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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真凤虚凰-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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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能够体谅?” 

“皆是为我、皆是为我……那儿臣,岂不是要在此先谢过太后杀戮儿臣妻子之恩了?” 

李舜讥诮的勾了勾嘴角,轮廓分明的侧脸牵扯出一条默然的弧线,他转身凉薄道:“太后也累了,今后没事还是多上清心庵呆着吧,身负孽债过多,不静心礼佛又如何能够获得安寝,大爱于苍生的佛祖自然能够体谅太后的一片‘赤诚之心’,保您此生安廉,长命百岁!” 

太后听到这儿也不加反驳,只静静的坐在长椅上含笑听着,越听越是笑容扩大,渐渐露出了一个恐怖的形状,罗袖下的拳头已经握得不能再紧,弄伤了皮肉,不过因为袖口用料颇厚,血迹没有往下渗去。 

“朕一会儿还要与军机大臣商议国事,恕儿臣不远送,至于皇后,既然太后觉得搅乱菁华宫逼死奴才是小,那便就这样吧!只是朕已经叫太子禁了足,太后替朕给皇后传句话,叫她离华阳宫越远越好。” 

李舜说完便脚下生风,几下没了踪影。年岁还不到四十,可看上去仍旧二十有余的女人霍得站起身,依旧是风华绝代的一笑,挽着袖口叫来了贴身的太监转身离去。 

李昭急匆匆的去了御书房,尔后却灰溜溜的叫人送了回去,顾宝宝和柳金都还焦急的等在太子殿,一见他来便赶紧上前询问皇上怎么说。 

小太子纵使脸色在红润也不可避免的红了白、白了灰、灰了黑,自觉得已经没有脸去面对宝宝了,要看到宝宝发亮的眼睛渐渐暗淡下来,那比父皇命人狠抽了他几鞭子还要难受。 

“小李子,你把我的话都说了吗?我说什么都听他的他都不依?” 

宝宝灰败的耸拉下了脑袋,李昭却是一个激灵偷偷瞄了顾宝宝一眼,支吾的应了一声,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其实宝宝和柳金要他传的话,他是故意不说的,不帮柳金传,是他他们俩一时脑热的话冲撞了父皇适得其反。不帮宝宝传那句‘什么都挺他的’则完完全全都是李昭的私心。 

他不知道父皇会如何决定,却明白这句话宝宝一旦出口,不久后出宫的事情便成了板上钉钉,再无转圜。 

虽说他知道这么做卑鄙,可就是强制不了自己开口。 

“皇上大概是觉得不论答不答应我,我这么卑微的贱命一条都一样的任凭他差遣吧!也罢,我不求他了。还有,谢谢你,小李子!” 

宝宝落寞的对李昭笑了笑,拉了柳金的衣袖走出太子殿,此时已是正午,广场上阳光正烈,明媚得叫人睁不开眼。 

顾宝宝抱着手臂打了个寒战,只觉得自己从内到外、由心到身均是一阵冰凉彻骨。 

“金子姐姐,算了,我不回去了。菁华宫此刻必定是混乱不堪,你也先别急着回去替我打探,咱们还是安安分分的留在华阳宫中等消息吧!” 

“不回了吗?若宣不要去见严嬷嬷了?” 

柳金有些诧异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神色无常的顾宝宝,宝宝深吸了口气粲然一笑,道:“有些事情,总归是强求不得的,金子姐姐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到湖边上静一静。” 

见宝宝的申请果真平静的很,柳金又是盯了半晌这才犹豫着点了点头,宝宝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了这才揉了揉发酸的腿,寻了另一条路也疾步离开。 

宝宝到的时候,白衣的赵穆正拿着一柄玉笛斜靠在伫立在湖边的柳树下对嘴而吹,笛声悠扬、沁人沁脾,余音绕梁,撩动一池秋水。 

现在正值秋季,湖边的柳树却不见干瘦,反而是枝叶繁茂的迎风招展着,细长的柳条随风轻摆,温柔的抚过赵穆白皙而清瘦的脸颊。 


卷一 第八十八章 

“求你带我去菁华宫……” 

宝宝小心翼翼的走到赵穆身后,垂着头低声喃喃了句,而笛音不止,依旧渺渺缭绕,赵穆闭着眼睛,连眼睫都不曾有过一丝颤动。 

“求你带我去菁华宫,我知道你武功很高,一定可以帮到我的!”顾宝宝抬高了音调伸手拉住了赵穆的袖口大声道。 

笛音戛然而止,赵穆原本迎风而立,这会儿转过身面对顾宝宝,精巧清丽的五官一如之前,只是那眸光闪耀,里头有宝宝看不明白的东西。 

“我为何要帮你?” 

赵穆微薄的嘴唇轻轻一抿,俯下身将脸孔凑到宝宝面前,呼吸顷刻间便扑向了宝宝的面门。 

“若宣一介粗鄙宫女,无才无德无权无势,不知道东埕太子能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而我,又有什么拿得出手跟你交换的?” 

“其实很简单……” 

赵穆抬起眼皮与宝宝黝黑发亮的眼睛对视,嘴角勾起一抹邪邪地笑意,两个人双目交汇了刹那,宝宝露出询问的神情,内心万分挣扎。 

“你只管去做,我保证不会真的伤到他。其实你又何必这般忧郁,那人待你五年一如亲娘的感情,难道不及几天的朋友情谊?” 

“你确定不会伤到他,可你为什么要我做这些?” 

“试探,只是试探,并非真的伤害,赵某保证不会叫宝宝陷于不仁不义……” 

协议达成,当夜,柳金在屋内枯坐了一整晚,直到趴在桌面上惶惶然睡熟了也不见宝宝回来。 

赵穆依照约定,趁着夜黑领着宝宝去了一趟菁华宫,菁华宫每每到了晚上总是孤寂,如今更是人鬼全无,黑漆漆一片隐没在无尽的黑夜之中,偶尔几处光亮,更甚坟头的幽幽鬼火。 

宝宝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严嬷嬷的卧房,轻手轻脚的推开,那门却是背道而驰的发出‘吱呀’一声利响,幸而这里刚死过人,没有哪个嫌胆子太大的原意靠近,自然也不会发现菁华宫中多出了两个不该出现的人。 

严嬷嬷的房中漆黑,依稀有些许薄凉的月光透过紧闭的窗扉斜照进来,扬扬洒洒的为这个阴风阵阵的居室里头撒上了一层幽怨的磷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梁上无声而动。 

宝宝仰起头,却见一条白色腰带捆扎成环状,施施然的悬挂在那儿无风而动,一个晃神更能见那个松松垮垮的环状募得一重,就好像已死的严嬷嬷还生生挂在上头,悠然自得的低垂下手脚,死而不甘的睁着一双向外鼓出的眼睛,一荡一荡。 

死过人的屋子,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总叫人感觉里头漂浮着一股尸臭,而嬷嬷的尸体却早叫人搬出了屋子,宝宝无声无息的站在无边的黑暗中半晌,默默地转了个身,反手将门带上。 

那门又是‘吱呀’一声,来时像是欢迎,去时像是欢送,迎来送往,眨眼却像是过了千年。 

南诏一直有这么个迷信说法,传说若非年岁已到的病死之人,尤其是含冤自杀的死者,时候阴魂并不会随着死亡离开,而是碎成丝丝缕缕飘荡在她最后死亡的那片地方,若是不加以收复,则那片地儿今后便会日日阴魂萦绕。 

又说人鬼殊途,活人长期待在这鬼怪不净的地方,则会影响健康,减少寿命。 

于是一些巫师便提出对这类死者,需将其尸体放置在屋内一天一夜,以便那些流散出来的怨气能够逐渐吸附回去,如此一来房子便可一往如常。 

严嬷嬷是上吊而死,尸体必然不会早早抬离,既然没有放在屋内,那尸身必定就在附近。 

宝宝退出了房门,惨白着脸又往前堂走,那地儿略微带着些火光,隐隐约约有个人影跪在地上。 

猜想到这便是停尸的地方,宝宝刻意放慢了脚步,把头往前探了探,便见一副普通棺木立于正中央,跪在棺木跟前烧纸的人正是身形削瘦的小裤子。 

宝宝见到小裤子,来不及多想便大喇喇地冲了出去,一下子将小裤子瘦骨嶙峋的后背拥进了怀里。 

可嘴里刚囔囔了一声‘小裤子’,眨眼便叫一双如鹰爪般的手掌擒住了喉咙,那人转身,诡异一笑,手上的力道却是更紧。 

这个人哪里是小裤子,只是身形想象而已,自己却因为一时激动不察,如此轻易的便落入了他人之手。 

“黎侍读好兴致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来如此偏僻的菁华宫,莫不是迷了路?” 

“你是什么人?小裤子在哪里?” 

宝宝被他掐着脖子几乎要带离了地面,紧皱着眉头粗喘着想要掰开那只骨节突兀丑陋难看的手,目光频频向后扫去,不知为何赵穆一路跟着却倒现在还不出来救自己。 

“小裤子?既然叫裤子,自然是叫皇后娘娘扒了皮,做成了条名副其实的裤子。可惜你不叫婉儿,否则掏空你的脑袋将你的头做成一只漂亮的人头碗也很是不错。” 

“你王八蛋,你、你们杀了小裤子!” 

宝宝头顶气得冒烟,急火攻心连眼睛都变得通红,抬脚便要去踢,却让那人勒着脖子一把扯远,奈何脚短压根踢他不到。 

突然一件新月形的暗器直扑假的小裤子的面门而来,甚至都不及他本能一闪,铁制的暗器便冲破了他的眉骨。 

假太监应声而倒,掐着宝宝的手也霎时松开,这时赵穆才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那你刚才是在等着看他是否有同伙咯?” 

宝宝捂着脖子向后爬了几步,怨愤的看了赵穆一眼,赵穆对此不以为仵,只淡淡一笑道:“我一定能在他杀了你之前杀了他。况且此人也不必杀你,抓到你欺君抗旨的证据自然能叫你在大庭广众下死得让人无话可说,何必亲自动手。” 

宝宝粗喘了两声,对此不置可否,赶紧爬起身敞开了一半的棺材跑去,只往里头瞧了一眼便差点生生吐了出来。 

吊死之人,眼凸、舌吐、面色酱紫、脖间横过一道勒痕。 

而严嬷嬷,就单单是那张脸上,又岂止是这么点东西! 

宝宝狠瞪着嬷嬷脸颊上残缺的两块碎肉,以及那张被人割掉了唇,森森白牙外露,眼皮上缝衣线头依旧残留的一张比鬼还要可怖的脸,简直是生生将自己的上下两排牙齿磕在一起咬碎。 

“嬷嬷!” 

顾宝宝红着眼,可却不见眼泪滴落,只在棺材木边上跪下,砰砰作响的磕了十个响头,心中默念了一句‘我会替您报仇’,身子颤抖如风中残叶,往旁边一倒,晕死过去。 

赵穆不疾不徐的走上前头,只抬眼微看了棺木中的女人一眼,鞠了个躬便打横抱起了宝宝。 

那个‘已死’的假太监这时也从地上爬起来,赵穆一挥手,他便向后倒退着,渐渐隐入黑暗。 

宝宝醒过来时还是晚上,只是地点已经不是菁华宫,而是回到了华阳宫,东埕太子的寝室。 

顾宝宝咕噜一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可惜喉头干涩,一抹腥甜,只能苦着脸皱了皱眉。 

“喂,你把我送回去吧!柳金这么久见不到我,她会担心的。” 

宝宝腾地从床上跳起来,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点看不出这是个刚刚才因为怒火攻心而晕眩晕倒的人,神情竟然还能够看出微微笑意。 

赵穆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的宝宝一眼,莫名其妙的将嘴角一勾,将整碗茶水一股脑的送进口中,身形一晃已经坐在了床边,宝宝还没回过神就被他强制的渡了口茶。 

虽然喂水的方式并不是宝宝喜欢的,可是宝宝目前口中干涩得要死,导致那口略带着温热的茶水还算是受欢迎,便也没与他多做纠结,一口将茶水咽下。 

“你真的很奇特。” 

赵穆舔了舔湿润的嘴唇,又无声的盯着顾宝宝看了半晌,最终得出结论。 

“你没把我送回去,有把我带你这儿来,是想现在就做?” 

宝宝没头没脑地问,赵穆促狭一笑,笑得顾宝宝隐隐觉察出些不对劲起来,仔细一想才发现自己刚才那句话语带双关,并且万分不纯洁,大窘,苍白的小脸立时红了小半边。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答应你的事情,你想我今晚就兑现?” 

“是,若是你觉得对不起他,这会儿想要反悔,也成,我另起一个条件就是,可不论如何,第二个条件你就非得答应不可。” 

“那、那你说说看,怎么说他一心把我当朋友,我……” 

“若是第一件事你不干了,那待我离开南诏的时候你就随我回东埕吧!” 

“啊?谁要跟你走,想都别想!” 

宝宝从床上跳起来,根本无需思考便断然拒绝。这里是皇宫,跟着他走,目的地不过是另一个国家的皇宫,一样是盛装素裹的牢笼,差别在于那边没有自己珍视的朋友,更没有必须要复仇的对象。 

“那也就是你决定遵守承诺咯!” 

赵穆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敛了外露的情绪,也不顾宝宝内心此刻的人神交战,只轻轻把人一抱便飞身出了窗外。 

李昭今日没有帮上宝宝的忙,夜晚更是睡得心神不宁,翻来滚去了大半宿,知道听到近日总能从远处传来的悠扬笛声,眼皮才变得越发沉重,不会儿就睡着了。 

赵穆站在距离小太子寝室足足有百来丈远的假山上,吹奏着中午宝宝遇见他是吹奏的那首曲子,声调较之似乎放低了几个声调,原本听起来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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