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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明珠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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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不会有好结果的。”
  刘子培一想,便知刘子坤是话中有话,刻意讽刺他觊觎世子之位。可令他不解的是,刘子坤不也一样对太子很是不服吗?他这么比喻难道不也中伤了自己?虽一时没想清楚个中原委,但刘子培心中却隐隐感到,其中有蹊跷。
  他内心本大为光火,感到深受冒犯,可转脸却笑了,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是了,殿下说的没错,是臣愚钝。臣家中还有事,就先不请殿下光临寒舍了,今日的事就先谢过。”
  刘子坤见刘子培态度突变,先是一愣,而后又接茬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堂兄不怪弟弟越俎代庖,不告而为之,弟弟才是心生感激。”
  这二人看似化干戈为玉帛,实则各有计议。自古以来,武斗比的是刀剑拳脚,而文斗比的则是谁的反应快、手腕硬、脸皮厚。高手过招,确乃如是。而这次斗法,一言一语中,刘子坤落败了——败在了他的宿敌刘子培手上。
  “刘子培,你果真在这儿!”
  苏白鸢追了过来,她见刘子坤也在,顿时定住了脚步,压低声音问刘子培:“他在做什么?为难你?”
  此刻的空气中荡涤着一丝微微的尴尬,苏白鸢在恢复记忆之后似乎并不愿意见到刘子坤。毕竟她的太多秘密被他知晓和利用,总令她觉得自己在刘子坤面前是透明的一般。
  “没有,我们回去吧……”刘子培扯了扯她的袖子,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子坤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和苏白鸢一同离去了。那种眼神浑然不似这种年纪的年轻人能流露出来的。
  “大人,现在怎么办?”
  原来刘子坤此行并非单打独斗,他身后出现了五位衣着统一的男子,肩宽腰细,是标准的武夫身材。他们穿在脚上特制的官靴昭示着他们的身份:这是一批微服造访的羽林。
  “还能怎么办,撤!我们已尽力而为了,上官玉洛那边派人送信过去,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他了。”
  “可他最近正在养病,恐怕……”
  “没什么’恐怕‘的。”刘子坤道,“那个让他生病的人,就是他手上对付刘子培的筹码。”
  “属下遵命!”
  方才羽林高手们埋伏在远处,若刘子培真的被激怒得失去理智,亮出宝剑,他们便有了出师之名抓捕他。可惜,他并没有。
  苏白鸢见刘子培一句话也没说,便道:“上官姑娘方才让我问你午膳吃什么。”
  “随她做吧,我不挑。”刘子培心不在焉道,满脑子盘算的都是刘子坤之事。
  “他当真没有难为你?”苏白鸢看出他的神态不对,“若他做了什么,我帮你收拾他。这家伙不会武功,我就算是没了内力,单凭剑术也能制住他。”
  刘子培却道:“鸢儿,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无论如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便同官府的人动手。”
  “怎么,还怕我落了下风?”苏白鸢想起自己内力尽失,在武学反面俨然成为了一个废人,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而刘子培却没注意到,接着道:“再厉害的剑客,也斗不过官府。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国家,便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苏白鸢见他神色肃穆,不由得觉得陌生。而或许,这才是刘子培的常态。
  “那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她道。
  “说吧。”
  “一定要远离刘子坤,他会对你不利。”
  “知道了。”他感受到苏白鸢对自己的关心,顿时开怀不少,冲她笑笑。

☆、不辞而别

  在刘子培一行悄然离开竹林别苑前往长安骊山宫的第三日,皇宫中出了件事。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无奈的是,头脑混沌固化的皇帝越是年老就越是迷信,总是从各路芝麻大点的小事中窥出许多大祸的端倪,这才愣生生把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搞得无比严重。
  事情的起源,是老皇帝在游御花园时看到两个面朝黄土背长天的花匠,干活儿干得大汗淋漓,以至于没听到皇帝浩大的阵仗驾临。走上前去一看,两人似在掘什么东西。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行礼?”贴身伺候皇帝的大太监怒斥道。
  两个花匠转过身去,见是天子驾到,才忙不迭地跪地赔罪、行礼。老皇帝那一日心情好,便随口赦免了他们。
  老皇帝问两人在做什么,那两个花匠似乎是由于好容易见到一回圣驾,或激动,或惧怕,紧张地对答一番,说是在御花园的泥土当中,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老太监走近了弯腰一看,原来是块石碑。石碑上纹路纵横,应该也有些年头了。老太监揉了揉快要和陛下一样昏花的眼,他毕竟是年纪大了,竟看不清灰蒙蒙的石碑上刻了些什么字。
  老太监转头看向皇帝,皇帝给他一个默许的眼神,他便轻踹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花匠,命令道:“去,看看那上面写了什么!”
  “回公公,上面……上面……”
  “你哆嗦什么?快说呀!”
  “上面说……咱宫里的东南边儿有颗灾星……”
  “什么?”老皇帝的注意力转瞬被吸引了来,“东南边?”
  “回陛下,是东南边。石碑上还写了些字儿,小的识得的字儿不多,就不知道那些写的是什么了……”
  皇帝闻言,命人将这块碑抬了回去,但丝毫不能接近他的寝宫。
  剩下的那些字,写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丁亥年出生?”老皇帝拈拈须,“这么说来,那人也三十又六了……”
  近侍们议论了半天,都没有什么结果。有人便建议,先从皇族和官宦中查起,毕竟他们的资料登记得最为详尽。皇帝一口便应允。
  官宦倒好说,可皇族毕竟不是一般人敢盘查的。皇帝知近侍们心中在打什么小算盘,便派贴身的太监亲自去查。一查才知,有一个人与石碑上的描述尽数吻合。
  三王府坐落于皇宫的东南方向,而这王府中第二大的世子,恰巧生于丁亥年,今年三十六岁。
  三王爷听了,忙向他的胞弟求情。可皇帝年事已高,对鬼神之事的迷信早已超出了对骨肉亲情的顾念与对权势的忌惮。他面对三王爷的求情不置可否,可心里却早已拿定了主意。
  四下无人时,他便吩咐近侍道:“传朕口谕,密宣羽林军,不管刘子培去了哪儿都尽快把他给我带回来。”
  他的确不喜欢刘子培,可比起那个威胁他统治根基的“灾星”世子来,他宁可选择刘子培。
  老皇帝太害怕了。
  而更害怕的,无疑是刘子培。他身居鸿胪寺要职,却接连数日不曾出现。他病了,身心俱病,病得缠绵病榻,无法起身。
  刘子培一行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终于赶到了黄河边,可天色也晚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苏白鸢问道,“找个地方先投宿?”
  “只有这样了。黄河凶险万分,自古以来都没有夜渡的。”刘子培道。
  “这只有两家客栈,选一家吧!”苏白鸢道。
  刘子培笑笑:“上官姑娘,你来选吧。”
  上官玉卿本就矜持,被刘子培这么一问,更是不好意思开口了。
  苏白鸢却抢先一步:“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们两个好是啰嗦。依我看,就右边那间。”
  刘子培和上官玉卿面面相觑——方才明明是她要让他们选一个的,怎么不耐烦的也是她?
  “女人心,海底针。”刘子培心中暗忖,“鸢儿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烈,喜怒无常的。若是能同上官姑娘一般温和……不,这么一来,鸢儿就不可爱了。”
  他这么想着,摇了摇头——苏白鸢若跟上官玉卿一样温良恭俭让,她便不是他心中那个独特的苏白鸢了。
  三人都已十分疲倦,苏白鸢尤甚。自从受伤以来,这是她最劳累的一天。迷迷糊糊便睡到了天亮,一夜无梦。
  苏白鸢是被刘子培的叩门声吵醒的,与在幽州的那次如出一辙。
  她十分不情愿地披上外衣,打开了门。
  刘子培见苏白鸢还未睡醒,歉疚一笑,道:“我来是有件事,不过既然你还睡着……”
  “你先别走。”苏白鸢打了个哈欠道,“有什么事?我听你说完再去睡回笼觉……不能白害我起床一趟……”
  刘子培挥了挥手上的字条:“上官姑娘走了,留下这个,要我们勿念。”
  “什么?”苏白鸢奇怪道,“她不是被追杀自身难保吗?怎么又敢独自上路了?”
  “不知道。”刘子培摇摇头,“上官家的人做事向来神秘……”
  苏白鸢听刘子培提起了“上官家”,不由得心中不快,瞪了他一眼便要关门。可是须臾,刘子培却用力将门打开,挤了进来。不时,屋外便传来了一阵喧闹的人声。
  “有人来了……”他轻声道。
  “来了就来了,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刘子培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小点声。他将窗纸捅破,要苏白鸢看。苏白鸢的房间在小二楼,她通过那一个破洞,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着来者。只看出他们是几个穿着干净利落的高大汉子,身上带有佩刀,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
  “怎么了?”她不解问。
  “他们是朝廷的人……”刘子培低声解释道,“都是羽林。”
  “你认识?”苏白鸢意识到了事态可能有点严重,便也把声音压低,浑似耳语。她虽不知“羽林”底细,可也曾听刘子培提过,羽林卫有一半虎符在刘子坤手上,因而她料定这也是群不好对付的人。
  “你看他们的靴子。这是种特殊的鱼皮靴,靴筒及膝,纵使是踏水也全然不会湿。表面滑腻无比,以保飞檐走壁之时摩擦之声细小到几乎不可听闻。羽林卫外出办事,就算是换下一身官府,可靴子却出卖了他们。”
  “他们此行是针对我们?”
  “难说。”刘子培道,“不过羽林军里十有□□是刘子坤的人,我看还是走为上策。”
  苏白鸢点点头。
  刘子培打开了客房中的窗户,道:“从窗户走。”
  若凭苏白鸢昔日的轻功,不要说是二层的小楼了,纵使是四层五层也全不在话下。可时至今日,她内功尽失,轻功更无从施展……
  刘子培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便温言道:“莫要担心,我来帮你。”
  “谁要你帮?”苏白鸢不服气地嗔怪道。她信手整了整衣衫,将带来的包袱先行抛下,继而半个身子探出窗户去。刘子培担心得倒吸一口气,刚要伸手去相扶,苏白鸢便松开了紧抓着窗棂的双手,下坠至一半的时候,脚踢一层的窗台,借力缓冲,平安落地。她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姑娘我不用轻功也一样能做到。
  刘子培见她无恙,便松了口气,也从窗户开溜。可脚下一滑,轻功还未施展出来就狼狈跌倒在地。苏白鸢见状,笑得快岔了气儿。刘子培拍拍身上的灰道:“好了,别笑了,赶路去吧!”
  

☆、骊山宫

  上官玉卿不辞而别之事久久在苏白鸢脑中盘旋。她虽因上官玉洛而对江东上官家充满怨念,可毕竟感念上官玉卿这几日对他们饮食起居的照顾之情,心中略有挂念。
  “阿培,你说上官姑娘为什么就这么走了?”
  刘子培看了看苏白鸢,打趣道:“怎么,你不是一向不大喜欢她吗?”
  苏白鸢气鼓鼓瞪了刘子培一眼。她知道自己心里的疙瘩,若一切都按《明珠记》原来的故事走,最终上官玉卿才是刘子培的佳偶良配,而自己,或许什么都不是。
  骊山宫是老皇帝年轻时命人修建于前朝故都的行宫。当年轻的天子还是个意气风发、励精图治的后生之辈时,他对功业的向往远远超过了对鬼神的迷信,和现在判若两人。
  苏、刘二人并肩走在长安的官道上。刘子培手拿“吴钩”宝剑,把更为娟秀雅致的“莫邪”让给了苏白鸢。刘子培活了二十来年,一直对莫邪爱不释手,视若珍宝,苏白鸢是他将宝剑割爱的第一人。
  长安这座北国的废都充满的肃杀之气。深秋了,广袤的关中平原开始花木凋零,了无生机。也难怪“自古逢秋悲寂寥”。
  苏白鸢有着两次平行的人生,一次在书外的现代世界,而另一次则是在长安城边上的少华山上生根发芽。
  她和紫燕皆是孤儿,自打记事起就跟着戚无垢在山上学艺,直到遇见上官玉洛。
  无垢道人虽素来有“刻薄寡恩”之名,可终究待她们姐妹二人不薄,衣食资料,从未短缺;武艺与笔墨更是倾囊相授。自从她离开师门流落江湖之后,对少华山上的事情便再不知晓。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唉……”苏白鸢叹了口气。
  脚下的落叶嘎吱嘎吱地响,这确实是北地的深秋。
  “叹什么气?”刘子培道,“难不成你也怕鬼,不敢去骊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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