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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皇太孙的小清新生活 作者:满地梨花雪 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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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也这么认为?”
“要不要我回去派人查一查。”
庄凌一想,摇头道:“算了,就算是也顶多是荣城这个小地方的人,上得了多大台面。不过周昀仁能有这么一手想来是背后有人教导,说不定就是这个人。这样,你派人多留意些就是了,其他的不用管。”
“是。”
在他没有出师之前,还是低调行事为好。庄家派系复杂,分支又多,难保中途出现几只拦路虎,他要笼络人心不错,妈妈给他的支持也很大,可也得是足够有分量的人才能帮他增添身上的砝码。他还年轻有的是事情,不怕耗!至于周昀仁这样的隐形对手,再等几年自己羽翼丰满就更加不怕了。
周昀仁在厕所的隔间里拿着厕纸叹气。
唉,因为吸入过量乙醚的关系,他这几天的精神一直都不大好,因此在学习器上接的任务就少了很多。学习器是容不得人请假的,不管任何原因,任务完成率减少,它就毫不客气地降低你的学科等级。
这不,好不容易升级上去的记忆能力居然又降级了,回到了原点。他现在的学习能力属性框内依然是这样的:
阅读速度:
瞬时记忆:
长时记忆:
中文理解能力:
英语理解能力:
周昀仁发现记忆等级是最难升级的,进度条比一般其他属性的都要长,而且任务强度也特别大。上次他将瞬时记忆升级到三颗星,就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每天要背诵十篇不少于一千字的文章,还不能出错。可现在才偷了几天懒虫,这等级就掉了下来,真是苛刻的妈妈给苛刻开门,苛刻到家了。
可怎么办呢,他吸口气,觉着今天精神不错就又接了一大堆任务。这次,他下定决定,一定要在一个星期内将瞬时记忆升级到三颗星!
在朱雀国皇太孙殿下的字典里,从没有退缩一词。
不仅如此,学期器给出的任务里,给他提供的背诵书单一次比一次变态,若不是周昀仁从小就研习过四书五经,只怕也招架不住。
这一回的书单么……周昀仁上下扫了一遍,准确记在脑中,触摸“退出”后,全息屏幕自动消失。
因为学习器的非人鞭挞,如今初二的语文课本周昀仁早就倒背如流,所以上课时一般都不听讲,老师解释的古文还总是出错,他都装作没听见,专心致志在学习器全息屏幕上翻看文章。学习器使用起来十分简单,与平板电脑差不多,触摸屏,超级链接,一切现实网络上查的到的东西它这里都能查到,还有些现实网络上都查不到的东西它这么也查的到。基本上,周昀仁想看什么只要在搜索栏上键入关键词就可以,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碰上在学习器上搜索不到的东西。上课时,他端正姿势看着黑板,老师还以为他多么认真听讲,事实上他看的是面前的全息屏幕,因为除了他就没人能看见这个学习器,他试了几次发现没问题后就堂而皇之在上课时开外挂了。
“周昀仁,你知道《过秦论》是谁写的吗?”
冷不丁被语文老师点将,周昀仁茫然地被同桌推了推胳膊站起来,四下一看才回过神来,糟糕,今天这堂课是示范课,他居然忘了。
“呃……老师您能把问题再说一遍吗?”
“《过秦论》是谁写的?”语文老师心里打鼓,周昀仁可是他们班上语文最牛逼的学生,这个延伸问题要是他答不上来就没人能答上来了。
但周昀仁没让他失望,“是贾谊。”
“对,正是贾谊。那你知道《过秦论》大概讲述了什么内容吗?”何老师今天也是脑子发抽,看到教育局的副局在场,就想着要显摆显摆他们班过人的语文综合素养。可出口之后又有点后悔了,现在哪个初中生会看《过秦论》,听过就很不错了,她真是想出头想疯了。
然而周昀仁清朗果断的回答镇住了所有人,“《过秦论》是贾谊所写的一篇史论,总论了秦的兴起,灭亡及原因,提出了一个鲜明的观点,“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这篇文章一共有三篇,我认为其中写得最好的是第一篇。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周昀仁是个学霸,还是个从古代穿越到现代的学霸,背书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毫不稀奇。另外,作为皇太孙殿下,《过秦论》这种论朝代兴衰因果的史论是黄太傅必选篇目,哪能没有读过,必须背过!加上最近的任务里正要又有这篇文章,一不留神,他就被全部背诵了一遍。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傻了。
“……坐,坐下。”何老师都没通读过全篇的《过秦论》,听到这里时腿都软了。他试探地看了一眼坐在教室最后面的矮冬瓜副局,脑门冷汗直冒,一阵心虚,只会周昀仁的风头也出的太大,要是回头副局再出点更难的难题什么的,这可怎么办。
周昀仁对这些浑然不觉,只是随口背了篇早就学烂了的文章,有什么。
章远远隔着好几人对他挑了大拇指,那意思——哥们,玛丽隔壁的,你丫的太逆天了!
周昀仁淡然一笑。
下课后,何老师果不其然被副局挽留下来,一起在办公室坐下,茶杯交错之际拢起一脸的褶子,问:“刚才在课堂上背诵《过秦论》的学生是个什么情况,何老师能否详细和我们说一说。”
教育局每年都要搞一些博政绩的活动,上头有命底下不能不从,这回也不晓得是谁突发奇想说要和京城的一所友好学校来一次国学知识竞赛,赵光耀作为副局被顶上了负责人的位置,这几天为了这件事头疼的不得了。谁都知道京城的国学教育是华国最强的,优势太大,他们荣城拿这个跟人家比不是找死么,偏偏有人不怕死,非要往上撞,他有心挑选荣城几所重点中学里最出色的学生去比赛,可到现在都没选出来几个厉害的。国学,不仅仅是指语文要好,这些老师怎么就是不懂呢?!
但今天,他看到了功成名就的希望!
“赵副局,刚才背诵《过秦论》的学生叫周昀仁,他是……”何老师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把周昀仁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但也留了余地,说他刚转学过来没多久,自己对他的了解有限,知道的并不太多。
即便如此,赵副局也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对身边的三中教育处主任招招手,“把这孩子叫过来我看看。”
周昀仁莫名其妙被叫到一大堆老师面前,心里有些不自在,但面上完全不显,皇太孙殿下的气场一外放,那可是朱雀国一众大臣都要心悦臣服的。如今这点排场,顶多让他回忆了一把当初上朝堂的感觉。
赵副局看他这不卑不亢、自信满满的样子,更加满意几分,想了想捡了几个问题问了,周昀仁对答如流,还附带了一些自个儿的见解。当然说的还是稍显粗浅,比起黄太傅当年与他讨论的深度差了太多。可就算这样,也足够让在座的这些教育界的名师和领导惊为天人。
赵副局越问越高兴,几乎忘了对面站着的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初中生,最后卯足了劲想难倒他,问:“听你的口气《中庸》也是读过的,慎独自修那一段还记得吗?”
周昀仁稍稍一怔,自小他的大多数学问都是黄太傅教导的,可唯独《中庸》这本是四皇叔亲自教授的,尤其是慎独自修这一段……还犹记得当年清风霁月、云淡草长,四皇叔每天带着他在别墅山庄的猎场里打猎,在马上做学问的那段时日。在幼小的周昀仁心中,四皇叔比皇爷爷风趣活泛,比父亲威武俊美,自然而然就崇拜上了,还曾一度揣度四皇叔的行为起居,偶有模仿,向往成为他那般的男子。能文能武,温雅中藏着风骨,凌冽中蕴含柔韧,穿的了铠甲也端的起笔砚,无事不通,性情圆滑又不失本真,堪称完美。
岂料后来……
周昀仁重生之后反复回想,尽管万般不甘也早就想通各种关节,他死的那般突兀蹊跷,那场火来的又那样及时,渐渐的所有的线索和征兆都指向一个人——他最最敬仰爱慕的四皇叔。


、男神

四皇叔要他死,这个无限接近事实的猜测就像一只巨鼎压在周昀仁的心口,每每思及都痛彻心扉,钝疼难当。
可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他早已不是过去的皇太孙了。
“周昀仁同学?”
周昀仁慌忙收回混乱的思绪,缓缓道:“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知远之近,知风之自,知微之显,可与入德矣……”
黄太傅便是十分推崇中庸之道的,教导周昀仁自小便要学会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谨慎地进行自我反省、自我约束、自我教育、自我监督。在别人听不到自己讲话的地方也要谨慎行事,不说违背道德的话。在别人看不见自己所为的地方,也应当时刻谨守此道,若要做到至诚、至仁、至善、至圣,就必须每日坚持慎独自修,不可懈怠。
中庸最适合藏起锋芒,韬光养晦。
赵副局频频点头,重重的赞赏都快要溢出水面来了,看着周昀仁就像看着自己的学生,这真是一块上等的璞玉,有这样好的学生他绝对要“人尽其用”,用眼神扫了一下身边候着的何老师,何老师也是个上道的,立刻会意。
“周昀仁,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经过学校和教育局几位老师的决定,你将代表我们学校参加下个月与京城四中的国学知识竞赛。这可是一次不可多得的学习机会,你的国学知识底子不错,但也要多加准备,争取为我们学校争光添彩!”不愧是语文老师,这说话也是有水平的,三言两语说明白了事情,还杜绝了周昀仁拒绝的可能性。
也是,学校让你做代表出赛,你还有拒绝的可能吗?
周昀仁消化了这番话,心里并没有多大欢喜,他从小被人安排惯了,从出生开始到每日的饮食起居都有人安排,每日吃食,甚至是如厕的次数都要被记录在册……那种滋味与其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反而更像是一种被动的监视与禁锢。就像一只鸟被牢牢禁锢在朱雀国皇宫的金丝笼里,他有翅膀,却被告知这是一双只能看不能飞的翅膀,他应当学会体谅大家的关怀和敬畏,不要惹是生非,不要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想,每件事都要考虑国家大义、民族大义,以及确保皇权的稳固。
是叶知行告诉他,在这里可以有不一样的人生,不必被人安排,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理想中的学校,学习向往的专业,将来从事喜欢的职业。这对于他来说,不啻于是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快速从重生这样的巨大变故中振作起来的缘故。他将拥有一个从未想象过的美好的人生,为什么不加倍努力,为之奋斗呢?
当然,叶知行也说,没有人能够真正随心所欲的生活,自由是有界限的,每个人只能在有限的范围中享受自由。周昀仁想,是不是就像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身为学生所以必须听从学校的一些安排,而这,大约是他能够获得有限自由的代价。
“……好,我知道了。”
想通这点,周昀仁默认了这次参赛,赵副局亲自对他讲解了这次国学知识竞赛涉及的知识面和比赛项目,还特别提到一点:“你会书法吗?”
周昀仁点头,“会的。”
“太好了!能写几个字给我们看看吗?”赵副局心情大好,何老师忙笑着带领众人往一间教室走去。
备好笔墨纸砚,周昀仁被让他书桌面前。
周昀仁看了一眼文房四宝,心下叹气,叶知行说的没错,华国的文化传承确实做的很差,在他眼前的砚台和毛笔简直入不了他的眼,条墨质地差的不行,纸还不是三层宣……毛笔也不是湖笔,强压住眼底的嫌弃,只好将就。
“写那几个字好?”他问。
赵副局随手一摆,“随便写几个,你擅长的就行。”他以为周昀仁紧张,刚才这么问其实也没做多大指望,毕竟这念头愿意把孩子送去学书法的家长并不太多,就算有,真正喜欢的也没有几个。周昀仁能写的像个样子,也就行了。
岂料,周昀仁大笔一挥,一气呵成,龙走蛇行的一首古词落于纸上,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这……”
狂草!卧槽,这是狂草啊!
狂草有多难练,有个书法家爷爷的赵副局一提起这个可谓是字字血泪,小时候没少被爷爷手上的镇纸鞭策,可始终不是那块料,练了好些年也不能达到他老人家的狂放恣意、内收凌冽要求。
可现在,就在此刻,他居然看到了一个写的一手狂草的孩子!
周昀仁神色平静地放下笔,认真审视了一会儿,叹气,没办法好久没练了,手生了许多,要是被怀夙师傅看到,不知道要被罚几日临帖。怀夙师傅总是嫌他豪情不足,不够洒脱,胸襟拘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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