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新娘黑田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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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穿上衣服,他迅速地往内室移动。
“我是英司。”站在内室门外,他的心还一直七上八下。
“进来吧。”鬼冢雄三浑厚低沉的声音从室内传出。
他拉开门,入眼的即是端坐着的父亲,及在一旁低头不语的知里。
看见知里,他微微一怔,“有事吗?”他将视线由知里身上迅速抽离。
鬼冢雄三语气平缓地问:“听知里说你受了伤?”像他们这种出来混的男人,哪一个没挂过彩“嗯。”他觑了知里一眼,她却还是敛首蹙眉,想必还介怀着昨晚的事吧“不要紧吧?”
“不碍事。”他淡淡地说:“父亲一早要我来,应该还有别的事吧?”抬起眼,他正视鬼冢雄三。
鬼冢雄三一笑,“嗯,我要你替我宣布一件事情。”
“噢?”既然知里也在场,父亲要他宣布的事应该跟她有关……是要举办婚事吗“我要收知里为义女。”鬼冢雄三笑望着一脸惊愕的英司,“从今天开始,她是我的干女儿,也就是你的义妹。”
“老爷子?”知里闻言惊愕不已。收她当义女?老爷子怎么突然作了这样的决定“父亲!”英司瞠目结舌,“您……”
这是怎么一回事?知里以继室的身分进到鬼冢家,怎么一转身,父亲居然要收她为义女?父亲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有两个儿子,而如今英器失去踪影,我等于只剩你一个儿子……”鬼冢雄三说着,便拉住知里的手,“如此寂寞的我,需要一个贴心的女儿。”
“她……”英司几乎要把“胡闹”两字脱口说出。“父亲,您要考虑清楚。”她可是以继室身分进来的,现在对外又改称她为义女,三代头目不就成了众人的笑柄“我考虑得很清楚。”鬼冢雄三泰然自若地一笑。
“我怕外人说闲话。”为了尊敬父亲,他用辞十分小心且含蓄。
鬼冢雄三哈哈笑了起来,“我从来都不怕闲话,再说我当初说的就是要知里进来“陪”我,现在只不过是让她的身分定位明确化罢了。”
“可是——”
“英司,”他打断了英司,神情严肃地问:“你不赞成我收知里当义女?”
“我没有意见。”英司低下头。他父亲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每当父亲下决定后,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质疑及反对。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鬼冢雄三瞅了知里一眼,“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森川知里是我鬼冢雄三的干女儿。”
收知里为义女是他在知道知里与英司的事情后所作下的决定,既然英司那么介意知里那暧昧不明的身分,那,他就让她的身分明朗透彻!
“英司,”鬼冢雄三突然将视线定在英司身上,“我可是为了你才作这个决定的。”他意味深长地笑笑。
英司眉心一拢。为他而作的决定?什么意思下意识地,他觑了知里一眼,而她也正巧抬起眼皮瞄了他一下。
视线交会,知里娇羞莫名地又垂下头去。
“父亲,我……”难道他父亲已经发现他对知里做了什么!?
鬼冢雄三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好了,你快点去办妥这件事吧。”
英司一脸犹豫,“是。”他站了起来,“我马上将消息传下去。”话落,他旋身步出了内室。
“知里,”待英司离开,鬼冢雄三慈祥地握着她的手,“我是用心良苦喔!”
“老爷子……”知里感动得眼眶微湿。
他微蹙眉头,“你该改口了。”
“是!”知里破涕为笑。其实就算不是为了英司,她也不喜欢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如今鬼冢雄三给了她一个明确的身分,无疑是替她的人生保留了一份“清白”。
“老……不,义父,”她衷心地道,“您的恩惠,知里感激不尽……”
“收她当义女?”当胜久从英司口中得到这个消息,他震愕不已。“头目到底在想什么?”
“父亲说,他是为了我才作下这个决定……”他幽幽地道。
胜久微愣,“为了英少你?”暗忖片刻,他恍然大悟,“头目不会是知道你跟她的事吧?”
“我想大概是错不了。”说着,他沉沉一叹,“若真如此,我以后拿什么脸去面对父亲。”
“英少,你该担心的不是这个。”胜久似有隐忧地皱起眉心。
“你是说——”胜久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只一眼就觑清胜久心里想的是什么。
“嗯。”胜久摩挲着胡子,“她现在的地位已然比继室还来得高了,将来头目一宣布退休,她可是鬼冢一族里最有资格跟你争夺头目之位的人。”
英司陡地一震,那些儿女情长真的让他几乎忘了眼前最现实的事。是呀!不管他多爱她,不管她是父亲的继室还是义女,她永远都是森川的亲生女儿。
“铁也小少爷还年幼,而英器少爷也不可能回尊王会,到时她可是唯一能与你抗衡的人,为了鬼冢家的正统,你不能不防。”
“我知道。”他浓眉深锁,“森川在尊王会里不是什么大角色,我比较担心的是,他背后有没有更强大的操纵者。”
“英少,不管她有没有份,你都不能掉以轻心。”胜久与其父亲两代都是鬼冢家的亲信,对鬼冢家,他是绝对的忠贞不贰。
“嗯,所以你也得找人盯着森川……”
“是!”
英司沉思片刻,话锋一转,“小野清次的事,你办得怎样?”
“已经派人去盯着了。”胜久自信地一笑,“只要他一出梅崎的门,我就能把他捉回来。”
“尽快。”英司语气平缓,却隐约透露着威信。
尊王会总部一天不到,胜久就从歌舞伎町的街上,将即将离开东京的小野擒了回来。
英司端坐在榻榻米上,而眼前被胜久五花大绑地擒进来的,就是那日在千菊门口刺杀他的小野清次。
清次一脸不屈不惧地道:“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不关我大哥的事,要杀要剐随便你!”
英司向来最欣赏这种忠心耿耿的硬汉,在这个无情又残酷的世界里,用“心”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没打算杀你。”他一笑,“我只想知道,尊王会是哪里冒犯了你们南青山?”
清次一哼,“是你尊王会先跟我们过不去。”
英司一愣,“我跟你们过不去?”是梅崎的人先到他店里嗑药的,不是吗?”
“你说什么鬼话?”一旁的胜久已然按捺不住,“你们梅崎组的人在我们店里嗑药,还敢在这里诬赖我们!?”
“放屁!”清次横眉竖眼,“我大哥是出了名的不沾禁药、不沾毒的!”
英司微微一怔,心里霎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但一时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英少!”一名护院匆匆地赶了进来,手里还拎了只蓝色的小书包。“不好了!”
一觑见那只小书包,一个不祥的念头袭上他的脑际。
“拿过来!”那是铁也的小书包,不会错的。
护院递上书包,又说:“送书包来的那个人说,铁也小少爷和森川小姐都在他们手上,要英少你立刻交出小野清次,这是他要我交给英少你的……”他另外递上一张纸条。
“胜久,走!”英司一见到纸条上指定的地点,神情凝重地霍然站起。“带着他,快!”
他以眼尾余光扫了胜久一记,阴沉得教人不寒而栗。
“是!”胜久立刻架起清次,跟着英司离开了总部。
“梅崎,你要是敢动他们一根寒毛,我就铲平你的梅崎组!”英司在心里狠狠地说着。而在同时,当年加奈被掳走的情形及感觉,又再度充满了他的脑海——来到了指定的地点,英司只见到梅崎的人马,却未见铁也与知里的踪影。
“胜久,你在车上等我。”看着眼前十几名的兄弟,英司脸上却一点惊惧也没有。
“英少……”他们两人已是势单力薄,他怎肯让英司一个人去冒险。
“我说留在车上!”他沉声一喝。
“是。”虽说不放心,但英少都已经如此坚持,身为属下的他也不能逾越分际。他是好押着清次,乖乖地待在车上。
英司独自下了车,笔直地朝着梅崎的人马走了过去。
“谁是梅崎?”他眼神锐利,神情肃杀。
“我就是梅崎。”年届四十、身形高壮的梅崎站了出来。“你是鬼冢?”这是他第一次与鬼冢照面,他的凌厉眼神与沉稳态度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儿子和那个女人呢?”对眼前的梅崎,英司有着一种不知名的好感;这个人眼神耿介、面容正直,实在不像是那种会搞小把戏的人。
梅崎一笑,“把女人孩子带到这里来,我怕会吓到他们。”
“什么意思?”见不到他们,英司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没两样。
“只要你把清次交还给我,我保证他们会平安的回到你身边。”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诓我?”
梅崎豪爽地笑了起来,“你都敢单枪匹马地到我跟前来,还怕什么?”笑容一敛,他神情严肃地又说:“我只是想要回我的人,而挟持你的人不过是一种手段。”
英司迟疑了片刻,回头示意要胜久将清次押出来;当胜久和清次从车里出来的那一瞬,英司在梅崎眼底发现了一抹庆幸及期待。直觉告诉他——梅崎也是一个用心的人。
“大哥!”清次一见到梅崎,不禁有种重生的感觉;胜久拉住他,没让他往梅崎的方向扑去。
英司一拂手,“松开他。”
胜久看了英司一眼,有些犹疑地松开了清次。
清次一回到梅崎跟前,梅崎立刻拥住他。“你这小子!”他以掌心重重地在清次头上一抹,那动作、那感觉,如父兄般让人感动。
“梅崎,”有件事情,英司觉得非趁现在问个清楚不可。“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梅崎瞅着他,“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
“噢?”他们要问的问题该不会是一样吧“你为什么要人到我那里生事?”梅崎神情严肃地开口。
英司蹙眉一笑,“我从来没派人去你梅崎组生过事。你呢?你的人又为什么会在我店里嗑药?”
“我的人从不嗑药,更甭说到你的店里嗑药了。”梅崎不解地说。
“你的话……我能相信吗?”其实早在清次说梅畸不碰药、不碰毒的同时,他就知道事有蹊跷了。
梅崎哼地一笑,“你的话……我又能相信吗?”混了二十年,他看人做事都只凭直觉;而这次,直觉告诉他,眼前的鬼冢英司是个“干净”的人,这种干净的人是不屑要小手段的英司由梅崎眼中看见了他英雄惜英雄的率直目光,“看来——”他撇唇一笑,“我们都被耍了。”
“我想也是。”梅崎有所意会,“有人想挑拨我和你尊王会互斗。”
“嗯。”英司深沉地一笑,“不知道是你南青山会搞的名堂?还是我尊王会里有害群之马”英司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有人想挑起纷争,我觉得倒是可以让他“称心如意”一下……”
“你是说——”梅崎一怔。
“我要揪出这个人。”他说。
梅崎了然一笑,“算我一份。”他伸出友谊的手,脸上净是诚恳。
“没问题。”英司撇唇一笑。
第五章
当英司回到总部时,铁也和知里也已经回来了。
“森川知里!”他冲进知里的房间,脸上是一抹忧急神情。
“什……什么?”听见他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知里的心不由得咚地一跳。
“你带铁也去哪里了?”一见到知里,英司便急着追问她今天的行踪,但在她秀美的脸庞上,他并没有发现任何惊悸犹存的神色。
“我带铁也去动物园了。”迎上他略显急躁的眼神,知里不觉有些畏缩。
“动物园?”他脸上有种因焦急而衍生的懊恼。
“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她嗫嚅地问。知里不晓得他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只以为他还在为鬼冢雄三收她为义女的事生气。
“什么事?”
“就是……老爷子收我为义女的事……”
“我……”他又气又急是因为她和铁也被挟持,才不是什么义女义父的事!“你们今天没碰上什么奇怪的人或奇怪的事吗?”
“奇怪的事?”知里很认真的思索着。看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她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突然,他笑了起来,“铁也的书包呢?”看来他是被耍了,梅崎根本就没挟持过知里和铁也。
“书包?”她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这么无厘头,“在动物园里遗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