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先是鬼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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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追到酒杯的来源之处,才发现这酒杯其实并不是罪魁祸首。”
我不是很明白黄集在说什么。
阿宝适时解释,说:“我们找到当初把青铜酒杯卖给你的人。也进了青铜酒杯原属的古墓。发现陪葬的其他器物都没有沾染煞气。也就是说,这只青铜酒杯的煞气不是从墓中带出来的。据我们对那个捡到酒杯的村民观察,煞气也不可能是从他那里染上的。剩下的原因就很明了了。”
时欢愉一点就通,说:“你们是说这只酒杯的煞气是我父亲买来之后才沾惹上的?”
黄集说:“没错。而且,老时,依我看来,恐怕你是很清楚酒杯为什么会沾惹煞气的吧?我估计,沾染煞气的是你藏品中的另外一件东西。你已经发现这点,所以把那件藏品处理了。只是天意弄人,你万万没想到当初放置在那件藏品旁边的这只青铜酒杯也沾染上的极重的煞气。”
时父不由苦笑,说:“你还是老样子,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事情你都已经猜出来了,还问我做什么?”
黄集正色道:“我需要知道被你处理的那件藏品是什么,你把它弄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件东西说不定是个大祸害。”
“大祸害?”时父有些紧张,“那是一枚秦朝的裤裆铜币。其实我并没有看出那枚铜币具体有什么什么问题。只是得到那枚铜币之后,我总觉得心神不宁。那时候正好有一个朋友开了一家小型的私人博物馆,我就把铜币送给他了。”
此时,他们家的座机突然响了。时欢愉接电话的时候脸色疾速变差。
我忙问发生什么事。时欢愉说:“宋叔叔中毒了。”
时父大惊,说:“东亨?”时欢愉点头。时父一下瘫倒,冲黄集说:“阿集,我说的朋友就是这个。难道是我害了他?”
时欢愉安慰他父亲说:“爸,你别瞎想。你差不多一年前就把那枚铜币送给宋叔叔了。如果是铜币的问题,怎么可能隔了这么久才出事?”
时父始终不放心,生怕自己害了朋友。坚持要从病榻挣扎起来去探望老友。黄集看不过去了,说:“你呀,就老老实实在家休息吧。我帮你去瞧瞧。”时父还要说什么,黄集有些不耐烦起来,说:“真有什么事你能帮得上忙么?”
时父这才罢休。
时欢愉带着我们径直往医院去。病房之外站满了人。有的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小声议论,有的独自蹲在地上抽烟。个个一脸愁容,神情落寞。
一个中年人显然是认识时欢愉的,迎出来说:“有心了,有心了。你爸爸的情况也不乐观,怎么好让你丢下他过来。”
时欢愉往我们方向一挥手,说:“多得这几位高人,我爸已经康复了。不过身子还很虚弱,需要慢慢补身子。”
“高人?”中年人眼中精光大亮,“请各位帮帮忙,去看看我姐夫吧!”时欢愉不解,说:“宋叔叔不是中毒吗?医院没办法?这几位都是方术高人,恐怕对医疗方面的问题没什么办法。”
中年人大喜,说:“是方术高人就更好了!姐夫已经住院接近半个月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医院今天下了病危通知书。我姐哭得死去活来,冷静下来之后,寻思应该通知姐夫的亲友过来送他最后一程。我一直觉得吧,姐夫不是中毒,是中邪。但是他们都不听我的。如今你竟然带了几位方术高人过来,说不定是老天爷要救我姐夫一命呐!各位快请进来看看吧!”
我们一进病房,就看见一个浑身上下布满青色铜锈的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什么情况!”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黄集、阿宝和司徒不息似乎已经看出端倪,都一副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的表情。
我忙问:“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黄集不答话,问那中年人:“先给我们说说,你姐夫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中年人有些为难,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姐夫没别的爱好,平时就爱搞点收藏。还弄了个小型的私人博物馆。半个月前,博物馆的房东要把房子收回去,让姐夫搬走。那天我本来打算晚点过去帮忙,但是还没出门,我姐就突然哭哭啼啼地打电话给我。我问她发生什么事情,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急忙赶过去,那时候姐夫已经这样了。”
黄集点点头,说:“怪不得之前没事,大概是之前一直没有接触铜币。搬家的时候碰到了,才会被侵体。”
中年人显然听不明白,我和时欢愉也很茫然。
黄集不再理会我们,径直走到病床边,伸手探了探宋东亨的脉搏,然后扒开他的眼皮。中年人站得最近,失声叫了出来。我和时欢愉好奇上前,猛地觑见宋东亨眼睑内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肉色细虫。这些细虫疯狂涌动,无比恶心。它们没把宋东亨的眼球吃掉实在是个奇迹。
黄集从一旁拿过一把镊子,正要做什么,门外突然闯进一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宋太太也出事了!”
中年人大惊,急忙夺门而出。我们这时才知道宋太太因为忧心过度,晕了过去,正在另一间病房休息。
我们跟在中年人身后,过去一看,发现宋太太跟她丈夫的情况一样,也是全身长满了青色铜锈,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
病房里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中年人喝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姑姑吗?”
年轻人哭丧着脸说:“爸,我一直守在姑姑旁边。她也一直什么事都没有。五分钟前,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见姑姑成这样了!”
☆、048章 青铜蛊
“就算有人混进医院要对你姐不利也不可能这么快得手吧?”我说。
黄集说:“没有人进来。”他走到宋太太病床旁,扒开宋太太眼皮。我本以为也会看到刚才那种肉色细虫翻滚的景象,没想到她的眼睑中却只有一个个肉红的小包。
“果然!”黄集用小刀切开一个肉红小包,马上有一个什么东西顺着血液流了出来。黄集小心翼翼地用镊子从将那东西取了出来。我这才看清那是一个类似虫卵的东西。
黄集匆匆往宋东亨病房走去。我们赶紧跟上。他用镊子从宋东亨的眼睑里扯出一条肉色细虫。肉色细虫受了惊吓,拼命挣扎蠕动。
“青铜蛊。”黄集笃定道。旁边的阿宝和司徒不息点头。司徒不息说:“想不到世上还真有这种东西。”
中年人大喜,说:“各位既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烦请出手救救我姐姐夫妇吧!”
黄集摇了摇头。中年人大急,说:“只要你们能把他们救活,必有重酬!”
司徒不息“哼”了一声,说:“你以为钱能解决一切问题?”中年人自知失言,慌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那个……我只是……”他一慌,话都说不好了。
时欢愉忙帮他解围,说:“乔叔只是一时情急,没有不敬的意思。还请各位不要生气,救救宋叔叔吧。”
黄集这才说:“不是我们不想救,实在是……唉……”沉默了一阵,他让那中年人去买两斤鸡蛋和一些白醋。准备好蜡烛、符纸等材料。中年人急忙应声走出病房让人购买。
黄集从包里掏出一小沓符箓。我认得那是专辟邪气的辟邪符。
“你姐夫的藏品中有一件先前的裤衩铜币,你知道吗?”黄集问。
中年人说:“知道知道,那是时老板送给他的。我姐夫把那铜币当做宝贝,平时根本不让旁人碰。”
黄集点头,说:“把那枚铜币看好了。不要让任何人触碰。不然下一个变成这样子的就是他。”
“你是说我姐夫和姐姐之所以会弄成这样都是因为碰了那枚铜币?不可能啊,他们一年前就得到铜币了。怎么之前一直没事?”
黄集说:“大概是因为之前他们一直没有直接触碰铜币。他们确确实实中了青铜蛊。这种蛊可以通过皮肤接触传播。也就是说只要碰到承载青铜蛊的介质,青铜蛊就会从皮肤侵入。”
中年人想了一下,说:“我记得姐夫向来都是戴上手套才会接触藏品。这次搬家可能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不小心直接碰到铜币了。”
黄集说:“按现在的情况看来,下手的人应该就是事先把青铜蛊的虫卵藏在裤裆铜币里。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企图。也许他们的目标是老时,只是没想到老时后来竟把铜币送给你姐夫了。”
“青铜蛊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能解吗?”我听他们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所谓的青铜蛊究竟是什么。
“那是蛊毒的一种。”
说话间,已经有人把鸡蛋、白醋那些东西买回来了。
黄集让他们把宋太太也推到这间病房来。黄集把门关上,在门窗出贴上辟邪符,然后开了个法坛,用干净的碗盛好白醋放在法坛之上。
黄集拿着鸡蛋顺着宋东亨的眼皮顺时针打圈。说来也怪,他才转了几下,宋东亨身上的青色铜锈就淡了不少。转了七八个鸡蛋之后,宋东亨的肤色已经恢复正常了。
这就好了?黄集刚才不是很为难吗?
只见黄集拿起一只用过的鸡蛋,走到法坛将鸡蛋打进那碗白醋里。我凑过去一看,发现鸡蛋里的蛋清蛋黄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当当蠕动的肉色细虫。
那些肉色细虫遇到白醋,登时发出“嘶”的声响,化作一片脓水。其他鸡蛋也是这种情况。黄集扒开宋东亨的眼睑,那里面已经没有蠕动的肉色细虫,但是开始冒出肉色小包。
黄集依样画葫芦,宋太太身上的青色铜锈也被化解了。
中年人大喜,拽着黄集的手不断致谢:“谢谢你救了我姐夫妇。真是太感谢了。”
黄集轻轻把他的手推开,说:“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了。我并没能把青铜蛊解了。我能做的只是把一部分青铜蛊的成虫吸出来。一定周期之后,青铜蛊还会再生。”
“啊?”
黄集接着解释说可以通过生鸡蛋为感染青铜蛊的人吸出成虫七次。但是每一次产生作用的时间都会递减。第一次吸出成虫可保感染者七天安宁。第二次只能维持六天……以此类推。过了最后一次,就再也没有办法可以抑制青铜蛊的生长繁殖了。到时候青铜蛊就会从里到外把感染者掏空。
中年人大急,说:“那怎么办?各位一定要救救他们啊……”
司徒不息说:“其实办法是有的,只不过跟没有区别不大。”
“怎么说?”时欢愉问。
司徒不息道:“要想救他们,就只能在这二十八天之内杀了青铜蛊的寄生体。”
中年人茫然问道:“青铜蛊的寄生体在哪儿?”
司徒不息说:“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青铜蛊这种东西很特别,只能寄生在我和阿宝这样的人身上。”
中年人和时欢愉不明所以,我和黄集却明白司徒不息指的是僵尸。
司徒不息继续说:“青铜蛊的寄生体是什么人?他在什么地方?我们对这些疑问全都一无所知。人海茫茫,我们怎么可能及时杀掉寄生体解救两位?”
中年人一脸哀愁,说:“难道我姐姐和姐夫只有等死的份了?”
黄集说:“青铜蛊这种东西只要母体还在,就可以无限繁殖。而只要寄生体活着,它的母体就不可能死。也就是说救青铜蛊的感染者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杀死青铜蛊母体寄生者。”
我在明,敌在暗。我们连下手的是什么人都搞不清楚,到哪儿找青铜蛊的寄生者去?
我忽然想到,既然青铜蛊传播的介质是裤裆铜币,那只要知道铜币是怎么来的,不就能顺藤摸瓜,查出往铜币上放置青铜蛊虫卵的是谁了吗?
我把想法一说,他们也表示赞同。
黄集对中年人说:“用生鸡蛋吸成虫的方法你记下了吧?”中年人说:“记下了。”
“好。从今天算起,七天之后你负责为他再吸一次虫子,然后六天之后,五天之后……以此类推,记得了吗?”
中年人急忙答允:“一定不会耽搁。”
黄集说:“我们想法子去查青铜蛊的母体寄生者。二十八天之后,他们要是活着,就说明我们已经把青铜蛊的母体寄生者杀了。他要是死了,自然就说明我们失败了。好了,就这样吧。我们就不再过来了。过来也没用。”
交代完毕之后,我们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时欢愉家。正准备问问题,黄集三人的瞳孔忽然一齐放大。
司徒不息冷笑,说:“踏破铁鞋无觅处。既然主动送上门,就再好不过了。摆方位阵!”
黄集和阿宝应了一声,就开始从包里翻找东西。“你们两个!”司徒不息对我和时欢愉说,“你们把门窗关好。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出入。”
我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也无暇询问,急匆匆关门关窗。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