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绝对疯狂-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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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脏砚显得愈发癫狂的同时,原本镶嵌着宗教彩绘玻璃的墙面显得愈发粗糙与,光滑整洁的大理石也变得愈发歪斜凹凸,一切非自然雕琢与加工的痕迹都在逐步退却,但呈现出的却又不是寻常自然的模样,而是仿佛被血海浸泡了千万年,一切生机与活性都腐朽衰竭到了极致的扭曲姿态。
“他怎么说也是年龄超过五百的古老魔术师,哪怕是一个凡人都可能不会如此不堪,怎么如此轻易的就被影响蛊惑了心灵,”
平行世界的另外一端,艾罗娜不由得有些惊愕,教廷的那些信徒们对于来自上界的意志弄怕也只是这样了。
“这个位面中所谓的魔术,无非只是依托于位面法则中对秩序的某种运用而已,这与炼金术其实都是一个意思,一旦离开了当前位面想要生效就必须重新分析并且破译新的世界秩序,如果新世界的秩序定理与之前基本一致还好,如果完全不一样可能能力根本就无法生效。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以幻想星系尼罗格的星空作为依托,通过贤者之石的力量制造成冥星星辰图,每一次变换只需要将这固定的秩序投射到当前世界就可以了。”
詹兰从后方抱住了眼前的少女,熟练的将其一把搂入怀中后才满足的说道:“虽然对于秩序的熟知让他们可以做到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其中不乏那些看似神迹的行为,但从本质而言与科学家与学者们并没有什么区别,间桐脏砚这个人虽说已经经过了五百年积累,但一次次转生必然需要更换魔法回路,其中十之七八根本就无法累积下来,而且被频繁转生削弱的灵魂一次次的被不断削弱,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弱小的灵魂,在这种情况下哪怕他拥有的魔力再多又能有多少掌控力。”
“唔,多么精巧高深的魔术经验都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缺乏深层控制力的魔力也无法起到多少效果,刨去这些的话,此时此刻真正产生效果的似乎只有衰老孱弱的身躯,被一次次损伤的灵魂以及他那混乱癫狂的意识……”
艾罗娜起初也只是被他显赫身份与不堪表现的剧烈反差惊到了,被詹兰一说也就反应了过来。
“相对于所谓的灵魂或者体内魔力而言,只有自我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一点,强大?你们认为到底什么是强,足够壮硕坚固的身躯,浩瀚庞大的能量池亦或者强大的灵魂?”
林峰的话语直接回响在她们脑中:“如果按照这些标准去定义,许多恶魔根本无法与主位面中的那些高等职业者们相比,但如果双方相遇,后者极有可能轻而易举的被前者玩弄于鼓掌之间。”
“间桐脏砚,他的灵魂是否强大,与体内庞大魔力的契合度是不是高,这与我通过秽恶意志暗示影响他的思想有何关系,通过牺牲他人的生命获取更强大的力量,更深奥的知识奥秘,更悠长的寿命这原本就是他心中最深刻的**,意志波动与他本身的潜意识根本就没有任何冲突的地方,如果根本就没有激起这一区域组成的预警,那么他就算灵魂再强大又能如何?”
对于林峰的恶魔理论詹兰,艾罗娜与赵樱空一直抱有警惕心,但这话语之间的确是让她们找不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如果压根就不需要通过某一段防线,那么就算防御工事做的再完善也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
“为什么一定要以最直接的手段去做事,所谓的抵抗与防护只是因为你们没有找对路线而已,一旦你们真的穿过了这一层掩饰看到真相,那么就会发现这世间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秘密,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寻常概念里所谓的强根本毫无任何意义,他们的思维与心灵的防御根本就是不设防的……”
这一字一句虽说看似有些像是真理,但事实上却是来自于深渊的心灵毒汁,在没有到达如今境界的时候林峰自己也经历过这一段时期,没能勘破其中奥秘那就一步步的将一切完善,强行点穿这其中的奥秘,就等于将巨大的权利放到心智尚未成熟的孩童手中,那一切唾手可得反手之间将敌人碾碎的快感,可远比来自于心灵的污染蛊惑有用的多。
“你就那么相信间桐脏砚能够杀死言峰绮礼,并且在冬木市中掀起足够庞大的血祭打开血海大门么?”
赵樱空的话语让只是让林峰轻笑了一声:“间桐脏砚?哈,那只老虫子只不过是秽恶意志侵蚀扭曲之下一个牺牲品而已,唔,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牺牲品之一,你们难道认为我完全将希望寄托在宇文拓的失却之阵与奎托斯的潘多拉魔盒上,这段时期只是在看耶稣战双王的好戏吧,他可是先我们一步就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了,曾经被岁月淹没的上古王朝,如今就要以一个前所谓的姿态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你们所要做的就是静静的观看,并且等待真正狩猎之路的开启。”
“他?”
虽然在通用语中只是一个第三人称,但这个深渊语字符代表的含义里却有与自我出自同源这一条,在这里的这个他,这个能够代表一个上古王朝的他,当然就是原罪贪婪的化身,曾经**于朝歌城的摘星楼上的魔纣;几乎早圣杯战争位面与深渊血海的通道还没被完全打开时,这位掌控着贪婪原罪的君王就已经以意识体的形态降临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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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八章 朝歌血海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真的!”
冬木市新都区一间十分普通的民宅中,头发如鸟窝般杂乱的中年男子近乎癫狂的大笑着,身上的白大褂几乎被整个染成了猩红,而在他的身旁则满是尸体,其中有扎着围裙的中年妇女,只十二三岁的孩童,也同样有衰老不堪的古稀老翁,从餐桌旁滚落跌碎的照片中可以看出他们是一家人,而这个大笑着的男子正是一家之主。
这名男子非但亲手将他的妻儿与父母尽数杀死,更是残忍的开膛破肚,用他们的尸骸与内脏在屋子里摆出了一个诡异的符号,原本早就应该干涸凝结的血液竟是围绕着尸骸自行流动,并且汇聚成了一个最基本的召唤阵。
如果按照这个世界魔术理论而言,一个如此简陋粗糙的召唤阵根本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但此时此刻从屋内升腾而起的秽恶气息却是如此强烈,伴随着男子手背猩红色光芒愈发强烈,魔力乱流甚至将原本散乱周围的桌椅都绞的粉碎,在男子狂热的目光中,一道古朴衣袍的身影伴随着弥漫的紫意出现在了阵中。
“令老夫降临到这世间的便是你么?”
他非但金色头环上镶嵌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紫宝石,周身紫底长袍上尽是由纯金勾勒出的繁复纹饰,脖颈,手腕,手指与腰上更是堆砌着各种奢华的金饰,整个人虽然散发着一股威严淡然之势,但深深凹陷的双眸中却尽是阴骘凶险的光芒,捋了捋灰白色的胡须后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
“没错,我就是你的君主,聆听召唤在这世间降临的英灵啊,与我缔结契约,夺取无上的荣耀吧!”
中年男子愈发激动之下话语中都带着难以遏制的颤音。
“君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世间除了我王之外居然还有人胆敢自称我廉贞星费仲的君主?不过倒也是要与你缔结契约,这个位面秩序虽然已呈乱象,但抑制力实在太过于强烈,如果没有你的帮助老夫可无法维持如今姿态多久。”
费仲此时怪异的笑声不由得让中年男子有些不知所措,但听到缔结契约之后似乎就又被脑中的狂想**支配了,根本就连想都没想就回应了召唤,以自己的献血为誓缔结了契约。
“这便是咒令么,那行流淌着高贵血脉的贵族你们等着吧,我…………”
中年男子笑的愈发癫狂,完全没有注意到费仲的笑容越来越怪异,如果他精通下层位面的语言,能够看懂来自深渊的贝尔斯魔文的话,那么他就可以看到此时在他手背凝聚的赫然正是代表着奴役的魔文。
“你似乎搞错了一个概念,虽然老夫如今的姿态用英灵来说也无不可,但彼此之间的主仆关系却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费仲话语出口的同时,中年男子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听使唤了,脑子也不禁散发出了一股想要向眼前的身影跪下的冲动。
“这怎么可能!明明是召唤英灵的咒文,怎么会……”
中年男子话还没说完就被费仲打断了:“怎么可能?哈,怎么不可能,在做出判断之前你不妨好好的回忆一下你到底是怎么获得这一切的,自己到底做了一些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
中年男子脑中占据一切的疯狂欲念突然如潮水般消退,如迷雾般的血色消散之下原本模糊的记忆也变的清晰了起来:他本是一名资质平庸的魔术师,出身更是比他的资质更加平庸低劣,就连获取那行最基本的知识都如此的困难。
他的资质让他能够领略到这不同寻常的景致,感受到那凌驾于凡俗之上的权势,只不过与那行风光无限的大家族相比他根本就只是魔术师们中最底层的存着,不论多么努力都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生来就注定被人踩在脚下的虫子一样可悲。
失望跟着接踵而来的失望,如果任由最后到近乎绝望的麻木将他的意志吞没,那倒也能够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浑浑噩噩的过了这辈子,但就在几天前,一个极其诡异的怪梦却如一颗砸入湖面的巨石办将原本的平静摧毁,重新点燃了他的不甘于**。
在梦中,他隐约看到了一个血色的世界,不论天空,大地还是海洋都被猩红浸没,手中握着的染血匕首让魔力与知识源源不断的涌入体内,那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无与伦比的强大让他感觉自己仿佛高高在上的主宰,那行拥有显赫身份的贵族魔术师们根本如待宰的猪羊一样无力。
起初他感觉到的只是恐惧,根本无法面对如此血腥的场景,但随着梦境一日日的重复,梦中场景与感觉越发的清晰,他的恐惧却逐步的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跃跃欲试与渴望,美妙的感觉就如毒品般散发着致命的**力,让他根本抵挡,一步步走向毁灭。
“我做什么了,只不过是将那行经常在耳旁呱噪的人肢解,用他们的鲜血与尸骸完成了这个召唤阵……等等,尸骸?”
“我……杀人了……”
中年男子会想起了自己如何将带着和善笑容的邻居野川杀死。
“我……杀死了幸绘和留美……父亲,母亲……”
他回想起了深爱的妻子与女儿难以置信的惊恐与无助,如何在哭喊与哀求声中用匕首捅进了她们体内,如何活生生的将他们开膛破肚,甚至就连父母的责骂呵斥都没有让他产生丝毫犹豫,继续将屠刀伸向了给予他生命的老父老母,原本的激动与得意尽数化作了悔恨,对于血腥的恐惧也再将野心驱散。
“不,这不是真的,只是你这个魔鬼制造的幻象!”
中年男子近乎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与衣服,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竟是硬生生的在皮肤上抓住了道道血痕,他想要否定这一切,但这一切却又如此的清晰,不论是鼻子里嗅到的腐臭与血腥还是眼前一具具熟悉的脸庞都如此的真实。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我醒过来!这一切不已经如你所愿了么,为什么……”
对于中年男子似乎承受不了如此剧烈的打击,一时之间如失去了情绪功能版自言自语的呢喃到。
“当然,我可以让你沉浸在对于**的渴望之中无法自拔,甘愿为我奉献出自己的献血与魔力,最终成为迷失自我的仆役傀儡,但这对你未免有些不公平,你做到了我想要的,我也当然给予你起码的知情权,我一贯是很宽容而又仁慈的,不会让契约对象到了最后也只能做一个糊涂鬼,对于恶魔而言真理可是最慷慨的馈赠。”
费仲此时似乎显得格外的耐心,淡然的表情中甚至出现了些许和蔼:“当然了,我不能否认这对于你我双方都有好处,你得到的最宝贵的真实,而我则通过你的心灵的痛苦获得更多的力量与愉悦。”
“不,这一切不会是真的,恶魔,别想用你的伎俩来迷惑我的心灵!”
对于中年男子歇斯底里的咆哮费仲只是淡然一笑,点点蓝白色的灵光周围一闪而过:“瞧,似乎我给予的真实还不够真切,好好聆听你心中的声音吧……”
这的确不是什么阴邪至幻的秽恶伎俩,只是一个最基本的记忆回溯而已,不过勾起的记忆却是人们心中最不愿意面对的伤痛,当中年男子潜意识通过自我保护将那段血腥掩盖起来时,这点点蓝白却仿佛一把锋锐的匕首将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割开,将这血淋淋的真相抽取出来不断放大扩散。
他似乎看到了女儿留美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说着爸爸,但迎来的却不是往昔温暖的拥抱,而是冰冷而又残忍的刀锋。由于天气炎热穿的本就不多,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