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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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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凤看着她眼中泛起了迷糊来:“你是哪个,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暖玉阁。”鸣柳没有笑,看着阿凤的眼中也没有任何情绪:在这里见多了,她早已经麻木,不知道什么叫做同情了。
  同情,并不能帮到这些人,也不能帮到她,甚至还会害到她自己,以及这些可怜的人。
  “至于姑娘是怎么来的——被人卖来的呗。至于卖的你是谁不重要了,现在五娘可是有你的卖身契。”鸣柳看着阿凤的眼睛:“如果姑娘你能听婢子一句劝,以后的日子就会少吃苦头。”
  阿凤的心头微微一紧,她想起了一个地方,前不久她还来过的:柳荫街。
  也就是说,她如今又回到了京城?但是,她不敢问。
  鸣柳也不需要阿凤开口:“乖乖的听话,认命,好好的做事,说不定命好还有离开的一天。”
  她说完看着阿凤的眼睛:“现在,姑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阿凤想了想:“我,口有点渴。”她很想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但是却不敢胡乱开口问鸣柳。
  鸣柳明显的愣了一下。她也伺候过不少新进来的姑娘,哪一个不是寻死觅活的要闹上几天?怎么这位居然开口就要水喝?
  “好。”她取了水来,还是好心的提醒了阿凤一句:“不要动脑筋离开,从来没有人逃走过。而且,你就算是逃出这里也无用的。”
  “镇子不算大,出了镇子就是荒郊野外,你能往哪里去?跑了的哪个不是被捉了回来,捉回来的又有哪一个不是吃了最大的苦头?何必。”
  阿凤的手一歪杯子的水泼撒到了床上:“镇子?”
  “听你说话也知道你不是本地人,这里是京西镇,是入京的重要镇子。所以镇子不大可是来往人多,我们暖玉阁的生意还是极好的。”鸣柳顺手接过杯子来放到桌子上。
  “达官贵人们也时不时的光顾,所以离开真的不是没有机会。每年,总有那么一两位姑娘得了贵人们的青眼跳出了这个火坑。”
  这算是给新人一个希望,免的她们真的要死要活的,真一心寻死也是个大麻烦啊。
  阿凤闻言低下了头,想不到她晕了一下再醒来已经远离京城这么远了。
  现在,最主要就是如何逃离这里:她是一个弱女子,此时亮出身份来绝对是不智。
  不要说十成里有九成对方不信,会招来一顿苦头;就算那一成的机会被她遇上,真的就有人信了,那她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这里是什么地方?阿凤可以十二分的确定是青楼——堂堂的公主殿下被青楼给买下了,这青楼里的人还想有一个能活的吗?
  偷着买卖来路不明的良家妇女已经是大罪,这个被买来的人还是位公主,只要不是傻子肯定想的就是杀人灭口。
  反正,现如今也只有阿凤一个人,灭了阿凤的口,再灭了那个卖她人的口,这个青楼就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顶不济,青楼的老板还可以灭完口就脚底抹油溜了,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绝对不会听到公主两个字,人家纳头就拜,再好好的把阿凤送回宫去。
  送阿凤回宫就是送青楼里的人上断头台,这种事情傻子都不会做。
  所以,身份是不管用的。阿凤不但不能告诉对方她的身份,还要好好的隐瞒她的身份。
  她相信,现在江铭一定在找她;而鲁柔柔等人也在找她,就算逃跑不成,只要能取得青楼里的信任,暂时保得自己的平安,很快她也就能得救了。
  她坚信这一点。
  当然了,在青楼这种地方想保自己一个平安无事,这个暂时还真得不好说时间:可能是三五天,也有可能只是三五个时辰。
  所以,阿凤还是决定有机会逃跑为上。那么,首先就要取信青楼的人,就要先自这个鸣柳开始。

☆、182。第182章 金口玉言

  阿凤和鸣柳说话,安鸣柳心的时候,江铭也在和皇帝说话。
  皇帝把御案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张有德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跪在地上东西也不敢拣:他只见皇帝如此发作过一次,那是皇后死的那一晚。
  现在,宁国公主不见了,皇帝勃然大怒,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他忘掉了所谓的帝王之术,现在的他只是一个父亲,一个不见了女儿心急如焚的父亲。
  “宣韩家人来见朕——有一个算一个,就算病在床上不起身的人,也给朕绑了来!”皇帝不敢相信,就在他的眼皮之下,韩家人居然敢对他的女儿下手。
  那是他和皇后唯一的儿女,那是他疼爱了十四年,却也装作漠视了十四年的女儿。
  本想可以和阿凤慢慢的缓和,本想可以一点点的让阿凤知道他的苦衷,却没有想到一切还没有来得及做多少,阿凤居然就被人害了。
  江铭看着皇帝:“不用宣,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进宫,因为我去过了。”
  皇帝怒视着江铭:“你去了为什么不带着他们一起来见朕?!这些可恶的、该死的……”
  张有德连连叩头:“皇上,皇上,息怒,请息怒。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啊!”
  江铭一把抓起他来:“什么大局为重,是不是要看着宁国公主去死,是不是要闹的妻儿离散,是不是要死光身边的亲人——那个大局还有什么用?!”
  他咬着牙:“你再敢说一句大局为重,我就把你丢出去。”他当然知道皇帝的处境,阿凤在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相劝阿凤。
  但是现在阿凤不在他身边,所以他的理解都不在了:什么都不如阿凤重——如果阿凤有个万一,他、他……
  江铭的手一颤不敢再想下去,他抬头看向皇帝:“阿凤肯定会无事的,阿凤肯定会平安的。”
  皇帝看着他的眼睛,把心头的怒火压了又压终于点头:“是,阿凤一定没有事的。”这是他做为父亲,对阿凤这个女儿许下的承诺。
  就算阿凤不在,但他身为父亲,身为大楚的皇帝,他一定要保阿凤无事:从前,现在,将来,他都要阿凤平平安安。
  什么大业,什么恩仇,此时全不在他的心里了:十几年前,他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身为天子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皇后被人逼到自尽的地步。
  他的心有多痛?那一天的晚上,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所以,这十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努力:不是为了复仇,只是为了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他至亲至近之人。
  今天,在十几年后的今天,他的女儿再次被人谋害,他岂能如十几年前一样:他无法再忍,就算让他再忍上一天,他也无法再忍。
  做为一个男人,做为一个父亲,他不能再让惨剧发生一次。所以,就算拼尽一切,他也要保住他的女儿。
  天下?如果无妻无女,他要这天下又有何用,他活着做这个皇帝又有何滋味?!
  面对张有德的跪地规劝,他走过去双手扶起张有德来:“你不要再说了。朕,自出生就没有放任过自己,就没有依着自己的想法行事过。”
  “隐忍、等待,朕明白,朕懂。但,朕不想再忍,朕也不能再忍,不能再等!朕,今天就要听凭自己的心思做主,朕,今天就任性一次。”
  张有德的额头已经青紫一片,可是听到皇帝的话他终于沉默着叩完一个头后爬起身来:“老奴,领旨。”
  他的眼中已经是全是泪花,可是宫里的规矩是不许哭的,所以他含着泪水:“宁国公主殿下一定平安无事!”
  皇帝和江铭君臣二人同心,两个人现在心中只有怒、只有火,还有谁能阻止他们?
  江铭再次叩拜皇帝:“臣请旨回去,臣要去找阿凤。”留在宫里是不能找到阿凤的,他来只是要皇帝的一个态度。
  现在皇帝如此,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所以,这里就交给皇帝了,他要去搜寻阿凤:阿凤一定在某个地方在等他,他要第一时间出现在阿凤的面前。
  他,答应过阿凤,便不能让阿凤失望。他也不允许自己失信。
  如果万一的话,如果万一的话,就拿韩家的血来祭阿凤!然后——,江铭不知道然后。
  他千里迢迢回到京城,原以为是要来复仇的,杀掉那个要害他的弟弟,然后就远走他乡,从此孤独一生。
  却没有想到,回京之中上天给了他一份如此大的、如此好的礼物:阿凤在京城等着她,那个他早就知道的未婚妻。
  忽然间,复仇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着急了;忽然间,他的生活又有了生气,他又有了将来。
  但这一切就在今天,就要消失了。如果真的消失了,江铭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活着还有意义吗?
  或者,去边关杀敌,杀到被敌人杀死的一天?!他不知道,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找到阿凤,一定要找到阿凤。
  “三天后,找不到阿凤,臣血洗韩府。”江铭说完最后一句话叩头转身离开,对迎面而来的韩家人看也没有看。
  韩家人来做什么,他根本不关心,他只关心三天后他如果找不到阿凤,韩家能不能给他一个交待。
  韩二老爷住足想和江铭说话,可是江铭如同风一样自他身边走过,让他到嘴边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出来。
  进了御书房,他还没有跪下叩头,皇帝劈头就是一句话:“三天内,朕或是江铭见不到宁国公主,韩氏一族在大楚除名。”
  不问原因,不给辩驳的机会,就是这样一句旨意,却是整个大楚的意志!
  皇帝说了:如果三天内阿凤不能平安的出现,那韩家一族灭族——是不是韩家做的?不重要,皇帝也不问更不想知道,他只是向韩家要结果。
  韩二老爷的脸刷的就白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进宫会听到这样一句话:“皇上,宁国公主殿下的事情,同臣等真的无关。”
  “朕的话说完了,你可以退下去了。”皇帝压根就不听——不是你们做的?不是你们做的,那你们就去找阿凤回来,否则你们还是要灭族。
  皇帝的金口玉言。
  韩二老爷后背湿了一大片,到了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天子之威:他们都认为皇帝没有准备好,所以他们韩家还是有机会的。
  却忘了一件事情,皇帝就是皇帝,一声令下要韩家的人头落地,韩家就是有再多的权势,在京城之内他们受制于皇帝。
  有再多的军队听从他们韩家之命有什么用,鞭长莫及啊;有再多的文武大臣对韩家言听计从又如何,让他们明目张胆的造反他们是绝对不会做的。
  所以,此时皇帝真要和韩家撕破了脸,先吃亏的人肯定是韩家。经营了多年,他们在京城之中的势力自认为很大,可是到此时他才发现能用之人实在是太少。
  京城内外的军队,一直掌握在皇族人的手中!

☆、183。第183章 千种风情

  韩二老爷马上叩头:“臣,遵旨。”
  此时再多说一个字都是无用的,皇帝摆明了不讲理:你们韩家要讲道理,可以,先让阿凤好端端的出现在朕的面前,朕才会和你们讲道理。
  皇帝如果不讲道理了,谁还敢稍逆他的意思?让皇帝不开心了,皇帝可是会杀人的。
  多年来皇帝都是极好说话的,猛然间变的如此强势,让韩二老爷有点不习惯外,还吓出了他一身的冷汗:可能,皇帝已经准备好了?
  只是,皇帝需要一个借口,而自己家正好就给了皇帝这样一个借口?他霎间脑中一乱,根本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皇上,臣有重要事情要禀告,是皇后陵寝的事情。”他不敢再多说废话,因为皇帝要赶人的话,是不会再同他这个表哥客气的。
  “皇后的棺椁不知什么原因被人破坏……”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悄悄的抬头打量皇帝,想在皇帝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就在此时,皇宫外面有人急声“报——”,声音拉的长长的,那份急迫只要听到的人都能明白。
  “十万火急上报皇帝,都给我让开。”随着呼声落下,人就到了御书房门外,然后他推开门急行到韩二老爷身边跪倒:“皇上,皇后陵寝遭到破坏,棺椁被毁,凤体、凤体无存!”
  韩二老爷的话被来人抢先了。
  这也让韩二老爷一下子傻了眼,猛然之间脑中出现了空白:此人是谁,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此人的身手,极好,比起宫中的侍卫来强出不是一点。
  这样的人,皇帝倒底在暗中还有多少?韩二老爷的后背又湿了。
  皇帝猛的站起来,撞的身前的御案都动了动,发出极大的响声来:“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的脸色猛的变了,青中泛着白,额头的青筋不是暴起,而是一条一条都在舞动。
  跪倒在韩二老爷身侧的人名叫李五。这是个平常的名字,而他需要的就是个平常的名字,就像他的脸、他的身体一样,都是极平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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