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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缘·劫-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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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色变暗,已经过了唐诺下班的时间,还没有见唐诺来。她猜测可能是唐诺有点事情耽误了或者已经在路上就快到了。她拿起还没有看完的书翻阅,等唐诺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厚重的小说看了一章又一章,还没有见到唐诺回来。

柏颜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她皱了下眉头,发条信息给唐诺,“你在哪?”难得她有好心情煮这么一桌菜,那唐大小姐居然没有来。

过了五六分钟都还没有消息回过来。柏颜有一些不安,不会出什么事吧?拿起电话,拨下唐诺的手机号码。电话通了,唐诺接的电话,“喂”了一声,声音没有往日的轻快,倒有些低沉。“怎么了?”柏颜问,隐约有些忧忡,似乎真的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没事,我回头再给你电话。”唐诺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柏颜皱了皱眉头,感觉到唐诺似乎正被什么事情缠得脱不了身。

手机信息铃声响起,柏颜翻开信息一看,唐诺发来的,“你吃过饭没有?我在家,要很晚才能过去。”意思就是不用等她吃饭了,在家里,也不用担心她出什么事。

柏颜收了信息,没什么胃口吃饭。就算唐诺要回家怎么的,知道她煮了饭等她,按常理也会来一条信息。可偏偏唐诺之前连条短信都没有给她,是忘了还是让事情缠上了?在家里又能有什么事?可既然唐诺说在家,她也不好再打搅,自己胡乱吃了点东西,剩一大桌子菜在那里冷着。看着满桌子菜,柏颜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到晚上一点多,柏颜刚有点睡意,听到手机信息响,摸出电话翻开一看,唐诺发来的信息,“睡了没?我回来了。”顿时醒了。

“还没有。”柏颜起身,把睡衣换成居家休闲服,拿了钥匙出门按响唐诺家的门铃。

唐诺开门,衣服还没有换,穿的仍是工作套装,脸上难掩疲惫,看到柏颜还是笑了下,问,“你那里还有吃的吗?我好饿。”声音嘶哑、干涩。

“有。”柏颜忙不迭地点头,“还剩在那里没动。”她握住唐诺的手,牵着她,回头开门把唐诺拉进去。唐诺的指尖冰冷刺骨,握住唐诺几根手指就像是握住冰棍子。心,揪了下,涌起怜惜。
柏颜把门关上,替唐诺提来拖鞋,说,“你先坐会儿,我去把菜热一下。”

唐诺朝桌子上看去,饭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菜。看得出,柏大美女为了请她吃这顿饭,费了很大的心思。她的鼻子一酸,突然伸出手去把柏颜抱住,紧紧地抱住。

柏颜怔了下,伸出手去,回抱住唐诺,低声问,“怎么了?”

“我饿了,没吃晚饭。”唐诺低声说,带着鼻音的声音里透出委屈,像一个走失了的孩子刚找回家来。

“我去热菜。”柏颜放开唐诺,端了两盘平常唐诺爱吃的菜进了厨房。

唐诺跟过去,偎在厨房门口看柏颜炒菜,眼睛和鼻子都有些泛红。

怕唐诺饿坏了,柏颜没热太多,热了两个菜就端上桌,再替唐诺炒了个蛋炒饭。

唐诺接过柏颜盛来的蛋炒饭,狼吞虎咽大口往嘴里送,活脱脱的像个饿死鬼。

“慢点。”柏颜替唐诺顺着背,真怕她噎到。煲的汤没有热,只好去替唐诺倒了杯白开水。

很快,蛋炒饭和热的菜被唐诺扫个精光,她才放下碗,歇了口气,扭过头,冲柏颜笑了下,说,“饱了。”也舒服多了,精神也好了那么点点。

柏颜有些心疼地看向唐诺,轻声问,“出什么事了?怎么弄成这模样?”

“昨天晚上我找魏霆——就是上次你看到的那个相亲对象,我打发他走,对他喊我是同性恋让他别爱我,没想到让饭后散步的邻居听到了,嚼舌根传到我妈的耳里,然后又再传到我爸的耳里,今天下午还没下班就被叫了回去。”唐诺说到这里,眼里浮起泪花,却又笑了笑,说,“闹了一晚上,错过了晚饭。”她扭过头,咬住嘴唇看向柏颜,胸腔像被什么堵住,胀得难受。

“你承认了?”柏颜问,握紧唐诺冰冷的双手,那修长冰凉的手指仍在她的掌中颤抖。如果唐诺没有承认,又怎么会闹得这么晚才回来。她是过来人,那种情形,她经历过。





第五十六章

“嗯。”唐诺点头,早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和在这个时候。

柏颜的手握得更紧,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他们……没为难你吧?”又怎么会没为难,否则怎么会这么晚才回,又这么疲累。

“还好。”唐诺低声说,抬起头冲柏颜笑了笑,能回来吃到一碗热饭,满足了。

柏颜默然,其实唐诺完全不用承认,如果唐诺矢口否认,谁又能说她什么?她不知道唐诺出柜是不是因为她,如果是因为她——心情突然沉重起来。

唐诺瞅见柏颜黯淡的神情,好笑地看着她,说,“干嘛,我都没你这么沮丧。”把头凑到柏颜的面前,问,“你是不是担心我呀?”

柏颜抬起头,看了眼唐诺,轻轻点了点头,“嗯”了声。若是唐诺为她出柜,她还能拒绝唐诺吗?还能有理由去拒绝吗?不爱?真的不爱?心有些乱。

唐诺的笑意更深,无所谓地说,“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就是跟老顽固吵一架。我一个人舌战他们三个,最后堵得他们没话说,直接踹我出家门。”

柏颜抬起头,挑起眉头,诧异地望向唐诺。

唐诺站起来,跺了跺脚,来回踏了两下步子,扁了扁嘴,有些自嘲地说,“不过我也没胜,不停地说了好几个小时,嗓子都哑了。”她皱起眉头,说,“其实唐老头也挺烦的,我的婚姻、我的人生大事他都要管。试想一下,如果我连自己人生里最重要的事情都不能作主,我还能做什么?是选一个人和我过一辈子,不是和他过一辈子,他在那里瞎操心。”想起今天晚上跟家里人的争执,唐诺就一脸的愤慨。“同性恋怎么着?同性恋就去烧了隔壁的房子偷了他们家的窝碗瓢盆拐了他们家的闺女了?乱嚼舌根也不怕烂舌头被人蹲地上画圈圈打小人啊!”又不是拐了他们家的女儿,也不知道瞎掺和些什么。如果是柏颜的妈妈跑她家去嚼舌根说什么,她还就受了,谁叫她真有心去拐柏颜。

柏颜抬起头,呈四十五度度仰视唐诺,忍不住叹了声,神,声音都说得沙哑了这会儿还有劲说。“那他们现在是什么态度?”

唐诺耸了耸肩,叹了口气,抿了下嘴,“一团乱,没个态度。”刚开始还能坐下来好好谈,她很努力地试着好好沟通,好话、明白话都说了,结果她父母根本就不理解,一直说这是有病。到后来,她妈就开始哭,哭得死去活来,直嚷着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不停地捶她爸,怨他当初棒打鸳鸯拆散她和康军,害女儿现在变成同性恋。她爸气得暴跳如雷,掀凳子砸她,不过她哥冲过来替她挨了那凳子砸,被砸到直不起腰,被嫂嫂扶回房里。后来她去看她哥,又被她哥说了顿乱七八糟的,气得她鼻子都歪了,口不择言地吼了句,“咱家又不止我一个。”她哥当场翻脸,抓起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就朝她掷了过去,要不是她闪得快,非被砸破头不可。

乱,当时确实闹得乱,她是怎么出的家门都记得不是很仔细。好像是嫂嫂慌慌张张地推她出去的,让她快走,跟叫她逃命似的。她从家里出来,连包都没顾上拿,还是嫂嫂顶着大肚子给她送来的。她看向柏颜,笑了下,说,“嫂嫂人很好。”也难怪柏颜心心念念这么久也舍不得放下。在那么乱的情况下,一直帮着拉架、劝架,护着她和她哥。如果不是嫂嫂在场,她估计会和她哥打起来。那话,她说出来让嫂嫂难堪了,可后来她没带包就出门,嫂嫂还顶着大肚子一路小跑给她送出来,絮絮叨叨地叮嘱她半天,怕她一时气恼想不开。

柏颜落寞地笑了下,再好,现在也是人家的妻子。她起身,对唐诺说,“要不要休息?很晚了。”这一折腾,都快到两点了。

唐诺点头,朝墙上的钟看去。“那我先回去了。”一眼扫见桌子上的碗筷还没有收,说,“我还是把碗洗了吧。”

“不忙,明天再说,你先去睡吧。”柏颜想了下,说,“别想太多,毕竟这事情,搁哪个父母身上都会一下子接受不了。”

唐诺再次点头,她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说,“我不是不孝,也不为别的什么,只是不想违心的过活。我——”张开嘴,后面的话一下子说不出来。

柏颜点头,示意她说下去,她在听。

“仅仅是想顺从自己的本心,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拥有自己的爱情而已。”唐诺抿起嘴,有些苦涩地笑了下,看起来,要过她想要的生活,似乎有点……艰难。

柏颜站在那里,静静地望向唐诺,她叹了口气,说,“可是我什么也不能给你。”

“你有一碗蛋炒饭。”唐诺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睡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你家的灯都灭了。”

“那你还发信息给我?”柏颜问。

“看你关不关心我呀。”唐诺笑得更加灿烂,犹似漫山遍野绽开的山花,迎风簇摇。

柏颜的心突然被拧紧,揪得有些喘不过气。今天唐诺的笑容是她见过的最灿烂的,可唐诺笑得越灿烂,那眼中的落寞和累累伤痕就越明显。很痛吧,才用笑来掩饰。“别笑了。”她走到唐诺的身边,与她平视,视线直接落进唐诺的眼里,不转眼的看向唐诺。

“我回去了。”唐诺转身去开门。

柏颜突然伸出手,从唐诺的身后搂住她,“回去做什么?一个人躲被窝里哭?”她什么都给不起,但此刻还有一个怀抱可以给。

“我才不哭。”唐诺倔强地说,把头仰起,一行泪珠子却飞快地从眼框里滚出,飞快地滑过脸颊,像断线的珠子直直地掉在地上,摔碎!

柏颜低叹口气,身子紧贴在唐诺的背后,她低声说,“我常常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有时候把枕头都哭湿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女人嘛,总有一点眼泪的。”

唐诺又笑了下,泪珠子掉得更快,她都觉得这不像是自己的眼泪。明明不难过不伤心,却连成线似的往下猛蹿,怎么可能是她的眼泪。她只是觉得好笑,为此刻的自己好笑,她明明不难过,为什么会掉眼泪?“我从来不哭的。”唐诺说。

柏颜扯了下嘴角,心抽了似的疼。还不哭?泪水珠子都一滴接一滴地落到她的手背上,像下雨点。柏颜拉过唐诺在沙发上坐下,抽出纸巾替唐诺拭脸上的泪。

唐诺握住柏颜拭泪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纸巾抽到自己的手里,一边用纸巾吸脸上的泪,一边说,“不知道怎么就掉泪了。”沙哑的声音透有浓浓的鼻音再伴上吸气声,唐诺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变得和鸭子叫一样难听。泪,拭去一滴又滚出一滴,像怎么也擦不完,连心里都似聚满了水意。于是,干脆不擦了,身子一歪,倒柏颜的怀里,靠在她的肩膀上,把脸埋在柏颜的颈窝处。她说,“我只是想爱而已,只是想爱我爱的人,想在爱人的身边过想要过的生活。我没想要伤他们的心,没想驳他们的面子,没想让邻居说长道短。”

柏颜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唐诺抱住,搂住她。她和嘉云以前又何偿不是如此?可有些东西和是非总是免不了、逃不开。老一辈那里,他们接受不了。柏颜的颈窝处,湿淋淋的一片,粘糊糊的。唐诺的泪水,泛滥。

是委屈到了极点,才如此的吧。

柏颜抚摸唐诺的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蓦地,唐诺深深地吸了吸鼻子,坐直身子,手背从眼睛上一抹,有些气呼呼地说,“明天我们去买房子吧。”

“啊?”柏颜愣了。这刚才还在为出柜跟家里吵架的事情伤心,怎么一转眼就又扯到买房子的事上去了?这跳跃也太大了吧。

唐诺又一把抹了脸颊上的泪渍,说,“买套房子,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把根扎牢,省得他们说三道四、说长道短。”她有些恨恨地说,“我要让他们看看,没男人我照样活得滋滋润润,要比有男人更滋润!”

“你——”柏颜看到唐诺这赌气似的举动,竟然有一种想喷笑的冲动。“你——”

唐诺扬起下巴,有些不服气地瞅着柏颜,“怎么?不可以呀?要不,你把你现在租给我的这套卖给我?我们还做邻居!”

“别想!”柏颜一巴掌拍到唐诺的脸上,“去,花脸猫,把脸洗洗。”她觉得这唐诺的思想不正常,是从外太空来的,太彪悍了。

“要不,你再买套房子,我们买到一块儿?”

“去去去,洗脸去。”柏颜推唐诺,她不跟受刺激的人瞎掺和。“你的脸脏死了,赶紧洗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恶不恶呀。”

“哪里恶了?只有眼泪没鼻涕,我掉眼泪不流鼻涕的。”唐诺很不服气地叫,然后还很邪恶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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