例如不举什么的,顾子焉看向季慎的目光更为忧虑了。
季慎狭长的狐狸眸闪过一抹不解,环顾了下四周荒无人烟的树丛,呐呐问道,“野外……你能接受?”
顾子焉一愣,咬着唇点了点头。
季慎猛地化身为狼扑了过去,“小师侄,我……”
嘭的一声,重物落地。顾子焉略带尴尬的收回了脚,连忙道歉道,“师叔,我错了。”
“……”季慎一脸委屈看,你说野外没问题的!
“惯性。”顾子焉瞅着季慎,后半句声音小了下去,“我是想回去拿点银子帮你把那位姑娘请来;野外就野外……”
“那位姑娘?”季慎耳力一向很好,听到了顾子焉的小声嘀咕,语调里有了一丝扭曲。
顾子焉点头,大方承认道,“也好过你伤风败俗的回去带坏师弟师妹……”
我……伤风败俗……季慎中箭躺地,忧桑不已。
忽然一道浑厚钟声从山顶传来,回荡在林间。顾子焉面色一凛,只见靠着树桩的季慎一骨碌爬了起来,面上敛去了玩闹神色,抿唇意味不明地看向衡山派所在的方向,倏地伸手揽住顾子焉的腰朝着钟声响起的地方跃进。
顾子焉微愣,瞅着师叔忽然变得严谨的侧面暗叹:师叔,你中的春、药好生微妙,来去自如喂!
钟声响了数十下,待顾子焉他们赶到门派的时候沈璃已经候在了门口,见着季慎恭敬地行礼道,“师叔,几位长老在议事厅,让你一回来便过去。”
“几位长老出关了?”顾子焉诧异问道,那几位痴恋武学,她一直以为他们会在后山待到圆寂……
一旁的季慎忽的一声轻哼,声音里透着一抹咬牙切齿的意味,“那几个老不死的肯出来了?” 说完身形一闪,人就消失在了眼前。
“师姐,我怎么觉得师叔这是要去弑祖啊?”沈璃瞅着他那架势喃喃道,侧头看去顾子焉一脸沉思状囧了囧。师姐很正直,也很……容易当真,连忙打岔道,“师姐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师叔……这么快解决了?”
顾子焉回想着季慎慑人的表情,没听清楚沈璃说了什么,大致意思是她看了信件来着,便点了点头冲她交代道,“这事儿你别说出去,毕竟不光彩。”
师叔是衡山派代理掌门,被人下春、药……着实有碍风化。而此刻沈璃脑子里只盘旋着一个快字,英挺俊朗的师叔……被师姐嫌弃快了……
远在议事厅内的季慎打了个喷嚏,小兄弟一颤,莫名慎得慌,当然他也不知道不出一炷香他不行的消息会传遍整个衡山派,全派上下一片震惊。
“急着找我来所为何事?”季慎一身暗红的华服站在议事厅正中,妖冶中透着几分迫人气势,隐忍的厉芒在他眼底一闪而过,扫向位子上的几人淡漠道,“不是躲我还来不及么?”
其中一名白发老者咳嗽了一声掩饰面上的尴尬,开口道,“师侄误会了,吾等这几年潜心修炼,领悟心法,为的是衡山派能愈发精进!咳咳,不过今日出关实为迫不得已。”
“师兄,长话短说,别绕圈子了。”右侧的老者凉凉开口,轻抚胡子扫向季慎的眼神闪过一抹满意,难怪轻舟非要破格收他为徒,的确是练武奇才。
“咳咳,是这样。”那位长老瞪了他一眼,瞥到了最末尾哭丧着脸的五长老,神情一顿说道,“这事儿还是让五师弟来说,他最有切身体会。”
“……”季慎默然。
“我……”五长老忽然被点名,表情愈发难过,“我的筒子清一色被射成了马蜂窝,这是我五年来唯一有希望能胡的牌啊……”
“噗……”大长老刚喝入口的茶悉数喷出,抽着嘴角怒吼道,“不是让你说这个!”
五长老倍感委屈,呐呐开口,“有人潜入了衡山派后山,给我们下了挑战书。”下挑战书而已么,何必跟我的麻将牌过不去……
“挑战书?”季慎反问,忽的联想到近日听到的传言,武林盟主穆霸天与其他几个门派联合说是要让弟子们切磋切磋,为的是交流感情,促进武林和谐。
二长老点头,沉吟道,“穆霸天与外界说切磋武艺,却唯独对我派下挑战书,行为嚣张,若我们不去他必然会想着法子抹黑我们衡山派。”
“武林盟主三年一届,穆霸天已经蝉联三届的盟主,华山派因此风光无限。只不过六年前你师兄宋青山在武林大会上失手误伤穆霸天,此人心高气傲,对此事耿耿于怀,一直想着报当日之仇。”大长老在一旁补充道。
季慎默,师兄与穆霸天的过节他十分清楚,起因还是他。当年师兄带他去观摩,在穆霸天与人比试的时候他有口无心的说了几句华山派武学在衡山派之上,师兄不服就上去跟人比试了,比试还赢了,赢了结果没有报名参赛不算名次,可那下着实伤了穆霸天的颜面,想要一雪前耻也是常情。
“你们应了?”看着如今的阵仗,季慎用陈述的语气道。
五长老闻言缩了缩身子,尽量挪到了四长老身后极为不好意思地笑道,“当时气急我就甩了个麻将牌出去,那人说收下就走了。”
“然后我们发现桌上少了张红中。”二长老一脸淡定地说道,看着季慎蹙了蹙眉,“其实找你来还有一事。这些年我们一直派人找当年通风报信的小厮,有探子说近日在华山派出现过。”
季慎身子有一瞬的紧绷,墨黑的眸子里刹那闪过一抹锐光;紧接着便蓄满了凝重,沉沉盯着二长老哑然道,“你说……当年出卖我们季家的那人?”
二长老瞅着那张与那人极其酷似的脸,叹了一口气,“当年是我们误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