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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独宠侧君-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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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烨煊心里想着夏修景的事情,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诗青会让夏修景到北狄使馆去了呢?可腾亿王子已然拉了他站起来,半推着他出了门,身后跟了一众仆从,尽都低眉顺目地。
  “我们北狄的天比这儿蓝,水比这儿清,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有那么多那么多奔跑的牛羊……”腾亿王子一边走一边和夏烨煊说着自己的家乡,手不住地比划:“那时候我母王骑着马,我驾了头小马驹跟在她后面,高兴地像是飞起来一样。母王会给我编草戒子,教我驯马,还让人去狼玉山捉了条蛇剥了蛇皮给我做了根鞭子,我一直留着在身边呢!草原可好了,马奶酒香浓得让人喝了一口就想喝第二口,毡子里面暖和和的,我最喜欢光着脚踩在毛毡上,可舒服了……”
  声音慢慢低了,夏烨煊本来没用太多心去听,但他说的那些过往又那般吸引人,逐渐地也听了些,此时见他停顿下来,不禁开口问道:“然后呢?”
  “然后?”腾亿王子手也不比划了,揪着垂在胸前的辫子轻声说:“然后我长大了,母王降了大荣,就把我献过来了……”
  夏烨煊半张了口,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了。他从来只知道王子公主的是天之娇子娇女,却没多想他们也有自己的无奈心酸。夏烨煊轻轻咬了下唇皮,劝慰道:“忆夏人很温和,你不会受委屈的。”
  “我受了委屈可以来找你吗?”
  腾亿王子站定侧了头望他,夏烨煊一愣之后失笑道:“当然,你认摄政王为义姐,唤我一声‘姐夫’,若你受了委屈,我们怎会坐视不理?”
  “那说好了,要是我受了委屈,你一定要帮我,给我撑腰!”腾亿眼睛不眨地看着夏烨煊,一定要等到他确定的答复才肯罢休。夏烨煊只能慎重地点了头。腾亿王子立刻转换了一副高兴的模样,这下更加表现得亲近,竟挽住了夏烨煊的手臂。
  “你真好,怪不得她喜欢你,她对你肯定很好,不过你怎么受得了他一张冷脸啊?我一看见她就怕得慌,她一瞪眉毛从鼻子里哼气儿我都要抖一抖。”
  腾亿凑近夏烨煊说“悄悄话”,显然是已把夏烨煊看做是自己的好友了。这样的发展虽然是夏烨煊所期望的,可他还是觉得不可置信——竟然如此迅速。
  “哎呀,只顾着我说,你也说说你的趣事儿嘛。”二人在府内一处亭中坐下,此时阳光和煦,晒得人也心情舒畅。腾亿说得口干,咽了杯茶后反过来要夏烨煊说他的事。夏烨煊架不住他的不断询问,只能零零总总地讲些自己与老爹妹妹被赶出家门之后的事情。
  当说到和老父幼妹相依为命,差点饭都吃不上的时候,腾亿竟然拉着夏烨煊哭上了。
  “你娘太不是东西了,怎么能不管你和你爹呢?一点良心都没有……”
  夏烨煊虽说对自己母亲有怨言,但到底是给予自己生命的人,他从不会责骂自己母亲。现在听腾亿为自己抱不平,心中感激的同时也有种淡淡的哀伤。
  其实说起来,他和腾亿王子也没什么两样,同样是被母亲抛弃了,同样是被利用、拿来换了好处。
  不过老天爷并不是那么残忍,他遇上了诗青,腾亿王子会有忆夏,大家都会幸福的。
  “都过去了,别说这些惹人不开心的事情。”
  夏烨煊笑着哄他说:“你看你,都是准备要出嫁的人了,还那般爱哭。草原男儿不是都很坚强,能比得过女子的吗?你再哭,他们都该笑你了。”说着朝裴敬等人所在的地方努了努嘴。腾亿顿时不哭了,只抽噎着揩干净了脸上残留的泪,嘟囔道:“我们草原的男儿虽然很坚强,但、但难道还不许人家感情丰富了。”
  “好,你感情丰富,心地善良……”
  夏烨煊轻笑着和他说笑,忽然想起自己和他说了如此多,竟没听他提起过忆夏,不由好奇道:“说起来我很是不解,你和忆夏缔结婚约是怎么回事?”
  “皇上的圣旨啊。”腾亿捻了颗酸梅干放到嘴里,顿时吸了吸:“好酸。”然后回道:“听说是她自己去求的,义姐保媒,大荣陛下就下旨到了使馆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腾亿举止间纯真自然,一点儿都不像故作大方,夏烨煊心里一阵纳闷,可这纳闷从何而来又理不清头绪。腾亿吃了酸梅干,又夹了块芙蓉糕放到嘴里品尝,惊喜地笑着点头说:“这个好吃,名字也文雅得很,诶,这儿离厨房近不近?我还想吃点儿不一样的,要不我们去看看那儿还有什么好吃的,也免得他们端点心碟子忙来忙去……”
  说不如做,腾亿当即就站了起来兴冲冲地要往亭外跑。他闪过夏烨煊身边的一刹那,夏烨煊忽然想明白了那份怪异从何而来——腾亿竟然对自己即将嫁为人夫没有半分待嫁男儿的羞涩?难不成在情上,他还是一窍未通?!
  “你慢点儿,厨房离这儿有些远,现在就别去了,等找个时候我们再去。”夏烨煊忙喊住人让他回来,道:“你吃了早膳又用了那么多点心,小心积了食,到时候胃会不舒服的。”
  腾亿沮丧地瘪瘪嘴,他也知道夏烨煊说得对,他人好,自己可不能给他惹麻烦。想到这,腾亿乖巧地点头,依旧坐回了亭内左右划着脚。
  “王子……”
  “我都叫你姐夫,你就叫我腾亿吧,或者弟弟也行,王子王子地叫显得生疏。”腾亿一副“我说的有理”的认真表情倒把夏烨煊逗乐了:“好,腾亿,那姐夫问你。”
  “嗯,你问。”
  “你对忆夏是什么感情?”
  “感情?”腾亿皱了皱眉,嘴上不停:“就、她还好啦,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我跑出摄政王府都是她来追我,还用过损招,让我讨厌得很,但现在她就没有了。所以,她还好啊。”
  “她人很好?”就只是这个?夏烨煊后面一句话不知怎么问出口,倒是腾亿接道:“是挺好的,上次义姐要烧了我的鞭子,那可是狼玉山的蛇皮做的,是我母王的一片心意,还好她帮我求情,我的鞭子才得以保住。”
  诗青欲烧腾亿的鞭子那件事夏烨煊是不知道的,当时他初初进府,未能与腾亿有什么交集,此番听到这话,心里微微涌上一层酸涩,只因为诗青和别的男子有了接触他便难受了。
  这怎么行!他怎么能成为一个妒夫。
  “姐夫?姐夫?”
  腾亿在他面前招招手,然后发现自己手上有糕点碎屑,这才不好意思地收回来,嘟了嘴笑:“姐夫你想什么呢,是不是想义姐了?”
  “胡说。”夏烨煊抬头轻斥,可话里带的羞怯意味怎么也掩饰不住。腾亿嘿嘿笑了两声,又吃了两块糕点。夏烨煊思索了下道:“腾亿对嫁给忆夏就没半点想法?”
  “没有啊,我母王都同意了。”
  夏烨煊微微皱了眉:“你母王说什么你便听吗?”
  “对啊,虽然我不喜欢来大荣,可母王说我必须来,我就来了。母王对我那么好,我要是反抗我母王,自己都会觉得自己不对的。”
  “这样啊!”
  看来忆夏是挑头担子一头热了。夏烨煊轻叹口气,推过茶水给腾亿让他就着喝,腾亿笑眯眯地饮了口,然后打了个细细的饱嗝。
  午间诗青下了朝回来,腾亿便能躲则躲地猫回了自己的地方。夏烨煊给她去了外氅,犹豫着要不要问问她那些才知道的事情。
  “有心事?”
  诗青净了手坐到外屋闲置的书案前,执了根狼毫笔急速地写着什么,字龙飞凤舞自成一家,夏烨煊看去像是急批,也不敢打扰她,说了声“没有”便打算退出去。
  “煊儿,有心事别闷在心里,会闷出病的。”
  诗青翻过一张宣纸敞在手里抖了下,似是在等待墨迹干涸。她在案前望着夏烨煊,轻声道:“你一想心事就会皱眉头,这是你的习惯了,每次看到你皱眉我就想把那些皱出来的印子抹平,要是长年累月这样下去那还了得,我的煊儿可就变成老公公了。”
  “很老了吗?”
  夏烨煊却当了真,伸手往自己额头上摸去。诗青笑了笑,低头见纸上墨迹已干,几叠折了纸后塞进了一个大信封,拿火漆封了新信封,走到门口轻拽了夏烨煊的手说:“等我片刻,我立马就回来。”说着便疾步出了去办事了。
  夏烨煊只得退到内屋坐到床上,摸着身下的真丝锦被发呆。骅安的事他还没得到确切的消息,求了诗青好多次她也并没有松口,昨夜机会难得自己却因为看诗青有疲惫之色而不忍再吵了她问。现在又冒出来了景弟的事情,还有腾亿和忆夏之间……
  “煊儿。”
  夏烨煊回头望去,门口站着自己终身的依靠,正午的烈阳在她身后染就了一层光辉,看上去朦胧魅惑,带了点儿不可捉摸的色彩,竟让她如此耀眼。
  夏烨煊伸手遮了遮阳光,待大门阖上才算是恢复了长样。他站起来轻应了声,淡笑着道:“还忙吗?午膳大概也差不多了。”
  “不忙,你先把心事跟我说。”
  诗青迎着他走过去,牵了人重又坐到了床上:“虽然我希望和你心灵相通,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能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本事我可还没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所以煊儿,有心事,有什么想问我的,一定要跟我说。”
  她始终淡笑着说话,让他又想起不久前腾亿口口声声形容她所用的“一张冷脸”这个比喻,胸腔处窝着心坎得暖。
  她对着他,从来都是笑着的。不管是霸气外露的,还是温柔清淡的,她都是在笑着。一点儿都不做作,一点也没有假装。她对他足够疼宠,简直将他放到了心尖上,从相识到如今,似乎他从来没有受过她的冷待,从遇到她起,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幸福。
  他要坚守这样的幸福,要坚守住……
  “煊儿?”
  诗青捏了捏他的手,担忧地问:“在走神?神思恍惚的样子,要不要传个御医来看看?”
  “别……”夏烨煊连忙道:“我方才在想事情,没又不舒服,不用请御医。”
  “想什么?”
  诗青望着他轻声问,夏烨煊咬了下唇才说:“想……骅安会不会死……”
  “煊儿。”诗青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生死是刑部来管,我蓦然插手会引人侧目,毕竟左相是我一力扳倒的,而骅安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证人。我不是不答应你的要求,只是若是我出手保他下来,朝中会有人对我发难,指不定会以此推论我是幕后黑手,还妄图帮左相翻案,令其死灰复燃。”
  这些弯弯绕绕的朝中之事夏烨煊哪看得分明,诗青讲得浅显,省去了其中会出现的颇多麻烦,夏烨煊一听也就明白了,顿时觉得自己给她添了乱,让她为难。他枉为人夫……
  “骅安若是被监禁终身,我答应你暗中使人去照顾。要是发配苦寒之地,我也可以不出面地去买通押送的狱卒对他好些。要是他死,我也会买口薄皮棺材,让他安葬。这样可好?别再郁结了,嗯?”
  诗青已经退了很多步了,夏烨煊却仍旧低头不语。诗青以为他还是恼火,伸手抬他的下颚,却见他两眼裹着泪水,鼻头已微微红了。
  “煊儿。”
  “诗青!诗青!”夏烨煊一把抱住她,在她怀里哽咽:“谢谢你……谢谢你……”
  “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诗青揉了揉他的头,伸手抹掉他滚落到脸颊上的泪:“以前说娶你做正君,我却食言了。后来说不让你受委屈,我又食言了。这次你要我帮忙,我还食言,折中想出的办法却还让你谢……”
  “不是的。”夏烨煊抬起头来抽噎着:“你对我那般好,即使不是正君、侧君、侍君……就算是个侍夫、是个小侍,我如今也心甘情愿……”
  “傻瓜。”诗青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低声地说:“我哪舍得你受那种委屈!”
  如此情境下夏烨煊也不想再问什么夏修景的事情了。诗青对他好事毋庸置疑的,其中有什么深意他也就不用管,总归不会害他。夏修景虽然是他的弟弟,但从他那日流露出想与自己“共侍一妻”的意图时,他就已经对他产生了嫌隙。他的爹和夏修景的爹也是共侍一妻,结果呢?自己的爹凄凉地过了那么些年,而主夫大人却依旧保养得宜,呼奴唤婢。他不会走他爹的老路。因为,诗青不是他娘那样的人,诗青疼他宠他,只疼他一人,只宠他一人。
  “诗青。”夏烨煊轻声说:“还有件事。”
  “嗯,你说。”
  “今天和腾亿聊了小半日,很开心。”
  “那很好啊。”诗青笑道:“他虽然来自北狄,但人没什么心眼,你与他处得来再好不过了,这府里也多了个能和你说话解闷的人。”
  “我很喜欢他,大方不做作,和挽究的性子极像。不过……”夏烨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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