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李太白-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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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
“对!你懂个屁!”
——此间没有宫人,鲜于倒是越来越放的开了,回嘴也不受控制起来,尺带越吵越高兴,几天来压抑在心头的事好像都散了。
位高者,且像尺带这样年纪小上位的,朝政上总会有不顺心,压抑之感,即使他有能力,却也会因以往年岁小时不懂许多时带给朝臣不信任感,所以总会有朝臣反驳,争议,无论说的是否正确。因此没有一次雷霆手段,让朝臣重新认识这个赞普,那么这种情况还会一直持续下去。
尺带也渐渐明白这一点,可始终没有这种机会,而这次虽算是好机会,可尺带必须仰仗统军元帅,拉拢大相,加上这次的篡位背后隐藏的其实是苯教与佛教的正位问题,因此尺带这次只能低调处理。
也因此,让尺带更加郁闷闹心!
尺带外表虽然十二三岁孩童,但那只是他身高“有些”欠缺,虽母亲娃娃脸的缘故!面有心生,性子其实也有些小孩子的任性,身为赞普的嚣张霸道,但心智可不缺,懂的也不少!
喜欢跟鲜于吵架,是因为根本不用动脑子,简直完全是在练习大唐话而已!
饭菜没有吃几口,后来基本上全部浪费了,拿食物打架是要遭天谴的,这话鲜于说完之后就拿鸡腿骨头扔尺带,尺带又拿起带肉的鸡腿啃了两口之后扔鲜于……两双油乎乎的手,嘴边油的发黄,还带着一丝鸡|胸|脯肉,衣服上更是惨不忍睹,鲜于这回也不去说什么不当宫人们劳动成果是一回事了!
——只许州官放火啊!
除了浪费粮食,还浪费不少酒,两人食物丢没了开始拼酒,也不记得是谁先提出的。油乎乎的嘴角又出现水迹,显示着酒没有喝进肚子里而经过哪些路线被浪费掉。
酒喝多了,大脑一热,吵架升级变为打架,手脚发软,两人也没造成什么伤口,最多就是抓住对方的手,试图压倒对方骑在身上得意大笑而已……幼稚的两只。
行为虽幼稚,但总归是在喝酒,打架水准太低却更容易让人误会,因此在次仁打开一条门缝瞧里面情况的时候,就看到那位鲜于公子正趴在他们赞普身上,两人身上衣衫不整,杯盘狼藉,矮床上乱七八糟!
次仁一扶额,心里暗道果然如此,他就知道他们赞普跟这位鲜于公子有问题。进去仔细一瞧,这姿势,怎么看都是他们赞普是下面的,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两人真的没什么,会抱在一起睡,不过是打闹之后直接困极闭眼就睡的,衣衫不整一是因为打架扯开,另一点则是因为两人本就穿的少,手上都是油,皮肤上沾了油就会痒痒的,睡梦中也会抓挠,而恶性循环下来,衣服不被扯开才怪!
至于怎样看出他们赞普是下面的……实在是这位不愧是赞普,睡觉的姿势也大气,双手伸开,双脚敞开,完完全全个大字,可见平日里睡的床有多大,一个人睡觉有多嚣张!
次仁支起眼皮,这不是睡觉的时候,他们赞普就因为身高不足就被……(?)还是个大唐人,在门外转了几圈,一敲手心,转身进了屋,对着外面的守卫吐蕃话道:“离远一点,守在两边,不准人过来!”
“可隔壁是大唐人……”守卫甲忍不住开口。
“那就守在这间屋子两边,不准任何人,懂不懂什么叫任何人!”次仁低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居然还这么不省心啊不省心!
收回探在外面的上半身,门落了锁,瞧瞧里面,又是一阵摇头。搓搓手掌,次仁还得自己一个人干!
——第二天一早,红着眼睛一夜没睡的次仁在门外偷听时,终于听到他满意的交谈……只是感觉有点奇怪!
尺带被下面奇怪的动来动去的东西吵醒之后,皱着眉,两嘴角向下很大,不满地坐起身。揉揉胸口,趴着睡觉不舒服,尤其下面还不是柔软的被褥。
“喂!还不起来,压死我了!”鲜于说,手脚并用就想将人从他身上掀下去。
“吵什么吵!睡个觉也吵!”尺带不满地打着哈欠,揉揉太阳穴,昨晚喝多了,脑袋有点疼。不过好在是张开眼睛了,瞄到此刻两人的姿势,然后有点结巴。“你,你你晚上睡觉怎么不穿衣服!”
鲜于比尺带早醒了几分钟,不过只注意到尺带在他身上压着,回想自己难怪做噩梦,却没注意到衣服的问题,被尺带质问,鲜于就习惯性觉得是自己错了,不过面对的是尺带,所以也习惯性反驳。“天那么热,我穿衣服干什么!”
不过这回也才仔细瞧自己身上。“你,你不是也没穿!”
随即这二位发现不只是上身没穿,连下面也一丝|不|挂!
——可见次仁一个人是多辛苦!
“你有毛病啊!”鲜于这回干净利落地将人掀翻,转身去穿衣服,脸红的有些异样。
尺带爬起来有些不满,不过也不好意思了,虽然都是男人,但这么什么都不穿地面对他还是尴尬。一边找衣服穿,一边瞄鲜于的后背,心里面感叹,这家伙脸胳膊被晒黑了,但后背还是白白的,果然是小白脸……后背比女人的还白嫩……想到就做到,因此尺带已经伸出爪子在鲜于后背捏了一把。
“喂!你干什么!”
尺带没有立刻回嘴,刚刚那只手磨搓了几下,果真滑滑嫩嫩的,而且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手痒痒的……
第一百二十八回 尺带与鲜于的JQ
“掐一下有多疼!”尺带说着又拧了一下,而且用上点力气,白白的后背立刻变红了,尺带看着更高兴了。
鲜于赶紧蹬上裤子,翻过身扑到尺带身上也开始回手。“敢掐我!你这全身没有四两肉的……”
“混蛋!”尺带被推翻大叫道。
“这是浪费米面,一顿都吃那么多还不长肉!黄皮猴!”
“臭鱼下去!”
“哎呦!”
……
次仁在外面越听脸越红,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房间里面可是完完全全的纯|洁地掐架,没一丝暧昧……即使有暧昧,尺带也没想明白,而鲜于以前虽经常出入青楼,但青楼那里的姑娘都是有技术,完全不用他干什么呀!
当听到“唔唔,放开我,混蛋,唔唔……”之后,次仁坚持不住了,虽没什么大事,但隔壁的李公子杨公子就要起床了,而且他们一向早起,要是被他们看到门口还有他在守着,那岂不就是让他们都知道了……虽然这种事没什么好瞒的,可次仁见识到那种飞来飞去的武功,就有点胆颤,要让那二位知道也不用他冲到前面挡着啊!
当当——
次仁轻轻敲了两下,紧张的很,但还是按照往常就进去了——平时守夜的时候次仁也基本上就是这样进去看赞普有没有踢被子的。
而一进去则发现他们赞普正骑在鲜于公子身上,脚丫子压住鲜于的手臂,而他的两只手正捏着鲜于公子的脸……难怪鲜于公子刚刚要“唔唔”叫,还以为是正干那种事……可他们赞普此刻坐着的姿势也,也……虽然是上面的,但坐的有些偏上了!
见到他们赞普脸色不好,次仁当然能够理解,低头垂手。“赞普,该起了,恩兰大人今早会进宫,李公子杨公子似乎已经起了。”意思就是赞普您还是赶紧收拾收拾趁人没发现潜回去吧!
尺带刚眯着眼睛看向次仁寻思这家伙到底在暗示什么,结果就被鲜于给掀了下去,实在是从昨天到今天这种动作太熟练,鲜于已经很了解该怎样能干净利落地掀翻!
尺带被削了面子,怒视鲜于,次仁立刻被抛向一边,思考着要不要喊人进来将他拖下去吓一下!
但这种想法只持续了几秒钟,他还是懂的分寸的,知道如果闹成那般,这条臭鱼恐怕再不会跟自己这么放肆。
想到此,尺带也觉得容忍这家伙当着宫人们的面放肆挺有不错,心头莫名的开心!(漾:你真的不是M吗?!~)
“等会儿再收拾你!”尺带对着鲜于哼了一声,然后站起来,伸开手臂,冲着次仁不满地说:“还不过来!”
事情往往是巧的,但也可以说是必然,鲜于与金星的房间相邻,同住在别人的宫廷里,金星当然很有责任心地照看一下,所以这边衣服还没穿好,金星就过来了,所有人动作有几秒钟的定格。
鲜于在担心金星会不会将他喝酒跟赞普打架的事告诉大伯,尺带没不良反应,但是却是伸开手臂让次仁给他穿衣服,而次仁则是确确实实被定住的,心虚的也是他!
金星还未开口,杨钊也过来了,进门看到这种场景,眼睛在屋里面扫来扫去。
金星是知道尺带昨夜和鲜于一起吃的饭,但没想到尺带昨晚也住在这里。想到昨天晚饭时钻进脑袋里的想法,金星眉头越皱越紧。
次仁暗呼怎么办,杨钊表情有些复杂。
而两个当事人却都莫名其妙。
尺带脚丫踢了次仁一脚,次仁立刻反应过来赶紧穿衣服。“你们起的挺早,宫人们说你们在宫里面这些日子每天都练功!”虽然不心虚,但尺带的话题岔开的似乎有些莫名,这让金星心里更七上八下。
杨钊道:“我们每天都练功,路上你不知道是因为你都睡过去,而别人没有跟你说。”
尺带没觉得杨钊的话怎样,他早上不起床是天经地义的嘛,他可是赞普!但次仁却觉得:看吧,看吧!上来就讽刺上了!
“你们……”金星盯着鲜于,见鲜于似乎没什么事的站起来,又看向尺带……尺带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你们……”
金星这踟蹰、这犹豫,给了杨钊思考时间,所以结果是金星还没等说出什么就被人拉走了。
“我们练功,早膳不用等我们!”
次仁松了口气,尺带怔了一下,瞄瞄次仁,决定回去再问,不过穿好衣服后忍不住小声吐蕃话嘟囔道:“李白要说什么呢……”
尺带是瞧出问题,但没意识到问题发生在自身,而鲜于则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要说他青楼混的时日也不短,但要知道即使时日不短,但菜鸟依旧是菜鸟,别说那种事会有各种姿势他都不知道,更不要说除了青楼,还有小倌馆了!
就是因为他这纨绔子弟还不够纨绔,所以大鲜鱼才没有下狠了心去管束,都已经认清楚这个侄子仍是个胡闹的小孩子而非真的有多恶!
尺带这边离开后就去了正殿,恩兰来了说了几句之后就让恩兰去偏殿吃饭,他也没吃,揪着自己衣服闻了闻受不住了,让人放水沐浴,出来时换了身偏于大唐风格的便服。想要去看看鲜于又在干嘛,可一想自己刚从那边过来两个时辰不到,所以就去修行室看书。
看了两页,觉得差不多,达到赞普应该每日学习的程度——让大相之后肯定会上书的——便无聊起来。
以前红山宫似乎也没这么无聊,他总能给自己找出事干,极度不耐的时候才会出宫玩一圈,那最多也就是坐在酒肆中看看路人,吃点好东西,买点好玩的。
但此刻,他就是静不下来心,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以前他都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玩,看看书,让守卫们比武一番,指挥宫人们玩(?)什么的,虽然有守卫宫人,但他并非跟着一起参合进去。这半年跟李白他们一起,吃喝同住,游玩吵嘴都是他亲自的,就算是……有了朋友,所以此刻才觉得无聊!
尺带正纠结有了朋友好处多一些还是坏处多一些的时候,次仁酝酿了半天终于出声了。
“赞普,要赏赐鲜于公子吗?”等这个命令都半天了。
尺带偏头看过去,看着次仁低眉顺眼,却挡不住探究的表情。“赏赐?”尺带的大脑里在加速思考,然后突然怒了。“……混蛋!在说什么鬼话!”
次仁这下莫名了,疑惑地抬头。
“跟谁睡一张床就是临|幸谁嘛!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臭鱼不穿衣服的样子!那么平哪是女人!”
次仁的嘴里能塞鸭蛋,圆圆的眼睛,在他们赞普面前表情也没装假,让尺带从他的脸就可以知道他都要表达哪些惊讶。
“男人也可以……”尺带才想到这个问题,不过想到这里时转开头没看次仁。
“住在那里,我就是临|幸?!”扭头死瞪了次仁一眼又转回去,所以没看到次仁委屈的表情。
赞普啊,跟人睡觉,哪里能是干睡觉的啊!
次仁的话也不是没用的,尺带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所以自言自语道:“……臭鱼那种男人哪是……当我没见过小倌嘛!那都是十三四岁,长的像小姑娘似的!臭鱼就是个臭男人!他……不过他身上挺白的,摸起来不像个男人!”
说着还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摸了摸自己后背。果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漾:能有感觉就奇怪了!~)
摸完自己眼睛又瞄向次仁。
次仁一激灵,不敢随意后退,但上半身还是向后倾斜。
尺带哼了他一声又转回自己的世界。“……臭鱼的脸太黑了,没有刚认识他的时候白!不过,也挺细嫩,你说大唐的男人摸起来都那样吗?”也没等次仁回话,就继续道:“李白好像也挺嫩,我没仔细瞧过,杨钊下巴上有胡子,估计不嫩。”
次仁心里暗道:赞普在说豆腐嘛,还嫩不嫩的!怎么没瞧见他们赞普说大唐公主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