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花呤-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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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个性的美丽少女——汤丽珠,纪晓燕,还有那位同门师辣绿衣少女,他不知道‘穿云剑’
的女儿任玉蓉像那一位?
黄剑云觉得汤丽珠太泼辣,娶她作妻子,必是一位咆哮山庄的河东狮,而那位同门师妹,
虽然比汤丽珠好一些,但也太任性。
纪蛲燕比较端庄,可是她太聪明,跟着一位以老狐狸出名的师父学艺,多少总会感染土
一些动辄用智的习性。
一想到老狐狸,立即联想到等在山下‘宏安老店’中的纪晓燕、李嫂和‘千面种妪’,
不知她俩这时等得是如何的焦急!
根据目前的情形看,三五日内恐怕还不能下山,希望她们能等得不耐烦时,迳自转回终
南山去。
就在这时,半岭凹处的‘恩平山庄’上,突然响起一阵叮当有序的‘云板’声响,在夜
幕初垂的深山里听来,清脆悦耳,群峰齐鸣。
黄剑云一定心神,急忙仰首去看太空,发觉已经定更了。
于是,再不迟疑,展开轻功,飞扑而下,快如搏兔苍鹰,沿着斜下岭脊,直向庄门前绕
去。
飞驰中,清脆悦耳的云板声响?戛然停止了。
黄剑云转首再看,‘恩平山庄’两边的十数跨院中的灯光,大部已熄,只有内宅和庄门,
依然灯光如昼。
绕至庄门前的宽道上,立即放缓身势,继而大步走去。
前进中,凝目一看,‘恩平山庄’可以称得上富丽堂皇,由庄门到内院,斜斜而上,由
黄剑云前进的庄道上,举目前看,宅内的琼楼丽阁及精舍,均可一目了然。
反过来说,由内宅深处的楼阁上向下看,半岭以下的山势和景色,当然也可以游目全览。
细看庄门,巨石高阶,近丈高的黑漆大门上各有一个海碗大的金兽环,两尊青石巨狮,
分列门外两边,愈增庄门的磅礴气势。
庄门下的两条长凳上,分别坐着四名青色劲装庄汉,在四盏斗大的防风纱灯下,似在轻
声交谈。
庄门上建有一座朱红漆门金色琉瓦的阁楼,而最令黄剑云注意的是阁楼上的那方金漆巨
匾,上面横书六个大字‘黄府·恩平山庄’。
‘黄府’两字,朱红色,‘恩平山庄’四字在下,碧绿色,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十分
醒目。
黄剑云觉得奇怪,不知别的山庄是否有扁额,上面是否也有‘黄府’两字。
上次去‘华寿山庄’因为伪装‘阴司秀才’,心情恍惚,一心想着模仿‘阴司秀才’的
形态和八字步,加之庄汉的提前招呼,令他无法全神贯注。
心念未完,灯光照面,不觉已到了庄门前,但他仍贪恋的看了一眼高悬阁楼上的那方巨
型横匾。
但,就在他抬头上看之际,庄门的高阶上,突然有人沉声问:“喂,你一路走来,东瞧
西看,手里既没有拜帖,也没有请柬,须知这里不是随便瞧瞧的大观园!”
黄剑云一听,顿时大怒,举目一看,高阶上已傲然立着一个青色劲衣,神色轻蔑的年轻
庄汉!
看了庄汉的傲慢神态,黄剑云对‘穿云剑’任仕昌又增了一层恶劣印象。
他并不是因为年青庄汉冒犯了他这位小主人,而是‘穿云剑’没有管好这些庄汉,因而
沉声问:“你们对远道而来的访客,一向都是如此对待吗?”
年青庄汉似乎不怕得罪客人,居然冷冷一笑,反而轻蔑的问:“你说该如何对待?”
黄剑云毫不客气的指着阶下,怒容沉声说:“应该迎至阶下,抱拳躬身,请问过宾客来
意和访谁,或进内通报,或由负责守门的长者答覆……”
岂知,话未说完,年青庄汉已冷冷一笑,说:“我就是守门的头儿,有话你就对我说
罢!”
黄剑云一听,愈加怒不可抑,守门的负责人,应该是年资最深,阅历最丰的老仆,昏庸
的‘穿云剑’怎会派一个年轻小伙子,尚敢如此大胆的顶撞客人?
心念未毕,门内一个中年庄汉,以提醒的口吻,警告说:“黄竹,恐怕是少爷的朋友
哟?”
高阶上的年青庄汉黄竹一听,立即回头不耐烦的说:“少爷的朋友我没有不认识的!”
黄剑云一听“少爷”,断定指的是‘穿云剑’任仕昌的儿子,因而怒声问:“难道你们
少爷就没教导你如何接待来访的客人吗?”
年青庄汉黄竹,想是见黄剑云一味以责备的口吻斥问,因而生了气,是以,愈加轻蔑的
摇着头,说:“我家少爷没有教导过!”
黄剑云一听,真是火冒三丈,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手屈一指的‘太华黄府’属下的庄
汉,居然如此不懂礼貌,大胆慢待客人,这若是傅扬出去,将来他黄剑云还如何立足武林,
继承祖父的宏志?
心念闾,早已挥动着右手,催促说:“快去叫你们庄主出来!”
年青庄汉黄竹一听“叫”而不说“请”,顿时大怒,不由傲然怒声说:“你也配!”
话声甫落,门下的其余庄汉,突然惊得立起来,同时高声,说:“少爷来了!”
黄剑云举目一看,只见一个身佩宝剑的华服少年,急步匆匆的走出来。
华服青年,生得白净面皮,两道浓眉,和一双有神的圆眼,挺胸大步,左手抚剑,一脸
的傲气,神气十足,想必是‘穿云剑’的儿子。
打量未完,华服青年已望着恭立的庄汉们,沉声问:“什么事?”
其余庄汉尚未回答,叫黄竹的年青庄汉,已急步迎了过来,依然随便的一指门外的黄剑
云,恭声说:“这人来了就教训小的,还令小的把总管爷叫出来!”
说话之时,还特把“叫”字加重了语气。
华服青年一听,立郎“噢”了一声,裂着厚嘴唇,满面怒容的走向阶口来。
到达高阶上,傲然而立,注定阶下的黄剑云,毫不客气的沉声间:“你拜访老总管有什
么事?”
黄剑云一看华服青年的傲慢神态,难怪那个叫黄竹的年青庄汉那样的无礼待客,因而望
着华服青年,以责备的口吻,沉声问:“难道令尊大人教导你时,竟是敌你以如此恶劣的态
度对待来访的客人吗?”
华服少年一听,顿时大怒,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东西,胆敢来教训我?”
大喝声中,飞身扑下阶来,右掌迎空一挥,一式‘力劈三关’,挟着一阵掌风,迳向黄
剑云的面门劈来。
莫说黄剑云此刻已经增长功力,身具‘天涯三老’中的两位老人的绝学,即使未遇二老
前,黄剑云也不会将‘穿云剑’的儿子放在心上。
这时华服青年一掌劈来,脚不移,身不动,右掌迎空一绕,未见如何作势,已将华眼青
年的右腕握住。
同时,冷冷一笑,沉声说:“你也配和我交手?”
手字出口,振腕一抖,华服青年被抛起一丈多高,挟着一声惊叫,一连两个翻滚,“咚”
的一声,着实跌在地上。
围立阶上看热闹的庄汉一看,俱都吓呆了,其中一个,转身就跑,直奔门内。
华服青年一向夜郎自大,自恃是太华山庄黄府‘八大金刚’之首‘穿云剑’的公子,总
觉得武功高超,剑法无敌,今晚吃了这个亏,焉肯心服?
于是,趁滚势稍歇之际,大喝一声,挺身跃起,双脚落地,身形一连几个踉跄,险些又
跌坐在地上。
但是,他仍然匆忙撤出剑来,寒光一闪,大喝一声:“少爷和你拼了!”
大暍声中,仗剑竟向门前扑去。
立在高阶上发呆的庄汉们一见,大吃一惊,知道华服青年被摔昏了头,纷纷指着阶下,
大声疾呼:“少爷,那小子在那边!”
华服青年一听,倏然折身,两手紧握剑柄,猛向黄剑云刺来。
黄剑云既然动了手,索性就以华服青年为开始,奸好的整顿一下‘八大山庄’上的纪律,
重振太华武林世家的显赫声威!
是以,一俟华服青年的长剑刺到,身形闪电向后一侧,左‘坤’掌向外一‘引’,右掌
一绕,以‘枯竹指’的功夫,将刺来的剑身捏住!
紧接着,功贯中、食、姆,三指,用力一揑,“铮”然一声,剑身应声而断,华服青年
一个跟跄,直向正前栽去。
就在这时,庄门内突然响起一声内力充沛的惶声大喝道:“狗才还不退下。”
大喝声中,一道宽大身影,如飞扑了出来。
黄剑云一听这声大喝,断定是‘穿云剑’任仕昌到了,循声一看,阶前已多了一个头载
毡缨帽,身穿烟缎袍的魁伟老人。
魁伟老人,霜眉银髯,虎目狮鼻,神色十分慌张,一见黄剑云,惶得急上数步,躬身拱
揖,惶声说:“不知少爷回府,老奴恭迎来迟,万望恕罪!”
立在高阶上的庄汉们一见,吓得都纷纷奔下阶来,垂手肃立两边。正待以断剑反扑的华
服青年,这时也吓呆了。
黄剑云本待寒喧几句客气话,但由于满腹的怒火,无论如何也客气不来,只得竭力放缓
声调,沉声说:“任老伯……”
话刚开口,‘穿云剑’任仕昌,赶紧恭声说:“老奴不敢!”
黄剑云对‘八大金刚’称呼“老伯”,是遵师父‘逸尘仙长’的指示,至于他们自己如
何自称,不必去管,是以,继绮沉声说:“我们‘太华黄府’,乃武林第一世家,一言一行,
一举一动、均在黑白两道豪杰们的注意中,祖父老人家仙逝后,小侄远在湘东,这维护家声,
严管八大山庄从仆家人的责任,郎应由老伯肩负……”
‘穿云剑’任仕昌,一直躬身恭立,不停的颔首应是,这时趁黄剑云一顿之际,赶紧恭
声说:“老奴教子不严,愿受少爷重责!”
说罢转首,怒目瞪着华服青年,厉声说:“狗才还不跪下报名请罪!”
华服青年这时自然知道是谁到了,但看了老爹卑恭之态,焉敢不跪,“咚”的一声跪在
地上,心不甘情不愿的恭声说:“任大春叩见少爷!”
话声甫落,‘穿云剑’立即怒声说:“要自称小的或是奴才!”
黄剑云立即阻止说:“今后不必过份讲求称谓,任兄只是性情暴躁,不问根由,动辄便
逞强出手,这应该严责黄竹。”
早巳吓得屁滚尿流的年青庄汉黄竹一听,“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流泪连
声哀求说:“奴才该死,都是小的错,方才少爷出来也没问清楚……”
‘穿云剑’一听,立即怒声说:“闭嘴,黄府只有一位少爷黄剑云,其余都是奴才!”
黄剑云听得秀眉一蹙,立即沉声说:“这事回头再问罢!”
‘穿云剑’一听,立即恭声应了个是,虽然黄剑云并没有让任大春起来,但他关心儿子,
是以趁机望着任大春,怒声说:“还不滚起来!”
任大春忿忿的跪在地上,想到方才还是人人尊敬的少爷,如今,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奴才,
越想越不甘。
这时一听老爹喝叱,只得没好气的叩了一个头,挺身立起来,怨毒的看了一眼黄剑云,
心说:我终有一天要将这个“少爷”头衔再夺回来。
黄剑云对任大春怕忿懑神情和怨毒目光,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并未将这件事放在
心上。
年青庄汉黄竹,见‘穿云剑’未让他滚起来,只好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
‘穿云剑’偷看黄剑云的神色,见他对任大春起来并没有不快,这才躬身肃手,恭声说:
“少爷请至厅上坐!”
黄剑云也不谦逊,微一颔首,迳自举步登阶!
‘穿云剑’任仕昌,恭谨的跟在身后,同时,并向肃立一侧的庄汉们,暗暗挥了一个手
势。
黄剑云自然看到了,但他佯装未见,只是暗提警觉而已,需知‘八大金刚’都是昔年的
黑道巨擘,个个心狠手辣,一个比一个狡诈,他在心里不得不有所防范,虽然‘穿云剑’对
他毕恭毕敬,严守主仆界线,但他仍不能大意。
心念间,只见两个中年庄汉,恭谨地走过身侧,急步向紧闭上锁的中央朱漆屏门走去。
‘穿云剑’老经世故,深怕黄剑云看到了他的手势,立即望着黄剑云,恭声说:“自从
老主人仙逝升天后,此门从未开过,整个内府除了打扫的仆妇侍女外,也从无人敢擅自进
入!”
黄剑云听得秀眉一蹙,颔首“唔”了一声,但他心里却极为迷惑。
正待说什么,身后庄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如骤雨的烈马蹄奔声。
黄剑云和‘穿云剑’等人心中一惊,同时回身,站在高阶上向下一看,只见斜斜下伸的
庄道上,一匹烈马,疾如奔雷,铁蹄过处,火星四飞,虽然是向上奔来,速度依然快得惊人。
根据奔马的勿急速度,显然有了意外或发生了重大事故。
黄剑云功力深厚,凝目一看,发现鞍上挥鞭打马的人,竟是一个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