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侧君-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裼邢撵庆踊乩吹纳碛啊
“到底是新婚燕尔,时时刻刻都想黏在一起,分开那么一会儿就一刻不见如隔三秋的,瞅得我牙疼。”
右相诗也不念了,乐呵呵望着诗青说起话来。诗青在朝堂上早就练惯了一副冷脸,对于右相这样并不算露骨的打趣也没多大害羞的意思,大大方方承了她出于善意的笑。
“您老牙还没掉光?”诗青回望过去,索性也开回了玩笑:“要是牙掉光了,您老怎么知道牙疼不疼?就算牙没掉光,那牙疼也只牙知道,您老什么时候和牙还沟通了思维?”
“噗——”
身后传来一声清晰的闷笑,诗青望过去,一男子立马跪下惊慌地道:“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起来吧。”诗青看了人一眼便转回了视线,依旧瞅着右相道:“我的‘祖母’,您老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挖了个坑给我跳,我明知是个坑还硬着头皮跳不成?”右相执壶灌了自己一口酒,指着诗青骂道:“少跟我来一番什么‘牙疼论’,你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
“比不过‘祖母’你的毒舌。”诗青也笑着饮了口酒与右相对视,良久后,二人一同发出大笑,让下首隔得近的官员们纷纷侧目。
“年轻好啊,年轻好……”右相笑过后,双手撑着案面低声呢喃,诗青见她似乎些许醉意,忙让侍立在身后的人仔细伺候。
方才那跪下求饶的男子便立刻上前就近伺候右相,动作无比流畅自然,看起来是做惯了这种活的。诗青放下心来便也不再看右相,只望着殿侧门,心道:“出去那么久了还不回来,莫不是遇上了麻烦?”
“裴敬。”诗青心中略有担忧,唤了裴敬道:“差人去看看,王君出去有段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
“是。”裴敬答应一声,看了下正在伺候右相的维泽,想了想还是自己去看比较好,便嘱咐了维泽好生伺候,让外围扈从的细柳、彤涛顶了上来。
诗青以为夏烨煊会遇到什么事,倒也八九不离十。
顾满嘉华随着夏烨煊去了净房,待夏烨煊更衣出来回殿,走到一处小巧花园的时候,“恰好”碰上了同样出来如厕的允筱允公子。他身后倒没有随从,顾满嘉华对视一眼,浅浅地行了礼默默站在了夏烨煊背后。夏烨煊出于礼貌,即使看着这个自称与自己妻主“神交已久”的贵公子心里有着不舒服,可还是微笑着道:“允公子有礼。”
“不敢当,侧王君身份高贵,实该允筱向您请安才是。”
说着便低眉顺目地拜下去,动作利落却也迅疾,福身起来不过一眨眼的事情。
顾满礼仪学得齐全,当下便微微皱了眉。夏烨煊却不以为忤,礼节性地点了个头便想离开,允筱却不动声色地拦住了他,浅笑道:“侧王君,殿内酒气熏然,不如允筱陪侧王君在这儿休息休息,换换浊气如何?”
顾满嘉华面面相觑,顾满本想出声拒绝,可想到这允筱也是个大家公子,也算是个主子。主子和主子说话,实在没有自己插嘴的份儿。除非王君拒绝,否则自己哪有开口说话的余地?
夏烨煊也是微微愣了,允筱说话在情在理,他确实也觉得殿内气味不大流通,让人烦闷。不过对着这么一个男子,或许他也休息不好吧!
夏烨煊还在犹豫,允筱已然一副好兄弟的模样,挽住了夏烨煊的手臂。
“这时节花都陆陆续续开了,可惜的是现在是晚上,看不见百花争艳的美景。”允筱一副可惜的表情,状若西子捧心的哀婉怜叹,男子看了尚且怜惜,更遑论是女子?月下美人风姿淡雅,如人间之仙,宫灯璀璨照耀下他一袭蓝衣更显美丽。
夏烨煊不禁又低下了头,略有些走神地回应他道:“嗯,白天看或许更好……”
“侧王君对花可有研究?”
“没有。”
“哎,那多可惜!”允筱轻叹一声,却又立马平缓开口,语调清淡不算熟络,却字字句句娓娓道来,竟也连贯地让人不知从何打断。
“世间花无数,各有各的美,可世人爱、赞、叹,总有一种是其最为钟爱的。牡丹富贵,水莲君子,簇菊隐逸,幽兰空谷,几乎所有的美都可在这花上体现出来,侧王君,你说允筱说得可对?”
夏烨煊含糊地点了点头,他心里其实不想再听他讲下去。若说他在凸显自己的才识,那不该与他说,而是该和那些杰出女儿说才对啊,可若真是闲谈,又为何偏生拉上他,却自顾自地说着……
“美者,众人爱也,更该众人欣之赏之,为之如痴如醉,如疯如狂,而万不该被一人独占,致使明珠蒙尘,华光暗闭。侧王君,你说允筱这话,说得可也实在?”?
☆、冤家
夏烨煊似乎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一些什么,可他不想往深了想,不想让自己又徒增烦恼。出来的时间够久了,诗青会担心的。
这样想着,夏烨煊深吸了口气,对着面前才艺、胆识、出身甚至相貌都高过自己的男子道:“允公子,你说得很好,可本君不懂那些。出来够久了,本君先回去了。”
说完便想抽身离开,岂料允筱仍不死心,半拦了夏烨煊道:“侧王君,月色极美,殿内闹哄哄的,相比之下还是外边比较让人舒爽一些。还是多休憩一下吧,允筱恐殿内的酒气冲撞了侧王君呢。”
夏烨煊心中极不舒服,这份不舒服待他细想了下终于明白——在于这允筱一口一声的“侧王君”!虽然他名分确实是侧君,但别人见了他谁不尊称一声“王君”,直接把“侧”字隐掉的?偏偏允筱从与他单独相处谈话开始,每句话中有唤他之时便会加上了“侧”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不是正君,不过是个侧房!
“侧王君,我们方才谈到美者不该独占独享!”
“允公子!”夏烨煊蓦然出声打断他,平复了下呼吸才道:“本君离席前摄政王有吩咐,让本君尽快回去。我们也谈了一小会儿了,怕摄政王等急了,本君还是先走一步,允公子若要更衣还是尽快去吧。”
说完提了衣摆就要走,允筱却伸手将人拉住。
“侧王君,允筱诚心与您相交,您却……”
“诶诶,手拿开手拿开!”
正在二人近乎开始拉扯上的时候,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随即允筱的手被拍开,一男子双手叉腰站在夏烨煊面前,鼓着眼看向允筱,不客气地质问道:“人家摆明了不想跟你多说话,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没生耳朵,装不懂还是怎样啊?怕你丢面子把话说得朦胧含蓄些你就不知道人家的意思了,亏你还是四公子之一,害我崇拜了好久……”
“挽究,你怎么来了?”
夏烨煊惊喜地拉了拉身前男子,声音里含了惊喜,似乎是重重松了口气:“我方才在殿里好像看见你了,却看不真切,原来真的是你!”
陈挽究点了点头也不回夏烨煊的话,仍旧挺直了背冲着允筱道:“我可在花丛那边听好久了,你这个……”
“你是何人!”允筱脸微红,可气势上却不输一筹:“我与侧王君说话,你为何插嘴?你也是京官之子?!”
“我、我要你管我是谁!”陈挽究母亲在朝中不过挂了个闲职,官位也不算高,他多少有点儿虚荣心态,不想被人比下去,因此含糊盖过这话头,怒声道:“你这个吊兰,要说什么话能不能直接点儿,什么什么不能独占美不能独享美的,说白了就是看上烨煊他妻主想嫁要烨煊贤良些不要阻拦是不是?哼!在殿里看你搔首弄姿地抚琴我就知道了,黄鼠狼给鸡敬酒,没安好心!”
“挽究……”
“怎样?”
“谚语用错了。”夏烨煊看了眼义愤填膺的陈挽究,颇有点儿哭笑不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是敬酒。何况这比喻也太……”
“哎呀差不多啦!”陈挽究摆摆手,暗地里吐了吐舌头,梗着脖子斜睨着允筱说:“怪不得四公子里你排最末呢!要不是有一手出众的琴技,恐怕四公子直接就是三公子了!人要脸树要皮,不蒸馒头争口气……”
陈挽究越说越远,夏烨煊抚着额无奈地看着好友说得唾沫横飞,而允筱明显被说懵了的样子,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你、你!”
“我、我、我什么?”
允筱急得脸色绯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哽了半天才冒出来一个词:“泼夫!”
也对,允筱怎么说也是个大家公子,养尊处优惯了,平常在自己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是和其他公子们在一起玩,也不会有像陈挽究这样连珠带炮的“连环骂”,更何况这连环骂真是天马行空找不着北,挨不着调,一时之间没转过弯来也属正常,气急攻心之下只蹦出这么个词儿来也算是难为他了。
可陈挽究却当场跳脚了。
“我泼夫?你还淫夫呢!没出嫁就想着要找有夫之妇,现在还公然来挑衅!”
“你有什么证据?你拿什么证明我是像你所说的想要找有夫之妇?泼夫的话谁会信?!”
允筱的不甘示弱彻底激怒了陈挽究。看到平日里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好友为了帮自己而出头却招来谩骂,夏烨煊心中觉得难受。他骨子里是要强的,却也是护短的,见陈挽究没有开口答话,夏烨煊拉过怒目直视允筱的他,冲允筱硬声道:“允公子,挽究是我好友,还请公子你不要这般诋毁他。”
允筱气怒地哼了一声,声调不复之前那般略带了点儿讨好的柔软,反而有些咄咄逼人:“侧王君,交朋友还是要看看什么人该交,什么人不该交,不要什么人都划为自己的朋友,当心丢了面子,连里子也跟着丢了。”
“哼。”夏烨煊还没来得急回话,陈挽究就先哼了一声,满口讥讽地道:“随便你怎么说吧,我拿不出证据又怎么样?摄政王眼睛亮着呢,多看你一眼也嫌浪费表情。”
“你!”
“我怎样?”陈挽究这时候却也不再跳脚了,无比冷静地回嘴,直切要害:“花再多心思,用再多手段你也不可能嫁给摄政王,知道为什么吗?”陈挽究无比得意地绽出一个冷笑:“她亲口承诺过,此生就只有烨煊一个夫君,多的没有。想要进摄政王府?送你七个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完冷睨了他一眼,挽过夏烨煊说:“烨煊啊,走,我们别理他。”
顾满和嘉华憋着笑随着二人身后前行,陈挽究行得极快,也带动了其余三人的速度。夏烨煊好奇地开口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你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
陈挽究随手摘了片叶子拿在手里把玩,一边说:“你出去后,我跟我娘说我要出恭,就想跟着你出来。本来我想直接去找你的,然后发现我前面是那个允筱,因为好奇我就跟着去了啊,谁知道看到他那样对你。”说到这儿陈挽究就有些气愤:“烨煊,你明明是摄政王君,身份比他高哪儿去了,要换做是我哪还容得下他在我面前叽歪,直接一个眼风就把人撂倒……”
“我不过是个侧君。”夏烨煊幽幽开口:“他一句一句都提到那字,我哪还好说话……你不知道,我当时自称‘本君’的时候,心里都还打着鼓,心跳得慌。”
“你呀你,你就是性子软,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反击。”
陈挽究随意接上的一句话却让夏烨煊沉默了。身侧好友未答话让陈挽究略有疑惑,侧头去看便见他脸色有些苍白。想了想,陈挽究意识到是自己这句话让好友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顿时惴惴地道:“烨煊……对、对不起啊……”
“没。”夏烨煊苦涩地摇了摇头:“你说得很对,我确实是性子太软,只能被欺负。如果我再坚强些,脾气再大些……或许一些侮辱根本就不会发生……”
顾满不知其意,还以为夏烨煊只是在说方才的事情,不由劝道:“王君,这样的人以后再遇上不理会就是了,不要因为他坏了心情,主子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是啊王君,他说的话当放屁,啊不,当耳边风就是,不需要理会的。”嘉华与夏烨煊还不熟,却也想方设法地劝道。
夏烨煊笑着点头,陈挽究拉着他的手说:“他们说得没错,当他隐形的别理。什么花花花的扯一堆花出来,他以为他花仙子啊?还世人钟爱,我就喜欢松啊柏啊草啊的,我气死他我!”
夏烨煊“扑哧”一笑,这氛围总算有了缓和。
一行人往回走着,陈挽究一向性子活泼,和夏烨煊东说西说扯了半天,看上去心情颇佳。夏烨煊人较沉静,便在一边淡笑着望着他听他说得天花乱坠。陈挽究言语里对这皇宫盛宴的惊艳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这份真性情却是难得。
“还好是坐在边边角角的地方,要是跟你一样坐在那显眼的位置,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