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咕哩咕几多番-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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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逼,他自己也会现形,小七不是没有野心,只是以前八爷在,他知道要收敛、低调,现在八爷不在了,珊珊又天真,他怎么能忍得住?」
如果这世界上一定要找个人崇拜,范牧民百分之百选择他母亲,蔡薇霖总是能看透许多事情,再怎么错综复杂,在她眼中就像棋盘一样条理分明,从他小时候开始,不管有什么小技俩、小诡计,永远逃不过她的眼睛,不过更令他佩服的是,蔡薇霖并不是件件都会挑明、捅破,只会选择在对她最有利的时候致命一击。
「说吧?有什么事?」顽皮的挑了挑细眉,知子莫若母,蔡薇霖哪会不清楚范牧民那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个性。
「我就不能来关心自己的母亲?啧……。」
「你看也看过了,可以回去了,我要休息了。」
「喂……你……,你信不信我?」
仍旧扬高细眉的打量着自己儿子,蔡薇霖缓缓的点了点头,她的三名子女中,就属范牧民心性跟她最像,狡猾、心机且青出于蓝的更加没分没寸,不过她明白范牧民心底还是有把尺、有条底线,他有可能会伤天害理,但绝不会出卖自己人。
「把你手里的股票全倒出来,……对了!你那里还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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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你跟你姐姐两人在倒卖股票,不少股东跟我抱怨了,你们两个究竟在搞什么鬼?」虽然是指责的言论,可是蔡薇霖却显得那么心平气和,彷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开口询问只不过是走走形式而已。
「哼……小鼻子、小眼睛的难成气候,不下点重本,怎么能套住林昆清那个老家伙?」自从他跟范亦珊抛售自家股票后,就没少接过那些老股东们的电话,范牧民才懒得跟那些没有远见的人多做解释。
「你的所谓『下重本』,对那些老股东而言是倾家荡产,这是我们家跟林昆清的恩怨斗争,别把一向忠心耿耿的老臣子们拖下水。」
「忠心耿耿?哈哈哈哈~~,他们哪个不是过惯了见风转舵的日子?屁个忠心耿耿,若不是八爷在,他们哪会一心一意向着鼎天?要不是我跟珊珊下手的快,倒卖股票的就是他们了。」
「我不管你们谁比谁忠心,……你想给林昆清下套,还是要掂掂自己的斤两,损人不利己的事少干为妙。」
指尖轻敲了敲桌面,蔡薇霖早看清了范牧民的险招,让林昆清投入大量的资金收购鼎天集团的股票,这是他以小搏大的好时机,就算他再怎么深谋远虑,也很难忍得住不中招,一旦他自以为风光的入主鼎天,到时股票继续往下跌,蒸发掉的就是他的资本了。
「他上钩了?」微微的拧了拧细眉,蔡薇霖其实不太认同这么阴损的招式,毕竟一同陷入泥沼里的还有他们自己,以及那些无辜的股东们,如果玩得太过,鼎天无力翻身,到时就真的死伤惨重了。
「当然!比我想的还更早些,看来我叫杰儒去胡搅瞎搅一番,确实有功效。」得意的扬了扬俊眉,一提到算计别人,范牧民就会莫名兴奋,比起跟其他人在感情上纠纠缠缠,他更喜欢在智力上较劲。
「你别害了金鸥文创,那是他们叶家父子的心血。」
「我哪有害他?杰儒大可以不帮我,我又没强逼他。」
没好气的厉了范牧民一眼,蔡薇霖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着叶泓禾,只能说叶家两父子都是一个德性的傻劲,以他们的聪明才智,不可能看不明白,真不晓得他们究竟图的是什么?
「我现在差的就是最后一步,压死林昆清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定要在他入主鼎天之后,让股价继续大跌,跌到他也不能承受,不能不认赔抛出的境界。」
「所以你想要我手里的股份?」
「当然,你手中不仅有你自己的股份,还有八爷、大哥的,要压死林昆清根本是轻而易举。」
「抛售容易,捡回来难,你有足够的资本吗?还是你真要把八爷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习惯性的揉了揉太阳穴,蔡薇霖一早就在盘算这些,她手边能动用的资金有限,集团内的现金流也受到董事们的监视,不能胡乱挪用,范牧民这么险的一步棋,如果没想好退路,真正受到重伤害的反而是他们自己。
「所以才问你要钱啊!」
「哼……你这语气跟那些败家子有什么分别?我不记得我教养过这样的儿子。」
「啧……你也太计较了吧?说到底还是八爷体贴,你还记得他为我们几个准备的『安全屋』吗?保险箱里都留有不少好东西,我到那几个『安全屋』里搜了一圈,手边的资金够搅风搅雨。」
不知道该不该感到讶异,以范牧民的个性,将几个『安全屋』搜刮一空是理所当然之事,只不过动作那么快,彷佛算计了很多年,这点让蔡薇霖下意识的警觉起来,她一直以为范牧民对自己家里的大小事全都无比冷淡,没想到他倒是对这些以前从不在乎的『琐事』了若指掌。
「就那几个『安全屋』里留的应急现金,你以为能买回几成股份?」
「我算过,那时股价下跌……。」
「如果不如你预期?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错,你就再也拿不回鼎天了。」
很满意范牧民惊讶的神情,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总是把事情想的太天真,蔡薇霖继续揉着太阳穴,思索着究竟还有哪里能找到钱,儿子毕竟是她的,她怎么也要想方设法的让他的计策成功。
「……你听说过八爷的『小金库』吗?」沉吟了一会儿,蔡薇霖略挑了挑细眉,她其实不想这么快摊牌,毕竟她日思夜想的宝贝,也许还留在『小金库』里。
「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可是除了八爷之外,没人知道『小金库』在哪?外头不是在传,那尊白无常像也在『小金库』里,妈……你见过吗?」态度突然亲腻起来,言谈间居然还多了点撒娇语气,范牧民的热切全写在脸上,他绕了那么大一圈,目的只有一个,他想进那个『小金库』,而这一点,蔡薇霖全看在眼底。
「你来……。」招了招手,蔡薇霖缓步踱回病床,拿起纸笔仔仔细细的抄下『小金库』转移的公式,范岳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全没逃过蔡薇霖的双眼,只不过她从没去证实过,直到汤丽凤戴了那对耳环出现后,她才真的动了收回『小金库』的念头。
难掩心跳的盯着那张公式,范牧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蔡薇霖却先一步的捉牢他,平静但威严的望着自己的么儿。
「妈……?」心脏冷不防的猛抽几记,这么多年了,那名江湖阿嫂脾气收敛许多,范牧民都快忘了自己母亲严厉起来时有多杀气,那位可是能抄了柄西瓜刀陪着八爷南征北讨的狠角色。
「记住一件事,不论你做任何事,一定要护着你姐姐,比起你来,珊珊心思太单纯,我放心不下……记住了,鼎天本来就是留给你们俩的。」神情严肃的一字一句叮咛,蔡薇霖就担心范牧民太过会算计,最终连自己都赔了进去,不过她也知道,一旦有了牵绊,这混小子多多少少会收敛些。
「留给我们?怎么不是留给大哥?」危险的眯起眼睛,范牧民永远会在言谈间揪住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蛛丝蚂迹。
「承瀚对鼎天一向不感兴趣,你又不是不清楚。」不动声色的扯开话题,蔡薇霖揉了揉太阳穴,跟自己儿子说话比什么事都更加费神,也只有他们这对母子俩了。
「也是……,不过八爷非常看重大哥,他再怎么想出去闯,也没理由不把鼎天交给他,怎么看他都比我跟珊珊可靠多了,除非……。」
「哪来那么多理由,……承瀚已经不在了,你跟珊珊一定要互相扶持。」
不知道是在病房里待太久的关系,还是跟蔡薇霖谈话后耗去太多脑力,范牧民觉得自己脑袋晕呼呼的十分疲累,轻叹一口气后斜靠在长廊上休息。
「怎么样了?你不是去探姑姑病,怎么拖这么久?有什么问题吗?」关心的小跑到范牧民身旁,叶杰儒盯了一上午的大盘,确定林昆清上钩之后,总算松了口气,范家三少爷交待的事情,如果没有办成,天晓得那个家伙会发什么鬼脾气?
「意外问出了『小金库』的地点,原来她一直都知道,真的挺能忍的。」得意的扬了扬俊眉,范牧民或许不太在意金钱、名利,不过他很享受获胜的感觉,如果全天下人都找不到的白无常像给他找着了,赢过江湖上这些老前辈们,那会有多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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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手上的纸条,叶杰儒不知道该感到佩服还是觉得那些人无聊,为了躲避别人的注意、转移货柜,竟然搞出了这么复杂的公式,设计这套游戏规则的人也真是太清闲了点。
「这就是传说中八爷的『小金库』?里头全是他这么多年里积攒下来价值连城的收藏品?」仍旧有些不敢置信,叶杰儒一直觉得挺不服气,为什么他父亲的名声永远被八爷范岳靖压制,明明是同门师兄弟,赌技也不相上下,甚至叶泓禾的为人比范岳靖更光明磊落点,凭什么世人只知道八爷,而不晓得他父亲的厉害?不过现在来看,他的思维真的异于常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是啊!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像这样的货柜有好几个,套用这个规则就能把它们一一找回来,到时就有足够的资金能动用……。」耸了耸肩,理所当然的回答着,范牧民早觊准了有这笔资金可动用,才敢大胆的使用这个损人不利己的计策。
「姑姑竟然肯把这个转移的公式交给你?看来,你在她心目中真的很有份量,这次击垮了林昆清,我想姑姑会放心的把整个鼎天交给你。」眼神混杂着骄傲,更有许多无法言明的爱慕,叶泓禾发自内心的赞美着。他从小时候就认识范家三兄妹,即使范承瀚怎么优秀,范亦珊又是如何的独一无二,他的眼神永远只瞧得见范牧民,那个年轻男子就像在黑暗中,发散出既危险又迷人的阴冷光芒。
「想太多了。她三句不离范亦珊,我猜想在我妈心目中,她最想培植的其实是她,就像武则天跟太平公主一样,只可惜范亦珊太蠢了,即使如此,我妈还是一直叮咛我要照顾她,鼎天是『我们俩的』,说老实话,挺出我意料之外,我以为大哥才是她最中意的人选。」
「无所谓!反正承瀚哥已经不在了。……现在有了这个『小金库』的本钱,只等坑了林昆清之后,鼎天就是我们的了……。」
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与得意,叶杰儒运作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样的结局,他父亲得不到的,他证实了自己青出于蓝,眼光狠准的压对宝、完成梦想,不管是人还是财,他一样都不会放过。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才不想被绑住,等大局笃定后,我就把鼎天让给范亦珊,那个女人一心一意就想证明自己有多本事,她会乐得收下的。」冷不防的一盆冰水浇了过去,范牧民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他喜欢跟人斗智、博弈,但这不代表他想让集团里框框条条的琐事缠住,他更愿意当个游离份子,没事惹惹事、制造麻烦,多惬意。
「你说什么?把鼎天让给范亦珊?你疯了吗?……我费了那么多功夫,结果你要把鼎天让给范亦珊?」其实不是那么在意这些身外物,个性也跟范牧民相似的喜爱自由,只不过让对方那种不在乎的态度刺激,那句话听在叶杰儒耳朵里,明示、暗示的说着范牧民不想被任何人、事、物绑住,包括他。叶杰儒能够接受将抢回来的江山拱手让人,反正他也不稀罕,但他不能容忍一旦事成之后,他跟范牧民就分道扬镳,从此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
没来由的心脏紧抽一记,脑袋彷佛被雷劈中,又像是千军万马在奔腾,范牧民的背脊窜起一阵阵恶寒,神情复杂的回望着叶杰儒。
即使范牧民再不愿意理会那些琐事,不过只要发生,一桩桩、一件件全印在他脑子里。就像现在这样,叶杰儒看似不相干的一句抱怨,范牧民却立即想到他母亲在事发之后,毫不考虑的向叶泓禾兴师问罪,彷佛咬定了就是他杀死范承瀚,这实在不能怪她,弄成人干这么诡异的手法,就好像扔下了『人是我杀的』的名片一样,十有八九是范岳靖跟叶泓禾那个门派的特殊手段,所以蔡薇霖一开始才会去质问那个男人,不过范牧民多少还是信得过他的辩驳,叶泓禾不会伤害他母亲,也不会对她说谎,那么有嫌疑的就另有其人了……
「牧民?」狐疑的望着范牧民,以叶杰儒对他的了解,一向伶牙俐齿的人突然变得沉默,肯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只是不知道遭殃的是谁?
「嗯?没什么。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个『小金库』,搞不好白无常像就在里头。」若无其事的哈哈笑了数声,范牧民亲腻的勒着叶杰儒的脖子,有说有笑的离开。
「你还在打那个东西的主意?」
「嘻嘻……如果能在决赛上出现,你说林昆清会怎样?」
大腿让人重重的拍了一记,姚家伟先是吓了好大一跳,跟着微愠的瞪着始作俑者,这么无礼、这种高度,除了阴阳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