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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珍珑饕餮宴-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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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停不下来了……」
犹带凉意的手指摸索进了衣服内衫,在我身体各处煽风点火。
不是第一次这样相处,却演绎得极烈,我用双手捂住口,死死不让声音溢出。
他的唇亲吻着我的耳廓,细细呢喃,「把手拿开。」
固执地摇头。
「好烟儿,乖……」他的手如同蛇一般自我腋下穿过,突然捏住了我胸前的突起。
我终于按捺不住地一声惊呼,背部也跟着蜷起,整个儿丢盔卸甲。
他自喉间溺出满意的叹息,手指再往下探,抬起了我的下肢。
身子一僵,人也清醒了一半。
「……等,等一下。」
略见他蹙起眉心以眼神询问。
我有些羞惭地沉下身子,手紧紧扶住窗橼,背一点点弓起。
最羞耻的姿势,让后穴展露无疑。
遂听到他一声轻喘与愈发清晰的心跳。
至此刻,我才感觉到愧不能语,禁不住把脸深深埋下。
「是谁敢这样对你。」
一字一句,听着还算平静,我却似乎触及到了那隐藏在背后的惊涛骇浪。
拼命地否认,为的不累及任何人。
这是我甘愿的,是怕你疼才带上了这种东西,这种话却不能亲自说予你听。
「帮你取出来。」他的手指捏住玉器的一端,猝然用力。
撕裂的痛呼声尚来不及挣出喉咙,落空的后穴即被更为充实的东西塞满。
我下意识摆了摆腰肢,还是牵扯到浑身上下都疼。
他也抽了一口气,手扶住我的腰低呼着,「别动!」
于是不敢再妄动,直至两人都习惯了异样感,他才开始缓缓动作。
感觉到他稍稍退出了一些,我的手紧紧扣住窗沿,即时身子再次被填满。背脊早已被汗水浸湿,忍不住地轻颤。
「烟儿,疼么。」他顿了顿,双手将我的股间分的更开。
「不……」
下身一挺,越发深入。
「啊……」
「疼么。」
「不……」
抽出,再占据。
「啊,不……」
频率不断加快,将血液逐渐逼向头部,每撞击一下依然让人体会到肝肠寸断的极致痛楚。脑子里轰鸣着,引导着神智昏沉,愈演愈烈。
也许是过了很久,也许没有,当内壁被热液充盈的时候,身子终于再也承载不起负荷而脱力软倒。
他拦住我下滑的腰,拢入怀里。右手捉起了我的下颚用力抬高,冰凉的唇一一印过我的下颚,唇,鼻,还有眼睛,最后捱近我的脸庞细细磨蹭。
尚存的一丝意识,迫使着我奋力开口。
「我……可以么。」
如果是我的话,可以么。
他周身一震,紧拥着我的手细不可察地放松。
「是吗……」
闭上眼,任自己沉入无垠无际的混沌。

第七十二章重 生
谁在耳边低声沉吟,我只是在报复你而已。
沉甸甸的,时梦时醒。
其实我都明白的。
醒来时,听到樊玫缀断断续续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眨了眨眼睛,在他闪烁起来的目光中,一点点找回神思。
身体如同被拆了骨般,哪哪都疼。
支撑着起身,却被他强摁了回去,只好开口问,「他人呢。」
饶是樊玫缀,也面色泛青,点着我的脑袋说教道,「到底有没有节制呐你们俩?这下倒好,你昏迷一整天,他早走了。」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没有!」加重了的语气,似有些动怒。
合该他是这种反应,我闷头苦笑,究竟还在盼望些什么。
即使被人当面告知了答案,居然坚持认为自己是被珍视着的。
秦歆樾,抑或赫瑭。
喉咙里滑过一声咕噜,我闭上眼睛默念着。
知道么,这全都怪你,明明看不得我受一丁点委屈。
还让人消磨不了地继续期待。
一声悲叹,一世哀伤。
眼角微微地发烫,两行清泪终于滑落。
抬眼,目所能及的地方,已然铭刻住牵绊至深的爱恋。
面前的人惊愕起来,继而不知所措。
我抓住他的袖子,满腔无助,「怎么办,即使这样,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爱他。」
他默然,久久不能回答。
接下来我闹了一场大病,高烧不止。
樊玫缀特意遣了几个人到无名阁照料我,忙前忙后的很是上心。
而这段日子,我始终像一具行尸走肉,食不进,睡难寝。现在想起来,那样子估计叫许多人见了都难过。
又是新的一日,玫缀馆沐浴着晨曦开业了。
而这种正忙的时候,樊玫缀却推开阁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支白梅。
我其实已经好了许多,此时正倚靠着床栏坐着,嗅到沁香,不自觉地动了动身子。
这大概是我连日以来唯一的动静,以至于让他飞奔至我的榻边,满面欣喜之意难以言表。
依照节气来看,此时是已入冬,可苗疆常年四季如春,哪里会生长出腊梅这种花木。我心生疑惑,于是皱眉问道,「这是……」
他误解了我的意思,立马答道,「今天大清早的馆里来了名公子非要见你,咱家原本以为他乃无礼之辈正要派人打他出去,哪知他突然拿出这么个东西,说是你一看便知,想来是真的。」
我摇了揺头,表示自己对此其实并没有概念。
他的面容转黯,露出些许失望。
这位原本骄傲的主儿,内心却是出人意料的柔软。明明是我自己一意孤行选择要走的道路,他却轻易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认为一切的错都归在他没能阻止我。
终于不忍心再看到他这副模样,我伸手轻拍了下他的后脑道,「我没事,别想太多。」
结果怎样都与你无关不是么,所以,不是你的错。
他的唇颤抖着,极尽隐忍。
递上一个安抚的笑容,侧首拽过床头的衣服往自己身上披,他连忙过来将我搀起。
「那人是否来自中原。」
「应该是,虽然刻意隐瞒了身份。」
哦?我扬了扬眉。
若真是旧交,那么这种时候会出现在这里的,恐怕只有……
转至偏堂,一眼即可瞧见那人青色的背影。
心中暗呼一气,脑袋愈发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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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武功造诣极深,就近范围以内的所有响动都无法瞒的过他。
譬如现在,他突然有所感知地回头,一见是我们,即晃了晃手中的茶盏。
我对站在身旁的人露出一个可以令其心安的微笑,「果然是有些交情的旧识,放心。」
樊玫缀点了点头,遂转身离开,其间还忍不住望了这边几眼。
面上的笑容一直支撑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然后我缓缓地回过身子,脚下轻纵几步至于他跟前,无比阴郁地开口,「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没有马上回答,反而行为轻佻地肆意打量着我,嘴角散散地溢出个“啧”字来。
一把扣住他即要举止不轨的手,低喝一声,「别闹!」
他爽朗地大笑起来,道,「果然是你,林琤,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瞧瞧这身段这样貌,啧啧……」
我啐了一口,「姓孟的,少跟我扯些没用的,快从实招来!」
「哎,孟某只不过来探望老友兼未过门的爱妾,人之常情也,有何不可?」
「……」
「好好好我全招!」他双手举过头顶以示投降。
两人重新坐下,我亦啖了口茶,闲闲地问,「几时到的,你。」
「昨天夜里方抵达,孟某便过来了。」
我的目光闪了闪,续问道,「中原武林可还算安定?」
他笑容可掬地一抱拳,「承蒙您挂念着,不敢不好。」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天他若不油嘴滑舌了,便不是孟宥庭了。
「话说回来,亏你能认得出我。」
他捧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即重重地搁在案上,「呔,这有何难。」
我疑惑地望他一眼,只觉得方才的他有些怪怪的。
他继续说,「自从那日离别以后,孟某便把眼线安插进了苗疆,趟有风吹草动随时向我报告。若不是突然断了线索,孟某也难得将你与残害了当朝国师的乱世妖孽联系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我苦笑,「你也知道了。」
「何止,上官也……」
话头刚起,又生生顿住。
我本已浑身一震,抬头等他继续说下去。
哪知他眼珠转了转,说出来的又是另一般话题。
「你不在中原期间,江湖上发生了三件大事,你可有兴趣知道?」
我颦起眉头,却还是凝神听下去,虽然方才提到的事情也着实令人担心。
他假咳着开启了话锋,「第一件,沉寂三年之久的寐莲教重现江湖。」
听到这个消息我本来有些惊愕,不过马上便释然了。傅了了做出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能指手画脚。
「第二件,朝廷率先打破了与江湖两方互不干预的原则,公然笼络逆龙堡。喂喂,你有没有在听?」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直有在听并且听的很清楚。
「这第三件事嘛,你大概不会愿意知道。如玉公子发布了江湖通告,正式宣布,休,妻!」

第七十三章云 起
我愣,他也愣。
半晌过后,还是他先行打破了僵局,「喂,我说,给点反应好不好。」
「啊,噢。」
他苦笑,「不是这样吧。」
我点了点头道,「难为你告诉我这些,多谢。」
他吁叹一声,颇为无奈。
我忍不住笑了,「依你孟大盟主之见,我当怎样,一哭二闹还是三上吊?」
「那倒不是。」他看上去还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摇了摇头便带过不提。
我也不迫他非说不可,只悠哉游哉地端过茶盏汲了一口茶香。
这时听到他难得正色地说,「林琤,我希望你能嫁给我。」
额?!我的思维停顿了片刻,手里的茶水跟着一阵摇摇晃晃。
他却忽然过来扶住我的手,满眼的情真意切,「帮帮我,真的,帮帮我。」
此时的他,看上去极为沧桑而疲惫,我不由得颦起了眉头暗自思忖,是什么令这往日里风华正茂的家伙变成了眼前这副模样。
「发生了什么事。」我并没有完全拒绝他。
其实仔细想象一下,也不难猜出个大概。朝廷公然笼络当今江湖上四大门派之一的逆龙堡,想必孟宥庭的日子并不好过。可若只是这样,还不够他来这般求我。果不其然,他的话进一步验证了我的猜想。
「其实此次寐莲教重回江湖,大有与朝廷勾结之势。过去单只是对付它都已耗损不少,如今纵观天下形势,江湖武林,笈笈可危。」
傅了了竟会同朝廷结盟,这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可若只是为了共同的利益一齐对付苗疆,我倒是能够理解。
然而,我只是面无表情地反问,「江湖之事,于我何干。」
他的唇色兀地发白,有些哆嗦地重复,「你以后会知道的,一定会知道的。」
我不禁冷哼一声,「莫非,你也需要林琤?」
「不!」他猛地抬头,眼里多出了些说不清道不尽的东西。
看到这样的目光,一时间我竟然不知所措。
唇舌莫名地干涩,仿佛被摄走了气息。
许久之后我哑然开口,「孟宥庭,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他亦是一惊,有些后悔地偏过头。
当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下去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亮,「林琤,你可知我为何会奉上一支白梅?」
无声地回答,我怎么知道。
他继续道,「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起过那个人——梅庐公子,我的养父。」
啊,啊,是了,有这么一个人。
我静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待他说下去。
「他,姓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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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叶凝在枝头,然后飘转。
我的手不自觉一颤,而被身旁的某人摁住。
有些迷惑地侧首,与他的目光无声无息地纠缠。
他却突然显得颇不耐道,「突然说要回中原,该给咱家一个像样的理由吧。」
「这个……」我低下头。其实胡编乱造实属容易之事,可自从上次关键时刻我打了马虎眼以后,面对着他总会平白生出些罪恶感来,更不敢再有欺瞒。
见我这样,樊玫缀也只好叹气,「咱家老早便知道你不是寻常人,也心知我的玫缀馆留你不住,但你也要记得,你迟早都是属于玫缀馆的。」
他这样说话,倒令我微微一滞。
犹记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便说过这种话。当时只当他存心逼良为娼,如今重新回头审度一番又似别有寓意。
继而,精神为之一振,「这么说,你答应了?」
「哼。」
仅凭一个单音我已然了解他的全部情绪,不由得面上笑开。
「就知道你最好。」
「别胡乱给咱家扣高帽,受不起。」
好个俏家伙,干脆摆出一副傲娇模样不乐意搭理我。
我恍然一拍大腿,「啊呀!找那家伙诓的钱岂不是用不上了。」
他停了停,别别扭扭地问,「……什么钱?」
「当然是我的赎身金啊,啧啧,四倍的量呐。」
「……拿来。」玉手一横,摊开。
「什么?」我故作疑惑。
「少装蒜!」
「是是是。」我笑得没心没肺,却笑得真切。
当天夜里,我同孟宥庭一道离开了玫缀馆。
走之前我曾试想过路上会遇见多少阻挠,只是没料到还未出城就碰上这样的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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