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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火山喷火口杀人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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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柿沼、香取和登志子脚蹬滑雪板,阿武、荒牧和我穿了防滑套鞋。 
  在雪地里步行了一个多小时,身上已经出汗,感到湿漉漉的。太阳一出,天就热了。雪光反射,眼睛受到刺激,有点头昏眼花。 
  “哎呀,受不了。”香取第一个叫起苦来。 
  “怎么?现在就受不了啦?才开始走哩。”柿沼笑着说。 
  但是,走了两小时之后,阿武、荒牧和我——三个防滑套鞋党,都真地叹起苦经来了。而香取却反而说,他终于来劲啦。我们三个人的体力越来越弱,而柿沼、香取、登志子三个人,越来越显得生龙活虎。“生活如此不加节制,身体倒仍然不错。”我们都有点佩服香取。 
  有他们三个人在前面开道,我们三个人就容易走了,可是距离渐渐地拉大了。 
  可是,随着身体在光滑、陡斜的雪地里逐渐疲惫,我的心却与此相反,在奇妙地清醒起来。从刚才起,我的头上,开始蒙上了一个不安的阴影。昨夜,事情的进展还很顺利,因而我没有意识到,可是我现在认为,柿沼这次提议去攀登A火山,也许是有预谋的。我这么一想,望着走在前面的三个人的身影,那不安的阴影就越来越浓重了。那封决斗信中的话语,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了。是的,肿瘤是必然要开刀的。我不禁悚然,身子颤栗起来。柿沼把香取诱入A火山,终于决心要对肿瘤进行切除手术了。我这么一想,心里不安得难受。柿治、香取和登志子,走在30米左右的前面,三个人高声说着什么,精神抖擞地攀登前行,并没有什么异样。 
  “我悔不该来这样的地方,在家里叉叉麻将多好呵。”阿武说话了。 
  “说得是。我也受不了啦。”我也表示同感。 
  “哈哈,冈田怎么没想到让登志子搀着一起走呢?”荒牧笑着说。“不过,半途回去不也舒服吗?怎么样,有赞成的没有?” 
  但是,阿武说:“刚才我也这么考虑过,想回去算啦,可再一想,只让他们几个人去,有点危险呵。” 
  他的话,突然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啊,阿武竟然和我感到了同样的不安。这种“危险”,扣动了我的心弦,因为和昨夜所说的“危险”意义不同。 
  荒牧也有同感。因此我说:“怎么,你们也这样想吗?我也从刚才开始,心里不安得厉害。” 
  说罢,我们三个人紧追起前面的三个人来,拼命搬动穿着防滑套鞋的脚,从白烨林中的道路走去。可是,前面三个人的情绪都极为开朗,丝毫看不出他们感到后面三个人有阴郁不安的情绪。 
  我们又默默地继续走着,昨夜香取对我侮辱的态度,又沉重地堵塞在我的心头。而且,登志子只顾和柿沼、香取一起敏捷地走在前面,我总感到若有所失,无可奈何,因而更加垂头丧气地走着。 
  出了白桦林,大家在一个可以眺望景色的地方休息,喝了水壶里的水,吃了点心。 
  再一次出发之后,我发现香取和我并排走着。不知不觉间,两个人落在后边了。 
  “喂,冈山,我有句话想说。” 
  我态度冷漠,没有回答。 
  “其实,是登志子的事情……” 
  我瞪大了眼睛,注视着他的脸。 
  “你和登志子的关系,发展到怎样的程度了?……不,你别生气。如果我说得冒昧,那我向你道歉。我总认为你和登志子已经建立了恋爱关系,所以我想问问看。” 
  “那么,也恕我说得冒昧。这样的事,我看没有必要回答。” 
  “不过,对我来说,却有必要问问呵。要是你爱上了登志子。那我就罢手了。你说说清楚,我想让你以后免受烦恼。” 
  我顿时感到火气上升,头脑充血,此人说话竟然如此狂妄!这不是说,要是他决心插手,登志子当然会听从他的摆布啦! 
  “别说笑话啦。你这么客气,不是和你并不相称吗?即使我爱上她了,你要爱她,也有你的自由嘛。不过,即使我爱她,对方怎么想,那也取决于对方的自由意志。” 
  “那好,我明白了。那么,要是我插手,你别见怪。” 
  “有什么可见怪的?你这么不放心,我可以明白告诉你:我并不在乎。至于对方,我当然也可以对她这样说。”我的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可又为什么偏偏这么说呢?我后悔了。 
  “是吗?听你这么一说,我放心了。谢谢。” 
  香取说罢,利索地加快了步子,走到前面去了。 
  有什么可谢的?骄傲自满,洋洋得意,令人讨厌而已。就凭你这点得意劲儿,登志子就会轻易落入你的手心不成?——我在内心叫着,可同时又感到极度动摇。我悔不该这么说。既然他说来问问我看,如果我说“我爱着登志子哩”。他不是会罢手了吗? 
  我怎么会说出“我并不在乎”这样的话呢?不,我想着登志子,我实在应该向香取表达我的愿望:“我爱登志子爱得要死,你怎么也不能向她伸手。” 
  但是,香取怎么会如此骄傲自满,如此考虑问题呢?只凭自己的决心,全然不顾女方的意志。可是,既然他如此有信心,那总有什么根据吧——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里就不安了。既然美代子会转瞬之间落入他的手心,说不定登志子也会让他如愿以偿吧? 
  到此,我的心里豁然开朗了。登志子应该知道美代子的事情。要是那样,香取此人的危险性,她也应该充分了解。但从另一方面来考虑,女人的心也有其叵测之处,对于如此一个危险人物,也未必不会感兴趣。 
  我黯然神伤,步履蹒跚,缓缓而行。突然,在我的面前有一个人站住了。我吃了一惊,抬起眼睛来,原来是登志子。 
  “怎么样,冈田君,不会走吗?”她又开始说,有些淘气的样子,眼睛闪闪发光。但是,我无精打采,只向着她苦笑。 
  登志子默默无言,和我并排走了起来。我心烦意乱,侧目看着她那美丽动人的脸庞、丰满高耸的乳房、蹬着滑雪板舒展自如的下肢,突然,我情不自禁,紧紧地抱住了她那活力充沛的柔软的身子,只觉得连气也端不过来,满腔的热血在沸腾…… 
  我既为自己的举止感到羞涩,又认为自己对她一往情深的感情是弥足珍贵的。 
  登志子始终和我并排走着,和大家保持着一段距离。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有要紧的话必须向她倾吐,可又穷于适当的言辞来表达。今天,今天,要是今天不说,那就永远失去机会了。我心情焦急,默不作声地走着。 
  终于,还是登志子打破了缄默。 
  “哎,冈田君,香取君……” 
  “什么,香取怎么啦?” 
  “香取君……”她说,又沉默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像斩钉截铁地说:“刚才,香取君向我求婚了。” 
  我好像当头挨了一棍,只觉得迷迷糊糊。 
  “说呀,你怎么想的,冈田君?” 
  “说呀!” 
  “叫我怎么说呢……我……没有什么……” 
  “嘿,是这样吗?好啊。香取君也这么说过。他说,冈山君说‘我并不在乎’是真的吗?” 
  我好像又挨了一棍。 
  “好厉害!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登志子哭了起来。 
  我惊慌失措。“没……没有那样的事。我不是……这样说的……” 
  “那你怎么说的?” 
  “那好吧,我算领教了。”她坚决地说,加快步子走了。 
  “登志子君!”我想喊住她,几乎苦苦哀求,可她连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茫然不知所措。 
  “登志子君!”我听到了香取大声呼喊她的声音。 
  啊,我知道自己落入了陷饼。然而我无可奈何!我心灵上受到的冲击太大了,只感到自己手脚无力地走着。我心里想:还来得及。赶紧抓住登志子,一切都向她开诚布公,把我心里原来想的向她说清楚。“赶快,赶快!”尽管我心里在呼喊,可是她朝着香取声音传来的方向迅速走去,我的脚不听使唤,无法追上她。 
  “不要自尊心,没出息,懦夫!”我搬出所有骂人的话,把自己痛骂了一通。可是,痛骂自己也好,感到委屈也好,要把自己从这种可怜、无情的状态中拯救出来,我实在无计可施。“啊,哈哈哈!”香取的嘲笑声在我的耳朵内鸣响…… 
    


  花了三个小时,登上了外轮山的顶端。在这里吃了饭,在那皑皑白雪中的妙义、秩父、甲斐诸山,美丽可爱的富士山,屏风一般的南北阿尔卑斯山,都浮现在茫茫的云海之上。 
  从这里开始,都是攀登险要的陡坡,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把大家弄得筋疲力竭。这里,黑烟弥漫,向头上笼罩而来,可以依稀听到地底下轰鸣的声音。 
  不久,当登到喷火口的边缘时,但见周围是一片荒凉的景象,令人有茫然不知所措之感。从锅形的喷火口上,黑烟默默地呈蜗旋形上升,一股二氧化硫的气味刺激着鼻子,呛人喉咙。柿沼脱下了滑雪板,背到肩上后,从喷火口下去了。我们也跟在后面下去了。 
  “要上哪儿去啊!到这里还不够吗?”阿武叹起苦经来了。 
  “不够。由于去年的爆发,下面形成了一块地方,可以一直俯视到底呵。知道的人还不多,可确实形成了一块好地方。”柿沼劲头十足,敏捷地向下走去。 
  我们大体上下到了锅中。毕竟是在锅中,由于弥漫喷放的暖气,雪已经大大减少了,雪下面还可以看到暗红色的熔岩。一会儿,来到了一个大约4米见方的雪檐一般的平坦地方。 
  “就是这里。”柿沼把滑雪板竖在雪地上,站到雪檐的边缘上,向下张望。 
  大家都模仿了他的动作。 
  “小心滑下去呵。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要一直下到岩浆边上吗?看见了什么没有?” 
  “因为有烟,看不见,可这里笔直通到下面。怎么样,要让你们听听岩浆的声音吗?”柿沼说着,把一块头颅大小的熔岩拂去积雪,两手一把抓起,刷地投了下去。 
  石块在喷烟中消失了,什么声音也没有。 
  “不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吗?”阿武说。 
  “嘘!”柿沼加以制止。 
  就在这时,“扑通!”传来了液体的表面被击破的声音;接着,“轰隆隆!”响起了远方雷鸣一般的声音。 
  “需要好长时间隙,相当深呵。”荒牧说,向深渊探出头去,向下张望。 
  因为有烟,底部照理不会看见,而我们所站的地方,下方好像用刀挖去了一大块,成为一个平台的样子,正如雪檐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塌。 
  六个人不约而同地在这里坐了下来,凝视着滚滚上升的黑烟,谛听着地底下火焰轰鸣的声音。这里,芸芸尘世和极乐西天,仅有咫尺之隔,大家都默不作声,沉浸在瞑思还想之中,不胜感慨系之。因为有烟,光线变得虚无缥缈,令人深感荒凉、阴森。举头望去,那切割成圆形的苍穹,犹如一扇向外开辟的窗户,通向广大明亮的世界。侧耳倾听,似乎感到,整个锅底下都在发着低沉的呻吟。 
  在这期间,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怖,正如从脚下喷火口喷涌而上的黑烟一般,从我的脚边悄然升起,脊梁上好像被泼了水,冷得发颤。东京出发时所忧虑的事情,现在终于真地要发生了,我甚至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其他的伙伴,也许受到了同样的恐怖的袭击吧。突然,阿武用痛苦而嘶哑的声音说:“别再走了吧,还远着呢!” 
  正当大家像得救一般站起身来时,柿沼却用压倒的低音大喊一声:“慢点,等一下!再等一下!” 
  我想:“啊,糟啦。终于开始啦!” 
  柿沼一个人站了起来,面向大家,用沉静的——但是强压住感情的——声音说: 
  “其实,这次我特地邀请各位光临,也像我在给你们的信中所说的,我已经狠下决心,非对那肿瘤开刀不可啦!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也依稀有所感觉吧,这是我和香取之间的问题。我反复考虑的结果,得出了一个结论。香取,你听着我要对你说些什么!为了我那含冤死去的妹妹,我和你香取是不共戴天的。我现在向你提出决斗。怎么样,有勇气接受吗?” 
  我屏住了呼吸。瞬间的沉默。对我来说,却是长长的一个瞬间。 
  柿沼保持着极为冷静的态度,然而这是一种勉强压制着正在燃烧的愤怒和憎恨的冷静。“雪,熄灭了熊熊燃烧的火焰;火,融化着纷纷飘落的雪花……”——斗争的怒火,在他的心中,正如喷火口底的岩浆一般,在沸腾翻滚。 
  香取也用一种强压住感情的、痛苦的声音,咬牙切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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