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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爱演戏的坏心恋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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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看我也没用,我说话算数,你要是觉得我还会继续容忍你下去,那你就错了。”

以前我以为沈翔是家犬,温顺又忠诚,但其实他只是长得像犬型的坏心狐狸,了解了他的实质,我也就无需再迷恋他。
我这次是铁了心不再理会他,无论他做什么,我一律是冷冷无视,他想来我店里帮忙,我就让我的员工把他轰出去,他来我家里找我,我就将大门摔上,给他一扇冷门板。
他的坚持持续了几天,大概也终于觉察到我这次是认真地,无措地开始和我道歉,他说得诚恳,我却已经根本不想听下去,把他电话挂掉,我直接把电话线也拔了。
骚扰在几日后终于停止,沈翔终于不再来找我,他很安静地消失了,毫无预兆地。
“今天有没有奇怪的人来电话?”我问柜台前的店员。
男店员困惑地摇了摇头:
“都是订东西的客人,老板你在等人电话吗?”
“没。”我捂着嘴巴咳嗽两声,“你们继续看店吧。”
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又不是我的谁,我又为什么要去在乎他呢。
我困顿地捂着额头在隔出来的办公室里发呆。
没有期待中的轻松,只有突然而至的空落和难过。
我觉得沈翔就像是我人生路上无意撞到的电线杆,我是不小心撞上去的,很疼,也很印象深刻。但他归根到底也只是一根电线杆,还是通了电的,他不是我该牵手的对象。
他的年轻完美和我有着太远距离,他的坏心多情也根本不值得我留恋。
我这样告诫自己。
沈翔的经纪人来找了我,他告诉我沈翔现在不吃也不喝,除非我过去看他,否则他就一直这样下去。
“他以前是随便,但现在的确只和你来往了,他为你改变这么多,你至于这么狠心?”
他这话让我听了十分不舒服,似乎所有的错都在我身上,沈翔肯收心和我来往,我就该感恩戴德一样。
“我有要求他为我改变?他可以继续随便,我巴不得他赶紧放弃我,这样我也不用这么麻烦!”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真不知道他到底迷上你什么,整天魂不守舍地,所以我才说和谁认真都别和你这种直男认真,根本就不懂怎么和男人做还非要在上面,他被你做到肛裂自己去医院做缝补手术有跟你抱怨过一句?!你就只会趴在他身上享受是吧!”
“……”
我张口结舌。
“看你这脸孔也知道你根本没关心过他,就这样你也好意思说爱他,真是可笑。”
见我还干愣着,男人又冷笑起来:
“他现在就呆在酒店里,几天没有出来了,你要是想放着他这样不管大可以不去,我不勉强你。”

我在酒店房门外停住,久久盯着门板。
刚才的焦急已然冷静下来,理智重新回归,对上眼前这块门板,我突然觉得它沉重之极。
我知道进去意味着什么,一旦推开它,就等于我选择了里面这个人,这对目前的我来说无疑是困难的,我无法就这样毫不在意地牵起他的手。
进去便是万劫不复,我用各种理由催眠着自己,让自己可以离开得潇洒些,不去陷进他精心布置的牢笼陷阱。
人生可以潇洒的地方太多,我想让我的爱情也潇洒一次,但它却像个僵硬木讷的愚笨孩子,不听话到骨子里。
它好像知道门里面有它期待的另一半,逐渐吞噬着我的理智,催促我进去。
原来这才是爱情。
沈翔是聪明的,他把我摸得一清二楚,也了解我的底线,他知道我不会放下他不管,也很清楚我无法就这样接受他。头脑清明的知道强求下无爱情,所以他没有要求和我立刻开始,而是退一步地只提出住到我那里,做一名普通房客。
他不惜在他人气最盛的时候同他的合约公司请长假,只为和我坚持这场持久战。

将沈翔的行李搬了进来,我和他约法三章。
“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你给我睡客厅沙发,你如果不经我同意就进我房间,我就直接把你赶出去。”我将一条新添置的毛毯扔到他以后要渡过的沙发上,“你要是有任何逾越行为,我一样把你赶出去。”
只做休闲打扮的青年腼腆微笑:
“可是这沙发会不会太短了,而且质地看去也不怎么好的样子。”
竟然还挑剔,我没好气地看了他眼:
“要睡好地方是吧,那住酒店去。”
欠扁的人连忙涎笑:
“别,我就睡这里好了。”
我不禁怀疑他想住这里是不是早就预谋了,毕竟他可是几天前就提前让助理收拾好行李的人。
比记性,我不输他,要比心机,我真不如他。
沈翔很入乡随俗地马上去体验沙发的触感,坐着试了一下,然后又换成躺着的姿势,他上身只穿了件大V领的黄色毛衫,躺下后衣领滑下一边,露出半个光滑的肩头。
因为都是男性,沈翔睡在客厅并不会带给谁不便,不过他总是无意间走漏春光的香艳模样让我十分郁闷,尤其是在韩凌和他搭话的时候,看着和自己一样脸孔的人同他聊得开心,我就满身不舒服,脾气也跟着蹭蹭上涨。

有种讨厌大概是天生的,韩晓白不喜欢沈翔,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他拉着韩唯去捉弄睡在客厅里的沈翔,在他喝的水里加胡椒粉,把他喜欢的衣服用我的毛笔写幼稚的图画,在他的沙发上放毛毛虫,把有洁癖的沈翔吓得半夜惨叫连连。
沈翔也当真能忍,竟然没有同韩晓白计较,不过他还是对半夜里多出来的毛虫产生阴影,欲言又止地跟着我,最后还是委婉说道:
“我可不可以睡到你房间,地上就可以……客厅我真的睡不惯。”
他现在身上只穿着浴衣,浴衣带子系的完好,不过领口部分还是露出大片光滑旖旎的水嫩皮肤,上面还布着透明的水珠,诱人得想让人犯罪。
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几步去到沙发那里抱起他的毛毯,有些气恼地: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我房间是木质地板,也没有铺地毯,草草给沈翔打了个地铺。他瞧了眼单薄的地上,便慢慢磨蹭到我床边。
“这床挺大的……”
我不说话。
“这床真大……”
我继续不说话。
“这床怎么这么大,睡两个人应该没问题的。”
我把伸过来的不规矩的爪子一掌拍开。
“你是房客!不是嫖客!”
不是很高兴的人悻悻爬回地板,就着单薄的地铺滚了一圈儿,然后缩了进去。

韩晓白对沈翔的捉弄逐渐升级,他偷偷把沈翔放在行李箱里的珍藏影碟全打碎,将碎掉的坏光碟扔到隔壁公园垃圾桶,然后自己和韩唯去踢球玩。
我把韩晓白拉到低落缩在被子里的沈翔跟前:
“跟他道歉。”
韩晓白瘪了下小嘴,很小声地道:
“对不起,我错了。”
沈翔头埋在被子里,闷着声音道:
“没事。”
等韩晓白出去,我叹了口气,对地上的人道:
“你要是觉得住在这里不习惯,还是搬出去吧。”
缩在被子里的人震了一下,颤颤从里面探出头,他的双眼是微红的,哭过以后才有的红润,他固执地盯着我:
“我不……”
不可否认,这的确是我期望的回答。
他的固执让我些微的心动了。
我因为胃有点不舒服,便提前从店里回来,进到门口便看见沈翔把韩晓白压在墙上,一手掐着他脖子。
我上前一把将他拉开,怒道:
“他就是一孩子,根本不懂事,你就不能宽容点!”
“不是这样的。”沈翔紧张地和我解释,“他早就想起来了,他在骗你们,我是在逼他说真话啊。”
韩晓白垂着睫毛瞧了他一眼,上前抱住我,把脸埋到我怀里:
“怕……”
“这是想起来?他连话都说不全叫想起来?”我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不说是你记仇在先想要报复呢!”
沈翔愣愣看着我:
“你为什么不信我……”
“因为你前科太多,”我咬牙切齿地。

沈翔竟然和我冷战起来,这还是我头次见他闹脾气,他看书,看电脑,看手机,就是不看我,连平日的多话习惯也不见,竟然沉住气不和我搭话。
韩晓白十八岁生日到,我和韩凌决定替他庆祝,韩凌去这里最出名的糕点店排队三小时给他买了一个漂亮到不忍心吃的大蛋糕,我则是去商店为他单独买了一只新手机作生日礼物。
晚上一起坐在餐桌前给韩晓白庆生,韩晓白不是很兴奋地垂着头,幽幽道:
“我不要房客也坐在这里吃我的蛋糕。”
被我请出来一道吃饭的电脑工程师头顶个新鲜蘑菇,一脸的茫然:
“喔,是说我吗?”
韩晓白摇头,目光看向沈翔:
“喏,他……”
沈翔满是尴尬,见众人都看着他,讪讪从座位上立了起来,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又回头勉强笑道:
“我还是先回房间好了,你们继续吧。”
然后便退下餐桌,回身进了房间。
少了房客的餐桌很是热闹,韩晓白开心地吹蜡烛,切蛋糕,然后把切下来的第一份端到心不在焉的我跟前。
“谢谢。”我走神地摸摸他头发。

等到庆祝结束已经是很晚,我去到房间看沈翔,见他拿着手机在翻看什么,便凑上去瞧。
只看了一眼,我的脸色便是冷下来。
他在看他父亲的照片。
“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沈翔急忙和我解释。
我皱眉看着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不用和我解释,我们也没有关系,房东房客而已。”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翔有些急了,他站起来拉住我,“我不是喜欢他,我就是把他当父亲,他生日也快到了,我刚刚才想起的。”
“……”
“是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焦急得满眼难受,紧紧拉着我衣袖。
我咬了咬牙,把端进来的蛋糕饭菜摆到他跟前:
“先吃饭吧,我不想说这个。”
遇到不愉快的话题,唯有回避它,才能让心情好起来。
他显然很饿,但是吃得并不高兴,垂着头慢慢吃饭,眼里却是伤心。
“他生日也快到,沈风他们一定会帮他庆祝,我去不了……我就是羡慕而已……”
我抬头看他,一时无话。
垂着头的人抽咽了下:
“我只是把他当父亲,没有别的意思,和对你是不一样的。”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相信过他,可是在他这样抽咽着说“只把那个男人当父亲”时,我不免还是升出了“或许可以相信他”的念头。

沈翔睡在地上似乎不舒服,不断地小动作挪动着。
“地板搁吗?”我问。
他低低嗯了声。
我叹气:
“上来吧。”
体罚始终还是小儿戏了,我这样折磨他根本没有必要。
同睡一间房是睡,同睡一张床也是睡。
他把手搭给我,我拉了他一把,他一跃而上。
姣好的身段,漂亮的腰线,还有熟悉至极的甜腻气息,这个鲜活年轻的青年无处不吸引着我。
他缺的只是父爱,如果我能给,那就给吧,谁让我是年长的人呢。
我们开始只是简单的拥抱,拥抱渐渐变质,我们自然而然亲热到一起。
床事间我有意温柔,他极力包容,我们配合得比以往出奇的顺利,直接进去也未给他带来多少不适,等到双方感觉上来,便只剩下无止境的缠绵温存。
这是一场对双方而言都可以满足的性爱,确实带了爱情的。
早晨起来看到沈翔胳膊和膝盖上都有擦伤。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他用床单遮了遮:
“不小心摔的,小伤,没事。”
我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便没有多问,我弯腰去拣因为昨晚温存被踢落在地上的衣服,却在低头仰视的余光里看到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膝盖上的红伤。
我叹气:
“我不喜欢你骗我。”
他抿了抿唇,这才低声道:
“我要是说这是他故意在洗手间倒油让我滑到的,他想把我逼出去,你信吗……”

我把韩晓白喊到身前。
“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他摇摇头,目光坦荡地。
“我有在这里装窃听器,你们说的话我都有听到。”
直白的目光抖动了下,而后便慢慢转了神态,只眨眼时间,那个纯真坦荡的韩晓白已经变回以前世故圆滑的Bie。
我根本没有装窃听器,他是不打自招。
“太狡猾了……”他说。
我无奈地:
“这样骗我们很好玩吗。”
“还好,也不是很好玩。”他咬了咬下唇,然后又露出那种不屑的神态,“现在我回复记忆了,你要把我一脚踢开吗,好啊,反正我在这里也玩得没什么兴趣了,我走好了。”
他说着走,却没有挪动步子。
始终还是个幼稚的孩子,想借由什么证明他很重要一样,离成熟还太远。
我叹口气,拉住他:
“不许走。”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儿子。”
他抬眼瞪我,大大的漆黑眼珠又像极葡萄,朝我吼道:
“你那是乘我没意识时做的,我根本不承认!还有这个傻名字,我讨厌死了,我才不会喜欢!”
我一把拎起他后领,将他提了起来:
“骂老爹前最好先掂量好自己,我揍你屁股可不会客气。”
还在大骂的人脸蹭地红得跟猴屁股一般,然后怒吼道:
“你敢——!”
我是结实打了他屁股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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