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上迈克尔的翅膀-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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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接下来,邓肯究竟是佯攻还是主攻呢?马上,邓肯就给出了答案,他运球强打篮下,加内特紧紧顶住,但邓肯还是硬上,跨步之后和加内特有一个身体接触,裁判没有响哨,巴恩斯的包夹也已经到了,但终究还是晚了半拍,邓肯高举着皮球,跳得并不是很高,但却仍歪歪扭扭地将球放进了篮筐。加内特失去最好的防守位置,在纠缠之下也无法充分起跳,只能目送邓肯篮下得到关键分数,99:96,马刺建立起三分的领先优势。比赛只剩15秒,我们没有暂停、没有选择,只能去投三分。
马刺当然也深谙其中奥妙,于是他们踏着三分线防守,不给我们轻易出手远投的机会。而正当我们要利用掩护寻找出手机会的时候,帕克及时的犯了规。由于马刺这一节的犯规还不够数,被破坏了进攻节奏的我们并没有得到罚球的机会,而是只能到边线去发球,重新组织进攻。此时距离比赛结束,还剩9秒钟。再发出球来,到了我的手中,运球,寻找进攻时机。时间一秒一秒流逝,眼看最后6秒钟,我刚要把球举起球,芬利一把打在了我的手上,犯规,两次罚球!
这一下,老辣的马刺算是把我们送上了两难的境地。犯规送我上罚球线,两罚全中也无法扳平比分;两罚中一去然后搏进攻篮板,成功的概率会很小;如果只要两分然后再用犯规停表战术,那么对于已经没有暂停的我们来说,时间就是大麻烦。总之,很难。因为不管怎么去做,都无法利用一次进攻来追平比分,我们所需要的除了做好自己该做的之外,还需要一些运气。
但当第一罚出手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了,我所需要的,不仅是一些运气,而是很多的运气。因为球罚短了,打在篮筐前沿弹了出来。我深呼吸一口,抬头望了一下天花板,那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体育馆里如同白昼一样的灯光晃得我眼睛生疼。我似乎听到队友们的安慰和鼓励声,但我却没有做出回应。裁判将球在再次传到我手里,稍一定神,第二罚出手。
第397节易读
还是不中!我的心像是一下子跌进了冰冷的水窖,一种不可思议的毁灭感瞬间遍布我的全身,上帝关死了我想要的那扇门。可我的绝望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上帝他老人家还算仁慈,在关门之后还不忘给我开了一扇小窗。加内特从人群中跃起,长臂飞舞,点、点、点,连续三次点拨,终于将球拨离了篮下,但他却无法完全的控制住皮球。我已经从慌乱中恢复过来,高呼着要球。在连续跳跃下已经失去重心的加内特终于在又一次救球之后摔倒在地,但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在倒地之前将球拨到了外围我的手中。我再一次持球在手,时间已经走到了尽头,毫不犹豫,起跳、压腕、出手,啪!斜刺里吉诺比利飞身闪过,一把将我手中的球打掉,同时将我带倒在地。当然,这是犯规。又是罚球。这一次情况大有不同,三次罚球机会,都在我的手中,如果全部命中,就将扳平比分。但同样,这一次也是最后的机会,时间只剩0。9秒,罚丢任何一个球,就意味着失利不可逆转。
脑袋里仍时不时的有空白感划过,这个时候对于我来说反而成了好事。这种巨大压力下的罚球,想的越少,失误的可能性就越少。第一罚,稳稳命中。终于,两罚不中的阴影已经散去。第二罚刚要出手,站在罚球区边缘准备抢篮板的邓肯突然站出来说了一句:“好像踩线了。”裁判马上制止了我的罚球,给予他口头警告。邓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又站了回去。当然我没有踩线,邓肯也不是因为看到我踩线而跳出来说话。这只是心理战术,打乱我的节奏,让我为之分心。但心理学硕士邓肯却忽略了一个问题:现在的我,由于生理问题的原因,根本顾不上心理问题。有些迟缓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对邓肯的骚扰做出反应,本能的手指拨球已经柔和的将球投了出去,第二罚,也中。最后一罚了,全场近乎沸腾,所有的马刺球迷都在聒噪,他们都在期待着一个结果,这个球罚不中。这次又生枝节,我刚要罚球的时候,同样站在前面准备保护篮板的霍利突然举手向裁判示意,他的鞋带开了,他要系鞋带。当然,这也不是因为他的鞋带确实需要绑,而是他想将我晾在这种巨大的压力更多一些时间,增加我罚球不中的可能性。主场优势又一次帮助了马刺,霍利没有因为这种故意的骚扰行为而吃到技术犯规,裁判默认了他的这种鬼把戏。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霍利不慌不忙的蹲下,绑好鞋带,然后才舒展着腿脚站起身来。故作很抱歉的样子冲我一笑:“不意思,现在可以了,请罚吧。”
我看了他一眼:“我也很抱歉。”话音未落,手气刀落,球清脆入网,99:99!
在巨大压力之下,我三罚三中扳平了比分,0。9秒马刺没能创造出奇迹,比赛进入加时。随着比赛时间的深入,我脑袋的状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晕胀疼痛感更加加剧了。跑位的时候,我很难找准身体的平衡,如同打醉拳一样歪歪扭扭。防守我的吉诺比利也禁不住轻声问:“你真的可以吗?如果不行,还是不要勉强。”但队友的球仍传了过来,那不仅仅是一个篮球,而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接球之后我瞬间调整好了重心和步点,肩膀晃动之后的交叉步突破标准而又犀利。抹过了吉诺比利的防守之后深入篮下,在邓肯和霍利的夹击之下拉杆换手挑篮,球打板入筐,101:99。“你说我行不行呢?”我没有理会吉诺比利的好意,因为我不需要怜悯和同情,我需要的是胜利。
进球之后,我努力向后场跑着,但我清楚的感觉到我已经无法正常的迈步,身体重心混乱,半个身子拖着一条腿在跑,极其狼狈。“防守!防守!”队友们防守的呼喊此起彼伏连成一片,我们无路可退,我们根本不曾想过退却,即便我们已经弹尽粮绝。成功的防下了马刺的进攻,反击,反击,向前,向前!我全力冲刺,尽管看起来我只是一瘸一拐的在向前挪步。现场的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主场球迷不再那么聒噪,他们似乎安静了一些,想要等待着什么的发生。队友们也在等待,等待着我跑到前场,落位,球又一次给到了我的手中。吉诺比利,仍旧横在我的眼前,在他身边,多了一个芬利,是夹击。
“两个人,够吗?”我嘲讽的一笑,运球直接突击两人的结合部。他们马上选择关门夹击,但我这次突破却是虚晃,马上拉球回到左手,再次压肩试图突破。吉诺比利回身来防,我却急停扎住了脚步。还有时间扫一眼狼狈不堪的吉诺比利和芬利,然后流畅自如的踏地跳起,后仰着躲过吉诺比利的封盖,自信的压腕将球投出。皮球有着美妙的旋转,轨迹恰到好处,我落地,投篮的右手却仍保持着出手时的动作骄傲的高举在半空,“刷”,空心入网,103:99。
“防守,防守!”我大喊着防守,继续挪着向己方半场跑去,却发现队友们早已落位。没有语言,只有眼神:放心,我们会是你坚实的后盾。心里滚烫,浑身触电一般的战栗着。“加油,拿下比赛!”这次是毕比,风一般的杀出,将帕克传给吉诺比利的球断掉,一路疾进,上空篮得手,105:99,加时赛我们打了马刺一个6:0。波波维奇再一次叫了暂停,此时马刺的主场已经是一片死寂。胜利女神,我已经看到了她迷人的微笑。
只是,她在向我露出微笑之后,突然转过身去,投进了对手的怀抱。暂停回来之后,马刺果断强攻内线,邓肯在篮下的连续进攻终于造成了加内特的第六次个人犯规,KG不得不离场。失去了内线支柱让我们倍受打击,马刺则趁机不断缩小分差。比赛还剩1分17秒,马刺进攻连续传倒,将球送至底角,无人防守的霍利果断出手,三分命中。112:108,他们领先4分。没有时间了,我得球之后试图尝试远投,但这次没能命中,马刺抢下防守篮板,帕克接长传之后直捣黄龙再添两分,114:108。比赛大势已去,接下来再次抢投三分不中,马刺篮板,比赛就此失去了悬念,只能用犯规战术来停表。邓肯两罚中一,但距离比赛结束已经只有8秒钟的时间,我突破重重阻碍,勉强运到前场,我又一次三分尝试,球中。但此时时间只剩2。6秒,马刺不再进攻,我们也不做挣扎,终场哨响,115:111,马刺主场赢下了生死第七战。我们则功亏一篑,倒在了胜利的大门之外。
没有想象中的悲伤或者痛苦,我只是无力地垂下头来,半蹲在球场中央,眼看着马刺众将欢呼庆祝和漫天飞舞的彩屑气球。邓肯走过来,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吉诺比利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帕克走过来,伸出右手,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我的脑袋依旧发木。不是因为那次摔跤,而是因为刚刚丢掉的比赛。我哪儿都不想去,什么都不想说,谁也不想见。只想这么坐着,最好坐到起身的时候就是明年的西部决赛,我正好来找他们复仇。
最终是加内特走上前将我拉了起来。站起身来我才发觉头疼更加厉害了。我已经无法站稳了走路了,只能靠在加内特的怀里,在他的搀扶下离开球场。走入球员通道时,我听到马刺球迷爆发出的阵阵掌声和赞美之词。我知道,这是送给弱者的鼓励,是送给失败者的纪念奖。我没有抬头去看,因为泪水已经不知不觉洒满了我的脸庞。“没有关系的,兄弟,我们明年再来。一定!”这是我留在圣安东尼奥的最后记忆,是加内特低沉而又坚定的嗓音。(未完,待续)
第398节易读
黑暗中,我逐渐恢复了意识。微弱的篝火映入眼帘,噼里啪啦的柴火声让我确信这是真实的而不是梦境。这很让人费解,前一秒钟我似乎还是在圣安东尼奥,刚刚输掉了一场季后赛。而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却已经是来到了这样一个地方。但我却很平静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因为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早已经有了这样一种认识:不必惊讶,不必感概,既然发生了,那就去应对。
但这一次还是有所不同的。因为我发现我确实是在“我”的体内,我能看、能听、能动、能感受,但却无法控制自己所做、所说、所动。“伙计,你醒了。”一个声音打破了夜晚的沉寂,我扭过头去,果然不出所料,是特拉维斯。“威廉,发生什么了?”我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什么,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很奇怪,不是吗?
“没事,你再多睡一会吧。辛苦了,敌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傍晚的那次打击对他们来说应该足够大了。”我接着火光看过去,特拉维斯一头的金发由于太多的汗水而显得稀疏,毫无生机地粘在脑袋上。络腮胡,满脸的泥水混杂着汗水,严重的边幅不整。明显的大眼袋之上,一双蓝眼睛深深地陷入眼窝中,眼珠布满血丝,总而言之,面孔主人的疲惫一览无余。
特拉维斯不胜其乏地说完了安慰我的话,然后又挣扎着站起身来。他起身的时候,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腰是一点一点慢慢直起来,一个雄壮的军人,此时却如同年逾花甲的老头一样动作迟缓乏力,他的身体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我再过去看看。”他的声音仿佛从地底深处涌出来,遥远的像是来自百年之前。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说着,我也站起身来。特拉维斯看着我,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寂静的夜,天空的月亮如露盘。“真美啊!”我由衷的赞叹。“是,很美。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同一片美丽的夜空之下,有的人在享受和平宁静的生活,有的人却以杀戮掠夺为乐。什么时候我们的生活,才能安静下来?和家人一起,欣赏这月色。唉。。。”说到这儿,特拉维斯一声长叹。但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伙计,你们的家乡的月亮也是这样的吗?”
“是啊,美丽的月亮,美丽的家乡。”我回答着,闭上眼睛,轻轻抽动鼻翼,像是在嗅着什么。“没到这个季节,空气中都是花香的味道。我的妈妈会做很可口的饭菜,等着我回去。还有。。。”我抬头看着月亮,怅然若失,不再说话。
“还有漂亮的姑娘,是吧?哈哈。”特拉维斯接过我未完的话茬,第一次听到他爽朗的笑声。这个一直皱着眉头,阴郁而又疲惫的男人,骨子里仍是一个奔放热情的德州汉子。
“嗨。”我轻叹一声:“也许吧,管他呢。再好的姑娘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