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引剑珠-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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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何况剑主戴有面具,别人也不易瞧得出来……”
原来万剑会主这张淡金脸,果然戴着面具!
秦大成眼看万剑会主没有作声,顿了一顿,续道:“属下认为剑主如能再接见几名剑
士,使他们传出剑主并无中毒之象,不但可安人心,假如咱们这里,真有内奸,也可使敌人
莫测高深,不知剑主认为是否可行?”
万剑会主淡淡问道:“秦总管要本座召见什么人?”
秦大成道:“属下之意,那黄山麻冠道人、铁罗汉广明、和鄱阳秃尾老龙屠三省三人,
在江湖上都是久负盛名之士,投效本会,尚未见过剑主……”
万剑会主道:“你要本座召见他们三人么?”
秦大成道:“属下尚有下情奉陈。”
万剑会主道:“秦总管还有什么事?”
秦大成道:“属下黑穗堂名下,副总管柏文蔚身故之后,尚无适当人选递补,这三人不
论武功,机智和在江湖上的名气,都是合适人选,属下想请剑主见过三人之后,就中决定一
人,担任黑穗堂副总管之职。”
万剑会主点点头道:“本座都同意了,秦总管速即传下令去,要樊总管他们在三日之
内,赶来驰援,至于麻冠道人等三人,可在明晨带来见我。”
秦大成连忙起身道:“属下遵命。”
万剑会主道:“本座需要休息了,两位总管请吧!”
慕容修也同时站起身子,和秦大成两人,退出屋去。
韦宗方醒来时,他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
这是一间陈设简陋的卧房,自己躺卧在一张木床上,身上盖了一条布棉被,床边一张木
桌上,放一盏灯檠,灯芯结了一个如意似的灯花,灯光并不明亮。
茅屋、板窗,四周蛙鸣,国国如潮,并且还隐隐可以听到犬吠。
够了,就凭眼前这些物事,韦宗方已可猜想的到这是农村人家的一间卧房,自己怎会睡
在这里呢?竭力思索,也想不起来。
韦宗方长长吁了口气,准备挺身坐起,那知一挺之间,忽然头脑昏胀,四肢乏力,无法
坐起,心头蓦的一怔,立时警觉到自己的头脑昏胀和四肢乏力,并不是一回事情!
这是近来在江湖上多走了几天,经验告诉他的头脑昏胀,是自己被人下了蒙汗药之类的
东西,醒来之后必有的现象,至于四肢乏力,则是被人点了穴道,四股不能动弹!
于是使他想起在途中遇上自称是自己父执的绿袍老人,后来甘瘤子,和束小惠等人赶
到,绿袍老人走了,自己急于找寻不知名的叔叔,别过众人,一路疾奔……
后来,再也想不起来了。那么,自己的躺在这里,是着了人家的道?就算中人暗算,自
己怎会一无所知……
正在忖思之间,突然门声呀然,一个身材苗条的玄衣女子缓步而入,直向床前行来!
韦宗方睁大双目,侧脸瞧去,那女子一身玄色衣裙,年约二十三四,瓜子脸,弯弯的眉
毛,亮亮的眼睛,小小的嘴巴……还有,她腰间悬着的一柄长剑,垂着淡黄剑穗,她脸上含
着笑容,两道秋水般的眼神,正望着自己!韦宗方认识,她正是万剑会主驾前四侍之一的黑
文君卓九妹!
于是韦宗方恍然大悟,自己落在万剑会的手里了!无怪会不知不觉的中了蒙汗药,那是
自己喝过他们的茶水。
无怪被人点了四肢的穴道,那是他们早已派人守在路中,等自己昏过去了才掳来此地。
匹夫无罪,怀壁甚罪,引剑珠、镂文犀,两者之间,只要有一件,就足以引人觊觎,何况两
件东西都在自己身上,更何况这两件宝物,都是克制万剑会的东西,他们自然不肯放过的
了。
卓九妹款款行近,两道秋波凝注在韦宗方的脸上,轻声问道:“你醒过来了么?”
话声温柔,不像她平日那样冷冰冰的声音,从这轻柔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她对韦宗方十
分关注!
韦宗方心中暗暗一哼,冷声道:“刚刚醒来。”他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句,语声一顿,接
着又道:“卓姑娘奉命行事,这件功劳,倒是不小!”
卓九妹睁大双目,奇道:“你认识我?啊,你说什么?”
韦宗方道:“难道你不是奉万剑会主命来的?”
卓九妹笑道:“自然是了。”
韦宗方道:“卓姑娘擒住了在下,自然是件大大的功劳,在下说错了么?”
卓九妹嗤的笑道:“是我擒住了你?”
韦宗方道:“难道不是?”
卓九妹笑着问道:“我为什么要擒住你呢?”
韦宗方冷哼道:“这还用在下说么?”
卓九妹眨动眼睛道:“你自然要说,不说我怎会知道?”
韦宗方道:“那你是干什么来的?”
卓九妹咕的轻笑了声,道:“我就要听你说说,我是干什么来的?”
韦宗方心头火起,冷笑道:“在下醒来之后,头脑昏胀,四肢不能动弹,自是你们暗施
阴谋鬼计,使用迷药,再点我穴道,才把我擒来,目的当然在于引剑珠、镂文犀了。”
卓九妹娇笑道:“你真聪明,全给你猜对了。”
韦宗方怒声道:“用阴谋诡计,擒住了我,也非英雄行径。”
卓九妹眼珠一转,又道:“你是说我奉剑主之命,暗算于你了?”
韦宗方道:“难道不对?”
卓九妹道:“很对,嗯,韦少侠对我们剑主的看法如何呢?”
韦宗方道:“贵会主潇洒不群,为人豪迈,原是可交之友,可惜……”
卓九妹目光一亮,凝注着韦宗方问道:“可惜什么?”
韦宗方道:“可惜当了万剑会主。”
卓九妹柔声道:“你说得明白一点好么?”
韦宗方道:“当了万剑会主,自然是以贵会利益为重。”
卓九妹道:“你是说,本来你们可以做个很好的朋友,就是因为剑主是万剑会主,为了
本会利益,才谋夺你的引剑珠、镂文犀,不能顾全朋友,对不对?”
韦宗方道:“不错。”。
卓九妹道:“你真是咱们剑主的知己!”
韦宗方道:“可惜现在已成了敌人。”
卓九妹举掌拍开韦宗方左臂穴道,笑道:“韦少侠瞧瞧引剑珠还在不在你手上?”
她只解开了韦宗方左臂穴道,韦宗方举手一瞧,镶嵌引剑珠的戒指,依然戴在自己手
上。
卓九妹又从桌上取起镂文犀,朝韦宗方面前晃了晃道:“镂文犀也在这里,韦少侠看清
楚了吧?这就证明咱们并没有劫夺你的宝物了。”
韦宗方冷哼道:“在下落在你们手里,此刻虽没取去,迟早都是你们囊中之物。”
卓九妹道:“你这人怎么老是往坏处想,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咱们剑主,
为了你,一路派人接应,才把你救来此地,你却一口咬定咱们是觊觎你的宝物来的,要不是
看在你还有良心,说咱们剑主‘是可交之友’,我才不理你呢!”
韦宗方听得不由一怔,疑信参半的道:“姑娘既将在下救来,何以要点我四肢穴道?”
卓九妹瞧着他笑道:“现在还不能替你解开。”
韦宗方道:“那为什么?”
卓九妹轻笑道:“这样你可以老实些!”
这话就是说,解开了韦宗方四肢穴道,韦宗方就会不老实了。
卓九妹话声出口,突然觉得这话有了语病,不禁脸上一红,接着说道:“因为你中毒极
深,需要好好的趟着,不能动弹,我才点了你的穴道。”
韦宗方脸上一红,歉然道:“姑娘怎不早说,在下多多开罪了。”
卓九妹白了他一眼,披披嘴道:“你现在明白了?”
韦宗方道:“在下还有许多未明之处,不知姑娘可否赐告?”
卓九妹举手掠掠鬓发,道:“不用问,还是我告诉你吧!你走后不久,剑主料定毒沙峡
的人决不会轻易放过于你,就要慕容总管率同十六名青穗剑士,暗中跟在你后面……”
韦宗方听的暗暗惭愧,人家一片好心,自己却误会他觊觎宝物。
只听卓九妹续道:“但暗中跟踪你的,还有南海门和天杀门的人,慕容总管看他们行
径,似乎对你并无恶意,也就不露行迹。后来你别过他们,一路疾奔,南海门和天杀门的人
敢情跟了你几十里路,认为已可无事,便自回去,但你却在奔出不到十里之处,突然中毒昏
倒地上。”
韦宗方忍不住道:“是慕容总管救了在下?”
卓九妹道:“慕容总管早已发现沙天佑一路跟了下来,他就叫一名和你身材相似的剑
士,故意把他引开,但就在把沙天佑引开之时,就发现你昏倒路上,慕容总管吩咐两名剑
士,偷偷把你送来此地,又叫和你身材相似的那名剑士,扮成了你,假装昏迷不醒,任由毒
沙峡的人擒去。”
韦宗方道:“慕容总管救了在下,何用再叫人假扮在下,那假扮在下之人如被识破,岂
不因在下之故,送了性命?”
卓九妹笑了笑道:“要人假扮你,其中自然另有缘故,这是咱们剑主授意的,你将来自
会知道,至于派去的人,不但身材和你极像,就是易容之术,也极高明,沙天佑纵是老好巨
猾,只怕也难以辩识真伪,尤其他武功之高,在青穗剑士中,算得是一等一的高手,此行决
可胜任愉快。”
韦宗方道:“在下身中剧毒,想是姑娘解救的了?”
卓九妹低笑道:“说起来,应该是你救了我才对!”
韦宗方道:“姑娘说笑了。”
卓九妹道:“一点也没有说笑,不但是你救了我,还救了两名青穗剑士,而且万剑会还
有很多人,要你去救呢!”
韦宗方越听越奇,问道:“姑娘此话怎说?”
卓九妹道:“你中的剧毒,是镂文犀治好的,只是你中毒极深,到这时候才醒过来,我
和两名护送你来此的青穗剑士,同样被人暗施手脚,中了慢性之毒,也幸亏你的镂文犀,才
行解了,方才接到本会飞鸽传书,才知泌姆山的人,全中了暗算,非镂文犀不解。”
韦宗方道:“贵会主也中了毒么?”
卓九妹斜脱着他含笑道:“韦少侠好像很关心咱们剑主?”
韦宗方道:“在下和贵会主虽是初次见面,但贵会主的风度秀异,谈吐温文,在下至为
心折。”
卓九妹目中异彩一闪,低低的道:“这大概就是惺惺相惜吧,咱们剑主对韦少侠也极表
倾心。”
韦宗方道:“既然贵会多人中毒,在下已经好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赶回泌姆山
去。”
卓九妹微微摇头道:“不成,咱们在这里,最少也要住上两天,等到后天才能动身。”
韦宗方道:“那是为了什么?”
卓九妹徐徐说道:“我要在这里等几个人。”
韦宗方道:“贵会不是有很多人中了毒等待救治么?”
卓九妹道:“不要紧,他们中的慢性之毒,三日之内还不会发作,此时赶去也无补大
局……”她话声一顿,接着“嗯”了一声,道:“你中毒极深,此时体力未复,还是早些睡
吧!
说完,举手拍了韦宗方四肢穴道,转身出去。
韦宗方躺在床上,果然觉得手脚沉重,脑际间昏沉沉的,不觉睡熟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韦宗方缓缓醒来,只听门外有人低声说道:“姑娘,樊总管的回书
来了,两日之内,可以赶来。”
卓九妹道:“知道了。”
那人又道:“属下方才在咱们左近,发现有人徘徊不去,此人形迹十分可疑。”
卓九妹道:“咱们都已经改了装束,不会引人注意,别去理会他们也就是了。”
那人应了声“是”,声音便趋寂然。
又过了一回,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缓缓走近,房门开处,只见一个青布包头,身穿
花布衫裤的女子,手中捧着一个木盘,走了进来。
那女子虽是布衣荆钦,一身乡村姑娘打扮,却生得清丽绝尘,白嫩的脸上,透出一层红
玉般的微晕,当真是宜喜宜嗔!
韦宗方原当走进来的是黑文君卓九妹,此刻瞧到了这位布衣少女,不由微微一怔,慌忙
翻身坐起。
那布衣少女睁着一对圆大的眼睛,含羞道:“是我把相公吵醒了吧?”
声音娇婉,宛如出谷新驾,好听已极!
韦宗方跨下木床,含笑道:“姑娘好说,在下已经醒了一回,早该起来了。”
那布衣少女道:“那是咱们这里乡村地方,一切因陋就简,相公没睡好了,卓姑娘说,
相公身子还没复原,该多休息一回才好!”
韦宗方见她谈吐不俗,听口气敢情是此屋主人的儿女,一面拱了拱手道:“多谢姑娘,
在下已经好了。”
那布衣少女把木盘放到桌上,嫣然笑道:“这是卓姑娘临去时关照我替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