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风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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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兄弟和属下,一点钱财算的了什么?”
曹毅点点头表示明白,拿着县尉的印信出了门不提。
要过年了,崔夫子为感谢高县令的照顾,带着点礼物提前来拜年。按说应该年后来的,只是年后高县令肯定很忙,崔夫子便提前来了,免得到时候县令大人的府上全是人,想套点近乎都难。
崔夫子早年中过秀才,乡试屡屡不过,壮志不免消磨。明年童生试之后年又是乡试,崔夫子倒是想着去应试。说起来有十年宣城县没有出一个举人了,这不能说是崔夫子的能力问题,但是崔夫子也说不过去。
对于中举,崔夫子现在只能是YY一下,并不敢保证什么。于是这个县学的饭碗变得就很重要了,要想继续做这个位置,没有县令的支持,就这些年的业绩而言,是要滚蛋的。
高县令对于崔夫子的前来拜访,倒也是客气的很。请到书房喝茶叙话,高县令有心的问:“县学那个孟觉晓,学业如何?”
提起孟觉晓,崔夫子又想起那个“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来,心里对于孟觉晓的理解很不以为然。于是还算客观的说:“回大人,孟觉晓的学业未见得有多出众!而且……。”说着崔夫子顿了一下,高县令微微扬眉道:“但说无妨!”
“此子与学业一道颇有标新立异之所,难免有哗众取宠之嫌。另孟觉晓与张家商号来往密切,传言参与经营买卖之中。颜子(颜回)贫而乐道,故能闻一知十。我辈受圣人教化,安可效仿奸商追逐利益?”崔夫子斟酌了一番,说了自己的意思。这里头有给孟觉晓使绊子的意思,你小子不是能么?县试就让你挂掉,看你还在课堂上显摆么。
崔夫子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点孟觉晓的不是,这话让高县令听了心里很不舒服。心道你小子什么意思?学政周大人赏识的学生,你让我按着?这不是在害我么?再说什么追逐利益的话,殊不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高县令甚至在想,是不是张大官人给本官送礼的事情,让这老夫子知道了?所以在敲打自家?
张大官人没指望张光明能中秀才,但是好歹县试要过吧?加上自家的买卖在高县令的地头上,昨天趁着年边大肆送了一票礼物上门。
高县令这么一理解错误,心里就别提多窝火了,看崔夫子就更加的不顺眼。心道再次乡试成绩不好,立刻拿下你这个老杀才?居然对本官含沙射影。
崔夫子这也是倒霉催的,正所谓福祸自招,没有坑人之心,哪会遭此猜忌。
“喝茶!”高县令脸上保持着微笑,端起茶杯举了举!崔夫子没想到刚才还聊的好好的,怎么说送客就送客呢?
第二十六章 这一夜,不平静
崔夫子不谙官场心理,站在圣人教化的高度,堂而皇之的点评了一番孟觉晓。~~~~原本以为同样是读书人出身的高县令,同样也会讲究内圣外王的那一套,想必会引起共鸣。哪晓得人一旦做了官,心目中最重要的就是屁股下面的位置。十年寒窗苦,为的不就是一条出仕之路,呃?好不容易官位子坐上了,你让他因为你的一句话冒着得罪上司的风险,那还能给你好脸色?也就是高县令还讲究一点涵养,再说崔夫子是上门送礼的,不然能给打出去。
孟大柱给揍了一顿狠的,逃回家去跟老爹一顿哭闹。孟家富也是横惯的人,儿子让村里人打了,这还得了?原本打算立刻到族长那里去告状,想想自己儿子平时的劣迹,族内人对孟大柱颇为不满者甚众,孟家富担心族长未必能把孟觉晓如何?顶多是赔点医药费什么的息事宁人罢了。
孟家福倒是听说孟觉晓在县城赚了点钱的,心道不如趁这个机会,狠狠的敲诈一笔。孟家富看上孟觉晓家河边的十亩良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宗族的力量治不了,就只能走官面。仗着认识衙门的人,孟家富安慰儿子道:“别哭了,明日我便到县城去,请差人来拿他。”
“对!狠狠治他的罪!还有,他身边那个丫鬟长的真漂亮,得想法子给我弄来。”伤还没有好呢,孟大柱的色心倒是冒头了。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吃罢晚饭孟觉晓难得陪着母亲说话,珠儿在边上乖巧的伺候着。由于双儿亲事的风波,孟尤氏越看珠儿越觉得顺眼,尤其是对珠儿的大屁股特满意,按照传统的观点好生养,孟家就孟觉晓一根读秒,需要他来开枝散叶。古人可没有什么太早做男女之事会影响身体的说法,过了年就十七岁的孟觉晓已经有当爹的资格了。这年月,十六岁都有当爹的。
夜深休息时,孟觉晓回房在珠儿伺候下洗了洗上床,借着烛光捧本书看一会。珠儿出去一会后又回来了,背对着孟觉晓开始脱衣服。
孟觉晓顿时有点脑子短路了,一阵目瞪口呆的看着,心道什么个意思?这可是在家呢!
脱下衣服整齐的叠好,珠儿低着头不敢看孟觉晓,掀起被子的角从另一头钻进被窝,默默的抱起孟觉晓的脚抵在胸口上。…====…
这是暖床?还是勾引?昨天喝醉了孟觉晓没啥印象,今天可是清醒的。就在自己的眼皮下,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孟宅男,亲眼见证了地主老财堕落**的真实案例。
孟觉晓更意外的还在后面,脚心抵在柔软温暖没有丝毫遮挡的光滑的肌肤时,孟觉晓脑子里冒出一句话“原来还可以这样。”
既然还可以这样,那就可以那样。孟觉晓的逻辑方式总算是正常了,感觉到珠儿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孟觉晓竭力保持着平静,低声道:“睡到这头来吧。”
“嗯!”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一阵窸窸窣窣之后,珠儿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手上多了两件褒衣。啪嗒,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被子下面一阵起伏,身边多了一个满头乌油油黑丝的脑袋。
“灭灯吧?”珠儿总算是主动开腔了,不过还是不敢抬头。
“裸的!没错,绝对是裸的!”孟宅男脑子里一阵狂念,哪里还顾得上灭灯?嗖的一下缩到被子里头,三两下一套皱巴巴的衣服给丢出被窝,无情的被抛弃在地板上。
这一夜,不平静!
上了药酒的孟大柱,正在被窝里憧憬着明天拿下孟觉晓,如何狠狠的羞辱之蹂躏之。当当当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家里长工批件外套起来开门,刚拉开门闩,门就被一脚踹开了。只听见有人大喝一声:“莫要走了孟大柱!”
一干如狼似虎的衙役冲进门来,县尉公子曹毅在门口骑着马督阵。之前得了曹毅的话,这一次行动的好处大家分了过年,孟家富家油水挺足的,衙役们自然是干劲十足。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孟家富出来咋咋呼呼的,迎面一个衙役抬起一脚踹翻在地,并踩上一只脚道:“孟家富横行乡里纵子为恶,一同拿下问罪。”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还在被窝里的孟大柱,丝毫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拖到院子里。身上穿着单衣,孟大柱冻的哆哆嗦嗦的,看见老爹也被绑在地上,嘴里还塞了快破布,顿时两眼发直慌了手脚。
门口曹毅冷笑着走进来,看看地上瘫着的一对父子,伸手摘掉孟家富嘴里的破布,冷笑道:“孟家富?”孟家富使劲的点点头,心里害怕的要死。
“冤枉啊~!小爷!小的是孟家庄的里正,是一等一的良民啊。”孟家富一阵叫喊,他到现在还以为拿错人了。
“拿的就是你没父子,带回去!”曹毅把破布团又塞了回去,衙役们架起人就往外拖。屋子里孟家富的婆娘披头散发的号哭着追出来,抓住曹毅的手哭天抹泪的喊:“官老爷啊,您拿错人了,我们一家都是好人啊。”一把闪亮的钢刀架在脖子上,婆娘顿时哑巴了。
“再要聒噪,一刀结果了你。”曹毅嘴角带着冷笑,吓住孟家婆娘的泼赖,转身扬长而去。嗖嗖冷风之中,孟家婆娘待到人都走远了,一屁股坐地上大声号哭。
“这可怎么办啊?天啊!”
村子里的人被惊动了,族长孟德高带人出现时,曹毅他们早走远了。
“族长,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啊!”孟家婆娘找到了倾诉的对象,抱着孟德高的小腿一阵哭爹喊娘。
平日里早就看孟家富不顺眼的族长大人,此刻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快意。不过,既然是一个宗族的,出了事情族长不有所作为,日后也难以服众。
耐着性子了解了情况,听罢孟家婆娘哭哭啼啼的解释,孟德高眉头皱了起来。居然是被衙门的人拿去了,这下麻烦大了。
孟家富平日里与衙门的人素有来往,今天被衙门的人拿去,自然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物。
“家福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孟德高小心的问了一句,孟家婆娘稀里糊涂的说道:“没有听说啊,最近也没啥异常。”
“赶紧收拾收拾,带足钱物,明天起早跟老夫到县衙去打探消息。”
孟家庄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惊动到昏天黑地的孟觉晓。清晨孟觉晓犹自沉睡时,珠儿却要早早的起来。这年月没有走正常程序就从姑娘变成大嫂的女人,社会地位低下。本来就是下人身份的珠儿也非常有觉悟,不敢因为陪了主人睡觉,就觉得地位提高了多少。说到底,珠儿现在连妾都不是,妾是她下一步努力的目标。说起来很无奈,但是对于一个要通过自身努力来改变命运的下女,付出的自然要比别人多的多。
庄大栓在打扫院子的时候,妆扮整齐的珠儿出现在院子里,朝老实人庄大栓笑了笑道:“庄大叔早!主母这时候起来么?”不知道孟尤氏的生活习惯,犹自浑身酸疼的珠儿,还不敢赖床,得早早起来等着伺候。
同样一早就起来忙活的庄大嫂,从厨房里露出头来笑道:“珠儿起来了,夫人这个时候应该起来了。”
西厢房里这时传来孟尤氏的声音:“回去歇着吧,照顾好晓儿就成,我这不用伺候。”
虽然只是听见声音,但是珠儿不敢怠慢,遥遥道福:“谢主母!婢子没事。”
两人的潜台词是,一个说“你累了一晚上。”另一个说“我还能坚持!”
总之珠儿表现的非常懂规矩,书香门第出身的孟尤氏,心里对她倒是越发的喜欢了。当然,看意思昨天夜里孟觉晓也挺喜欢的。
珠儿并没有回床上歇着,找了块抹布自己找活干。这叫眼睛里有活,当年在张家早练出来的成熟。孟尤氏让你回去休息你就回去,谁知道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习惯了看主人脸色吃饭的珠儿,即便是成为了孟觉晓的枕边人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明媒正娶的媳妇也要多年熬成婆呢,何况是个通房丫鬟。
孟觉晓是被庄小六吵醒的,昨天上半夜就没怎么消停。前世的孟觉晓在男女方面的经验,仅限于与学姐半年的同居生涯。上班之后收入有限,想出去鬼混又没有多少余钱。好比一个饥渴的人,面对好吃好喝的,当然要吃喝个够。
“少爷!少爷!好事啊好事!”庄小六愣头愣脑的闯进来,还在床上依旧是光溜溜的孟觉晓,被吵醒后恼火的抓起枕头砸将过去。
“杀才,扰人清梦!”
珠儿及时的出现,笑吟吟的对庄小六道:“小六,麻烦出去等一会,我伺候少爷起来。”
看见珠儿脸上有点憔悴,孟觉晓多少有点心疼,穿衣服时笑问:“起这么早做啥?昨天怪辛苦的。”
真的把事情做下了,珠儿在孟觉晓面前倒也坦然了,见他关心自己,心中一阵暖意,淡淡的笑道:“没事,奴家习惯了。”
第二十七章 求饶
精心收拾过的珠儿盘了一个额前带刘海的发髻,眉毛似乎修饰过,如弯弯的月儿、樱桃小口上抹了点红,脸蛋上却是脂粉未着。 在县城里放的很低的抹胸,今日水平线高了许多。
孟觉晓笑着指了指珠儿的胸前,珠儿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道:“少爷调笑奴家。”
孟觉晓道:“怎么还叫少爷?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珠儿低声道:“奴家终究是下人,还是叫少爷的好。”
孟觉晓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的负责任的宅男,对这宗观点很不以为然的笑道:“从今天起,你就不是下人了。回头我跟娘亲说一声,委屈你做个侧室。”孟觉晓再怎么不了解社会现状,正妻的位置自然是要留给所谓的清白人家的女子、不然会叫人看不起的。
珠儿听着顿时眼里放光,抬头感激的看着男人道:“相公!”
“好了,不说了,让庄小六那小子进来。”
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