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复拥燕脂觅逍遥-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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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没有理她,只是盯着萧峰,并不言语。萧峰亦是第一次见到与自己齐名的“南慕容”,不由颇为好奇的上下打量一番,果见其如传闻中一般是个俊美潇洒的翩翩公子,眉宇之间傲色凛然。然而萧峰内力深厚,只从气息间便发现慕容复竟是半点内力也无,却见阿朱仍是唤他公子爷,心中十分诧异。
慕容复早就不记得了阿朱,只是见燕脂刚刚竟是撇下自己,欢欢喜喜的去迎那颇为粗犷的大汉,还说了好些会儿话,心中只觉得十分不悦,“在□体抱恙,两位既是客人,在下不便招待,还请自便。”说着,上前拉住燕脂的胳膊道:“阿脂,你刚刚给我说的地方,我还有些不明白……”便径自拉着燕脂往屋里去。
一进屋,燕脂便发觉慕容复不怎么高兴,奇道:“你这是怎么啦?”
慕容复透过窗子瞥了眼萧峰与阿朱,想要说什么却又到底忍住,只是坐回到桌前,翻看那本药膳。燕脂见他这般只以为他是因为不认得阿朱的缘故,不由暗自叹了口气道:“其实,阿朱是你从前的侍女,只是你已经不记得她了……”
慕容复闻言翻页的手一滞,道:“我想必是不记得太多了。那位萧峰萧大爷又是何人?我的马夫?”
燕脂一提起萧峰,语气之中不由自主的充满了仰慕。“你可别胡说!这位萧峰萧大爷原本是丐帮帮主,乃是一位行侠仗义胸襟豪迈的武林好汉。从前我与他也算是相识,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巧在这里遇到。”
慕容复手中的书翻得哗哗作响,不耐烦道:“原来是你的旧相识?哼,我却是不认得!”
燕脂只以为慕容复是烦恼失忆的事情,忙岔开话题道:“时候不早了,今日已是处暑啦,咱们去做些清热养胃的东西吃吧!”
慕容复见燕脂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一双灿亮的眼眸之中只有自己一人,本是有满腔的怒火也发不得了。
这边厢,阿朱眼睁睁的看着公子爷理也不理她,心中只觉又是愧疚又是委屈,然听闻风波恶与包不同告诉她慕容复已经失忆,不由急道:“怎会是这样?是谁害得?”
面对阿朱的问话,包不同与风波恶面面相觑,却都默然不语。他们至今仍是不明白慕容博为何会教慕容复这样一门偏门武功,又与薛夫人结下了怎样的冤仇。
一旁的萧峰听闻也颇是意外,江湖中人称“北乔峰、南慕容”将他们二人齐名,却不想如今慕容复竟是一身修为被废,怪不得自己刚刚察觉到他一点内力都没有。一时,又想到自己踏入江湖以来曾是何等的风光,如今却也同样虎落平阳,又听闻慕容复亦是受人冤屈与人相斗后引发了内伤,更是有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虽是从包不同与风波恶口中得知公子爷如今记忆全无,与从前大不相同,但阿朱见到他与燕脂二人在厨房里洗手作羹汤,十分自得其乐的样子,仍是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阿朱,萧大爷!快尝尝这荷叶鸡!”风波恶知自家公子爷手艺出众,忍不住就要显摆一番,自己又忍不住先夹了一根鸡腿。
包不同拍掉风波恶的筷子,道:“非也非也,论资排辈,你在我后面,这只鸡腿便先让给我罢。”说着身笑眯眯的抢走了鸡腿。而另一边,慕容复与燕脂二人亦是言笑晏晏,眉目传情,其中情意自是谁也看得出来。阿朱与萧峰二人见饭桌上气氛一派安宁温馨,既是感到诧异心底也感到几分高兴。
燕脂早就好奇为何会这样巧遇上阿朱与萧峰,便在饭桌上问起,这才知道原来那日萧峰在聚贤庄被一位神秘人救走后,养好了伤后径直去了雁门关,随后遇见了阿朱,两人一路追寻带头大哥的线索,如今正要打算去信阳找马夫人问一问。
风波恶听闻萧峰坦言自己确是契丹人,笑道:“这可真是太巧了,其实薛姑娘也是半个契丹人!”
燕脂心里本就存了这事,见萧峰又惊又喜的看着自己便点点头,“是,我母亲原来也是契丹人,不过这事情我也是才知道的。”
萧峰闻言不由长叹:“怪不得薛神医对我的契丹身份如此通达,只可惜我累得游氏兄弟双双殒命,却与薛神医怕是难成知己了!”谈及聚贤庄一役,萧峰仍是不免惆怅,道:“我已下定决心,只要从马夫人口中闻知带头大哥的身份,报完此仇就远远离开中原了。慕容公子,还要劳您原谅则个,阿朱也要与我同去啦!”说着大掌已是覆在了阿朱的手上。
阿朱虽是向来活泼聪敏,此刻也是羞红了脸,又有些恳切的望着慕容复。
慕容复看了看萧峰与阿朱相叠的手,朗然笑道:“阿朱虽是我的侍婢,但从前的事情我早就不记得了。只要你们二人全心全意,我有什么道理不成全你们。”
包不同与风波恶在旁看得也是觉得欢喜,二人都喜萧峰在杏子林里为自家公子爷仗义执言,更敬他是一条好汉,况且阿朱也与他情投意合,两人又对契丹人毫无芥蒂,是以皆是一脸笑意。于是,饭桌上众人更是谈笑风生,一派喜意。
待到了晚上,燕脂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忽然一下坐起身来,萧峰要去信阳寻马夫人?那阿朱不是马上就要遭难了!她心里正是焦急,不知明日该如何劝萧峰与阿朱不要相信马夫人的话,突然觉得气息一滞,只见屋内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高大的黑影点住了她的穴道。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倦怠……是因为夏天越来越热的缘故么_(:3」∠)_ 大家也一定要注意身体呀!
P。S。我决定明天日更!!一定要在夏天填完这个坑!!!
29父子相逢眼倍明
燕脂仰头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她只能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和忽上忽下的失重感来判断她已经被这个黑衣人挟持着飞奔了好远。她心中不是不怕,可是又隐约觉得此人应当不会害她性命,毕竟他武功如此神出鬼没,取她性命易如反掌,何必还将她扛在肩上跑这么老远。
只是这人到底要做什么?他又是谁?燕脂想不明白,更不敢轻举妄动,当然她现在也动不了。一阵失重的感觉后,黑衣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将燕脂放下后解开她的哑穴。
“我问你答,若有一句不实我便立时杀了你!”此人声音苍老显然年纪已经不轻了。
燕脂点头,且不说现在敌强我弱太过明显,就凭她现在穴道被点浑身动弹不得也只能任人宰割,不过她自忖也不知道什么秘密,此人为何要审问她?
“你父亲姓甚名谁?是做什么的?”
燕脂一愣,难道是父亲的仇人?这又怎么可能,除了丁春秋还有谁会与父亲有怨?可丁春秋是星宿派掌门,出行向来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不知,怎会如他这般独来独往。燕脂想了想,莫非是想拿自己去要挟薛家庄求医,那自己还是承认了好,否则被此人视之无用反而会有杀身之祸。于是燕脂再次点点头道:“是,我爹爹叫薛慕华,乃是武林人称‘阎王敌’的薛神医。”
“姓薛,又是大夫,那八成不会错了……”那黑衣人喃喃自语,忽然又问道:“你母亲是契丹人?是不是?”
燕脂大吃一惊,这人怎会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契丹人,突然她心中升起了一个猜测,莫非他是……
就在此时那黑衣人忽然旋身推出一掌,因是夜色深沉,燕脂也看不清楚,隐约听到拳脚呼喝之声,接着忽觉身子一轻,自己竟然已能活动四肢,只听萧峰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道:“薛姑娘,快走!”
原来当时燕脂被人掳走的时候就被萧峰察觉了,他本就一身盖世武功,即便是在睡觉之时也能察觉异动,于是连忙起身追在后面。只是他越追越心惊,此人轻功之高不亚于己,且内力深厚。萧峰性子粗中有细,察觉到此人对燕脂应当没有加害之意,便先一路远远跟着,待后来见那人问燕脂的母亲是不是契丹人,这才跃出来相救。只因他推己及人,自己的契丹身世大白于天下被中原武林唾弃。若是薛神医之妻也是契丹人的消息被传扬出去,只怕薛神医和燕脂都会如自己一般受人鄙视。
那黑衣人与萧峰拳脚相交,忽然嘿嘿一笑道:“好啊,你就是这般对待恩人的?”
萧峰一怔,“你……你是救我出聚贤庄的那位恩公!”那黑衣人趁萧峰愣神的时候,忽的伸手向燕脂而去。萧峰飞身跃过,替燕脂格挡开来,将她护在身后,抱拳一礼道:“恩公,薛姑娘与薛神医于我萧峰有大恩,还请手下留情。”
黑衣人冷言道:“他们对你有恩,我难道对你无恩?我若是非要取她性命,你待如何?”
萧峰此时左右为难,然燕脂武功低微却在群豪面前为自己仗义执言,而薛神医又救过阿朱的性命,便也是他萧峰的恩人,他不由长叹道:“二位皆是我萧峰的恩人,我萧峰既不能见恩公伤害薛姑娘,便不得已要对恩公无礼了,只是我萧峰对天发誓,绝不伤恩公一丝一毫。”说罢,又对燕脂道,“薛姑娘,你快走吧!”
黑衣人闻言,道:“上次你在聚贤庄为了一个丫头枉送性命,今日又要为这个丫头恩将仇报,难道又是蛮劲发作?好,既然你如此蠢笨,我留你又有何用!”说罢飞身出掌,萧峰亦是伸手格挡,却果然不肯伤他性命,连拿手的降龙十八掌也不肯出。
那黑衣人面对萧峰游刃有余,又看了眼仍是一动不动的燕脂道,“怎么,你还不走?是不是舍不得他?不忍心了?”
燕脂见两人又动上手了,心里十分焦急,立刻道:“你若想问我母亲的姓名,我告诉你便是。我母亲姓萧,名宛如……”
那黑衣人闻言浑身大震,立刻向燕脂而去,萧峰来不及阻拦,却见那黑衣人竟是再次问道:“你母亲叫萧宛如?!”
燕脂此时心中疑虑再无,点点头,“是……我母亲叫萧宛如!”
黑衣人虽是蒙着面,燕脂却也能从他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看出他的激动的神情。“你母亲如今可好?她在哪里?”
燕脂心中微酸,低头道:“我三岁那年,娘就去世了……”
黑衣人闻言身躯一震,虎目垂泪,犹是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他们明明说可以让她养好身体,长命百岁也是可以的……不对!你刚刚说你父亲明明是‘阎王敌’为何还救不了你母亲的性命?!难道是他下得黑手?!”
燕脂大惊失色,连忙辩解,“当然不是,我爹爹对我娘感情极深,我娘去世后他也是孑然一人,一直心里怀念着她,只是……生老病死实在非人力可抗啊……”
那黑衣人听罢,仰天恨道:“南人果然都是狡猾欺人的鼠狗辈!可怜我那妹子,被害得与我分离几十年,如今竟已是天人永隔!”语气之中悔恨尤甚。
萧峰见那黑衣人果然没有伤害燕脂的意思,倒仿佛与薛夫人颇有渊源,便也放下心来,喜道:“原来,恩公与薛姑娘竟是舅甥,倒是我萧峰多心了!”又听他说到“南人”显然也是契丹人,心中顿生亲近之意。
燕脂心中一顿,对黑衣人道:“你真的是我舅舅?我怎么从未见过你,你又为何要藏头露尾的。”
此刻东方渐白,那黑衣人正站在阳光下,闻言蓦地拉下了蒙住面容的黑布,饶是燕脂有了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同萧峰一样发出一声惊呼。此人浓眉大眼,高鼻阔目,除了灰白的胡须外,活脱脱就是另一个萧峰。
萧峰又惊又喜,忍不住抢步上前,颤声道:“你……你是我爹爹!”
黑衣人朗声大笑,一手揽住燕脂,一手揽住萧峰道:“不错!好孩儿!我正是你的爹爹。咱爷儿俩一般的样貌,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又对燕脂道:“你就是我那可怜的阿妹的女儿!我萧远山,今日得见你们这一双好儿女,也不枉我这些年吃了多少的苦!”
萧峰闻言心中大恸,又从怀中掏出自己从绝壁上拓下来那篇遗书。“爹爹,这是你当年你留下的!”
萧远山指着那最后几个字,道:“不错,这正是我萧远山的绝笔!那日我万念俱灰,跳崖自尽,谁知命不该绝落在了一颗大树上了。为父的死志既去,便兴复仇之念。当初南人污蔑我要去盗取少林寺武学典籍。嘿嘿,我萧远山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潜伏在少林将他们的武学典籍学了个遍!还顺手为你母亲报了仇!好孩儿,那日我见你在聚贤庄被那谭公谭婆和那姓单的欺侮,便干脆也替你将他们都杀了!”
萧峰不由啊了一声,武林中人都说是自己害死了谭公谭婆和单家人,他却以为是那大恶人做的,没想到竟是爹爹!顿时,他心中又生起疑窦,问道:“爹爹,那……那我义父义母和玄苦大师却是谁害得?”
萧远山哈哈大笑道:“自然也是我!你本是我的亲生儿子,却被这些南人抢去交给别人,认别人做父母!姓乔的夫妇俩,夺走了我的天伦之乐,何其可恶!少林玄苦教你武功,却又不告诉你真相,何其该杀!”
萧峰胸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