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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吸血鬼骑士]千夜落幕-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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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寂的地下室一片漆黑,久未流通的空气带着枯朽刺鼻的腐气,弥散其中的烟尘猝不及防地攻击着脆弱的鼻腔——屏息片刻对千夜咎来说并不是难事,所以这大概是他为此时蒙上双眼的水意伪造的借口。

成功从元老院全身而退后,他却并没有依言返回月之寮,虽然那是他的初衷无误。

这里是玖兰家的地下室,不错,就是那个无论是在悠与树里还活着时,抑或他们去世后都被元老院各种监视的玖兰本宅。

会突然跑来这里缅怀过去,无疑是被从玖兰李土口中得知的真相刺激。

……

群龙无首的始祖时代之后,是夜之社会的帝制时期时。

血液纯粹、力量强大亦慈悲善良的玖兰家主是当之无愧的君王,他的统治也沿袭着玖兰家自始祖开始、便崇尚和平安定的稳健风格,于是自然受到激进派的强烈反对。

每一位君主的麾下总会有反抗的声音,只不过是依凭带头人本身的能力有强有弱罢了,所以当悖逆者同为强大的纯血种、并且还是力量仅次于玖兰家主的纯血种时,动乱便就此产生——这位大胆背叛玖兰家主妄图另起炉灶的叛乱者,就是当时的千夜家主、千夜咎的父亲。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玖兰家主多次忍让劝服无果,只能以手段强行镇压——比起这种两败俱伤的结果,仁慈的君王宁可选择退位让贤,但是千夜家主独霸狂妄的理念着实令人不敢苟同,如果他真的上位,那么对于弱小的人类来说无疑是一场浩劫。

虽说心地和善,然而能够稳居君主之位数千年的玖兰家主,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这场镇压最终以千夜家主战败落下帷幕,毕竟是千夜一族的帝王、族人所信奉的神祇,追随的叛党几乎涵盖了所有千夜族人,灭族诛杀令便很快颁布下来——除却被奉为王的玖兰家与立于王座旁的千夜家,其余的纯血家族则自行组成议会,必须重铸纯血种的荣光、全票通过的剿灭行动即使是玖兰家主也无力驳斥,千夜这个姓氏也就此被划入血族永远不能触碰的禁区。

千夜咎并不是在父母期待下出生的孩子,他不幸落入了豪门恩怨三角纠葛的狗血剧本中。

与所有的纯血种一样,为了繁衍血脉纯净的后代,千夜咎的母亲是作为千夜家主妻子生下来的,却不幸倾慕当时在位的玖兰家主——这也是“咎”这个名字的由来,“灾厄”不过是指这个孩子的诞生,这位千夜小姐也并没有想到随意取的名字,有朝一日竟会一语成谶。

虽然生在千夜一族,这对母子却是完全没有参与过叛乱行动,君王玖兰顶着压力将她们保全下来,并没有想到这样的做法会留下祸端——罪责竟然波及到全族,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的千夜家主此刻更是对君王玖兰恨之入骨,于是在临死前以强大的血液为祭品,对自己尚存的骨血千夜咎种下“杀死拥有最为浓郁的玖兰血的帝王”的狠毒血咒。

千夜咎的母亲从来都看不惯兄长兼配偶暴戾的野望,如今更是憎恶痛恨他一己私欲殃及全族,甚至临死还在妄图伤害她喜欢的人……也许是千夜咎的懂事勾起了她的恻隐之心,无论如何也不能痛下杀手的母亲,便在君王玖兰为他们提供的藏身之地——最为安全、保存着玖兰始祖棺椁的玖兰家祭坛,将年仅四岁的千夜咎作为祭品抵押在祭坛上,以生命为代价将他的灵魂送往异世,想要彻底抹销千夜咎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阻止血咒生效。

然而这样的封印总是有时效的,即使千年以来,千夜咎的身体都保持着四岁的样貌一直沉睡,李土以真正的枢为祭品、强行唤醒始祖枢时,轰然爆发的魔压自然也影响到沉睡的千夜咎。

——以上这些恩怨纠葛并不是从李土口中得知的,而是五年前随着血液力量的逐渐觉醒,血咒开始暴动的时候,千夜咎记忆的封印也被解开了。

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被苛责的小孩,心理年龄也成熟得多,许多事情他都明白,自小就没有父母的关爱,从不断告诫着他“你的出生是场灾厄”的母亲口中听到被父亲当成棋子利用后,却还未来得及伤心就已经被抹除了所有的记忆、送往陌生的世界——这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地在他的脑海里刻印下浓墨重彩的暗色绘卷。也是直到这个时侯、距离命运被随意篡改已经千年之后,千夜咎才获得了感到悲伤和愤怒的资格。

但是为他带来这一切的双亲都已经死亡,在意识到差点亲手杀了视若珍宝的玖兰枢、这番无从发泄的痛苦更是雪上加霜,快要被击垮崩溃的时候,是不断念着要保护玖兰枢才坚持下来的,然后很快却又发现,这样的诅咒根本让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陪在玖兰枢身边的资格……

——“你难道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树里为了隐瞒你的身份……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吗?呵呵,以此回报不过只是在她四岁时侥幸从我手下救下她的你,真是太不值得了啊。”

在玖兰李土以这样戏谑的语气说话的时候,千夜咎怔了一瞬后蓦地眯起双眼。

完美的眉宇沉沉下压、晦暗的色调顿时笼上那不怒自威的眉眼,危险凌厉的目光宛如冰冷的薄刃,泛着凛冽的寒光直指玖兰李土,“你又吸了她的血?!”

“嗯~还是当着悠的面哦。”仿佛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东西,玖兰李土愉悦地露出邪异的笑容,“还是和当年一样呢,悠、悠地叫着,真是非常感谢你给了我这次报复的机会啊。”

“是吗,不用客气。”听到这番令人愤怒到无可奈何的真相,千夜咎却意外地平静下来,那张过分艳丽的容颜并没有出现玖兰李土预期的恨意,他沉冷淡漠、波澜不惊地从容说道,“不过我是觉得有些意外,只是这种程度就让你如此开心,还真是容易满足的人呢——除了树里的血液,你还能得到什么?”

爱着一个人、却因为得不到而变得残酷,这一点似乎与他有些同病相怜,但是爱却并不是不顾一切逞凶的理由,以此回击千夜咎也不觉得有丝毫歉意。

“——我要杀了你。”

所有的笑意顷刻间被阴鸷的杀意溶蚀,玖兰李土那双异色的眼瞳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千夜咎,却依然激不起他丝毫反应。

千夜咎冷漠地打量着支葵千里的躯壳,“这副身体?还是等你真正复活的时候再说吧。”

——“现在,还请协助我……做个试验。”

测试他身负的诅咒自带的DEBUFF,这才是千夜咎冒险只身潜入元老院的目的。

“知道的人会死”,那么又是怎样的死法,这一点真的是太过空泛难以确认。他的母亲虽然死去,但是却并不能断定究竟是否为诅咒的缘故。之前所有用来试验的人都被他亲手杀死,是为了完全杜绝诅咒真的殃及到玖兰枢的可能性,没有选择绯樱闲下手也是这个原因。

辉夜已经离开、地点是没有玖兰枢的元老院、玖兰李土乖乖呆在他亲手缔构的、阻隔了一切的坚实结界里,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然而,牢笼中的小白鼠却在这个时侯再度露出了游刃有余的戏谑微笑。

“哦,是关于你身负的诅咒吧。”

玖兰李土这样倨傲地说着,终于如愿以偿地重新看到了千夜咎错愕失态的动容。

“拥有最为浓郁的玖兰血的帝王——除了玖兰的始祖玖兰枢,还有谁能负起此等冠冕?”

千夜家主并不知道,玖兰家的始祖不是消亡,而是沉睡。

也从未有人料到,沉睡的始祖会再次被玖兰李土唤醒。

如今这所有错综复杂、纠缠无解的一切,都不过是源于千夜家主耍文艺腔意外造就的文字游戏,如果当时他直接说出君王玖兰的名讳……

至于玖兰李土——

“不错,我也是当年的叛党之一,自然与你的父亲私交颇深,所以我也很清楚,只有你的死亡,才是最终的解决之法。”

……

沉滞得仿佛携着千层砂石、洪流般繁重的黑暗,几乎要将人压垮般铺天盖地卷来,前路全部崩裂、化为深不见底的沉渊,千夜咎站在断层的边缘,在逐渐被这浓郁的阒寂溶蚀之时,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攥着垂落在身前的围巾。

黢黑的环境并不能对血族的视野造成丝毫掣肘,他打量着熟悉又陌生的景致,在这样的处境里,竟然也渐渐地感受到动人心弦的暖意——在这里,他度过了一生中最美好、最温暖的时光。

但是……他却并没有保护好对他来说珍之若重的至宝。

这一切,其实早就应该结束的——

“阿咎会来这里,是不想再回去的意思么。”

突然从身后传来的温凉声音带着浅浅的轻叹,熟悉得发颤,千夜咎尚未来得及感到惊讶,就已经被心疼虏获。

他正准备转过身去,却被突如其来的拥抱阻止,玖兰枢从身后抱着他,清冷的温度贴合着整个背部,温暖得几乎要流下泪来。

“怎么可能。”千夜咎回答得十分流畅,玖兰枢的适时出现,手中的围巾什么的自然被取而代之,他转过身去回抱着玖兰枢,将脸亲昵地埋进温热细腻的颈窝,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声音也变得轻松起来,“小枢怎么也会过来?优姬的问题顺利解决了吗?”

被玖兰树里封印起来的血液似乎即将苏醒,黑主优姬非常的不安,并且试图从玖兰枢这里问清被隐瞒的过去——这是发生在他们返回黑主学园当晚的事情。

抵在千夜咎耳廓的精致下颔微微蹭动,传递着摇头否定的讯息,“所以我来晚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玖兰枢蓦地有些恍惚。

千夜咎也曾以相似的姿势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在他的人生中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说日更就日更
阿咎的身世:第N泼狗血已洒出,窝是俊美的狗血小能手,诶黑~




、第六夜~晓角~

是在十年前那个改变了一切、昭示着这一切罪孽开端的雪夜里。

有些东西,从未得到,与得到了却又失去所承受的重量,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虽说早在始祖时期,玖兰枢就已经经历过许多次这样的失去,但是玖兰悠与玖兰树里双双当着他的面辞世的时候,他还是无法克制地对本应被他视作蝼蚁漠然相待、随意碾压的玖兰李土产生了掉价的恨意与杀意,即使这样的变数不过只是打破了他的梦境、剥夺了他的奢求,强制他回归本该拥有的生活——孤身一人独自前行。

不过庆幸的是,他很快便接受了这样的转变——毫不留情地将玖兰李土击碎,独身面对剩余包围着玖兰本宅、漫山遍野的Level E,并且还要照顾怀中承受了术法正在昏迷、手无缚鸡之力的优姬,这些也未能为他带来丝毫的困扰。

玖兰枢早已习惯独自一人,即使此次的目标是元老院,与尚未死透、目前可能已经被元老院窝藏起来等待重生的玖兰李土,要凭借一人之力摧毁,也不过只是多花一些时间布局而已。

当前他要做的,就是铲除这里成为他安置优姬的路途之上障碍的Level E。

刚刚清除过这里的喽啰,这片雪域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玖兰枢寻找到一处隐秘之地将昏睡的优姬放在树下,确认前方高耸的雪丘恰好能够稍作阻挡后,毅然转身踏上孤独的杀戮之途。

一个、两个、三个……数不清的敌人葬身在他强势的攻击下,如此强大的力量、区区Level E根本不能近他的身,即使已经击杀了数量众多的敌人,那一身米色的风衣却仍然干净如初、不染丝毫鲜血。

行走、寻找、杀伐——凄迷的风雪里,他机械式地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进程,单调得宛如这茫茫无边的纯白雪原,深色的眼瞳尽是冰冷漠然,宛如沉渊寒潭一般、足以吞噬所有光芒般空洞死寂。

而就在这个时候,千夜咎出现了——

顷刻间击杀了那只接近他的敌人,携着劈开他生命中所有晦涩的明亮光束,出现在他的身后。

千夜咎似乎刚刚经历过筋疲力尽的奔跑,此刻正犹自喘息着,对上玖兰枢看过来的目光,面上的忧虑与心疼全部被悉数敛藏进心底,呈现在玖兰枢眼前的只是他如释重负的清和微笑,然后,温暖的拥抱接踵而至——

“小枢……抱歉,我来晚了。”

这样的平实无华的宣言,却因为出现在这个时侯、昭示着玖兰枢再也不是孤单一人,从而拥有了特殊的意义。

置身于这样的怀抱中,脆弱的疲惫感似乎也感受到主人下意识的放松乘隙而入,倦怠的酸麻裹挟了全身,沁人心脾的暖意太过诱人,玖兰枢无骨般地倚靠在千夜咎身上、完全凭借对方的力气支撑着站立的姿势,冰冷的脸颊埋进千夜咎暖暖的肩头,在感受到揽在他后背、愈发收紧的力道时慵懒地低笑了一声,“阿咎,闷死了。”

似乎为了配合这番无足轻重的抱怨,玖兰枢终于从紧致的怀抱中抬起头来,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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