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侧君-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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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爹也没来看哥哥啊!”夏扬虹不依地说:“哥哥老念叨着爹爹,可爹爹就是不在。”
“现在爹爹回来和你们一起住。”魏老爹何尝不想着那么多年陪在身边的儿子女儿?这分开几日怎么会不想念?不过是顾着大局而已。如今又是迫不得已地来打扰儿子儿媳了……
“真的?”夏扬虹明显不信:“爹爹撒谎,爹爹来却没有带任何衣服回来,肯定是还要走的。”
“爹爹待会儿回去收拾衣服就回来。”魏老爹拍拍夏扬虹的头:“只是今天来的时候匆忙了些,又怎么是在撒谎?爹爹何时骗过你?”
夏扬虹撅了嘴,想了想爹爹的确是没有骗过自己,这才释然地笑道:“那好,午后无课,我陪爹爹一起去取衣服回来。”
“不用了。”玉总管从外边进来,笑着道:“老爷,小人已经吩咐人去那儿把您的衣服给送过来了,屋子也已经收拾妥当,您现在去,在那儿用膳,还是和小姐用完膳再去?”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魏老爹忙摆手道:“在这吃就好。”
吃饭的时候魏老爹仍旧是微微锁着眉头。他想着自己妻主那一堆人挤在他那不算宽敞的地方,又不会自己做菜弄饭的,也没多少银子傍身,会不会不适应?玉总管既然遣人去收拾衣服自然会见到他们,可为什么会只字未对自己提?依妻主那个性……会不会和去的人发生了冲突?若是这样,那……难道是妻主吃了亏?
越想越吃不下去,魏老爹索性搁下筷子,道:“玉总管,我还是要回去一趟,有些东西去的人大概不知道放在哪儿,说不准遗漏了,我还是去一趟吧。”
“老爷放心。”玉总管半拦住魏老爹道:“去的人把您的所有东西都带回来了,不会有遗漏的。”
魏老爹一愣,玉总管又道:“不过去的人回来说,老爷房里还住了些人?”
“诶。”
“是那姓夏的一家?”玉总管依旧笑着:“老爷放心,小人把他们也安排妥当了。公主说过,虽然她不喜欢那家人,但念在和王君有血亲,所以能扶助一把的公主会尽量扶助。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和王君没有血缘羁绊的那些人,小人可就管不了了。”
魏老爹呆了片刻,直到夏扬虹敲着碗叫他才醒过神来。玉总管脸上还是挂着笑,但提到夏三仕那一群人的时候却有点儿笑里藏刀的意味。魏老爹禁不住缩了缩脖子,有些结巴地问道:“玉、玉总管怎么……怎么安置他们的?”
“听说他们烧了房子。”玉总管笑着答道:“不就缺个之所吗?正好老爷回来了,那地方就腾给他们住好了。”
“可是……这、这怎么够……”
“如何不够?”玉总管掰着手指头数着:“王君生母、两个有一半相同血缘的弟弟,加起来不是三个人吗?以往老爷和王君、小姐住那儿的时候不也是三人?自然足够了。”
魏老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正好这时厨房上了盆鲜蔬汤,玉总管亲自端了放在饭桌上,言笑道:“老爷小姐慢用,小人还有些府内杂事要处理,便先行告退了。”
说着便福身走了出去,只觉得心情大好,通体舒泰。
夏扬虹咬了咬筷子,闷闷不乐地说:“爹爹,你又见那些人了。”
魏老爹心中有事,听女儿说话只含糊地应了声,夏扬虹却是不高兴了,搁下筷子道:“爹爹!虹儿不喜欢他们!”
“胡说!”魏老爹瞪眼骂道:“那是你娘……”
“我才没有娘!”夏扬虹梗着脖子说:“我只有爹爹和哥哥,现在还有嫂嫂,没有其他的!我没娘!”
“虹儿。”
“我就是没娘嘛!”夏扬虹声音里带了哭腔:“我都没见过她,爹爹生病的时候她也不在,哥哥去卖糕点的时候她还是不在!夫子说了,亲人是时时刻刻都关心着我的人,她一点都不关心我,才不是我娘!”
夏扬虹一席话让魏老爹陷入沉思,那日诗青问他的话又浮上他心头。
“被赶出夏家的时候爹你是什么心情?如今他们回来要与你作交换,你又是什么心情?”
什么心情呢?酸楚、委屈、不甘却又认命。风水轮流转,如今一切好起来了,自己享福了,妻主他们却落难了。
“爹,咱们不理他们好不好?”夏扬虹拉着他的手直摇:“虹儿不喜欢他们,特别是那个……那个哥哥的爹看虹儿的眼神,让虹儿害怕……”
魏老爹猛地一跳,双眼大睁。
自己怎么会忘了!当初被赶出来是受了主夫大人的陷害,如今……如今主夫大人即使落难了却还是高高在上的正夫,而自己依旧是被赶出来的侍夫啊!而扬虹依旧是夏家不承认的庶女,自己是有冤屈的,烨煊和扬虹也是有冤屈的,那为什么主夫大人还能那般目中无人地让他来这儿,要求给他们一个之所?
就因为自己一向懦弱唯诺好欺负吗?还是因为主夫大人认定了他无法翻当年的案,坐实了他偷人的罪名,让他只能靠如此来“赎罪”?
如今高高在上的是他的儿子,该理直气壮的也是他!还有扬虹,对,扬虹!
魏老爹猛地看向自己唯一的女儿,双手将人抱在怀里,喃喃念道:“虹儿,爹不会让你有事,不会,你嫂子说得没错,你和你哥哥才是爹嫡亲亲的孩子,爹不能为了自己毁了你们,不能……”
夏扬虹不知他在说什么,不过她聪慧,猜得出魏老爹是答应了她不再理那些人,顿时心情极好,反抱住魏老爹轻拍。
“看来不需要老婆子我出马了。”
右相在门外叹息一声,对在一边垂首肃立的忆夏道:“烨煊他爹能自己想通就好了,那余下来的事情便好做了。”
忆夏道:“右相大人说得极是。”
“那你去信给你主子,告诉她,该做什么迅速办好,等回来的时候,就可以过安心日子了。”
忆夏闻言笑了:“是,右相大人。”
“右相大人右相大人……”右相冷哼一声:“跟你主子一个德性!”
说完抬步离开,徒留下忆夏在原地哭笑不得:“难不成还不是右相大人……”
“咦?不是大人那就是小人咯?”
腾亿王子猛地跳出来,笑嘻嘻地对忆夏道:“诶,你怎么在这?我听说义姐和姐夫出去玩儿了,没有带我去,也没有带你去吗?那你带我去玩儿好不好?”
忆夏迅速涨红了脸,半天才轻轻点了点头。
而诗青那边,却是旅途宁和,一路静好。
?
☆、旅休
“怎么那么忙着出来?”夏烨煊半躺在诗青怀里打了个哈欠,昨晚“不好好说话”的方式让他还有些困倦,此时马车略有颠簸,自己感到有些乏,却还是开口问道:“虹儿那儿也没说,爹更不知道,还有祖母……”
“好了,出来玩儿还担心那些做什么?你呀,就是个操劳的命,稍微让你歇歇吧就浑身不舒坦。”
诗青凑下头去用鼻尖摩挲着他的鼻尖,觉得他鼻头有些凉,忙松开他伸出手来给他捂了捂,轻捏了下,说:“那么早让你起来是不是受了凉?鼻子冰冰的。”
“没有。”夏烨煊舒服地往她怀里蹭了下,道:“脸露在外面是有点儿冷啊,不过身上都盖着帛被的,不会冷。”
“嗯。”诗青浅浅地应了句,掀开门帘道:“念秋,路边要是有卖热包子热馒头的,买几个回来。”
“是,主子。”
“诶,麻烦人家。”
“哪儿就麻烦了。”诗青好笑地道:“难道要我去买?你舍得我这温暖的怀抱?”
夏烨煊低头看去,自己整个人缩在诗青怀里,就像是霸着她一样,要是诗青要起来,那自己必须得坐起。诗青这番打趣的话让他娇嗔了一声,诗青道:“平日在府里都吃得精细,今天也吃吃民间的味道,我也很久没吃这样的味道了。”
“嗯。”夏烨煊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哈欠,渐渐熟睡。
车到了驿站,刚吃过一顿简易早饭的妻夫二人下了车,相携走了进去。
这次出来诗青只带了念秋一人跟随在侧,另外吩咐了维泽和嘉华相随,伺候夏烨煊。顾满和裴敬被她特别交代,魏老爹来后一定要好好伺候着,不得怠慢。裴敬颇为疑惑她为何会未卜先知,料得到王君父亲会来府里住,待到真的见到了魏老爹,裴敬才长呼一口气,也不多猜了,心里却对诗青的料事如神佩服万分。
“王君,坐。”
维泽拉开大堂里的一张长凳,扶着夏烨煊坐了下来,诗青扫视了一周驿站环境觉得尚可,跟着坐下,念秋直挺地站在她身后。小二姐上了茶水,夏烨煊轻抿了口,这才想起来问道:“诗青,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度蜜月啊,四处走走看看,无目的性地闲逛。”
诗青冲他一笑,伸手掸了掸他身上穿的月白袍子,看着他一身素净装扮,心里就止不住泛起温柔。比起那些涂脂抹粉让人生厌的大家公子,他这样子不施粉黛却是她最爱的。
“这怎么行?”夏烨煊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略带焦急地问:“那、那朝中的事情怎么办?不还得要你看着的?这样出来闲逛也没个时间定性。”
“我都处理好了,别担心。”诗青安抚地道:“朝中也不全是些只拿俸禄不干事儿的臣子,况且如今没什么大事,不需要全都我处理。”
“那、那要是有什么大事怎么办?”
“有就有吧,浓云渐大了,本该是她的责任不能什么都赖着我给她处理,是时候让她历练历练。我不在,她正好可以大展拳脚发挥发挥所学。”诗青笑道:“若是没什么大事,那小事见真章,看她处理如何就能知道她这些年来随太傅学习的情况如何;若是有大事,也能看出她是不是能临危不乱,胸有沟壑。不管怎么说,这些烂摊子我甩给她了,我这个摄政王偶尔也要退居幕后一下吧?”
夏烨煊颇有点儿哭笑不得,诗青竟然说朝中大事是“烂摊子”?
“皇上不还小吗?你就这样把她一个人留在皇宫里?”夏烨煊不赞同地道:“亏你还是人家姨母。”
“姨母怎么了?姨母就得时时刻刻看着侄女儿?”诗青横挑了眉,不怀好意地笑道:“侄女就算了,要是女儿那还差不多。”
“你……”夏烨煊忙偷偷看了四周一眼,见维泽嘉华闷着低头,念秋眼观鼻鼻观心地仿佛没有看到,松了口气,红着脸说:“你正经点儿……”
“这不是正经事儿?”诗青笑道:“要是多个蜜月宝宝,那便是十全十美了。”
“蜜月宝宝?”
夏烨煊不由自主地伸手探向自己的腹部,脸上也渐渐泛上慈爱的光。诗青凑近了他些,他的动作没有遗漏地落到了她眼中。
孩子这种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诗青自然也明白。夏烨煊身子吃过亏,当初王师傅说得很清楚。他这样的身体状况要是孕育孩子。
诗青甩甩头扫开那股思绪,温柔地拉过他的手说:“好了,别担心浓云,你这个姨夫比我这个姨母还紧张。”
大概这世界的男子就好比她那时代的女子,对孩子总有一种天生的亲近。那边唤为“母爱”,这边,则是“父爱”。夏烨煊也不例外,或许是怜惜浓云自小丧母,如今也不算大,又因为自己这层关系,所以对她并不似臣夫对皇上那种敬畏,而是有礼中透着淡淡的关心。
“那边还有你祖母照看着呢,不会出事的。”
诗青站起身,也轻柔地把夏烨煊牵了起来,说:“找间上房,让王君歇一歇。”
“是。”念秋领命而去,不久几人便安置妥当了。
夏烨煊睡得很浅,也就眯了一小会儿便醒了,醒时却见诗青在一边桌案处看什么,似乎是几封信。他慢慢坐起缓解了下初醒的晕眩,轻声道:“诗青,什么时辰了?”
“醒了?”
见他坐了起来,诗青搁下手中的信纸收好,走了过去挨着床边坐下,道:“这时候快要晌午了吧,还困吗?”
“不困了,马车上迷迷糊糊睡了会儿,这下又睡了会儿,睡饱了。”
“那便起来洗个脸,缓一缓,等会儿我们便用午膳,下午接着赶路。”
诗青说着便亲自去铜盆架那儿汲了水,弄湿了帕子后拧干,走回来递给夏烨煊。
女尊时代的女子有几个能像诗青一般,将这样“伺候”男子的事情做得仿佛天经地义?夏烨煊微微红了眼,接过帕子按在脸上,久久没有放下来。
“怎么了?”诗青探头去看,奇怪他怎么那么久还没把帕子递还给他。夏烨煊缓缓拉下帕子,眼圈还是红红的,可人却是笑着的,仰起头对她说:“我好了。”
“怎么哭了?”
“没有,就眼睛睡得有些痛。”夏烨煊摇摇头,站起来要把帕子拿回去,却被诗青阻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