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预知的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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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嫣在那里胡说八道,盛意笑死到魏醒怀里,他觉得王嫣这姑娘真挺好,坦率、真挚、直白,和大大咧咧的人做朋友真的不费劲。
魏醒觉得,能把辛华铭气成这样的人,还真不多,他欣赏这姑娘,并深深地期盼王嫣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
王嫣看那两人笑的热闹,完全站在这一边,决定以实际行动来报答魏醒的支持。
“魏醒同志,为了感谢你的支持,因为我不会弹琴,所以万一哪天你翘辫子了,我决定为你断腿,腿是一个舞者的全部生命……”
她正在这里胡说八道,断琴的门被缓缓推开,唐朝的领班带着服务生缓缓进来,把一些菜肴端到一边的桌子上。
“你们老板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啊?”辛华铭抬头问领班。
领班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时间表放置在桌子上:“老板说,除了这些时间他都在。”
辛华铭拿起那张表仔细看,半天后口气深沉且沉重地说:“唐远同志,为了我们祖国的航天事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魏醒走过去,拿起时间表看了半天递给盛意,盛意回手给了王嫣——他不看都知道。
“他就这么傻了吧唧的跟着人家的航班飞来飞去?”魏醒觉得这是难以置信的事情。
“怎么说话呢!魏醒,唐远哪里傻了吧唧了?我觉得挺好的,现在的人谁能这样暗恋啊,太奢华了,头等舱坐着,小酒喝着,天上飞着,多浪漫啊!”
王嫣倒是一脸羡慕。
魏醒拉起盛意离开断琴,决定还是暂时别把自己家孩子交到疯子的手里好,他要重新考虑一下自己家孩子的友谊社会圈了。
“我妈说你老睡不好,就给你做了个中药枕头,叫回去拿,家里还包了芹菜饺子。”魏醒背叛了断琴的友谊,忘记了在天上飞的唐远。
“那就回。”盛意对他笑。
中药枕头
盛意看着盛暖发来的短信苦笑,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枕那种枕头就一觉睡到大天亮,为什么妈妈和盛暖就不行?
枕头这事儿要往前两个月说,开学那阵子,魏妈做了个药枕给盛意,也不知道怎么了,盛意当晚用了就再也离不了这枕头。那晚他睡得叫一个香,多少年了,头一次做糊涂梦,醒了一点也记不得,盛意很高兴,高兴得要死掉了。
高兴之余,盛意给自己老妈、老姐一人空运了俩个,结果,这不,完全没用,还挨了盛暖一顿骂,人家过敏了,起了一脸包,差点没毁容。
现在是上午九点半,盛意正坐在教室里给盛暖发短信道歉,教室里,无聊的争论依旧很闹腾。同学们分成了两派,抬杠抬得那叫个有气势,那叫个雄赳赳气昂昂,就胳膊上少个红臂章,一副不斗死你我就没办法在地球上生存下去的架势。
现在在上古代汉语,教室里的争论却是和科目毫无关系的,他们在争论……如果给你一百万,你是否背叛你爱的人;如果给你一千万,是否背叛你最爱的人;如果给你一个亿,你是否背叛你深爱的人?这个幼稚的话题是从老教授下巴上那三道血淋淋的抓痕来的。
刚才,老教授接了一个电话后出去,不久走廊那边传来他的声音,他音调很激荡昂扬:“就是给我一百万,我也不出卖感情!”于是话题就这么来了。
“盛意,如果我给你一百万,你会爱我吗?”邻座的小胖妞突然很认真地问盛意,盛意觉得从内心深处生出无力感。
“一千万!”小胖妞的语气活脱脱就是一个大款。
盛意笑了下,继续低头给盛暖发短信, 身边又伸过一个胖嘟嘟的指头:“一个亿,给你十分钟,不答应……哼哼,每分钟我就减你一百万!”小胖妞更来劲了。
盛意想哭,他抬起头看下情绪激动的连付权同学,他笔直地站着,很认真地阐述、指控这个残酷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钱,万万不能!这是他自认为成熟,什么都看透了的论调,不过盛意觉得他更像个高中生,也许,连高中生都不如。
小胖妞在盛意身边嗡嗡嗡地唠叨:“你只有五千万了……四千万了……真的不后悔?真的不后悔……”
“连付权!我觉得,你这话不对!我认为感情是无价的,纯洁的!我是不会为了钱出卖感情的!”班里一群眼镜里的某眼镜兄很是愤慨地跟连付权作斗争,他周围本来吵得很热闹的同学顿时悄悄倒退,并与之保持距离。
盛意抬起头,看下眼镜童鞋,顿时觉得他很可爱。不是说出这话就是傻了,而是,敢于这样说话的,真的少了,能够这样想的也少了。对于盛意来说、审慎、果断、公正、高洁、鲁莽,自大,只是性格,性格围绕着世界,世界制定性格,就是这样。关于这个话题,对盛意来说,就是自傲和虚荣的斗争,两种属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教室里越来越闹,话题已经不知道转到了哪里,这只是大学生活的一个小插曲而已,下课的时候,小胖妞最后问盛意。
“盛意,教授说要敏锐地发现自己的优点,这样才能适应将来的社会,你觉得我的优点在哪里?”
盛意上下打量她,很诚恳地回答:“肉!”
小胖妞一顿追打,盛意跑到教学楼的楼顶,通向楼顶的铁门上,写了这样三个字“大烟馆”。
盛意推开那扇门,站在大学的象牙塔的顶端,他迷茫地看着周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股子不属于这里的气息环绕着他,他不属于这里,这里的空气不属于他,这里的气场不适应他,大学雕琢的是璞玉,而他,早在两年前就被雕凿成型了。
一阵上课的铃声传来,盛意关闭起电话——魏醒喜欢没完没了的发短信给他,短信的内容大多是他不知道在哪里摘抄来的并不好笑的笑话,每一小时,他会发好几条。盛意每次都会认真地读完,不一定要笑,他喜欢短信发来的那段音乐,那些声音总是提示他:有个叫魏醒的人,时时惦记他,想着他。
下楼进教室的时候,盛意意外地跟一个同学微微碰撞了一下,他连忙道歉,对方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仔细看去,却是那个XXX。盛意记得着孩子的名字是三个字的,但是具体叫什么他也不记得,能记得住一张脸对盛意来说不容易,他把记不得的人统称,XX或者XXX。
这位XXX是特别的,两个月前他出现后,立刻就被全校女生所爱戴。首先他跟盛意在某个区域被众女生亲切的册封为植物,虽然都是植物,但是植物的档次非常不同,盛意好像是属于系的草,这位是属于整个学校广大妇女同志的校草,小胖妞就经常提醒盛意,有个叫XXX的,总是压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这位XXX抢先盛意一步进教室,一边走一边回头瞪他,就像瞪阶级敌人一般地瞪,盛意一后脑勺冷汗。
进了教室,盛意坐到了小胖妞为他占的座位上,他和小胖妞关系良好,对方拿他手机打长途,盛意从来不生气。
坐定后,盛意看下小胖妞的书皮,看样子,自己又带错了,他叹息一下扭头,顿时吓了一跳,身后那张脸正恶狠狠地盯着他。那个XXX为什么在他们班啊?盛意顿时毛骨悚然。
“你不知道他转系了吗?盛意同学,你江湖师奶杀手的外号看样子要退位让贤了。”小胖妞悄悄对盛意耳根子嘀咕,嘀咕完扭头看下那位属于学校的草,满足地叹息:“系草,校草就坐在我的身边,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盛意敲敲她脑壳:“那你死了好了,书留下,我没带。”
一堂课,外聘的教授那叫个妙语横生,同学们很给面子地发笑、哄笑、哈哈大笑,密斯特王越来越来劲,唯一不愉快的大约就是盛意一人,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后那两道敌意是越加的浓厚。你说,你长得那么漂亮,那么多人喜欢你,你平日在学校桀骜不群、抱打不平、冷酷的要命,一吨钢丝捧着你、缠着你,恨不得勒死你,为什么要这样仇视我这个陌生人呢?我们档次不同啊!
终于,忍耐不住的盛意缓缓回头,露出一口大白牙,呲牙一笑,对方没防备,吓了一跳。
“我们认识?”盛意眨巴下眼睛。
“哼!”对方一脸不屑。
“别瞪我,我怕羞。”盛意很老实地交底。
XXX猛地站起来,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教室,密斯特王很惊讶,盛意很惊讶,广大人民群众很惊讶。
“酷!”小胖妞低声叹息。
都不知道哪里酷了?
今天是豆腐脑打疫苗的日子,盛意提前离开学校,他走的是学校的后面,一条并无道路的地段,路是人走出来的,即使需要爬墙,那里就终于成为了路。
盛意像个大笨熊一般攀爬着,系草也没规定必须会爬墙啊?当他爬到墙上,正想再次艰难地挂上另外一条腿的时候,他停在那里,尴尬得不上不下——那位XXX就站在墙外的马路上,跟一位男士在大树下亲嘴儿,非常有激情地亲。
同□人,一般很少在大庭广众如此火辣激情,通常,他们自我防备的心思非常重,这样毫不忌惮的……非礼勿视,盛意想离开,耷拉下的那只脚却找不到
来自背后尴尬的视线,终于惊动了那对野鸳鸯,他们警觉地回头,盛意脸色顿时涨红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他想爬回地面,最好迅速遁去,再也不要出现。
“盛意……”身后的声音是熟悉的,齐刷刷的小疙瘩从盛意心底冒出来,一茬一茬的。
盛意从墙那边再次探出头,他非常惊讶,惊讶到挂在那里忘记了自己是该上去还是下来。
曾旭,没错,正是曾旭,比起当初在学校那会子的满身名牌的轻浮,从衣着上看,他稳当了许多,普通的休闲毛衣,西裤,擦的铮亮的皮鞋,头发那叫个整齐,标准的精英头。
曾旭毫不客气地推开怀里的童儒初,他走到墙边攀爬上去,把挂在那里的盛意拉了上去,他两人就这样蹲立在墙头互相看,盛意觉着他们就像动物园里蹲在树杈上的一对互相凝视的猩猩。
“你……怎么在这?”盛意咽下一口吐沫,扶着墙头问,他怕掉下去。
曾旭看下左右,蹦下去,对盛意伸出手:“你先下来,我再告诉你。”
盛意犹豫了一下,他看着那边的XXX,一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位仁兄的名字。他还是自己蹦了下去,并未把手伸向那个人,下落的姿态并不平稳,他向前冲了好几步,曾旭连忙扶住他,盛意赶忙道谢:“谢谢。”并使劲将手从这人的手里挣脱出来。
XXX的眼泪从他桀骜不群的眼窝里流了出来,他想走,又不甘心,只好继续狠狠地瞪着面前这两个人。
“我们能谈谈吗?”曾旭小心地邀请盛意,盛意点点头后又摇摇头,他看着XXX:“我挺忙的,而且也没什么好谈的。”
“儒初不会介意的,当初我们说好的,只要……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分开……”曾旭开口解释,但是盛意却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连忙解释:“儒初……其实,我和儒初有约定,我们只是暂时在一起的,随时可以分开的,我们没有任何承诺,我只跟你承诺,真的,我们就是……就是都寂寞了,盛意你别生气……”曾旭在那里解释,也不知道为什么解释,总之他在解释。
盛意无奈地摇头,他扭头说了一句:“我很好奇,学长怎么在那里?”他看看故作不在意的XXX继续说: “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吧?”
曾旭挺难过的,他走过来看着盛意,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流露的感情比几年前多得多,满满的都快溢出来了:“盛意,如果不是你,我是不会来这个城市的,我受了那么多苦,都是为你,真的,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好吗?你这样的态度,我们根本无法交谈。”
盛意撇撇嘴,也不遮掩自己的不屑,从法庭上他看到曾旭那副根本不敢抬头小声指责自己的样子,他就打心底看不起这个人。那样的情形他看了两遍,终身难忘,和这个人谈不上感情,他抬起头很认真地对曾旭说:“曾旭,最好我们老死都别往来了,你知道,我恨你,时间越长,我对你的恨越发的强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曾旭不在意地陪着笑脸,他甚至拉住盛意的手:“还是先找个地方吧……”
“不可能。”盛意挣扎,他看着XXX希望他能站出来,阻止一下,自己也好脱身,曾旭紧紧扣着着他的手,就是不松开。他知道,如果他不拽住盛意,许多事情,根本没办法解释清楚了:“是个人就会犯错的盛意,那个时候我……我太天真 、懦弱,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谈下,我有许多话跟你说,盛意,我不相信你为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付出那么多,现在就这样回答我?你只是……不甘心,委屈,我知道,我现在……现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