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想天便开-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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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看过了詹尚志演出，我记得的，就是台词．．．」
我心想，作为演员台词对话也记不上，怎演去？
「小东。你有剧本麽？你念给我听，我还要你在这儿做一次，我是你的观众，好吗？」
小东紧搂着我，深深吻了一下：
「敏。要是我能拥有你有多好，这刻我真需要你。」
原来男生有多勇敢、多强壮，有时候也会有脆弱、退缩的一刻。我亲吻小东，向他微笑，给他个鼓励：
「小东，别呆下去了！快拿剧本来，我明晚一定看不到你演出，你现在就给我演凯撒吧。」
为了使小东感到真实，我想起以前看过的古罗马国王便服，也只不过是块白布、束带，闹着要他脱下上衣，把白色床单綑在他身上，捎了小东平时用的腰带束紧腰处，扮起凯撒大帝来。小东无奈地看着我替他打扮起来，笑的合不拢嘴。
我拿着剧本，坐在阳台里，看小东演出。他一举手，一投足，充满了男子气慨，手势表情之类的我并不置疑，可是有些台词他真的念错，提点一下，他总是觉得有点生疏，待我拿着剧本，扮着跟他对答的各臣子，小东开始感到畅顺了，倒是有点错漏。
我反反覆覆跟他演着某一段、某一出，让他记得台词。二人练习了一次，我再要求多演一次，这次小东记住了，只有一二处出错，不过口语化的关系，也不大要紧。
「小东。你不会怯场吧？」
「要是台词念的好，能投入感情，这才算称的上好。我早就向教授告假，明天一大早要到场地彩排，到时候应该会更熟练。敏。谢谢你！」
「那你要全力以赴，能不能受人赏识，你得抓紧每个机会啊。」
「敏．．．」
「甚麽？」
「我好爱你，要是你能跟我一起，互相扶持，有多好呢！」
「小东。你还在想这些，快睡吧！已经接近两点，明天你没精神啊！」
我替他按摩一下头部，他笑眯眯的看着我，亲了他一个。甜蜜蜜的一个男人，平时挂在脸上的刚强坚毅，登时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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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hys。这些你都明白了，下一部份我会开始要你学晓怎样按着客人的要求，制作照片。这项要边学边做，你会负责一部份，要学的就更多了。还有，这星期日我想派你跟摄影师到一家公司拍广告．．．」
我有点吃惊，Roger虽然对我挺信任，给我的机会又多，不过要是拍甚麽男装内衣裤之类的，我就想起那七个直男，惹的自己身心淫荡，要不是有杰跟小东，跟我过了一个愉快的中秋节，我准会时时刻刻的记着这件事情。
「甚麽？看来你很怕似的。」
「不是啊。我在想是甚麽广告吧了。」
「哦。这是航空公司广告，我想你跟着摄影师多学一些嘛，难道你不想？」
我登时笑容满脸，原来是航空公司，赶紧说：「当然不是。我挺希望接触各行各业的客人，这才会多学一点。谢谢你给我机会！」
Roger徐徐坐下来，说：
「这家航空公司也有自己广告部的单位，今次Nicholas是主摄影师，副摄影师是Brad，除了他们，还有好几位助手，算是比较大型的拍摄。嗯。上次跟你一起的Tim也是助手。那你跟他们一块儿学，多留意他们的说话内容；留意摄影师怎去解决问题，不明白的写下来，或者适当时候问副助手。好吗？你别紧张！我只是派你多见识、多思考一下。」
这个真是天赐的机会，这麽快就能够看看大公司怎拍广告照片。我雀跃的抓着Roger的手，猛的握起来，连声道谢，Roger看到我孩子气的一面，格格笑着。我忍不住问：「用上这麽多摄影师，定是个很大型的广告了。」
「对啊！这广告会在报刊啊、杂志啊、街头大型广告板等刊登，拍摄的要求当然认真。可能摄影师不用你帮忙，你太生手，他们忙起来，你便留意一下他们怎拍摄，怎样采光。嗯。你看看这份客人的要求，有个概念。到时候留意摄影师，你会晓得他们为甚麽用这方法或者手法拍摄，你学会的更多了。」
想不到这时我的白马王子又再出现了。今晚他打扮的挺随便，三个骨裤下露出一对结实毛毛的性感小腿，一件花T恤，背着电脑袋。刚走进来，便向Roger说：
“Er… Roger。 Did Cliff confirm to give me a ride to the hotel there？”
他一对深陷迷人的蓝眼睛，说话时挑起眉头，挤出额上三条皱纹，其实不能说是皱纹，很多老外都有这几条引死人的肌理，看起来更男人。他长长的脸颊，两片薄唇说起英语来，发音柔软清晰，听的人有点身体酥软似的。我怔怔看着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向我点点头，又转回到Roger脸上。
“Yeah。 He confirmed shortly after I called him。 Have a nice trip！”
“Huhhh……。”
白马王子Doug嘘了一口气，双眼活像在说「怎会好过？」，瞬间又闪进了另一房间去了。
「他又到外地拍摄去啊？」
「对啊。到孟加拉。唉！挺辛苦的一份工作。」
「到处旅游，也是一份乐趣啊！」
「你试过就怕了！最低限度体魄要强壮，上山下海找风景，有时候还在寒冷的山区上等候拍摄时间；走过悬崖峭壁。哼！真不是一般人能当这个职位。」
我有点失望，自己最爱风景拍摄，难道我这副瘦小的身材，就此不能嚐愿麽？
「干吗？」
「没有。Roger，我．我这个子，真的不能当风景摄影师？」
「我没说过啊。我只是说我未必有这个意志熬过去。你看Doug的身体多粗壮，就晓得背着大背囊，穿州过巿、上山下海、舟车劳顿。他这两年，干的皱纹也多了。干吗？你又想试试啊？」
我点点头，嗫嚅起来，又怕Roger说我多心。
「你先乖乖学好室内拍摄吧，有些事急不来的。」
看着Roger走回自己办公室，我呆呆在想，我究竟是想亲近Doug，还是真想学风景摄影？看Doug每次都是孤身只影的来回，从没有助手在他身旁，看来他是到了当地，才找负责单位的人员协助。心里登时一沈，看来我要好好努力，自学风景摄影了。
到了十点钟，我赶往表演场地，心里不再妄想，还自我安慰。我只不过是个初哥，学室内摄影也多着呢。到步後，工作人员听到我认识林倩、小东等人，安排我从另一通道走到舞台後。
「咦。你．．啊，邱敏。干吗会来这儿找我？」
林倩瞪着眼睛，惊奇地看到工作人员把我带进化妆间。
「嗯。小东说想拍个剧照，将来可能有用，便找我方便了。咦？你不用演出麽？」
「这场话剧大多是男人的戏份，我只是安排幕後，跟选段罢了。干吗小东没给你票？替他捧捧场啊．．呵呵呵．．」
林倩天生眼眸利齿，一副大姐姐的身份，将来肯定能随时在电视台、舞台看她表演。心里突然在想，小东要是直男，跟她也挺登对的。
「我才刚下班。现在在影楼里找到一份见习助手，所以没时间出席．．．」
「嗯。你跟小东同一所大学，你．．」
她顿了下来，食指放在下唇边，嗫嚅地想着，突然改而说：
「嗯．．你们一起上学啊？」
「不是啊。我上摄影，跟戏剧不同地方上课，就是欧洲文化史，我们也不一定一起上课。干吗这样问？」
「嗯．．．你．你发觉小东有女朋友吗？」
我彷佛脸也红起来，一时之间，不晓得怎样回答她。她问的这个人就是我，可我又不是女生，林倩还完全不晓得小东的性向。我一脸尴尬的，随口便说：
「甚麽？我．不清楚．．你不是小东女友麽？干麽会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林倩脸上一阵红润起来，那份喜悦，我这个0号一看便晓得是甚麽回事了。她始终对小东念念不忘。小东这麽酷，这麽帅，身材棒的像个男模特儿，有哪个女生不想亲近他？林倩想也不想便说：
「嘻嘻．．我想探听一下，小东可不可靠吧了．．嗯，邱敏。我带你到後台看看他们演出。好麽？」
「方便麽？都快完结了吧？」
林倩一直抓着我的手，带我到舞台帷幕後，压着嗓子说：
「你来的刚好，这场是杀凯撒大帝的最後一幕。来！」
两人放轻脚步，走着走着，听到从前边舞台传来各演员阵阵对话声，逐渐响亮起来。我伏在深红色的帷幕後侧，看到小东一身罗马君王的官服，白色绸衣穿在左肩上，露出右边的胸膛，再有一件褐色缎似的披肩，绣着条子金花的边饰，这套便服也显出气派啊！再往下看，小东白绸衣间，腰束金带，及膝裙子。头顶也带上金色橄榄叶状的冠冕。
再看其他的男演员，有些是罗马军服服饰，两肩上是盔甲，上身赤裸，露出一对强壮的胸肌；有些跟小东似的白色绸衣，看来是文官吧。他们这出也尽挑些强壮的男生，这才表现罗马军人的强壮体魄啊。我对古代服饰没甚麽研究，大多从书本上看过。可是，看到穿白色绸子官服的男演员，包括小东，竟然全都穿上芭蕾舞的白色紧身裤子。反而穿军服的，就是惯看的罗马格斗战士服饰。
「干吗会穿白裤子啊？」
林倩偷笑一会儿，在我耳边说：「你以为是芭蕾舞了？」
我莞尔点头，觉得有点不像舞台剧似的。她轻声说：
「对文官来说，这样会美观也庄重一点啊。古代罗马官员，多是一身白色服装，有些甚至是长及小腿，穿了这裤子，衬白色官服也不算碍眼。要不，看着白裙子下一条条毛大腿，挺倒胃口．．」
我心里想，我始终是个男同志，反而喜欢男生毛毛的大小腿，这样才觉得男人们的刚猛、雄纠纠啊！这时小东侧身过来，才看到他脸颊黏了些短胡须，英武不屈的表情，更觉他早已投入剧中。他狠狠指着其中一位演员说：
凯撒：我必须阻止你，西姆白。这样卑躬屈节的礼貌也许可以使得一般的人生起骄念，於是像儿戏一般的收回原先的成命，不要胡涂，不要以为凯撒的血能被软化愚人的那种东西所销融而变质，我说的是甜言蜜语，打躬屈膝。下贱的摇尾乞怜的谄媚。你的兄弟被判驱逐出境，如果你为了他而下跪求情。我要把你当做为一只狗而踢开。要晓得，凯撒从不冤枉人，除非有正当理由他也不肯改变主张的。
「敏。你觉得小东怎样啊？我觉得他简直是脱胎换骨。本来在开场时，我站在这儿为他抖震，怎料他比前两晚的演员更出色。」
林倩的眼神一直看着使她着迷的小东，她眼里的柔情，这才发觉我看小东的眼神也比不上她。她惯常的霸气，这刻全都灰飞烟灭。我若有所思。她会不会再跟小东续弦？要是她有天看到小东搂着我亲热．．．
麦铁勒斯：这里有没有比我更高贵的声音，在凯撒听来更悦耳的声音，为我的被逐的弟弟请求赦免啊？
布洛特斯：我吻你的手，可是并非献媚。凯撒，请你准许婆布利阿斯西姆白立刻恢复自由。
「．．．他演得真像个帝皇。唉，要是晓得香大的戏剧系也能教的这麽出色，我．．」
倩儿突然清醒过来，晓得自己在我跟前说的过多，轻轻咬了咬下唇，便追问我：
「怎样？小东演得好麽？」
「当然好！你们剧团算是个职业训练所啊．．．」
我微笑着说。两人继续看着小东，情怀各自知．．．
凯撒：怎麽？布洛特斯！
凯西亚斯：宽恕吧！凯撒，凯撒，宽恕吧。凯西亚斯深深的匍匐在你的脚下，请求你给婆布利阿斯西姆白以自由。
凯撒：如果我是你这样的人，我就会大受感动，如果我能用哀求的方法打动人，我也就会被哀求所动；但是我是像北斗星一般的坚定，其稳定不移的精神在天庭上是无与伦比的。天上布满了无数的闪烁的星光，全都是火，全都冒光，但是其中只有一个坚定不动。在人世间，亦复如是。世上有好多的人，人都是血肉之躯，都是有理解力的，但是我所知道的人当中只有一个坚守立场，决不动摇；这个人就是我，现我就可以证明。我坚决主张西姆白应被放逐，我也坚决维持原案让他不得回国。
辛拿：啊．．．凯撒．────
正当此时，不用上场的演员，在舞台後的木板地上，不住跺脚，整个小剧院登时响起隆隆隆的声响来，活像是宫庭里群情激愤似的场面，扣人心弦。眼看小东突然一手掀起身上的褐色缎子披肩，在舞台上一时飞扬起来，大概这做手是为了表达凯撒极为激愤。
凯撒：走开！你想只手擎起奥伦帕斯山啊！
地舍斯：伟大的凯撒！── 〔地舍斯也跪下来〕
凯撒：布洛特斯下跪不也是枉然吗？
喀司客：让我的手替我说话吧！
围着凯撒後的众人突然拔出利器，一起拥到凯撒身旁，把他刺死。左胸上的白绸衣登时渗出鲜血，小东按着伤口，状甚惊惧，双膝突然跪了下来，两眼瞪圆，狠狠看着手刃他的众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