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大明 作者:有艺术品位的猪头-第1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孟,你要干什么!”
刘铁踉跄两步才站稳身体,难以相信孟刚竟然向他出手,愤怒地转身喝问孟刚。
瞳孔急剧睁大,孟刚惊骇地发现孟刚胸膛突兀出现了一个血洞。
这是怎么回事?
孟刚心中正在疑惑,胸膛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低头只见一柄竹矛将自己刺透,尚有三尺长的竹竿在体前晃悠。
谁,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道,将竹矛掷出十几丈的距离穿透两人?
孟刚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心中恍然,苦笑咧嘴,沉重倒地。
原来是左冷禅,难怪,死在左冷禅手中,也不算丢人吧?
左冷禅随手一招,周边一丈方圆的竹矛宛如有无形之手操控般从地上拔出,散乱一地。
剑仙?
嵩山弟子士气猛然高涨:传说中的剑仙啊,想不到掌门人武艺竟然如此精湛,应该是天下第一了吧?
无需动员,嵩山弟子士气飙升数倍,捡起地上竹矛,狂猛地扑向幽谷。
“杀!”
左冷禅振臂高呼:“青竹谷之内,不留一个活口!今日之战,务必要奠定我嵩山派百年基业,成就我嵩山派万古英名!”
声音不大,却充满了阴寒的杀机,在青竹谷引起了阵阵回响,一波又一波向四周扩散,无形之音波竟然也撼动了四周的青竹,唰唰抖动不止。
“杀杀杀!”
大起大落之后的嵩山弟子似乎神经壮大了许多,双目充血,脑海之中反复回荡着杀的意念,将衡山派斩草除根,用衡山派来洗刷嵩山派的耻辱。
幽谷之内,一栋竹楼之上,刘正风、赵鸿帆、李天丰三人挺立其上,身后还树立着几名衡山弟子,怀抱各色令旗,显是用来进行调度的。
“小师弟还没有醒吗?”
左冷禅振臂一呼,声音响彻了整个青竹谷,刘正风面色一变,惴惴不安地询问身边的赵鸿帆:“嵩山派现在可是亡命之徒啊,如果没有将谷口炸毁,说不定他们就撤了。虽然我们人数占据优势,但这些衡山弟子的实力都不怎么样,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没有见过血,根本无法与嵩山派相比啊。”
“是啊。”赵鸿帆心有戚戚焉,点点头,“嵩山派弟子普遍经过了十几年的修炼,基本功要比我们强多了,更重要的是,嵩山弟子大都经历了血战,不管是经验还是心志方面,要远强过我们。这一仗,即使胜了,代价也太惨重了。”
“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左冷禅击杀,嵩山派群龙无首就不难对付。”
李天丰微微一笑,成竹在胸:“从嵩山赶到衡山,千里路程,嵩山弟子已经疲惫不堪;进入青竹谷,未经大战,嵩山派已经损失惨重。老夫虽不敢断言,但嵩山派弟子之中定然有不少人已经动摇,只要我们能够除掉左冷禅,那大事可定。”
左冷禅似乎比较容易对付吧?
三人心中升起了念头。
“既如此,请李前辈吩咐,衡山派上下以前辈马首是瞻。”
刘正风与赵鸿帆不假思索,将全盘调度权转交到李天丰手中。青竹谷的具体防御计划是由李天丰与赵阳二人操办,他们所知不多,况且,赵阳曾经有言,如果事有不测,就由李天丰全盘调度。
人的名,树的影。
李天丰名震江湖之时,他们还是呀呀学语的孩童,接受李天丰的指挥,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李天丰接过了指挥旗后立刻进行调度,在刘正风与赵鸿帆的配合下,衡山派弟子迅速按照令旗的指挥进行调度,奔赴各自的岗位,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血战。
“百战余生,锐不可挡。”
调度完毕,指挥台上只剩下寥寥几人,李天丰收拢笑意:“老夫没有与左冷禅交过手,不过听其适才发话,中气十足,余音回荡,看来其底蕴丰厚,功力高强,我们勿要谨慎,万不可轻忽大意,阴沟翻船。”
“小师弟负伤不起,王大侠伤势未复,现在能抵挡左冷禅的唯有我们三人了。”
赵鸿帆沉稳点头,显是对战局并不看好:“我们这边经过血战考验的弟子太少,趁火打劫估计还行,一旦与嵩山派陷入苦战,估计很难坚持下去。无论如何,请前辈多多用心,给衡山派留下一点种子。”
第八卷 五岳联盟 第60章【最后一战(中)】
衡山派留下一点种子?
刘正风苦笑不已:看来好像不太可能啊。
李天丰不愧是阵法大家,衡山弟子经过李天丰的短暂培训,虽然尚未完全掌握李天丰钻研的三人剑阵,但威力与衡山剑阵有了明显提高,只是……
刘正风第一次发现嵩山派弟子竟然有如此的血性!
幽谷之内,衡山派特意布下了不少的陷阱、机关,可谓步步杀机,但是嵩山弟子悍然不惧,即使踏入了陷阱,也会在最后一刻将手中的竹矛投出,给衡山派造成伤亡。
幽谷面积太小,衡山弟子布阵过于密集,面对近千柄密密麻麻如同麻雀纷飞、遮天蔽日的竹矛,瞬间就出现了大量的伤亡。冲入衡山剑阵中的嵩山弟子更是如同疯狂,纷纷采用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毫不顾忌自身安危。
两百多名衡山弟子,竟然不是嵩山派的一合之敌!
一个照面,就被嵩山派完全地吞噬了!
衡山派遭遇如狼似虎的嵩山派,犹如初上战场勇敢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一般,只能疯狂地嘶叫着四处奔逃。
“没办法了。”
赵鸿帆沉闷地摇摇头,硬下心肠,不顾那些仍处在双方之间的衡山弟子,退入身后的阻击阵势中,挥手下令:“一队放,二队预备!”
“嗡!”
“吱呀——”
两百名衡山弟子,苍白着脸庞,大滴的水珠在脸庞上滚落,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他们顾不上擦拭,机械地听着赵鸿帆的号令重复上弦、发射的动作。
五十架草就而成的弩车,两列排开,牢牢占据了通道,平均每架弩机一次上弦十发粹毒三尺竹箭,分两拨疯狂地向着蜂拥而来的嵩山弟子喷射。
“二队放。一队预备!”
赵鸿帆不为嵩山弟子的狂热所动,冷眼注视着对方行进速度,有力地挥舞着臂膀,口中吐出不带丝毫感情的命令。弩机方阵后,挺立着二十多名衡山弟子,毫无疑问,就是战地的督战队了。
刺耳的声音浑如一声般整齐划一,显是经过了磨炼,有了不小地契合。
“噗噗噗!”
第一波打击下。就有五十多名嵩山弟子丧命在竹箭之下,紧随之后的嵩山弟子毫无畏惧,一把抓起地上的尸体顶在前面,猫着腰冲向前面。
幽谷之内,反复奏响着竹箭飞舞入肉的声音,伴着浓郁的腥气,刘正风一阵反胃。
面对瓢泼似的箭雨。嵩山派竟然毫不停顿,直扑而上。难道他们的肉体能够抵挡弩箭?
嵩山派太疯狂了,太冷血了。如果真让他们冲进来,不消说,九成的衡山弟子估计宁肯让他们砍头也没有勇气举起自己手中的兵器进行反抗。
不经血色洗礼,永远成不了大器。
李天丰地弩机设计以实用为上。百步之内能够射穿碗口粗的大树,弩机上直接安装了箭匣,发射完毕只需调换箭匣即可,速度很快。除非储备的两千多匣箭矢用完,否则嵩山派休想冲过来。
只是,嵩山派有那么多人吗?
刘正风失笑,摇摇头,不忍再看嵩山派的困兽之斗。
左冷禅看到前面凄惨的场景,暴怒,一把夺过身边弟子手中的长矛,暴吼一声,振臂掷出。
呜——!
三柄竹矛破空飞出,空中只见三道光影掠过,弩机前方便轰声雷动,脸盆大的泥块四射开来,飞扬地泥块狠狠砸在弩机箭阵上。
赵鸿帆听到耳畔生风,条件反射般拔剑硬挡,手臂一震,宝剑险些脱手,大吃一惊,脱口而出:“快撤!”
“哪里跑!”
左冷禅声音刚起,身形已经出现在了弩机前方,宝剑恶狠狠横向一挥。
宛如地龙翻身一般,刘正风感觉脚下一晃,双腿有些发软,不敢停留,鼓足力气猛然跺脚发力,向后方倒跃而出。
碾盘大的石块、泥块跳跃着、狂欢着追在衡山弟子身后,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半空中欢腾。
噗!
赵鸿帆倒霉,背后被左冷禅舞起地剑风擦过,浑身一震,真气紊乱,气血上涌,喉头浮起腥味,吐出一口鲜血,无力感牢牢占据了心灵:天啊,这还是人吗?!
这还是人的手段吗?!
束发地丝带不知何时脱落,左冷禅四尺长的乌发凌空飞舞,衣衫猎猎作响,脚下钢刀难入的硬地呈放射状向四周扩散,一个一尺多深、一丈多宽的大坑出现在面前。
“杀!寸草不留!”
左冷禅如同鬼魅般扑向前方,闯入衡山人群中纵横驰骋,身影之后尽是身首异处地衡山弟子。
赵鸿帆挥剑,左冷禅轻轻一转,赵鸿帆身首两段。
刘正风回救,左冷禅宝剑轻扬,刘正风死不瞑目。
衡山弟子崩溃了。
两位长老在左冷禅手下竟然连一招也坚持不下来?
“前辈,还有什么办法吗,赵长老和我师傅都被左冷禅给杀了,嵩山派已经杀过来了!许多师弟已经没了斗志,有的更是临阵投降,蹲在那里任由嵩山派处置了。”
李天丰看着哭成泪人的谢慧正手足无措,被败退到后方的米为义带来地消息震撼得痴呆了:“你说什么,死了?”
李
了:怎么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这天下都乱套了?
赵鸿帆与刘正风再怎么说也是衡山派的长老啊,怎么这么稀松?
“前辈,前辈!”
米为义急得只跺脚,眼下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怎么这个看起来胸有成竹的老头也发傻了?
现在嵩山派与衡山派没有缓解的可能了,左冷禅与自己有杀师之仇,更不会放过自己这个隐患,如果不是没有别的选择,米为义也不会跑回来报信,估计会像其他衡山弟子那般丢盔卸甲躲到一处,看看嵩山派会不会放他们一马。
没办法,衡山派的向心力还是不够。赵阳等人的威武还不足于让这些弟子抛家卖命。
“我们还未到最后关头。”
李天丰终于恢复了神智:“不要惊慌,嵩山派已经成了入网之鳖,翻腾不起什么大浪,你慌什么!”
没错,嵩山派是入网之鳖,可是,我们也是入网之鳖啊!
米为义欲哭无泪,可怜巴巴看向李天丰,希望这老头能够出点好意见。
“只要我们紧守地形。拖过今夜,那么嵩山派到了明日就会锐劲尽失,到那时,就是我们全盘反攻的时候了。”
李天丰一脸郑重:“挑选一些忠诚度高的弟子,火速随老夫撤到库房中,借助地形抵挡嵩山派。”
“要不要发射紧急信号?”米为义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停下询问,“我们应该催促前方加紧进攻。而不是坐等嵩山派屠戮我衡山弟子,否则此战过后。衡山派也留不下几个人了。”
“好的。”李天丰从墙壁上拔出宝剑,“你,组织一批人与慧儿一起将赵哥儿与那几个娃儿送到库房,老夫到前面抵挡一下左冷禅。给你们争取时间。”
“爷爷,我也去。”
慧儿抹了一把眼泪,深情地望了赵阳一眼,坚决地转过身来:“爷爷。虽然我功夫没有大地进展,但现在是衡山派生死关头,既然他不能上阵了,那我就替他出把力。”
李天丰皱起眉头:“慧儿,你这次中止闭关,对你修为并无好处,相反还留下了弊病。平日里你没有经过实战锻炼,仓促上阵,危险太大了。如果你受了伤,赵哥儿定然会责怪我招呼不周的。”
“不,”慧儿一脸摇摇头,“既然我选择了他,那无论前面是什么,我都要陪他一起走过。如果现在我还不出力,那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爷爷,如果我真的命薄,出现了意外,希望你不要告诉他,就说我到外面寻找名师学艺去了。”
米为义摇摇头,抢出门外。
李天丰神色复杂地望着慧儿,叹息:“慧儿,这小子值得你这样做吗?如果你真爱他,那你更应该陪在他身边啊。”
“爷爷,我不是花瓶,我也不想做花瓶。”
慧儿语气坚决,不愿再听李天丰的劝导:“爷爷,恕慧儿不孝,如果这一次失败了,那他就不得不浪迹天涯了。虽然我愿意陪他四海为家,但我想,他肯定不愿意这样。衡山派积聚了他多大的心血,如果因为最后一步没有走好,功亏一篑,那打击也太大了,我不希望他这样。”
“虽然我和他相处只有这几日,但我已经满足了。”
分水刺在慧儿的小手中上下纷飞,嗤嗤作响,慧儿调皮一笑:“爷爷,虽然我不能和你相比,但至少也能算一个高手了吧?”
青竹谷内杀声震天,青竹谷外群雄也坐卧不安。
林震南犹豫再三,靠近谢卫群:“谢长老,现在谷内情形如何,我们在这里什么也发现不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下去看看?”
福威镖局与衡山派荣辱与共,可谓一条线上的蚂蚱,没了衡山派撑腰,那福威镖局的没落就是在所难免。
对赵阳,林震南有信心,但是,当敌人是左冷禅时,他地信心就有些不足了。
谢卫群干咳一声,揉了揉嗓子:“林大侠,不就是一个左冷禅吗,凭他的实力,还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林震南转了一圈,还是放心不下:“谢长老,要不我们派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