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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炮灰很坚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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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恋人自杀殉情。
他们站在公司楼顶,手握着手往下跳。
还不等着陆,赵定春就发现场景变了,他和恋人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站在一个院子里,且正是唐以中当初住的那个小院。梦里的赵定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开开心心地晒草药,恋人坐在太阳底下,熟练地将切好的药材打捆。
这时,赵定春才想到抬头看看恋人。
阳光太过刺眼,赵定春只来得及看到恋人的眼睛,几乎不用辨认,他就认出了这双眼。于是……
“啊——!”地从梦中惊醒。
……怎么会梦到他……难道是白天黑夜总是看见的关系?……
赵定春才呼出口气,枕边人便问:“这回是什么梦?”
“啊!”
“啊什么,第一天与我同睡么。”
赵定春心虚地别开眼,不敢看他的眼睛:“做……做了个荒唐的梦……”
“哦?”向怀风兴致勃勃,“说来听听。”
“……没什么好听的,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小赵飞快地钻出被窝,“什么时辰了?大官人洗过脸没?吃过饭没?要不要喝茶?”
向怀风笑眯眯地看着他穿衣服,道:“刚吃过了,不过这会儿也还能吃得下。”
“那大官人想吃什么?我去厨房弄。”
向怀风手一指:“想吃你。”
“囧……”赵定春当场被雷劈中,从头红到脚跟,只差没冒一缕青烟:“哈哈哈哈大官人说笑了,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说完,脚底抹油。
一出屋子,赵定春就狠狠捏了自己一把。疼的,不是做梦啊。
可是刚刚的向怀风是怎么回事?那种腻死人的“想吃你”,还有……他给了自己一巴掌:你脸红个毛啊?个毛啊?!真的被他“日”久生情了吗?!不对……还没日呢……那就是“撸”久生情了啊?!
赵定春懊悔不迭。
“小赵。”前面有人和他打招呼,仔细一看,是那晚被他点到陪酒的花逢安的护卫。囧叫什么来着……
男人被他张嘴发怔的样子逗得一笑,重新报了自己的名字:“承轼。”
“啊对对!承大哥!”赵定春从善如流,“好久不见,你可好?”其实酒宴只是大前天的事,赵定春中间昏睡两场,又受了一次摄魂术,便觉得时间过了很久。
承轼彬彬有礼:“我很好,倒是听说小赵你病了,现在身体无妨么?”
赵定春不太想提他的“病”,打着哈哈含糊过去。想起承轼是花逢安的护卫,便问:“花大少在这儿?”
承轼点头:“我正是来知会向少爷。”
“啊,那我去和大官人说!”说罢扭头就跑。
“小心!”承轼连忙拉住他。
花园中有不少树木花草抽枝发芽,园丁虽会修剪,但也要等枝丫全长好了之后,此时掐剪嫩芽,弄不好是要死整株的。转定春转身得急,没留神旁边就有一棵抽枝的桃树,差点迎面撞上去。
桃枝虽软,可要是正好抽到眼睛也够呛,所幸承轼拉得快,赵定春只是在鼻尖上擦了下。
“多谢多谢!”
“小事。”承轼道,“大少爷只是随意来坐坐,不用着急。”
赵定春应了声,回去传话。
往回走时他便想,这个承轼倒是符合他的所有要求。
长得端正,体格强健,人也好,而且小厮和侍卫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门当户对。
与其对向怀风抱着那种不可言说的多余感情,不如踏踏实实地找个适合自己的更好……赵定春回想自己在梦里时的甜蜜幸福,和醒来后的强烈反差,决定该醒一醒了。
花逢安是来邀请向怀风一起去踏青的。
“岭南四季如春,然则踏青亦无须苛求节气,我在岭上养的一池子鱼肥了,正好上山钓鱼来吃。”
花逢然还未开口,邢远茗玩乐心思重,已开始撒娇道:“师父,去吧去吧。”
向怀风则随意道:“客随主便。”
去岭上踏青的事便定了下来。
照花逢安的安排,他们午后出发,傍晚可到山脚下,在山脚下的别馆里住一宿,次日一早上山,最多三个时辰便能到山庄,钓鱼钓到太阳下山,晚餐便吃烤鱼,再住一宿后便照原路返回,来去大约是四天。
赵定春一听要四天,赶紧去准备换洗的衣裳。就算他不要紧,向怀风可是讲究人,四天不换内衣绝对能让他把房子都拆了。
花逢安那边倒像是吃准了他们会同意,马车马匹茶水点心,早已备好,他们刚点好头,吃了午饭便叫着出发了。
向怀风和两位花少爷都不耐烦坐马车,各人一匹马骑着。承轼和另一个护卫骑马跟在主人身后。那马车倒成了摆设,只赵定春和邢远茗坐在车夫的位子上,轮流赶车。
赵定春动了某个脑筋后,一路上便不停地注意承轼,越是看,就越是满意。
承轼个性沉静,如非必要很少开口,但也不是沉默寡言,该说的时候条理清楚,简明扼要,一点也不差。跟着三位少爷,除了做好护卫,连小厮的活也揽了,哪位少爷热了渴了,他都跑来知会小赵和远茗,待他们准备好,他就给前面送去。
赵定春看在眼里,认定这才是可以白首偕老的人。看着承轼,仿佛便能看到与他在田里耕种,抚养小孩,安稳过日子的景象。
小赵也是行动派,打定主意后他便出手了。
半路休息时,他拿着水壶走到承轼身旁:“承大哥,渴不渴?喝点水吧。”
承轼一愣,礼貌地笑笑:“倒是真的有点渴了,谢谢。”他喝完,赵定春若无其事地拿回杯子,面无表情地将东西收拾好。虽然从未有过追求别人的经验,但别人对自己献殷勤的经验也可以拿来参考嘛。
赵定春明白,像承轼这种沉稳内敛的人,绝不会被一时的告白冲昏,要拿下他,步步为营才是王道。打着小算盘的小厮君,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两道**辣的视线。
一路上停停玩玩,一行人比预计的慢了许多,到达山脚下的别馆时已经入夜。
撇去擦洗的时间,满打满算还能睡上三个时辰。明日一早又要爬山,不好好休息不行,向怀风虽黑着脸,却没多说什么,一宿无话。
次日天才蒙蒙亮,承轼便挨个儿敲门,提醒他们要早早起床,早早出发。
向怀风是惯于晚起的,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他从床上挖出来。
孔雀岭之所以叫孔雀岭,乃是群山连绵起伏,状如孔雀开屏。从名字亦可知,孔雀岭山多且陡峭,要爬上山也并非那么容易。
赵定春预料到自己在爬山的时候会拖后腿,却没想到拖得如此彻底。只走了一刻钟,他就有点力不从心,走了半个时辰,已是极限,连爬带走拖了三刻钟,已是连脚都抬不动了。
此时的爬山绝非旅游景点中铺好石子搭好梯子的所谓“爬山”,实打实是在山路上行走,遇到陡峭处,真的是要四肢并用地攀上去的。
赵定春是一行人中唯一一个完全不会武的,单从体力来说也弱,更不能与向怀风、花逢然这样轻功了得的比。
邢远茗最先叫出来:“啊呀,定春,你怎么了?!”
赵定春哀叹,小祖宗你别叫行不行,老子腿肚子发抖动不了这种事你觉得我会愿意公开说明吗?
花逢然回头看了看,道:“是我疏忽了,你本该多休息几日的。”
赵定春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心想爷爷我就算再多休息二十年也一样爬不动这个山,但是有个借口掩饰一下,总也保全了一点面子。
向怀风和花逢安等人也回转过头。
向怀风看到自家小厮这个惨样,很难得的没有露出不齿的表情,而是蹲下来捏了捏他的腿问:“动得了么?”
赵定春挤出个古怪的笑:“大官人,您没觉得它一直在动么。”抖啊抖啊抖啊抖。
花逢安哈哈大笑:“不容易了,撑到这会儿才喊累。”
让几位爷坐着等小赵恢复体力是不可能的,承轼道:“大少爷,小的在这里陪小赵,各位且先往前。”同行的侍卫只有两人,邢远茗是花逢然的徒弟,并非奴仆,两个侍卫中留一人下来是最妥当的。
另一个侍卫道:“我留下,承轼随大少爷先上山。”
承轼看了眼小赵,道:“赵……小哥只怕是走不动了,送他上山只怕……”
赵定春羞愧地叹气,背个废人上山可不轻松啊。
花逢安爽快地说道:“承轼留下,我们先走。”向怀风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赵定春忍着没去看他家大官人,默默地想:果然是个温柔侍卫,很靠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向怀风:竟敢当着我的面爬墙
小赵:我双十年华大好青年,又是单身一枝花,你管不着~~~~
向怀风:总有一天叫你知道我管不管得着
老宅:夫妻吵架要和谐……不要……
向怀风:哼,是要和谐。
小赵:……你们说的和谐……是一个词性么……



、64二十一 远茗锦言(1)

承轼等主人们走远了;道:“小赵,你若还能站得起来;不如跟着我慢慢走;坐久了;只怕你的腿反而动不了。。
赵定春以前也听过这种说法,肌肉过度疲劳后一下子松懈下来很容易僵硬;于是扶着承轼的手,缓缓往前挨。
承轼的速度很慢,赵定春想逮着机会和他深入了解一番;却被他说:“讲话亦耗费力气;专心爬山罢。”
赵定春无奈;只得闷头走路,否则叽叽喳喳说话,说不定会以为他走不动路是假装的。
上山前,花逢安说过,最多三个时辰就能到山庄,结果赵定春愣是多花了两个时辰,而且最后那段路,还是承轼背着他走完的。
好在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他一瘸一拐地走进山庄时,正赶上吃饭。
鱼烤得焦脆入味,毕竟是花家专门养在湖里的鱼,条条肥美。不过烤鱼只是一道小菜,真正的主菜还是庄里早就准备好的山珍野味。
吃饭前,花逢安道:“加座!”然后让赵定春、承轼与另一个侍卫一起入座。
赵定春正在祈求他们吃快一点,自己还能捞到没凉透的烤鱼,听到叫坐,喜出望外。
两名侍卫则犹犹豫豫,承轼道:“大少爷,主仆有别,小的不敢当。”
赵定春的屁股刚刚沾到椅子上,听见这话,忙要站起来,向怀风拉着他的胳膊又将他定在椅子上。
花逢安道:“出来玩乐,就不要拘泥那些礼数了。你看向家的定春多乖,还不快坐下给我老实吃饭!”
两个侍卫便行了礼,规规矩矩地坐下了。
赵定春汗颜,自己听到“坐”就老实不客气地坐了,行礼这种事压根就没在他大脑中存在。
他忐忑难安,向怀风见状夹了条最大的鱼放在他碗里,道:“赶紧吃你的。”
赵小厮难敌馋虫,便埋头苦吃去了。
席上有酒,每个人都喝了些,邢远茗酒量小,头歪在花逢然身上,嘴里嘟嘟哝哝地说胡话。花逢安坐在主位上,用筷子敲着酒杯,哼哼唧唧地唱着歌。花逢然面带酒色,听兄长唱歌,唱到不对的地方就嘲笑他跑调。向怀风将赵定春搂在怀里,一杯接一杯地喂他喝酒,喝得赵小厮摔杯子:“不要喝了!喝不下了!”
只有两个侍卫最警醒,稍饮两杯便停下,随时留心主人安全,间或开个小差剥几个栗子吃,承轼负责剥,另一个负责吃。
散席时,赵定春爬了一整天山的老胳膊老腿再也走不动,向怀风将他拎到怀里,抱小孩似的将他抱走。
赵定春被他举起来时还在想,承轼也在场,可不能让他看到这样的场景,否则自己的算盘就打不响了。可是一搂上向怀风的脖子,他又觉得很安心很舒服,只想抱着不松手了,懒得去顾虑阿猫阿狗。
山庄里的床都是竹木混制的,向怀风将赵定春扔上去时,床板发出了“吱呀”的抗议声。
赵定春喝多了,口没遮拦:“大官人,今晚……嗝……你可不能动坏脑筋……否则这床一响……整个山庄……嗝……都听得见。”
向怀风把他翻过去,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定春乖乖,你家大官人我会怕被人听见么?”
赵定春哼哼:“对,你是变态……嗝,不怕被人听。”
向怀风不知道变态是什么,但看小厮那不齿的小模样也知道必不是什么好话,在他腿上拍了拍道:“浑身酒臭,将衣裳脱了!”
“不脱……脱了你……要……”赵定春说了一半,晃着手把嘴捂住,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向怀风。
向大官人忍耐着将他的衣服解开:“你好大的胆子,敢当着我的面勾引花家的侍卫……”他只说了这句,赵定春呼吸均匀,醉得彻底不省人事了。
“稍后再和你算账!”向怀风将他锁进怀里,故意在他脖子上啃出几个印记来。
原本计划次日早起用过餐之后,众人便要下山的。可是前一晚都喝高了,一个比一个起得晚,等邢远茗睡醒,都将近午时,花逢安便说再多留一天。
赵定春是求之不得,他昨天又是爬山又是喝酒,早上醒来只觉得脚上灌铅头上顶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休息到午时才算缓过劲来。向怀风倒是没说什么,洗漱吃饭反而照顾着他,叫赵定春吓得以为他被人魂穿了。
山庄里风光虽好,可以玩乐的项目却少,几人一合计,还是到湖边钓鱼。
这个湖取名为半山湖,原本只是山泉汇聚的一个凹坑,后来花家将山上这片买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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