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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全世界陪我终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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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曾说过谎,我说过最大的谎话便是:我不爱你了。
  从那天之后,骆一舟没有再出现,我的生活也依旧井然有序,当然,林小婉还是不停地在鸡蛋里挑骨头。
  〃栗欢,你又迟到了。〃其实只有一分钟。
  〃栗欢,这里又错了,你是怎么校对的!〃其实只有一个字。
  〃栗欢,你你你,你在上班的时候上网?〃其实我只是开了在线翻译查生词。
  ……
  而今天,林小婉将一本厚厚的记事本摔在了我的面前:〃这个月我们组的广告不够,你去拉几个赞助,这里有地址和电话。〃
 我从电脑下抬起头看她:〃林组长,那个社长说我的工作是校对。而且我来杂志社才一个多星期。〃
  〃现在又没有任务!难道要公司养你一个闲人吗?而且你也知道我是组长,社长不在,是不是我连一个组员都支使不了呀……〃她又开始发飙了,我没有再与她争论下去,抱着那本记事本出了门。
  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可笑,我在这个寒冷的大冬天里奔波在各大超市与公司之间,对着那些或秃顶或发福或猥琐的暴发户和公司老板或执行人员卖笑:〃我们杂志是现在S市发行量最大的时尚杂志,平均二十个人就有一个人在看我们的杂志,贵公司提供财力,我们提供人力,肯定是双赢的……〃
  我整整卖了三天的笑,可是却连一块钱的赞助都没有拉到。
  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我却在一大清早接到了〃彩姿〃的老板秘书的电话,挂了电话,直奔〃彩姿〃公司。我只是说了我是杂志社的,前台小姐就直接将我领到了经理的办公室。
  经理是一个姓方的中年男人,他说栗小姐,我的秘书已经和你说了吧,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这几天就可以带合约过来,我们财务会把支票准备好。
  我忙说:〃没有问题。〃
  经理同我说话也是极为客气的,他笑着问我:〃栗小姐还在上学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能吃苦呀,不愧是骆先生介绍的人。〃
  〃骆先生?〃
  〃是啊,就是B市的骆氏企业的骆家明先生呀,他和我们公司一直有生意来往……〃方经理接下来的话我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我的大脑在听到〃骆家明〃三个字之后,已经自动当机了。
  骆家明,骆一舟的父亲,梁子聪的继父。
  他在B市,梁子聪在医院。那么,开口的只可能是骆一舟。
  我没有去上课,没有去上班,没有回家,没有去医院。
  我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公园里的银杏树下,看着阳光投递下来的银杏树叶斑驳的影子和我的影子叠在一起,鼻腔里都是银杏树淡淡的香气。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看到了骆一舟。
  隔得那么远,我还是知道是他,曾经的我的骆一舟。
  他依旧喜欢穿黑色的衣服,高高的身影就像一棵白杨一样挺拔。
  骆一舟走到我身边,看起来很开心,对着我笑得十分灿烂:〃栗欢,你找我?〃
  我承认我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他,我总觉得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失控:〃你为什么知道我在拉赞助?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为什么还总是来干涉我的事?〃
  〃为什么?〃他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原来你打电话给我就是因为这件事?如果不是这件事,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找我?〃
  〃是!〃我很直接地告诉他,〃我恨不得跟你再没有瓜葛!〃
  〃栗欢,这是不可能的。〃他眼神灼灼地看着我,〃你知道我还是喜欢你!〃
  他的眼睛太亮了,我别过头望着天上的半轮明月。
  〃你别以为我会感谢你!你的好意我接受!因为这是你对我的补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因为愧疚!〃
  〃无论你怎么想的,以后只要你有困难,我就会帮你……〃
  〃你就愧疚吧!愧疚吧!愧疚死你好了……〃月光很凉,我闭着眼睛催眠一样念叨着,〃你是因为愧疚,你愧疚……〃
  骆一舟突然吼了出来:〃是的!我就是愧疚!〃
  我抬起头,月光照在骆一舟的脸上,衍生出一片淡淡的光芒。他伸出手来,想要拨弄我的头发,却被我躲开了,他的手就那样突兀地僵硬停在半空中,有些狼狈,有些无奈。
  〃栗欢,那个时候我也只有十六岁,我也会害怕,我也懦弱!我那天接到家里的电话后回了家,我也不知道我衣袋里的东西是哪里来的……后来你出事了,进去了,我也曾想过去看你,但是我懦弱,我害怕,而且骆家明也不让我出去,他把我关在了家里……〃
  〃栗欢,为什么你就不肯原谅我?〃
  〃你出来之后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你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没有想到两年后我们再见面,居然会是这样的情景!〃
  我想要开口对他说些什么,喉咙却像鱼骨哽住了一样,让我什么话都说不出。
  我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屏幕上〃梁子聪〃三个字不停地闪烁着,飞快地跳动着,我可以感觉到骆一舟的眼神一直落在我的头顶和我掌心中的手机上,那目光简直要将我的手机烧掉。
  在手机要停止震动的前一秒,我按下了接听键。
  〃喂。〃
  梁子聪的声音有些沉闷和沙哑:〃栗欢,你忘记今天我出院了吗?我等了你整整一天了。〃
  〃好,我就过来。〃
  我按掉电话,也没有回头去看骆一舟,只是背对着他,一步一步朝公园的大门走去。
  一步比一步沉重。
  骆一舟站在我的身后,他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他说:〃栗欢,我只是想知道,你相信我吗?〃
  03.
  夜色苍茫,冷风顺着我的衣领一直往里钻,冷得让我窒息,就像骆一舟看我时那带着失望与无奈的眼神。
  〃我也会害怕,我也会懦弱,我也曾经回去找过你,可是你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如何去找你?〃
  〃你到底是为什么和梁子聪在一起?〃
  〃我只是想知道,你相信我吗?〃
  ……
  骆一舟的话不断地回响在我的耳边,就像无数只蜜蜂不停地在歌唱一样,我的脑袋在这一瞬间似乎已经停止了思考,我走得很快,我怕我只要一停下来,我就完全无法再向前一步了。
  我就这样疾步从公园回了绿叶小区,直到打开房门,我才想起我的目的地是医院,我该去接梁子聪出去。
  我低下头,便看到抱着啤酒瓶倚着门坐在地板上的信信,她的双眼通红,看起来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
  信信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举着酒瓶摇摇晃晃往我身上靠。酒气顺着她的呼吸往我的耳边钻:〃欢欢,来,陪我喝酒。〃
  我想我该是疯了吧,否则我怎么可能一言不发就这样和她坐在地上喝起了酒来。在大冬天里,我和信信就这样喝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瓶子上还结着水珠的冰啤酒,冻得两人直打哆嗦,冻得我的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
  〃欢欢,那个老王八蛋又来找我了。〃
  〃我想我和骆一舟终究还是纠缠不清。〃
  我和信信背靠着背,在那么一瞬间,我可以感觉到我们两个人的背脊都变得僵硬无比。我没有转过头去看信信,我却知道我们此时的表情是一样的,甚至我们的心情也是一样的无奈。
  我已经忘记了我们有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我也忘记了我们究竟讨论了什么话题,我只知道我们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甚至像两个文艺女青年一样流了几滴眼泪。
  之后的事情我便不再记得了,我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面有信信,有梁子聪,还有……骆一舟。
  他一直不停地对我说着些什么,可是我却一句话也没有听到,只是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我想靠近一点,却出现了一双手,将我狠狠地从他身边拉了开来。
  我醒来的时候满身大汗,内衬的后背都湿了一大片。我揉了揉眼睛,发现我和信信两人四仰八叉地躺在玄关处,我的手机就睡在我的脚边,此时还在不停地震动着。
  屏幕上〃梁子聪〃三个黑色的大字还在闪烁着,我的脑袋疼得就像要爆炸一样。我突然想起昨夜梁子聪出院,我却和信信喝了一整夜的酒。
  我把电话放在耳边,按下接通,可是电话那头只有他淡淡的呼吸声,他只是〃喂〃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我好像要迟到了,我先去上课了,回来再和你说。〃我看了看时间,然后不等梁子聪回答便〃嘎达〃一声挂了电话,连同他那三十一个未接来电一起忽视掉,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
  可是我没有想到梁子聪会比我先到达学校,他的手还绑着绷带,穿着一件白色大衣站在校门口,远远望去就像一尊雪雕一样。
  其实梁子聪和骆一舟真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一个温和,一个高傲,一个低调,一个张狂,一个就像春风一般和煦,一个犹如艳阳般热烈。
  现在春风就站在我的面前,面色有些苍白地看着我。我就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一样,不停地揉搓着手,来掩饰我的不安与心虚。
  〃栗欢,我们已经有多少天没有见面了。〃他说话的时候嘴角依旧有浅浅的笑,并不像骆一舟,没有丝毫的压迫感,可我却依旧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们真的很多天没有见面了,自从进了杂志社后,我一直没有去医院看他,甚至很少接他的电话,连他出院我都忘记了。
  而他却一点也不计较。
  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敢面对梁子聪,我越是觉得自己像个混蛋。
  于是我又找到借口了:〃我要上课了,今天有专业课,我要去上课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吃药,手千万不要提重物知道吗?〃
  说完之后我不等他回答,匆匆落荒而逃。我没有回过头去,却依旧可以想象到他嘴角下垂,神情黯然地站在银杏树下失落的模样。
  我对不起梁子聪,其实我是知道的。
  我是个混蛋,其实我也是知道的。
  我是大混蛋,我承认我在躲着梁子聪,这三天来我上课下课上班下班时间挤得满满的。或者说我其实是在躲避着所有的人,只有面对着舍友信信小姐,我才能稍稍放下戒备的心,松一松脑子里的那根弦。
  所以,当我从杂志社被林小婉奚落了一天回到家里等了三个小时看不到信信时,我承认我很慌张。
  我从十二点等到了午夜三点还没有等到信信的归来,她的电话也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最后我裹紧了大衣,锁好了门窗在半夜时分走出了绿叶小区,朝我从来都没有去过的信信工作的酒吧〃烟花〃奔去。
  我已经有许久没有进入过这样灯红酒绿的场合了,曾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入酒吧的回忆实在是太不好,以至于让我恨透了这种地方。
  灯光昏暗,震耳欲聋的音乐混合着各种暧昧的声音不停地朝我袭来,我的耳膜都要给震破了。我绕了一大圈,躲过了几双咸猪手却还是没有看到信信的身影,最后我只好扒拉在吧台上问那个表演花式调酒的男生。
  〃你好,请问你知道信信在哪里吗?〃我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又是找她的?不在不在!〃调酒师明显有些不耐烦,继而问我,〃要来一杯吗?〃
  04.
  我不知道信信去了哪里,在这个城市,绿叶小区已经成了我们两个的家,除了这个地方,我不知道她还有哪个根据地。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却发现我找了四个小时的信信坐在门口,她的头埋在膝盖里,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想将她从地板上揪起来,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她却猛地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吓了我一大跳。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信信,她白皙的脸上布满了淤青,左脸颊还有一个肿起来的红色巴掌印,双眼充满血丝,眼眶里的泪水摇摇欲坠。
  我只是喊了她的名字,她的眼泪便〃吧嗒〃地掉了下来,落在了我粉红色的鞋面上,开出一朵鲜艳的花。
  在很久很久很久之后,我都没有忘记这一个晚上。
 我和虎口逃生的信信依偎在一起,她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气喘吁吁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信信,她先是呜咽,继而号啕大哭起来: 〃我恨透了那个老王八蛋,但是我恨他又如何!〃
  〃如果不是他,我不会从小就没有妈妈,我不会堕落成现在这个样子!〃
  〃输了全家还要把我输掉吗?我的钱都是拼了命赚回来的,我喝醉酒呕吐的时候他在哪里?我做胃镜的时候他在哪里?现在还去吸毒!为什么不干脆去死,一了百了得了!〃
  〃我不敢回来,他们已经闹到了酒吧,我真怕他们又闹到这里来。〃
  ……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因为哭泣而口齿有些不清晰,可我能听懂她的话。
  她的赌鬼老爸因为赌博和吸毒欠了一堆债,还借了高利贷,拿到钱之后人又不见了,于是高利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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