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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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组合?”目门夏对于娱乐圈本身就不太了解,此刻蹙起眉头疑惑着。
“你总知道吧,当今娱乐圈最当红的女子组合,她姐姐艾熙就是其中最有名的成员。本来业界机密不方便多透露,但看在你这么有兴趣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些吧。
“下个月我们公司要推出新的女子组合,说是说一个组合,事实上分为红、黄、蓝三个小分队,每个分队的定位也不甚相同。红队是走可爱风,蓝队是性感,黄队则是清纯可人。至于艾蓓夏嘛,以她的美貌及曼妙的身姿自然是在蓝队,且未来是作为组合中的王牌……”
单沫奕说得头头是道很是骄傲,新的女子组合分成三个小分队,目标受众不尽相同,目的就是要全方位抓住市场。only公司近两年被竞争对手dot公司全面超越,此次这个女子组合就是为打翻身战而设。
没料她说得正兴起,目门夏却及时喊停:“你是说艾蓓夏今后将会走性感风?”
他一想到对方长着与汀瓷一模一样的脸,将来却要对别的男人搔首弄姿,不悦地摇了摇头:“不行,她不能在蓝队,换到黄队好了。”
单沫奕冷笑道:“目先生好像高估了自己的权力,我们单氏的公司好像并没有必要听你的发号施令吧。”
他倒不慌不忙地从西服的内侧口袋中抽出一张支票,潇洒地写下一串数字,递给对面的单沫奕:“300万换个组合不行吗?”
她看都没有看支票一眼,直接原封不动将它推还回去:“目先生真是大手腕,不过还有一个月就要出道了,很多已经做好的前期准备都要重新推翻了……”
他淡淡一笑,继而抽出一张新的支票,写上200万,将2张支票一并推到她一侧。
单沫奕瞥一眼支票,很是满意地收到自己的口袋中:“我就喜欢跟目先生这种商人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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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y公司的练习室内,4名女子正在紧锣密鼓地练习着舞蹈,为即将出道的初舞台做着准备。
突然经纪人急急忙忙地走进了练习室内,看神色很是慌张,使得房间内的4个人一时间停下了动作,其中一位亚麻色头发的女生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刚接到单老板的电话,说是指明艾蓓夏,让她调到黄队。”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角落的艾蓓夏身上,夹杂着嫉妒夹杂着愤怒的,而她本人此刻很是无辜茫然,指了指自己:“我吗?为什么?”
经纪人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我也搞不懂为什么,明明都筹备了这么久的时间,紧要关头居然突然来了次人员变动。只是单老板既然这么发话了,你从明天开始就到黄队的练习室,跟她们一起练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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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练习结束的时候,艾蓓夏待在更衣室里换衣服,她的衣柜在很偏僻的位置,以至于几个女生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人群中为首的女子有着一头亚麻色的头发,此刻语调阴阳怪气的,向周边几个女生窃窃私语道:“我叔叔不是在公司高层嘛,他告诉我,艾蓓夏并不是无缘无故被调到黄队的,据说上头有人用500万让她换组。”
“天呐……500万!”其中一位女生惊讶地捂住了嘴,缓过神来的时候很是感慨,“平时看艾蓓夏就长得一副狐狸精的模样,没想到还没出道就傍上了金主呀。”
亚麻色头发的女生不禁嗤之以鼻:“谁知道呀……”
刚想继续数落艾蓓夏的不是,突然看见艾蓓夏居然拎着包缓缓从内侧走出来,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对劲。对方像咽下了一只死苍蝇般,脸色变得煞白,支支吾吾地谄媚道:“蓓夏姐,原来你在里面呀……都是她们在嚼舌根,我刚想阻止她们呢……”
话音刚落,其他几个女生连忙摆手以表示自己的清白,只是艾蓓夏根本不在意她们,从容地经过她们身边,一言不发径直走出更衣室。
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的时候,嘴角竟扬起一个弧度,她当然不用在意那些势利眼的女生,她明天可就要换组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再与她们打交道。这一切都是源于……那个人。
她按下最近通话的第一个号码,几秒之后,那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事情怎么样了?”
“事情比预料得进展更快,他已经注意到我了,第一步已经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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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目门夏守在only娱乐公司的门口,隔着窗玻璃张望了许久,终于看到了目标人物,扬声道:“李叔,跟着前面的那个女生。”
“是,少爷。”司机李叔按着目门夏的指示,一路缓缓跟着,心里却纳闷极了,哪见过目家大少爷这幅着了魔的样子,起个一大早就为干尾随这种无聊至极的事情,这个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疑惑着,忽而女子猛地停下脚步,车子也跟着慢慢停了下来。
艾蓓夏回过身大走流星走到轿车后座,伸手敲了敲窗玻璃,看见车窗摇下来时,目门夏正对自己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她的表情有些意外:“居然是你?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却近距离细细地打量起了艾蓓夏的脸,她被盯得不自在,移了移视线:“你不回答也可以,反正我要走了。”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目门夏的声音:“或许……你有失散的孪生姐妹吗?”
对方憋了这么半天,居然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艾蓓夏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免冷哼一句:“你神经病吧。”说罢便扬长而去。
目门夏被人骂了神经病心情却不差,视线尾随着她一路进了公司,才缓缓对李叔说道:“去公司吧。”李叔透过后照镜看见目门夏此刻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整个人快震惊疯了,一向行事酷炫狂拽的大少爷被人骂是神经病,居然还笑脸盈盈的,他今天没事吧?
目门夏不知道艾蓓夏进了公司后并没有直接去练习室,她躲在公司门口的暗处,直到看着他的车子缓缓离开才动身离开。
目门夏,你看着七年前本该已经死去的女子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好奇了吗,害怕了吗?
☆、第6章 【复仇】
接连一周的早晨都是如此,目门夏等在only娱乐公司的门口,看着艾蓓夏进公司才离开。突然有一天艾蓓夏没有按时出现,他等了一个小时,她终究还是没有出现。
回到公司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干脆拿出之前让助理查的她的资料,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给她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对方才接通,目门夏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没去公司吗?”
疑惑的女声传来:“……你是谁?”
单听她的声音,有点熟悉又有些陌生,七年过去了,他不确定这个声音是不是汀瓷的。他没办法分辨,这一点让他有些沮丧,声音低落下来:“我是目门夏。”
“谁?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就是最近在公司门口跟着你的那个人。”目门夏对于自己这番解释也有些无奈,说起来像是变态的尾随狂一样,清了清喉咙,“你跟我原来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那头传来一声冷哼:“我说目先生,你的搭讪方式也太老套了吧。不好意思,我马上要登机了,不跟你聊了。”
目门夏打断她的话:“等下,你说登机?你要去哪里?”
她不缓不慢的声音传来:“布达佩斯。”
他的心突然猛烈地跳动起来,感觉到自己握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强迫自己冷静地问下去:“你去布达佩斯做什么?”
“我去看看父亲,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没必要再跟你聊下去了吧……”他还来不及继续追问,艾蓓夏已经挂掉了电话。
布达佩斯,那个曾带给过他希望与绝望的地方,电话那头那个跟汀瓷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说,她要去布达佩斯看望父亲。资料上,她的父母不是在国内吗,为什么?
正疑惑着,助理的内线电话打了进来:“目先生,你让我再去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艾蓓夏的妈妈再婚过,所以资料上她的父亲并不是亲生父亲,而她与姐姐艾熙的亲生父亲在匈牙利。另外,我也没发现她与任何集团有密切联系。”
目门夏挂掉电话的时候还有些发懵,世界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吗,不仅长得一模一样,还同样有个在匈牙利的父亲。这样看来,她很有可能就是汀瓷,只是汀瓷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他的脑袋里太乱,按了按吃痛的太阳穴,他觉得自己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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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今天是你的忌日,我来看你了。”艾蓓夏停在父亲的墓碑前,轻轻地放下一束雏菊,眼神里满带忧愁,开口的声音有些苦涩,“等了七年,我终于见到他本人了。”
曾几何时目门夏深深地镌刻在她的心头,她以为这辈子要忘记他,除非剜掉心头这块肉。
七年过去了,他还是如从前那般相貌堂堂、风度翩翩,清癯的脸庞面如冠玉,剑眉星眸间尽显气宇轩昂,这些都未曾改变。
只是一切都不同了,她曾经爱到忘我,如今却恨到入骨。她记得的,七年前他对她这样残忍至极,脑海里的回忆将她带回七年前的医院……
她的手隐隐约约间动了起来,意识正在一点点地恢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她蹙起眉头:“你是谁……”
她隐约记起她穿着绝美的婚纱缓缓步入马加什教堂,目门夏距离自己咫尺之近,随后自己中了枪,便失去了意识。
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胸口的隐隐作痛提醒着她伤口的存在,看来不论怎样,她是熬过了这一劫,张口便问:“门夏在哪儿?”
对方冷冷地嗤之以鼻道:“真可怜,还在想他吗?”
艾汀瓷搞不得自己怎么可怜了,听见他接下来近乎残酷的话:“你无怨无悔地爱着他,而他却只不过将你当成一颗棋子,在你没有用处的时候,就无情地抛弃。”
她不相信他说的话,用力地摇了摇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才不是门夏的棋子……”
“我没有必要骗你,不信你可以自己看照片。”单季礼将一叠照片纷纷扬扬地撒在她的病床上,她艰难地动了动身子,将照片一张张拿到自己的身边。
照片上目门夏与一名窈窕女子举止亲密,她的手一抖:“这是……”
“你在布达佩斯生活多年,应该看得出这是渔人堡吧。”
她当然看得出,目门夏曾在渔人堡向她浪漫告白,就连求婚都是在这里,可以说渔人堡是对他们意义格外特别的地方。但他却在同样的地方跟别的女人……看照片根本就是这个冬天的事情,跟她交往的同时,还有这个女子的存在?
她的心一寒,原来她从来都不是独一无二的,他的甜言蜜语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吗?
不可置信地出神时,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才是目门夏在国内的正牌女友,他们两人交往了五年的时间,感情一直很稳定,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从未分手过。”
艾汀瓷的眼泪夺眶而出:“那我算什么……”
“还不明白吗,他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你父亲的设计图而来,目家老爷子下令,他要是签不下aron的设计图就不放他回国,他接近你本来就是有目的性的。”
“这都不是真的……你说我只是他的一枚棋子,他从来都没有真真正正地喜欢过我,告白是假的,求婚也是假的,他只是想要父亲的设计图……这一切太荒谬了,我不相信。”她痛苦地捂住耳朵,心里潜意识在回避这一切,一定是对方在说谎。
单季礼看见她泣不成声的模样,知道她还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切,只是离开前还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接触过目门夏,应该知道他的性格,我骗没骗你,其实你心里自有一把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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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季礼离开的这段时间,她的脑海里回想起很多很多的事,她想起那次毕业演出。
目门夏几天前才说过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她得到两个角色,rita就在演出的前一天“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也承认过自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得不到”,为了父亲的设计图,他充分有理由会来欺骗她。更何况照片不会作假,他明明在国内有恩爱的女朋友,又怎么会真的喜欢上她呢?
打开病床旁的抽屉,她看见一枚精美的戒指安静地躺在其中,都说戒指代表爱情的忠贞,此刻看来真是觉得讽刺极了。
她又想起目门夏曾对她说过的故事,有人想用毒戒指加害于匈牙利国王。现在想来,他给她的这枚戒指何尝不是毒戒指呢,甜蜜却窒息。
只是她还有一点想不通,假如目门夏从头到尾只是想要父亲的设计图,在婚礼前就已经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