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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瓶邪]人参娃娃 by在水一方-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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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便能暂时保住吴邪魂魄不散了。

只是,以一颗心脏跳动两份灵魂本身就已经很勉强,想随意活动恐怕是不能了。好在天色已暗,这里又相对隐蔽,不会有人打扰。等到明早,吴邪应该就会有所好转。

张起灵尝试运转真气,却是微怔。出乎意料地,气息异常顺畅。吴邪体内不只充盈参气,竟还有另一股气流与他所呼应,为他减轻了一体两魂的痛楚。同时,他左胸内涌起一股难言的暖流。“吴邪”竟像被什么呼唤似的,紧紧地贴在自己心口,随着他的心跳起伏着,魂魄也奇迹般地稳定下来——

那位置,正是他三年前重伤之处。

刹那间,两股气息融合,张起灵脑中迅速闪过大量片段,有个声音刻印在记忆中……

——小哥。

 

 

“小哥……”

红烛快要燃尽了,一小簇火苗摇曳挣扎,晃得原本就昏暗的山洞内影影绰绰,多了一丝绮丽滋味。

张真人听见吴邪的呓语,走到床边,摸上青年的额头——滚烫的。

那药果然对身体有害,药效虽然已经解了,但是吴邪身体还是受到了影响。张起灵顺着额头摸到脸颊,又用手背贴了贴吴邪颈窝,发现不只是滚烫,还湿透了。

“小哥……热……”

吴邪显然已经意识不清,嘴唇被过高的体温烧得干干的,早没了平日的色泽。张起灵拍了拍吴邪的脸蛋,唤了吴邪几声,那人除了在睡梦中说出些模糊不清的感受,便再无反应。自始至终,吴邪紧闭双目,仿佛被梦魇所陷,痛苦不已。

这样下去不行。

张起灵扶起神志不清的青年,帮他褪下厚重的喜服,用喜帕沾水,给他简单擦拭了身体,又喂他喝了些水。吴邪被这样折腾了一番,倒真有了些好转,终于又安静地睡过去。不过也只是一会儿——

“冷……”床榻上,呓语又起。这一次,吴邪侧起身蜷缩着,紧紧地抱着那套衣服。他额上分明渗着汗珠,可人却颤抖不已,仿佛寒冷至极。

张起灵看了看天色。

一入夜,这里的温度就开始下降了。吴邪药效刚解,又遭遇这般骤冷骤热,果然是熬不住。只是他们现在出去,必然会引起山民注意,如果那些人纠缠起来,反而会耽误了吴邪养病的时机。

略一思忖,张真人将自己的外衫褪下,给吴邪裹着,随即又去洞口剪了些枯枝回来,在床边生了火,烧起热水来。

原本只是因为没有路费了,又适逢山里下了一场大雨,便想起这个可以过夜的地方。想不到时隔两年,他来得依然不是时候,一觉醒来便又看见山民给“山神”送祭,连喜服都送到了洞口。花轿落地那刻,张起灵正藏身在附近,本打算等人散了赶紧离开,切莫再惹上事端,却在下一刻一怔。

新娘子的盖头歪歪地挂着,显出些不情愿。行走间,流苏摇曳,新嫁娘的容貌若隐若现……几乎是人一下轿,张起灵就认出了这位“新娘子”的身份。并且,他一看那摇晃的身型就知道——

这小子,又着了别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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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很快就烧开了。

张起灵把吴邪用烘干烘热的衣服包着,抱到火堆边,想要像之前一样喂他喝水。只是这回吴邪却怎么也喝不进去,嘴唇刚一沾上湿,人就猛烈地咳嗽。他这一动,热水溅到他的胳膊上,烫得他一缩。张起灵见吴邪胳膊顿时红了一块儿,微微皱眉。他又试着强行灌了几口,结果亦然。水溅了一地,吴邪却一滴没喝下去,好不容易有一回勉强让他含上一口,没等下咽便呛了出来。

这样也不行。

吴邪身体滚烫,他隔着衣服抱着都能感觉到灼灼的热度,可吴邪却始终在喊冷。这是身体里的寒气,只靠暖着身外是行不通的,他想给吴邪喝热水暖胃,他却喝都喝不下。张起灵撬开吴邪的嘴去看,才发现他喉头充血,里面红了一片——想必是疼痛难耐,连吞咽都困难。

伤风虽不是大病,但是吴邪此番病情来得太急太凶,又没有条件用药,拖下去只怕落下根子。况且,总也得让他把烧先退了,这么热下去太危险。

张起灵于是又从行李里翻出一些茅山派的丹药,都是些药性极温的水丸,不太对症,但是对他现在的状况多少有好处。他抓了几种一股脑塞进吴邪嘴里,自己把人搂着,手臂绕过肩膀按着吴邪的喉咙,另一手端着碗,含了一口热水,低下头,嘴对嘴喂了进去。

吴邪对水依然反抗得很厉害,但是那人压着他的舌根,不让他有吞咽以外的动作。水从两人的嘴角淌出一半,湿了一下巴,还有一半跟药丸一起被吴邪咽了下去。他喉咙受到刺激,呛得眼睛都湿了,奈何被张起灵死死地按着脖子,硬生生断了那口药的退路,也差点断了吴邪的呼吸。

求生的本能让吴邪一把推开张起灵,按着脖子猛咳。好半天他才平息下来,人虽然醒了,意识好像还迷糊着。他抬头看了张真人一眼。此刻他眼角和鼻头都是红的,这一眼瞧得百转千回又万分嗔怪,委屈浓得都要滴出来了——你要干什么?你是要掐死我吗?你是哪里来的坏蛋?

张真人心里哭笑不得。上次也是这样,这人一生病,便现出孩子气,想吴邪在家里也必定是娇生惯养的。有家多好,怎么非要出来受罪,张起灵摇摇头。他拿帕子在吴邪脸上抹了一把,又端起水给他:“再喝点水,你发烧了,得驱寒。”

吴邪愣了一会儿,好像才认出眼前的人是张起灵。他嘴巴动了几下,发出了两个沙哑的音。虽然动静很小,张起灵还是听清了。他说,疼,喝不下。

“喝不下也要喝,”张真人展开外衫把吴邪裹上,又抱回来。吴邪这会儿已经软绵绵地任君折腾,也没了平日那些固执,乖顺的很,只除了碗递到嘴边的时候,照旧别过头——眼睛一闭直接装死。

张起灵摇了他两下,没任何动静,干脆又含了一口水哺过去……一开始还好,那人舌头还有精神跟他打架,渐渐地,怀里的身体僵硬起来。到最后一口水喂完,吴邪已经挺尸一样。张起灵抬头,看见吴邪瞪大眼睛,原本干裂的嘴唇泛着水光,脸颊也多了些血色,只是两手死揪着领口,一脸震惊。

——这个反应不错,说明彻底醒了。

“喝水。”张起灵把碗塞到他手里。喝水比喝药还困难,吴邪是他见过的头一个。

吴邪呆呆地接过水碗,才发现自己还在张起灵腿上坐着,顿时手一抖差点没把碗扣了。他赶紧跳了下来,道:“小、小哥,你……我……”

眼看他舌头都要打结了,张起灵难得地解释了一句:“抱着暖和。”

吴邪怔忪了一下,“噢”了一声,似乎觉得这应对不太好,又道了声“多谢”。吴邪身体底子本身就不错,这会儿又受了刺激,精神头恢复不少。他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尴尬,一直神情专注地盯着火堆,但是心思明显不在上头。张起灵见他好转也松了口气,兀自坐着闭目养神。反正无需他开口,自有人满腹疑问。

吴邪已经得了人参,断没有道理出现在此处。那便只有一个解释——吴邪是一路寻他至此。他前些日子遇上一户闹鬼的农家,耽搁了几日,吴邪大概是和他擦身而过。寻人的走到了被寻的前面,自然是无论如何也寻不到。

果然,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吴邪的精神头便再度退去,人歪歪斜斜地,好几回一松懈便撞在他身上。吴邪赶紧坐正,两手拍在左右脸颊上,把脑袋“提”了起来,仿佛脖颈已经无法支撑头的重量——模样好玩至极,他自己还浑然不觉。

又晃悠半晌,吴邪道:“小哥。”

来了,张起灵默熟一二三——

真是不好意思。

“真是不好意思。”吴邪双手合十,一字不差地道。

张起灵摇摇头,他往灰堆里填了些枯树叶,才道:“找我有什么事?”

吴邪眼睛一亮:“我是来……”他一顿,突然说不下去了,“是来……”

见吴邪摸着空荡荡的腰间说不出话,张真人心里顿时明白大半。想是自己留下的盘缠让吴邪误会了,如今钱也被村里人顺走,他自然觉得内疚。只是,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最多也就是留在原地等他回去寻回失物,会就这样冒冒失失地追上一路吗?自己习惯了山野穿行,走的皆是崎岖小道,吴邪一路跟上来,只怕吃了不少苦。他应该知道,少了这些钱,自己也会有别的办法,想他好端端一个富家公子,一路跋山涉水,为的居然就这样单纯的一个目的……

“为什么要做到这地步?”

“什么?”吴邪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也只是干笑了两声,“这……不是应该的嘛。你看,小哥,你又救了我一次,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不需要。”张起灵道。

事实上,他更希望吴邪能回家,好过在这异乡受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觊觎。吴邪与他不同,他早已习惯了漂泊,看惯了世间疾苦险恶。像吴邪这样好端端的人,揣着一颗罕有的良善之心,理应被呵护善待,不该遭是非浸染。

吴邪怔忪好半晌,才哑着嗓子道:“你……也不用生气,你若真烦,不管我就是了。”

张起灵皱眉:“你这样很危险。”

“那也是我自找的!”吴邪一起身,连带着肩头的外衫滑落都不自知,他自暴自弃地道:“你救我的恩情我不会忘,就算你这回不救我,我也不会忘。”

吴邪竟是完全误会了。

张起灵不是善于解释的人,他静默片刻,默默捡起衣衫,重又给吴邪披上。吴邪明显抖了一下,但也没有挣扎。张起灵按住他的肩膀,略一使力,便按着吴邪坐了回去。

“小……”

“你还在发烧。”说完这句,张起灵便无话可说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就让他一直睡着,好过一醒来就胡思乱想。

吴邪显然又误会了他的沉默,憋屈了半晌,嘀咕了一声“滥好人”什么的……张起灵听得清楚,心头感叹:还独独这个人最没资格说他。

“你这一路遭遇多少事端,你回家里,你家人会保护你。”

想出外闯荡,也要步步推进,吴邪这一步迈得太急。他阅历尚浅,贸然行走,固然也会受到磨练,只是代价太大。若伤了他这份纯善的性子,更是得不偿失。

“那你呢?谁又来保护你?”吴邪下意识脱口的话语竟是让他自己也一怔,他忙又解释道,“我是说……你虽然很厉害,但是万一有比你更厉害的……不,大概不会有了——但是再厉害的人,也会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吴邪越说越乱,最后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张起灵却静静地听着。他应该要觉得吴邪不自量力,自保尚有问题,居然还有精力担心别人。但是看着青年认真的表情,却毫无一丝可笑之处。吴邪很弱小,心思也纯粹,他们不过萍水相逢,自己不过施了一点点的恩情,这人便掏心挖肺地替他想,这正是吴邪的可爱之处。

摇摇头,张起灵道:“我没事。”

见张起灵态度缓和,吴邪又生出些希望,道:“小哥,你看,我都已经跟到这儿了,我家原本来接我的人也走了,我原路返回指不定又会遇上幺蛾子,干脆你我结伴而行。你要回茅山,我们也顺路不是?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吴邪,我要去长白山。”

“我知道啊!我也要去采参……”吴邪说着,想起这理由已经不成立了,忙道,“听说长白山有一支参中之王,我想去开开眼界。”

张起灵瞧了他一眼,吴邪以为他不信:“是真的,我二叔亲眼见到的,他给我讲了很多人参精的故事,他年轻时还被参王救过一次。他说那参王早已修成人型,并非老者,也不是娃娃,是个年轻公子。有一年他困在山里,是参王幻化成三叔的模样为他指路出山,否则他早已冻死了……”

“长白参王乃是先天得道的六品叶,并非全靠修行。”

人参根据叶片的不同,有对应的名称。一年生的人参由三片小叶构成,叫三花子;二年生的叫马掌子;三年叫二甲子;四年,叫灯台子;五年四杈,郁郁葱葱的一丛,叫四品叶;六年生叫五品叶。至于六品叶则是最为罕见珍贵的,因为人参长到六品叶就不再长叶了。长白参王便是天生的六品叶,从还是一颗小参的时候便是无价的宝物。

根据记载,长白参王传说的出现也就是近百年的事,那么他化成人形的时间不会超过一百年。对于精怪而言,一百年的年龄仅仅相当于人类的二十左右岁,顶多算是吴邪的父辈,自然不会是老者,更不可能是孩童。更不要说吴邪二叔获救的时候,要比这更早。那支人参能有今天的修为可以说大部分是靠天时地利凝聚,再换句话说就是——命好,没办法。

“什么?真的有啊?”听张起灵这么一说,吴邪反而一阵惊讶:“我一直以为二叔蒙我……”所以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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