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史系列之神魔主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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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出事,不管你跑到哪里,我定要取走你的颈上首级,你愿意不愿意都没有关系。”说完,两人相视大笑。
“看来,两个人以前关系很密切,后来分开了,关系却还保留着。虎威将军显然是个朝廷命官,只是不知道来干什么,好像和我们有关系。”飞龙心中苦思,想起刚才沧桑无泪兴奋的样子,他心中一动,莫非——不可能,他自己否定了这个设想,这太荒谬了。
“什么事,云老师?”邀醉夕阳问。
“众所周知,现在是‘黄金和平’时期,各国之间相安无事。玲琪帝国因为人民富裕充足,文化发达,和平的历史更长久。可是,现在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居然有人公然起兵谋反,这当然得不到太多支持,力量很薄弱。不过,这事情起了一个很不好的头,因此皇上特旨虎威将军杰天成帅军一万,并可以调动附近三郡的地方驻军,全力进剿叛军,具体情况以后由杰将军告诉你们。现在,杰将军想从我们学校借调六名学生去随他征剿,其中要由三名本国的,三名别国的,我介绍了你们六人,这是自愿的,谁不去都可以提出。”
六人只有艾伦迟疑了一下,但是最后都同意去了。
“很好,那么你们就赶紧收拾一下,立即就要走了,给家人留封信,由我转发。你们算是随军参谋,不受军令的制约。可是在军中,他们要保护你们,你们一定要听从杰将军的命令。”
“是!”
“呀,这么快?”
“我真不想去了,算了,还是去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不过很快就都跑去收拾东西。
不一会儿,众人又都先后出来。艾伦带的东西最多,背了一个大包,身上还配金挂玉的,走路时环配叮当,十分悦耳,站立时也是光彩四射,让人动心。邀醉夕阳很简单,一身金袍,腰跨醉阳刀,显得十分威武。千碧叶一身白衣,“女要俏,一身孝。”这个时候的千碧叶脸上尽去泼辣之色,别显出一番风味,她后面自然跟着僵尸阿卜。飞龙身体弱,自然没有带太多的东西,就连兵器都没有带,因为带也没有用。沧桑无泪是野蛮人,听说要去打仗(其实是“谋士”),去了在学校中穿的衣服,换上一身兽皮,腰上挎上一双噬血战斧,这是彰腾帝国战士最常用的武器,他身上立即就散发出了一股厮杀的气息。夜雨无音一身法师袍,左手带着白玉法杖,显得高贵冷肃。
看了众人的装束,云可夺笑了笑,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杰天成喊了一声,过来几个人将六个“谋士”请走。飞龙故意走的最慢,耳朵在悄悄的偷听后面的话语。
“杰兄,这些孩子不管多么聪明,多么用功,可是毕竟年龄小,智力发展还不太完整,更没有什么经验。要他们去能够有什么实质意义上的帮助?”云可夺声音忽转调侃,“你不会嫌敌人过于容易对付,才故意找了几个累赘吧?”
杰天成笑了:“云弟,你是我肚里的蛔虫,我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也不会立即把这几人派出来,三个外国人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三个本国人也都是不一般的人。”
“哈哈哈——”
“哈哈哈——”
到了杰天成的军营,他召集众人,给众人介绍情况。
“逆首爱无恨,本是我国的子爵,青山郡孤云县人。擅长‘东西拳’,号‘孤云奇杰’,签名是‘孤云清绝我独行,东西两分天地惊’。为人桀骜不群,不甘寂寞。年龄三十五岁,两试不第。据传此人与杀手门有过交易,具体情况不详。于双陆历五零零九年八月五日起事,原因不详。今拥兵五千,流窜于青山郡和白水郡之间,部下部分为孤云县人,部分是两郡之外的人,部分来历不明。略知兵法,与官军交锋五次,三胜一平一负。”杰天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说,“这是基本情况,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本将军。”
“爱无恨子爵?”听到这个名字,飞龙脸色剧变,一幕不愿回想的往事浮上心头。
“飞龙真是笨蛋,八岁了还不会武功和法术。要是我早就上吊死了,太丢人了!”一个胖胖的六岁男孩揶揄飞龙,他一脸发现怪物的表情。
一个得过大病,至今走路也不稳的女孩也嗤笑飞龙:“飞龙呀,依我看,你真该回去问问你爹娘为什么把你生下来,把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听我爹说,这个世界学不会武功和法术的只有骷髅和动物。”一个身材高大强壮的男孩不怀好意的问,“你是骷髅还是低级动物?”
飞龙忍着屈辱,抱着头坐在阴暗的墙角,不敢争辩,也无法争辩,谁让飞龙连最低级的法术也学不会?是谁让他连一点内气也提不起来?他的眼泪不可遏止的流下,淋湿了他的脸,淌在膝盖上。
这样的屈辱只要有一次就足以让人发疯,可自从五岁以来,人们发现了飞龙的“特点”之后,只要一走出家门,就常常受到这样的奚落。甚至在家里也得不到足够的保障,偶尔会有人“慕名”到飞龙家去“考证”,或好奇或“尊敬”的“请”飞龙显示武功和法术。
每次,母亲都紧紧的把飞龙抱在她温暖、瘦弱的怀中,双臂有力的护住飞龙,泪流满面。她一次又一次的怒斥那些挑衅者:“你们离开我家,不许骂我的儿子!他没有错!你们骂我吧,不要骂他!”
“你家?”来人有可能冷笑,“你家穷的连围墙都没有,这样的家还能叫做家?是鸡窝吧?哈哈!你会法术,他不会,当然要骂他。不,是问他!”
“对呀,只要不进围墙或房子就不算进别人的家!”
飞龙尽情的哭泣,心里想着母亲把这帮可恶而且不讲理的家伙赶走。可母亲不敢,这些孩子多是有影响有地位人家的孩子。父亲大概也不敢,因为他只是静静的站着,但脸色却阴得能拧下一盆水。飞龙偶尔抬起脸上满是泪痕的头时,常见他握紧拳头,飞龙能想像得出他的内气肯定已提到极限。
飞龙爱母亲,纵使给他整个世界去换,他都不干。飞龙恨父亲,因为他对飞龙不管不问。
母亲没办法,把飞龙抱到屋里,可讥笑声穿过草房仍然往飞龙耳中灌。
这一次,飞龙躲到了一个废弃的土房里,仍然被人发现,使他再蒙耻辱。
忍不下去了,抹去眼泪,站了起来,拖着麻木的双腿往家里走去。家虽然并不能保护飞龙,但家里有唯一一个爱飞龙、护飞龙的人,那就是无限爱飞龙的母亲。
然而,门口被一个衣饰华丽、身材高大的男孩伸开双臂拦住。他嘿嘿笑着说:“飞龙,我老早就听说你打架挺猛,来,打过去!”
“对,不打是小狗!”
“不打你死也过不去。”
“哈哈,无能小子!”
……
听着人们的哄笑声,飞龙的思维几乎麻木了,飞龙心里想把他一拳打成肉泥,但飞龙没那个能力,也不敢。这个男孩是爱无恨子爵的大公子,在整个县,爱无恨都是显赫的人物,就连县令都让他三分。爱无恨的大公子爱悦者和飞龙一样年纪,但他身材高大,天资颖悟,又酷爱武功,四岁已开始练艺,现在已学会一套“东西拳”,在同龄孩子中无人敢比,何况是飞龙。
但飞龙已别无选择,咬紧牙关,怒视着爱悦者。打就打吧,大不了打死他。他活着已无任何生趣,死或许是一种彻底的解脱,是一件极美丽的事。
飞龙冲过去。
爱悦者冷笑。
飞龙眼前忽然闪出母亲潸然欲绝的眼神,这眼神刺痛了飞龙麻木的心灵,他停住了,就在爱悦者面前止步。飞龙不能死,他还有母亲,他死了母亲会更加悲痛的。
爱悦者不屑的说:“我知道你不敢。我会‘东西拳’,你呢?狗屁不懂!‘欲打左肩先击右,将奔前额却绕后,’谅你一辈子也学不会。”
听爱悦者背的熟练,众孩子发出一阵叫好声。现在风声真不好,连小孩子都以强凌弱,以众欺寡,助纣为孽,还学会了拍马屁。
“哼,你知道为什么叫‘东西拳’,它的要诀是什么?怎样破解?”飞龙反问。
“哈哈哈!太好笑了,你居然好意思问我?真不要脸!‘东西拳’的要诀就是‘欲打左肩先击右,将奔前额却绕后。’也就是‘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东西拳’是最厉害的拳,根本不可能破解。我说的怎么样?”他露出可恶的骄傲之色。
“好!”那群马屁精同时欢叫。
“哈哈哈!”飞龙也大声笑起来,夸张得笑出了眼泪。飞龙从小喜欢读书,对武功和魔法了解也较深,这下找到了反击爱悦者的武器。飞龙尽力作出不屑的神态,心里却充满了悲哀说:“你说的不对!‘东西拳’是‘东西老人’创的,所以叫‘东西拳’,你很可能不会它的要诀。‘欲打左肩先击右,将奔前额却绕后’也不过是‘东西拳’应用时的简单说法,根本不是要诀。‘东西拳’的要诀很复杂,你爹大概没教你。‘拳脚齐施,左右开弓;招分先后,式有缓急。先招慢而浮,贵在诱敌;后手快且稳,势在必胜。动手必取要害,欲敌必救,变招专打软肋,务我可胜。……’从要诀看出,‘东西拳’好就好在变化上,先动手骗人,骗住再打,人家往往防不住。可是,‘东西拳’缺点也大,也好破。它变的太多,太花,不实用,打你们这些笨蛋中,给高手打没用。破它可好办了。‘它乱由它乱,过眼皆云烟;它花任它花,衣带不分家。无视变化,以静制动,适时出击,手不留情。’就能破了。”
爱悦者挠挠头,他可能想起他爹的某些话了,一时间没有说话。
其它人也是大眼瞪小眼。
“喂,你好像还懂点武功。我爹教我的‘握金捏玉手,你听说过么?”
飞龙回头看去,见是一个胖胖的家伙。飞龙认出他是村长的儿子,名叫雷磅。飞龙有点明白自从他记事起,父母就天天用很长的时间教飞龙魔法咒语和武功要诀的原因了。看来他们很早就知道飞龙练不成,就想让飞龙多记一些,来弥补缺点。对父亲的恨减弱了不少。听他一问,飞龙自豪的说:“当然懂!‘握金捏玉手’要注意‘功宜深、力宜大、心宜毒、手宜狠’,听说练成了可以‘握金成粉,捏玉为末’,可厉害了。可是,‘功无独绝,武乏绝式’,也能破。掌心‘劳宫穴’、腕脉、肘筋有一个全毁,‘握金捏玉手’就废了。哼,你还没学会呢,更好破,笨!”
雷磅一脸怒色,还未答话,爱悦者已经又开始讥笑飞龙了:“你才笨!背恁熟,咋练不会?光会背,鹦鹉也会。哈哈哈!”
他们都感到很幽默,一起大笑起来。
飞龙刚恢复的一点自尊瞬间又被撕碎践踏,他感到心好痛,当下失态的大吼:“让我走!你们这些混蛋!”
飞龙一直逆来顺受,这次忽然发怒,目射怒火,声音凄厉,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爱悦者眼中都现出一丝恐惧。但他立即镇定下来,大人般的拍拍胸脯:“有种打过去!”
孩子们发出一阵欢呼,他们想看一场好戏。
飞龙忍无可忍,一拳捣出。
爱悦者冷笑一声,左手电般伸出,抓住飞龙的手,一拉,身子闪开,右手一按飞龙的背,使了一招“柳借东风”。
飞龙收脚不住,一头栽倒,头上鼓起个大包,飞龙头疼欲裂,右手也很疼。但飞龙咬牙站起,仍然要和爱悦者拼命。
爱悦者脸上现出得意的笑,他左手往飞龙脸前一晃,右拳悠然伸出,打向飞龙胸部。
飞龙本能的抬臂挡他的左手,但他的右手却结结实实的打中了飞龙。飞龙惨叫一声,踉跄后退几步,差一点摔倒。这一拳好狠!
他使了第三招,一掌打来。下面却偷偷的踢出一脚。
飞龙明知道掌影是假的,便不去管它。飞龙知道这一招可用“东成西就”去破,可飞龙学不会,只好后退,虽然卸去了点力量,仍被踢得倒跌出去,半响爬不起来,只是呻吟。
“哈哈,会破,不起来就破了。”
“叫的真难听,谁去找块粪堵住?”
飞龙眼里喷出了火,再也不吭声了,慢慢爬起来,就要回去。再留下来,也只是挨打挨骂。反正,现在飞龙已在破房子外面,没有人挡飞龙了。
但是,雷磅动了。他那么胖,身法却很快,一下子拦住了飞龙,也不见他怎么出手,就抓住了飞龙的左手,然后用力一握,使出了“握金捏玉手”。
飞龙感到左手痛彻心肺,可挣又挣不脱。要在往日,飞龙早就惨叫了,可今天,飞龙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右脚抬起,踢向雷磅的裆部。
雷磅却仅是一运力,飞龙听到左手骨骼发出了脆响声,终于还是哀嚎一声晕了过去。
等飞龙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