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罗成重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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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开路的公子哥儿正是武奎之子武安福,只见他头上戴着个武松巾,长得瘦小枯干,面黄肌瘦,两腮凹陷,跟罗成一比,反倒好像他才是个病秧子。
但他虽看着弱,气焰却也不弱。
一看被人死死地拦住去路,也是怒火中起。单手一抄,便从身后抄起一柄七尺长的双头花枪。
乍一看,此枪马鬃枪缨,花哨非常。
但罗成也是使枪的人,自然看得出这精钢枪头,生铁枪扛,分量不会轻。
若能使得好,双头花枪还能融合单枪双枪的优势,威力不可小觑。
罗成虽自负枪法幽州第一,但也从不是轻敌的人。
这武安福也不报姓名,大喇喇就往上刺。
罗成也不含糊,举枪就挡。
武安福招式看似简单,却直指罗成右臂空门。他左臂才受过伤,对敌时难免自发地往回收,使枪的右手也更往前。
这一点,宇文成都都不曾看出来,竟被武安福钻了空子。
罗成几招拆过,知道自己伤势未好还发着烧,不宜恋战,长枪一抖便是七朵枪花。
那武安福正攻的得意,眼前一花,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戳了一堆枪眼。
罗成利落收枪,冷冷道:“乱我北平府者,杀无赦!”
武奎武亮早听说过罗艺有子罗成,年纪虽小,却一杆银枪威震幽州。不管是山贼响马,还是突厥兵士,听到罗成的名字,无不闻风丧胆。
所以之前见一个银枪少年嚣张拦路,就把他的身份猜了个七八。
只不过二人被安排到这北平府,想到要伺候罗艺这个玉面阎罗,本就心内憋屈,是以也不拦着武安福动手,心里只盼着他能打赢了,好给罗家父子一个下马威。
却没想到,武安福一杆双头花枪也算是久无敌手,遇着这罗成却全然施展不开,才几个回合下来便挂了彩,好不狼狈。
宇文成都本还想着罗小朋友发着高烧状态不佳,担心他心高气傲盲目恋战,会不会到最后吃了体力的亏。
此番看到罗成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战斗,还摆出一副手下留情的高姿态,不禁暗自赞叹。
武安福年方二十,随着父亲和叔父辗转征战,也算战功赫赫。此时战败,脸上极挂不住,怒道:“你是哪个?报上名来!”
罗成笑道:“连我都不认识,也敢来幽州撒野?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原来刚才二人打在一处,罗成余光一扫,已经看到闻声而来的正在巡街的罗春。
罗春得令,带了人就上来绑。
武奎武亮哪里能依?拎了兵器打马就要上前。
罗成长枪当胸,正准备接招,就见宇文成都拦到了身前。
武奎之前只是死死盯着武安福和罗成,竟没看到远远站着的宇文成都,此时见他拦在罗成身前,笑道:“这不是宇文大公子么?你不在京城给皇上当差,来这北平府,却是有何公干?”
宇文成都道:“自然是奉旨办事,这么巧遇到两位将军。罗少保,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两位是新上任的武奎大元帅和武亮副元帅,初来乍到可能不太清楚北平府的规矩,成都担保,两位绝不是要妨碍燕山公执行公务。”
他看起来是在充当和事佬,要给武奎武亮个台阶下。
但实际上,这样一来,武奎武亮也不能再拦着他抓武安福。无奈只好先带了人到元帅府落脚,等晚些时候再去北平府要人。
罗成勉力把自己钉在地上,等得他们离开,才一口气松下来,浑身酸软如同散架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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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继续双成~~表抽我~~~
5第四章
却说罗成押着武安福回了北平府,罗艺听了果然乐得胡子一翘一翘,罗成站堂下看着,抿嘴忍着笑。
不一刻又听说宇文成都带圣旨到。
罗艺心说这皇帝又想要做什么,左一道调令右一道圣旨,真是把他这蛰伏的老虎当病猫了么?当下带着罗成去听旨。
哪只宇文成都却是来宣赏的。
原来这杨坚虽然派了武奎武亮来监督罗艺,却又担心罗艺玉面阎罗的性子,一个不高兴就炸毛翻了脸,是以又派了宇文成都来安抚。以北平王多年来镇守边关,对战突厥,保大隋安稳为由,赏赐银钱万两,作为军饷。
话说那杨坚自称帝以来,一向以节俭著称,从自身用度到后宫开支,都是能省则省。罗艺久居幽州,也一直是自给自足,从来不给朝廷添麻烦。
如今迎来万两军饷竟也是头一回。想到这军饷下拨,皇帝必是铁公鸡拔毛一样的心疼肝疼全身疼,罗艺更是觉得浑身舒畅。
罗成偷眼瞄着父亲的表情,一边暗暗放下心来,一边想着父亲这胡子留着会不会哪天坏了事儿?好容易绷着张脸,心事却被一跳一跳的胡子暴露了。
当晚武奎武亮带着见面礼登门拜访,双方说些有的没的场面话,罗艺应允了武家兄弟带走武安福,却为彼此埋下怨气不提。
第二日罗成送走了宇文成都,悄悄回了军营,说是假期结束,想念军中兄弟,实为偷偷躲起来养病。
秦胜珠何等心细,自是看出来儿子出去一趟生了病,却也帮着瞒。私下里戳着罗成额头道:“你看我下回再放你出去。”
罗成扯着母亲袖子撒娇,道:“不过是金家寨的屋子四面透风,不及府里暖和,一不小心才着了凉,下回不在外面过夜便是了,母妃可千万不要让父王知道。”
秦胜珠父兄皆带兵,又随夫君征战多年,岂会不知他在胡说八道?
那金家寨再四面透风,也不会比军营里的帐篷更艰苦。自家儿子从小练武,身子哪儿能那么差,风一吹就病?
但见他一脸的耍赖撒娇样儿,也不忍戳穿,只好安排罗心跟去军营,千叮咛万嘱咐好生照顾主子。
罗成在军营里掰着手指过日子,算着张公瑾哪天会跑来找他求助,说有个被冤枉的配军原是个英雄好汉。想想竟然又能见着二十多岁的表哥,觉得日子简直美翻了。
他心情大好,碰上突厥偶尔来犯,上阵杀敌也是跟玩闹一样,时不时猫捉耗子似的欲擒故纵一番,搅得突厥军元气大伤,自家兵士更是士气高涨。
终于等到这一日,张公瑾来了军营,絮絮叨叨说些有的没的。罗成心下好笑,道:“张大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非得这么客客气气地拐弯抹角,倒叫小弟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张公瑾道:“少保不知,公瑾正是有一事相求。”
罗成笑道:“你我还这么生分么?说来听听。”
张公瑾道:“唉!此事事关一个潞州发配来的犯人,要不是明知他是冤枉的,当哥哥的也不敢来求你。但此人乃真英雄,却被冤枉成犯有响马罪。都知道王爷生平最恨响马,但凡有配军发来,若是此罪,必定不问青红皂白先打一百杀威棒。这杀威棒下死了多少人,少保你也知道……”
罗成看他一脸苦大仇深,笑道:“行了,我算是明白了。哥哥这是要给我出难题。也罢,带我去见见先。”
须知这罗成人称“寒面银枪俏罗成”,平日里总是一副冷脸,对于不相干的事情也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七岁便能打死老虎,要的是何等冷的心?
再加上平日里这罗少保虽仗着母亲护着,也算的要啥有啥,但在公事上对父亲是万万不敢忤逆,凡父亲不允许的,那是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
所以这张公瑾但凡有别的办法,也不会求到他这里来。
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一串说辞,等着被他一口回绝后好用的,却万万没想到罗成应得这么干脆,心里一喜,忙叫人备马,二人往关帝庙疾行不提。
却说这关帝庙里,一众官差服饰的人正围着个黄脸汉子。
只见这汉子身高平顶,有九尺向外,袁腰熊背,面如淡金,虽穿着配军的衣服,却看起来依然气定神闲。跟众人寒暄一番,道:“多谢兄弟们鼎力相助,各位先聊着,秦琼有点私事失陪一下。”
说罢便来到关帝爷神像前,面色戚戚,下跪叩拜道:“关帝爷见谅,秦琼身为人子,却无法在先父忌日之时为其上一炷香,只得借贵宝地祭奠,以尽孝心。”
于是罗成跟着张公瑾进来的时候便看到秦琼正跪在那里念念有词。
张公瑾上前道:“秦二哥,快来见过罗少保。”
秦琼起身,只微微一颔首,抱拳道:“配军秦琼,见过罗少保。”
罗成也不回礼,左看右看,是表哥没错,还是没有胡子的表哥。
虽然因为官司缠身,眉宇间也透着一丝忧愁,但比起后来上了瓦岗总是双眉紧锁,却还是好了很多。
罗成百感交集,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定定地站着看。
秦琼也不畏他的眼神,淡淡地回看过去,心道这北平府的罗少保果然如传言中一般俊美。
只是没想到,传言中冷面冷心的少年,俊美之外,眉宇间还暗藏着一段风流。
雪白的大氅衬着,更是显得他如天人一般。
他此时既然审视一般地看着自己,想必是想看看这配军是否真如张公瑾说的一般,是个值得帮的人物。当下更是坦然回望。
罗成好半天才回神,拱手道:“好说,秦大哥果然一派英雄气概。”
张公瑾忙道:“少保这算是应了?”
罗成道:“这我可不敢担保。你也知道我父王,执法那是六亲不认。现在也只能试试找我母妃帮忙,看能不能先躲过一百杀威棒再说。”
秦琼看这小王爷年纪小小,说话却是滴水不漏,不能承诺的事情绝不乱说,心道:此等人物,日后必有大作为。此番能够相识,也算是荣幸。但自己若是此时便显出热情,反倒像是为了求着他帮忙,势必被看低了去。
是以面上依然是淡淡的,语出客气,道:“如此秦琼先行谢过。”
秦琼的性子,罗成早就熟得不能再熟。是以他现在心里想什么,他也猜得到七七八八。
当下也不好多留,客套几句便回了王府。
这才发现,重生是好事没错,但这喜悦无法与人分享,却真真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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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表哥表弟见面啦~~
嘟嘟童鞋,压力山大哟~~
不对~~谁是谁的压力来着?
6第五章
且说罗成见了表哥,心里的高兴自是不用提,然而要怎么样相认,却也是个问题。
总不能直接跑去告诉母妃说自家表哥从潞州被押来了,赶紧上去相认吧?
还是得想法子让父王直接盘问他家世。
罗成一边暗自寻思,一边已经跟着丫鬟进了秦胜珠的屋子。
进门看到母亲正在上香,便乖乖垂手站在一旁。
突然灵光一现,刚才在关帝庙,表哥似乎也在祭拜?仔细想想,今天似乎是舅舅的忌日?
偷眼瞧着秦胜珠一脸戚戚,心道这倒是个好时机。
秦胜珠三支香虔诚□香炉里,才看到儿子站在一边,笑着拉了他的手到桌边坐下。
罗成道:“今天也不是初一十五,母妃这是在拜谁?”
秦胜珠叹道:“今日是你舅舅秦彝的忌日。这么多年了,也不知我那老嫂子和太平郎还在不在这世上,过得好不好。”
其实自从罗艺在幽州稳定下来开始,就帮着妻子各处寻访秦琼母子的下落,听说他们似乎是流落到了山东,罗艺甚至亲自去过好几次,却次次无功而返。
只能徒叹造化弄人。
想当初罗艺卖艺街头,若不是遇着岳父慧眼识珠,也断不会有今日。
秦胜珠越想越难过,眼泪也断线一般下来。
罗成盘算着要怎么提,也不说话,只默然陪着,母子一时无话。
半晌,罗成突然道:“母妃!”
秦胜珠正神游千里,被他吓了一跳,道:“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罗成道:“只是听母妃讲起舅舅,突然想到,孩儿今天跟张大哥在关帝庙见了个配军,偏巧也姓秦。孩儿去的时候,他正在那边祭拜亡父。所以突然想到……”
秦胜珠语声颤抖,道:“可确定?”
罗成道:“孩儿也不确定。应该没有这么巧吧?而且那配军听说是从潞州发来的。倒是看起来也是个好汉。可惜犯了响马罪。”
秦胜珠道:“那人大概什么年纪?”
罗成道:“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秦胜珠一听,喜道:“是了,二十三四岁,是我那太平郎。”
当下罗成与母亲一番计较,确定事情不会有差错了才退出来。
之后秦胜珠假借哥哥托梦,说太平郎此时正在幽州受苦,求她帮忙求情。
她心里已经认为那配军便是太平郎,心系着侄儿安危,难免语气急了一点。
那罗艺岂是相信鬼神之说的人?
只想着自己战场杀敌无数,若真有鬼,自己此时早就被恶鬼吃干抹净了,哪里还能留得命在?
但又众所周知,这罗艺虽号称“玉面阎罗”,治军杀敌都是铁腕,却也是出了名的惧内,遇着爱妻的软磨硬泡,也是毫无办法。
拗不过,只好表面应允。
但背地里,一方面在怪秦胜珠妇道人家干涉公务,一方面暗忖这配军当真是手眼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