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十四福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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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媳妇嘴巴子可越发甜了,吃了蜜似的。。。”逗得屋里众人哄的一笑。
有人端了茶水进屋,蔷薇一看,竟是小曼,便笑道:“小曼,好久没见你了。”小曼也是一惊,喜道:“蔷薇姐姐,你也来瞧福晋是不是?”李氏好奇的望着,满是疑惑。
四福晋问:“怎么?你们认识?”
蔷薇没多想,笑道:“没出阁时,我母家的草药均往钮钴禄家的药铺购买,一来二去,就认识了。”李氏露出轻蔑之色,暗道:“原是个经商的。”大清朝的贵族,就算穷得没米下锅了,也断然不会去经商,他们觉得经商是伤尊严之事。
小曼见到蔷薇太兴奋,她几年才出一次门,更别说相会故人。她真想拉着蔷薇到僻静处说一会子体己话,但她不敢,如今两人的身份,已是天壤之别。
福晋问:“怎么是你端茶?”小曼温婉道:“丫头说她忘了炉子上烧着水,要回下房瞧瞧,求奴婢帮个忙罢。”福晋浅浅斥道:“下回可别任由着她们胡闹,你好歹是半个主子。”
小曼道:“没事,不算什么。”
说了会话,有太监进屋,道:“主子,宫里来了人,说要接四王子进宫,四王子眼下候在廊下。”福晋颔首,道:“让他进来。”太监应了“是”,却身退下。不过片刻,便有半高的小男孩掀帘进屋,他穿着墨蓝的小袍子,戴四方帽,精神烁烁,神情镇定自若。他站在门槛处抱拳做了个揖,方几步上前,跪在福晋榻前,道:“弘历给额娘请安,额娘身子可好些了?”
福晋笑道:“我好多了。”又慢里斯条道:“去了宫里,要好好听皇爷爷和德主子的话,恭谨守礼,做事要考虑周全。”
弘历规规矩矩道:“谨遵额娘教导。”起了身,又跪到小曼面前,磕了三个头,一声不吭,便告了退。小曼鼻尖一酸,偏脸偷偷抹了把泪,唇边泛起僵硬的笑容。
蔷薇把一切看在眼里,震惊了!
原来。。。原来。。。原来自己认识的小不点,竟然是乾隆大帝的亲娘。omg。
出门前,蔷薇忍不住把小曼拉到一边,讨好道:“我现在住在十四阿哥府,你要是有空,随时都可让人递话给我,我派车来接你去府上玩。”
小曼又何尝不想,只是。。。她不得宠,不敢四处乱走,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边十四爷来了,远远道:“薇薇,咱们要走了。”蔷薇“嗳”了一声,踩着花盆鞋飞奔似的跑向十四爷。当着八爷、九爷的面,蔷薇撒娇道:“十四,小曼是我的好朋友,你能不能求求四爷,让她到咱们府上玩一天。”
十四才不想求四爷呢,不屑道:“一个小妾,哪有身份和你玩?”
小妾?人家熹贵妃、人家皇太后好么?蔷薇不依不饶,道:“既然是好朋友,自然是不论身份不论地位的。”这样有见地的话,让八爷九爷再一次刮目相看。八爷笑道:“十四,你就答应你媳妇罢。”九爷也道:“就算为了“不论身份不论地位”这话,你也该答应。”
十四无语,道:“你们什么时候与她统一阵线了?”
蔷薇往他腰上掐了一把,道:“不是统一阵线,而是我说得有道理。笨蛋。”又朝八爷、九爷扬眉一笑,道:“八哥、九哥,我说得对不对?”
九爷不住的点头,道:“对对对。。。”
古代的夫妻是绝对不会手牵手在外头走的,但蔷薇是现代人嘛,她觉得夫妻、情侣就该手牵手以示占有权。所以从后院出来,她一直与十四十指相交。到了雍亲王府门口,撞见八福晋、九福晋,两人看蔷薇与十四恩恩爱爱,皆觉刺眼。
刺眼就刺眼吧,反正蔷薇无所谓啦。
夜里四爷依旧宿在李氏屋里,两人窝在宽大的摇椅里,四爷一手拿书,一手怀抱着李氏。灯火潋滟,李氏望着案几上数枝粉白的蔷薇花发了呆。不知何时四爷丢开了书,双眼静静注视着李氏,半响噗嗤一笑,道:“发什么愣?”
李氏回过神,往四爷怀里挤了挤,仰着小脸问:“爷,我发现,十四福晋和曼格格竟然认识。”四爷道:“曼格格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在京城里颇有权势,与十四福晋认识并不奇怪。”李氏接着道:“我看十四福晋待曼格格好得很,出了门,两人还在廊下絮絮叨叨的说体己话。凭着十四福晋的身份,怎会看得上曼格格?真叫人奇怪。”
四爷侧了侧身,手指点在李氏的鼻尖上,笑道:“有什么奇怪?十四媳妇没你聪明,跟十四小子一样,脑子缺根筋呗。”李氏娇声嗔道:“爷是夸我?”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事,拉着四爷起身,道:“我新做了一套钗子,你帮我戴戴。”
两人进了里屋,四爷往一盒子金钗玉钗银钗里挑拣着,然后给李氏打扮。他平日压抑沉闷,却很爱给小妾插钗子戴绢花画眉毛。刚才他还敢说十四脑子缺根筋,若让十四看见他给小妾们戴钗子,描眉涂脂,十四肯定会一脸鄙视道:“呸。。。像个娘们。。。”
两兄弟其实没有深仇大恨,就是世界观太不同了。
不过四爷也是有原则的啦,不是每个小妾都能得到他的服侍。后院里,至今为止,也只有李氏有此恩宠。至于福晋、武格格、耿格格、曼格格、宋格格,估计连四爷的笑脸都没见过几次。所以李氏一直洋洋得意,四爷待她,是真爱啊。
☆、第一百零二章 :赐阿醒格格为县主
大年初三,十四遵守他的诺言,带我回完颜府小住。阿玛自是乐不思索,早命人将我未出阁时住的院子拾掇干净了。时隔多年,房门一推,我还是能清晰的闻见“家”的味道。
又亲切又陌生。
阿醒开始学写字了,十四找了本《三字经》给她照着抄。阿醒没写几字就觉烦,左看看右看看,一会要喝水,一会嚷肚子饿,一会吵着手腕酸,总之没法静心。十四不耐烦了,笔一撂,道:“罢了罢了,你去玩吧。”阿醒鬼机灵一笑,两条小短腿一灰溜就跑到了院门外。
嬷嬷们连忙跟上去。
我道:“府里只弘春一个玩伴,阿醒难免孤单,我想给她寻几个伴读。”十四盘膝坐在炕上,慵懒的捡了本从我旧书架上寻的《玉真记》,道:“此事等我从怀州回京再说,皇阿玛命我去查趟案子,大约十来日,总能赶回来过元宵罢。”我从未听他提及此事,亦不知怀州在哪里,未加思索道:“我同你一起去。”
就是不想同他分开嘛。
十四不懂女人心,淡漠道:“胡闹,我是去查案,不是游山玩水,你去做什么?”我不肯罢休,道:“我去给你做饭洗衣啊。”十四悠然的翻了一页书,道:“有岫儿跟着伺候。”
岫儿是他从阿哥所带出来的宫女,七八岁时就跟着侍奉十四。
我嘟嘴闹脾气,道:“岫儿可以去,为何我不可以?”
十四听我言语里有酸意,抬头注视我,道:“你傻瓜啊,你什么身份,岫儿什么身份,怎能比?”然后再也懒得搭理我,长腿一伸,往后一趟,双手枕头闭目假寐。
只在完颜府睡了一个晚上,十四便乔装成商人与两名大臣行往怀州。临别前,我道:“我不回贝勒府,就在这里等着你来接我。”
十四已翻身上马,紧紧拉住缰绳,道:“随你。”阿醒哭成了小泪人儿,她出生到现在,从未与十四分开过,抽泣不停道:“阿玛,你要早些来接阿醒。”十四对女儿温柔多了,哄道:“阿醒要乖乖听额娘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知道吗?”
阿醒道:“阿醒听阿玛的话,乖乖的。”
十四走后,我的心一下子空了。没他在,仿佛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接着德妃召我入宫,说是元宵节后宫的庆典,要让我主持。我想也没想,直接推脱道:“额娘,如此大事,我恐怕无法担当,您还是另寻她人罢。”德妃手里捏着一串小佛珠,粒粒晶莹剔透,在指尖泛着流光溢彩。她面有怒色道:“别人想要都要不来的机会,你竟要推辞?十四在外头累死累活,你就不能替他在皇上跟前争点脸面?此事你不做也得做,就这样定了。”
我只得勉强答应,道:“好吧。”
于是,我不得不每日进宫,参加德妃对我的“培训”。从参席妃嫔、公主皇子、福晋驸马的座位安排,到先上冷盘,还是先上热菜,再到何时开始歌舞表演等等等等,一连串下来,竟然通通都要让我过目。当然,有德妃在旁边指导,我并未很离谱。
实际上我做不了任何决定,只是流程会经过我,然后再驶向德妃。每出现一处错漏,或忘记了某个程序,德妃都会不留情面的狠狠批评我,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最后连她的宫女都看不下去了,斗着胆子替我求情。
这绝对是报复,趁着十四不在,我没有后盾,恶婆婆就露出了真面目!
我把一桩桩小事,一件件冲突,全部仔细记下,就等着十四回来,我要告她一状!
告诉他——你老娘子欺负我,呜呜呜呜呜呜。
可是到了元宵前一日,十四还没回来。我有些慌了,担心不已,还得求德妃,道:“额娘,您能不能问问皇阿玛,十四到底何时回京?这些天,他了无音信,我实在害怕。”德妃镇定自若,威严道:“他是堂堂大清皇子,若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今后如何担当大任?你也无需四处打听,显得小家子气。”这是亲娘吗?平素看着挺心疼十四,关键时刻,却像没事似的。不好意思,我可无法像她那般“大气”。
回到府里,偷偷向大哥打听,他跟着四爷当差,消息很灵通。
大哥道:“眼下朝中大臣多半不知发生了何事,我偶然听得四爷说,左副都御史参了户部一本,十四爷此次去怀州,好像是为了追查户部大臣的贿银账本,但谁也说不准,上头口风实在紧,无人敢议论。”
朝廷政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十四是我的夫君,他十余日未与我联系,且说好了回来过元宵又不见踪影,我怎能不着急?明儿便是元宵节,我打定主意要当面问一问康熙。
若十四真出了事,凭他是皇帝,我也非跟他急不可。
元宵节宴会只能算中规中矩,并无出彩之地,倒也没出乱子,帝王一家喜气洋洋,阖家欢乐。康熙老了,看着一屋子的儿女孙子,极为高兴。他当着众妃嫔的面,托着德妃的手,笑道:“过年是大阵仗,真是辛苦你。今儿一过,年也算过完了,你可好好歇息几日。”
德妃穿着明黄色的朝服,雍容华贵,温婉道:“谢皇上夸赞。”又道:“其实今儿的宴席,全是十四媳妇的功劳。我前些日子扑了风,头胀脑昏,十四媳妇怕我操劳,日日进宫助我协理诸事,真是孝顺。”康熙摸了把胡须,道:“难为她小小年纪能办好大宴,实不简单。”又道:“李德全,传朕的旨意,赏十四福晋两柄玉如意,赐阿醒格格为县主。”
我满心眼里都在思量如何同康熙询问十四的事,紧张得手掌发汗,故而康熙的赏赐真是一点儿都没听见。十三爷坐在我旁席,见我发愣,忙轻咳一声,道:“薇薇。。。”我如受惊的小鹿,“啊?”的一声,望向十三,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十三长话短说,道:“皇阿玛赐阿醒为郡主,你赶紧谢恩。”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倏地站起,几步走到中央,对着御座跪拜道:“谢皇阿玛隆恩。”康熙笑道:“起来吧,你做得好,十四做得好,朕高兴!”说到十四,我眼泪一滑,道:“求皇阿玛体谅,奴婢已有十余日未见十四,他本与奴婢约好回京过元宵节,可到现在了,还没得一点儿消息,求求皇阿玛,能否让我给十四写封信?”
德妃脸色蓦然一沉,她十三岁嫁给康熙,知道康熙最不喜欢自己被儿女私情牵扯,他对自己的皇子也一样,宁愿他们妻妾无数,也不喜他们专宠一人。当年顺治帝,就是因为太过痴心董鄂妃,才会草草退位。而康熙自己,深爱良妃,却偏偏要将她冷落。
觥筹交错的乾清宫,忽然寂静下来。康熙敛住笑意,目光如炬,让人不敢直视。德妃顾不得尊严,往后退了半步,半跪道:“是臣妾没教好,冒犯了皇上,请皇上恕罪。”康熙怔忡片刻,半响才道:“跟你无关,起来吧,朕不生气。”
几十年过去,乾清宫还是乾清宫,相似的情景重现,康熙心间涌起一股酸楚。他没有意识的将屋中扫视了一圈,忽问:“怎么不见良妃?”八爷起身,道:“回禀皇阿玛,额娘发了几日的高烧,一直不能下床,便没来参加宴席。”康熙眉心蹙了蹙,忍住情绪,淡淡“哦”了一声,终于拂手示意蔷薇,道:“你起来吧,朕允你写信便是。”
当年纳兰病入膏肓,良妃想见他最后一面。她跪在乾清宫的大殿里苦苦哀求,康熙始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