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侧君-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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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一怔,问道:“什么办法?”
“四个字——避不见客。”诗青朗笑一声喝了口茶,见右相似懂非懂,索性将昨日在王府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笑道:“煊儿人虽柔弱,却并不愚蠢,他自己知道自己想守护什么,也自有自己的聪明。他想的这个法子可是极好的。”
右相皱了眉头:“这怎么避得开?烨煊又不是没有耳朵没有眼睛,不会听不会看。要是他们真的寡廉鲜耻地上门求烨煊在王府内辟一处院子给他们做安身之所,再加上烨煊亲爹在旁的哀求,烨煊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怎么还闭门谢客得了?”
“祖母忘了战场上一句经典之言?”诗青神秘地探头过去,轻声言道:“敌动我不动;敌不动,我动。”
右相脑中电光石火地一闪,瞬间明白过来,拍掌而笑:“好!好个敌不动我动!哈哈哈……”
“现如今天气转和,不似早春那般冷了,我早就想着带煊儿出去游玩游玩,看看世间百态。正好现在科举制兴,天下读书人的热情正是高涨的时候,我也好出去考察考察,看看我大荣女儿们是何等模样。说不定还能在这旅途里找到一个人来接替祖母您呢?您说可好?”
右相哈哈大笑,朝她竖起大拇指:“好丫头,不错,不错!哈哈哈……”
诗青亦笑,半晌后叹了口气,说:“至于煊儿他爹那边,还请祖母想个法子。”
“看你如此为我乖孙着想的份上。”右相一副施舍表情:“包我身上了!”
“谢祖母。”
“要谢啊?那敢情好,你府上那文竹散写的那副一丈长的《穹苍赋》送给我,要么就是孤朝铜鼎玉器,赵筹那妮子送你的那个,不然的话,古碟遗花也可以,正好让我玩儿两天,再不行,就只能是翠烟寒舆图了,这可是最低最低最低的要求……”
两个人详谈甚欢,直到夏烨煊端了糕点来才算作罢。
“烨煊心灵手巧,我这乖孙嫁给你才真是委屈了。”右相一口塞了糕点,含糊不清地数落:“你一个大老粗,战场上滚过来的,有没有坏脾气?会不会对我乖孙不好?”
夏烨煊给她倒了壶茶,听她这样说忙摇头道:“祖母,诗青对我很好。”
“乖孙别怕,以后有祖母给你当靠山,这丫头要是欺负了你,记得告诉祖母,祖母一个脚踢就让她俯首帖耳不敢造次!”
“祖母身子硬朗,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可承受不住啊!”
“哈哈哈,知道就好!”右相眉眼得意:“所以你这丫头记住了,可不准欺负我的乖孙!”
“是是是,唯祖母命是从!”
夏烨煊在旁听着二人开着玩笑,脸上泛着柔和的光。这样的场景在以前根本就不敢想,可自从遇见她开始,自己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多了亲人,多了朋友,多了幸福安康……
他朝着诗青望去,一脸从容的女子正应付着老人的百般刁难,神态沉静,应付自如。
这是他的妻主呢,是他这辈子依靠的女子。对他温柔、怜惜,一心只宠着他的女子。这样的幸福自己独占着,霸有着,会不会是一种罪过,会不会在这辈子这样的幸运用完了,下辈子就不会有了。
可是即使真的如此,他也不想让这样的幸福被人夺走,唯一的一次,他想自私地霸占着,不管来世会不会因为这一世的福气用尽而经历坎坷,他都要握紧今世的幸福,握紧,再握紧……
这日七朝回门,诗青和右相的关系更为密切了一分,夏烨煊也是从真心里将右相看做了亲人。拜访作别,右相亲送二人到了正府门口。对着这个嬉笑怒骂放荡不羁却是真诚待人的老者,诗青拱手作礼道:“祖母请回吧,送到这儿便可。”
“路上小心。”
夏烨煊福身道:“我们这便回去了,祖母还请注意身体。”
“去吧。”
夏烨煊由裴敬扶着上了车,诗青正欲上车却顿了顿,转头轻声问右相道:“孙媳还有一问。”
“直说。”
“祖母何以知道煊儿的往事?”
从右相在大殿之上公然反对诗青娶夏烨煊为正君,并对她说了那些话开始,诗青便始终疑虑。今日两人心照不宣,这个疑问便再次泛上心头。
右相顿了顿,眉眼里竟闪过一丝忧伤,再开口时却依旧半带了玩笑半正经地说:“不过是老婆子我闲着无事,喜欢搜罗搜罗后辈们的事儿来看看。开玩笑,我老婆子可是右相,权力大着呢,想知道什么那不跟踩死一只蚂蚁样简单?”
诗青对这答案自然是不信的,不过别人不愿说,她也就不问了。看这样子,右相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也是,谁身上没有故事呢?
诗青了然笑道:“那孙媳便去了。”
“赶紧的,腻腻歪歪地跟我话别呢?又不是男儿家,让人碜得慌。”
诗青失笑,上了车椽后朝右相挥了挥手:“祖母,记得我嘱托的事儿!”
“臭丫头,你祖母我又没有老眼昏花犯了痴呆。”
车轮渐渐启动,路上徒留下两道车辙。马车内诗青放松了身子休憩,夏烨煊正掰着指头数着什么。诗青笑道:“数什么呢?”
“今日做的几样糕点啊。芙蓉糕、奶糕、咸酥糕、甜糕……祖母每样都尝过,但吃奶糕吃得最多。”
“就数这个呢?”诗青好笑地拉了他的手说:“难不成以后还要做奶糕给她吃?”
“对啊,以后我们常来好不好?”夏烨煊反拉了诗青的手道:“祖母一个人住府里,会不会很孤单?我今天看她和我们聊天聊得很开心啊,平时会不会有那么开心。”
诗青笑得灿烂,开口却是说:“不好!”
“为什么?”
夏烨煊不解,居然还朝她鼓了鼓眼睛:“祖母对我们那般好,为什么不常去看她?”
“小傻瓜,忘了我那日说的话?”
诗青惩罚性地弹了下他的脑门:“度蜜月,忘了?”
夏烨煊一直想着这事儿,怎么可能忘掉?这话诗青开过口却没再提及,他以为诗青忘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说。现在听诗青主动提起,自然是满心高兴:“没忘,只是……只是有些惊喜……”
“哎,看来我这妻主确实当得失职啊!”诗青叹息着抚额:“与夫君出去游玩居然还能让夫君惊喜,那这平日夫君心里可怨忿妻主我无多余时日陪着你共度良宵,共赏美景?”
夏烨煊一下子红了脸,推了诗青一把:“说什么呢!”
“难道我又说错了?”诗青装作委屈,面上却是无比得意:“那出去游玩可就好了,妻主我整日陪着夫君可好。”
说着便朝夏烨煊扑了过去,夏烨煊惊呼一声后被人揽过了腰,翻身一转坐到了诗青腿上,一双手朝着他背上摸去,略带了逗弄,就连女子的唇也印上了他的脖颈,轻啃细咬。
夏烨煊嘤咛一声,不受控制地抱住了她的头,喘息着说:“你、你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诗青边吻边说:“这可不是在你祖母府里了,不是说好了等回去就试试不好好说话要怎么说。”
“谁、谁跟你说好了……”
“你呀!”
?
☆、安身
??
诗青动作迅速,回府后便命人收拾行装,待第二日一大早便把夫君从床上挖了起来,带着夫君坐上舒适的马车,扬长而去。所以这使得一大早就上门求见摄政王的魏老爹被恭恭敬敬地迎进府后,却未见儿子儿媳的影子。
“老爷稍待,小的去让人给您沏茶。”
玉总管脸上挂着笑忙着招呼,魏老爹心急却知道不能对府内的下人说什么。一来这是他夏家的事情,说出去多少有些不好听。二来儿子嫁过来了,说起来就是摄政王府的人了,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他厚着一张老脸来求儿子儿媳,怎么还能不知羞地扯着这府中下人说三道四?
“那个……总管大人……”
“不敢当,老爷唤小人玉总管就可,叫小人大人,可真是折煞小人了。”
玉总管为人处事圆滑细致,对于诗青走前的交代也明白许多。这番见魏老爹急切,自然知道是为何事而来。不过他既然不开口说,那自己当然要装作不知道了。
“摄政王和烨煊……和侧王君可起了?若是没起,什么时候会起?”
仆人上了茶,魏老爹急急地喝了一口便开口问了。从他进来起也没说是找谁的,一众下人只能把人往里带,好好伺候,却并不敢过问他为何而来、来此见谁。魏老爹自己也说不好自己这事是要求谁。求烨煊吧,最终不还得让摄政王同意?可若直接求摄政王,这让他又如何开口,一旦这下问出了口,他自己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一大清早的就来这儿扰人晨间休息,虽说是自己的儿子儿媳,可摄政王到底是位高权重……
“公主和王君早起了。”玉总管忙恭谨地答道:“不过二位主子都不在府里。”
“啊?”魏老爹诧异道:“这、这怎么会不在府里……”
“前些日子公主就说要带着王君出去散散心,也让自己休休假。昨儿回来就让小人收拾了行装,这可不,今儿一大早公主就兴致勃勃地带着王君出去了。”玉总管暗暗庆幸诗青走得快,要是再迟一会儿,估计就跟魏老爹撞上了:“这走了也有些时辰了,公主兴致颇高,竟是一刻都等不及。哎,老爷来得可真不巧,要是有事儿找公主,昨日为何不来……这、这下子也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回来……”
魏老爹软在椅子上,嘀咕着:“这、这怎么办?”
“老爷可有什么事儿?要是十万火急的,那老爷修书一封,让小人立马遣人快马送去,让公主和王君火速赶回来……”
“别别、不用,不用……”
玉总管说话机灵,说诗青“兴致颇高”,一个“十万火急”,一个“遣人快马”,一个“火速赶回”,足以堵了魏老爹的口。魏老爹对诗青还是有着畏惧心态的,听说要这样让儿媳回来为自己办事,这、这不是上下颠倒了吗?他哪有那么大的面子……何况若是惹得儿媳不喜,要是怪到儿子头上,自己不是害了儿子吗?
出于种种考虑,魏老爹对于因何事来摄政王府那是只字未提。诗青说过,随时欢迎他回到摄政王府里住,府中下人对他也一向是万般照顾,伺候有加的,如今他为了不让人说闲话,回到了自己原来那屋子住,现在……还是回来吧,腾个地儿给妻主他们,自己也好安心。
魏老爹这样想着,便端出个笑脸来看向玉总管:“总管大人……”
“哎哟老爷,不是说了吗,您可别折煞小人了!”玉总管一边作揖一边道:“您有什么事儿直说,公主和王君不在,这府里的事儿啊小人还是能做几分主的。”
“哦哦……”魏老爹连连点头:“总管……玉总管,你看呐,这摄政王和侧王君都出去了,可扬虹还住在府里。她一个小孩子,缺了她哥哥的管教督促,若是偷懒什么的,那可就不好了。我寻思着,要不我搬回来照看她,等到摄政王回来,我再搬出去……”
“老爷这说的哪儿的话!”玉总管笑道:“公主吩咐过的,老爷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这王府也是您的家啊!说什么搬来搬去的。”
一边说着,玉总管就一边扬声叫了几个小厮进来:“去,老爷要回来住,把老爷住的那院子收拾一下,东西都翻新一下,要是怠慢了老爷,有你们好看的!”
小厮应声而去,玉总管又转过头来对魏老爹说:“老爷莫怪,这些仆从都得学会机灵着些,要会看人脸色。小人这个总管要是当得不称职,被卸了职位也说不定啊!”
魏老爹尴尬地笑笑,脑中回荡着那句“摄政王府门槛高,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的话,思绪转回还等在屋中的妻主等人,禁不住又是一声叹气。
临近中午,魏老爹住的院落才算是收拾好了。夏扬虹听说他来,早就跑了来见他,此时二人正絮絮叨叨地说着话。魏老爹问及她的学业,夏扬虹说:“宋夫子天天都来教我文章的,爹不用担心,夫子说我天赋极好,以后定有一番作为的!”
魏老爹欣慰地笑,摸着她的头提醒:“夫子就算夸你,你也不能就骄傲自满起来,一定要踏踏实实跟着夫子读书,知道吗?”
夏扬虹重重地点头,复又依到魏老爹怀里撒娇:“爹爹,虹儿好久没见你了。”
“哪有多久?几日光景罢了。”魏老爹轻拍着女儿的背,唏嘘道:“你哥哥嫁了人,日子过得好,你也有书可以念,不用去学塾偷听赵夫子授课,爹真高兴,哪能来打扰你读书啊!”
“可是爹也没来看哥哥啊!”夏扬虹不依地说:“哥哥老念叨着爹爹,可爹爹就是不在。”
“现在爹爹回来和你们一起住。”魏老爹何尝不想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