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江湖:凰之舞纪-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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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谨慎的控制着力度,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他们如鹰隼的锐利眸子扫视着对方,寻找着对方的致命弱点,这一刻,谁都不敢放松。
台上,两人动作静止;台下,众人四下无声。
都紧紧凝视着这关键之招,深怕一眨眼便错失良机。
胜负立竿见影。
就在众人不知谁胜谁负之时,原本静静站立在台下的红衣女子出乎意料地飞身到了台上。
凌风飞舞的红艳艳衣衫合着泛着银色光辉的剑锋刺伤了众人的眼。
这一切都因她而起,也应该因她而结束吧。
那红衣女子嫣然一笑,对着两人剑招一变,耀眼的银光划过,密密织起了一道剑网,眼花缭乱。
剑拔弩张的时候,不是谁突然大吼出声,“她是风沁兰!她就是风沁兰!”众人闻之惊叹,原来是她。
她就是两大高手对决之因。
“不——”撕心裂肺的大吼。
“啊!”突然又有人惊呼。“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
众人被响彻云霄的吼声骇到。
☆、第314章 爱恨情仇为哪般9
什么?结束了?
众人被响彻云霄的吼声骇到,拉远的心思与视线再度回归,而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他们则错过了。
台上,风长亭与司徒南空各据擂台一角,身上的衣物破败不堪,残破的布条下下垂着,别是一般狼狈至极。
他们似也是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瞳眸,望着自己手上的武器,再同时毫不犹豫地丢掉了它。
惊恐万分地盯着自己被鲜血浸染的双手,视线不约而同地转向躺在擂台另一角——
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蓝衫男子怀中的女子,风沁兰!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见到这一幕时如何发生的,只知现在的这幅局面。场面一片静寂,死一般的沉默。
可台上的几人却是心知肚明,是他们!是他们!视线低回至双手,脸上满是懊恼,是他们亲手害死了她!
当一阵红风卷席着银光直逼他们时,还未看清是谁,手中的剑与长鞭便像瞬间拥有了人的思维般自动自发飞了出去。
反应过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风沁兰身上被司徒南空的长剑插了一个大洞,直至心脏中央,鲜血汨汨从胸口流出,空气中翻滚着浓重的血腥味;
而风长亭的长鞭则是卷住了风沁兰荏弱的娇躯,将她重重抛至半空,再重重坠落至地。
“不——”撕心裂肺的大吼,她的娇躯正好疯狂被冲上前来的蓝影牢牢接住。
紧接着,寂静的人群里,又冲出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孩。
挣脱了身后白发苍苍的老人的怀抱,一把推开身边拉扯着他的男孩,磕磕碰碰朝台上跑去,一把扑倒在红衣女子的身边。
“娘!娘!”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心口蔓延。
此时此刻,墨文濯手足无措,只能一声声唤着他最爱的娘亲,希望可以让他的娘醒过来,再摸着他的脑袋,轻轻说声,“没事”
“娘,娘!娘——醒醒娘——”
心痛的呼喊在空中盘旋,却再也唤不回娘亲熟悉的浅浅笑意,或是,仅仅一个睁眼的动作。
墨文濯用自己的小手挡住娘亲胸口上的大洞。
☆、第315章 爱恨情仇为哪般10
心痛的呼喊在空中盘旋,却再也唤不回娘亲熟悉的浅浅笑意,或是,仅仅一个睁眼的动作。
墨文濯用自己的小手挡住娘亲胸口上的大洞,试图阻止那如泉涌般的鲜血,血迹很快就染红了他的一双手,袖口,衣襟。
“娘,你快醒过来!你睁开眼再看墨儿一眼啊,墨儿听你的话很乖啊,你说过墨儿听话的你就会和我一辈子不分离的!娘娘
“你醒过来再看看我啊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食言,不可以!你起来,起来!我要你起来,娘,我们要在一起永远的,娘娘!!”
蓝衫男子封住风沁兰的大穴,不停地在她身上周身大穴中注入真气,却也无力回天。
“沁儿!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来,为什么你要自己承受!沁儿,你醒醒,醒醒!有什么抱怨都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对你这么残忍?为什么我做错的事情要你来接受惩罚!为什么?!”
祁敬抱着怀中温度渐失的女子,难以抑制地吼着,“我才刚刚找到你啊。你都还没有接受我的歉意,得到我的补偿,体会我们迟来的爱啊!沁儿,你醒过来,醒醒!”
闻言,一旁的墨文濯猛然抬起头,“都是你的错!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娘就不会死了!都是你的错!!都怪你”墨文濯发狂似的捶着祁敬,“你把我娘还给我,还给我啊!”
祁敬一动不动地任凭墨文濯死命地捶打着,他待坐在原地,仿佛这样痛才能减少一些。
“是,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是放不下功名利禄,你娘就不会离我而去;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寻回你们母子,你娘现在应该还在很快活;
“如果不是我瞧见那两个男人对你娘的爱慕而吃醋算计,你娘也就不会死了!”他难以回想起适才他接住沁儿浑身浴血的模样,“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
风沁兰死了。
娘死了。
风幽谷里,墨文濯站在风沁兰身边,深深凝视着娘亲沉睡的容颜,泪水强忍着不肯掉下来。
☆、第316章 恨之一字1
风沁兰死了。
娘死了。
风幽谷里,墨文濯站在风沁兰身边,深深凝视着娘亲沉睡的容颜,泪水强忍着不肯掉下来。
“娘,你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娘,你放心,从今以后,墨儿不会再掉一滴眼泪了。
“我会长大,我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独当一面的男人,不会再让娘为我操心了。
“这一次墨儿无能,救不了娘,但我决不允许以后在我面前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娘,我会勇敢,会长大,保护所有我爱的人。娘,你会在天上帮我的,对不对!”
墨文濯一个人待在灵堂内跟风沁兰说着话,尔后门口又走进一人,“墨儿,他在谷外站了三天了,你当真不让他再见见你娘最后一面?”
那日,风沁兰的死引起了一阵轰动,祁敬趁乱把风沁兰和墨文濯带了出来。
他和师傅他们带着娘回了谷,没有阻止祁敬进来,他却自觉自发的站在谷外,目送着他们的离开。
皱眉,墨文濯随意道,“随他。”
“墨儿,他毕竟是你爹啊”
“他才不是我爹!我爹早就死了,早在他娶妻抛弃我跟娘的时候就死了!”墨文濯冷硬道。
“师公,你不要再说了。我恨他,若是因为他,娘也不会死了!他是害死娘的凶手!我恨不得他现在立刻死在我面前!”
“可是你娘却念着他,爱着他啊。”
老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墨儿,你就忍心伤你娘的心。在谷里头这几年,你娘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爹啊。
“虽然她口中埋怨着你爹是个负心汉,但她始终没有把恨字说出口,连带着也要求你不要恨你爹啊,这样你还不了解她的苦心么?”
“这不一样!这两件事不可以混为一谈。”墨文濯心浮气躁,疾声反驳道。
“当初他的所作所为我可以原谅,但现在是他害死了娘!他把娘害死了啊!若不是因为他的挑拨离间,娘又怎么会为了他而丢了性命!”
墨文濯吼着,“这一件事,我不原谅他,永远都不!”
“唉,墨儿,你太偏执了。这一点真与你娘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第317章 恨之一字2
墨文濯吼着,“这一件事,我不原谅他,永远都不!”
“唉,墨儿,你太偏执了。这一点真与你娘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老头幽幽道,“墨儿,你可还记得你娘临走前对你说的话?”
墨文濯不予置否地扭过头,不愿回想。
“临走前你娘交代若你爹来了,就要你跟着你爹走”
“我不要!我不要跟他走,说什么也不会去!我们住在这儿好好地,干嘛要跟他离开!我要陪着娘一辈子!”
老头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墨文濯生硬的打断了。
他一脸决绝,决不妥协。
老头无可奈何地望着墨文濯,眼中也满是心疼。
这孩子从小就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在心中苦与恨他又岂会不知,只是——
“墨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师公也不再多说了。
“师公最后说一句,希望你可以听得进去。以前你娘拉不下颜面,但是你娘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与你爹破镜重圆,如今看来已是不能,你难道连她的遗愿也不愿完成么?”
“我这是娘的遗愿?”墨文濯有些动摇,他踌躇着,迟迟没有回话。
老头也不打扰他,让他一个人静静地留在灵堂里想清楚,别留下遗憾才好。
是怨是伤,是爱是恨,终究是要有个结果的。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天,也可能是整天。
岁月变化山里的时间一向难以计算,更何况伤感的时间更加难熬。
墨文濯把自己一个人一直关在灵堂里,没有再出来过。
送进去的膳食原封不动地再度被取了出来,路过之人无不叹息着,却终究莫可奈何。
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想通。
灵堂前,面对着躺在□□的人,墨文濯跪在地上,“娘,我该怎么做?娘,你教教我好不好!
“墨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个人我该让他来见您么?饶是他是因为在乎娘才害娘丧了命,可娘,我真的还是无法接受啊!
“娘,师公说这是娘的遗愿,是真的么?您真的还想见他一面么?娘,你出来!出来告诉我啊,娘!娘!”
☆、第318章 恨之一字3
“娘,师公说这是娘的遗愿,是真的么?您真的还想见他一面么?娘,你出来!出来告诉我啊,娘!娘!”
毕竟还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再怎么早熟也成熟不到可以合理地处理这些事情。
在他小小的脑海中,不是爱便是恨,正反绝不两立。
谷外,一条人影伫立,满脸的胡渣,看得出来人的憔悴。
站在原地,眺望着谷内,任凭风吹雨打,挑衅辱骂,都未曾动摇过他想见风沁兰的决心。
三天了,而他动摇了所有人的心,唯独少了他的亲生儿子。更有甚者,他连个面也未曾露过,只是让人来告诉他他的拒绝。
“唉,你们还真是一对父子。一个不吃,一个也不吃!真当自己是铁打的身子啊,真是活该受罪!”
老头无奈地盯着面前请人送过来的食物。
“我知道对不起他们,这点惩罚应该的。”
他知道儿子怨他,甚至恨他,可事情都发生了,再多的解释也改变不了什么,再多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
他只能一个人默默守在谷外,若儿子不答应就绝不进谷,直到墨儿原谅他,让他接他们母子回去。
他发誓,这一次他绝对会补偿沁儿和儿子,他们一直便是他的全部,从来都没变过!
而他也仅仅剩下他们了,只有墨儿才能慰藉他对沁儿的思念之情。
又是几天的流逝,墨文濯终于打开了门。
几日未进食的脸苍白无血色,而他仍是面无表情,只有眼神透漏着隐隐的寒意。
“墨儿”老头走近他,“孩子,你受苦了。”
他心疼道,“几日未进食,该饿了吧,师公去准备食物,好好补一补!把这几天少的缺的都补上!”
听闻师公的关切的话语,墨文濯脸上漾过一丝暖意,“师公不用了,我还捱得住!”
“哎,你这孩子,就是逞强!这性子跟你爹娘是一模一样。”老头感慨道。
“师公,他还在么?”闻言,他的脸上又覆上了一层一层薄冰。
“在,怎么不在。跟你一样,你在这屋子待了几天,他就在谷外站了几天。”
☆、第319章 恨之一字4
“师公,他还在么?”闻言,他的脸上又覆上了一层一层薄冰。
“在,怎么不在。跟你一样,你在这屋子待了几天,他就在谷外站了几天。”
“让他进来吧。”他淡淡道。
老头颔首,也不多问什么,立刻派人去唤了祁敬。
脚步踉跄的踏进挂满白纱的灵堂,祁敬脚下一软,差点支撑不住跪了下去。
回忆起初见时的天真与惬意,无边的痛苦及悔恨卷席而来,将他逼得无力喘息,任由浓稠与哀怆将他淹没。
面前白布下的娇颜,对他又是一种最尖锐的嘲弄。
站在谷外,淹没他的是自责;
而真当看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面前,乍然袭来的痛在胸口蔓延,凝成剜心的疼,断肠的悔。
望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墨文濯,祁敬低低幽幽的语调流泻无尽懊恼,“墨儿”他轻声唤着,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娘就在这里,你看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