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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似情辄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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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也可怜了你……唉,说到底,你也不过还是个孩子啊,乱儿……”
  她气若游丝,声音不稳,艰难地又开了口,悲戚而问:“乱儿,你可否唤我一声皇姐?不止是我,母皇也是这般希望的呀……”
  “皇姐,你会好起来的,别再说了,你要留着力气,看他长大。”望着那团明黄的软缎,我本知没有可能,却还是自欺欺人。
  “他,姑且就唤璨儿吧。”邑顷浮出怜宠的笑,映着穿云而出的第一缕夺目天光,漾起初为人母的温柔慈爱:“至于名字,皇妹你说,浅妖二字,怎么样呢?洛,浅,妖……听了就叫人觉得会是个美丽的孩子呢。”
  “皇姐……难道我们非要如此?”不忍再听,我打断了她,邑顷却握着我的手不肯放开:“乱儿心里比我更加清楚不是?穹央世代帝位传女,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更改,而今洛氏一族危在旦夕,璨儿又是个没有爹的孩子,今日我随母皇而去,宫中就将只剩你与璨儿,外戚权臣,旁支异姓皆虎视眈眈,若以我儿大作文章,穹央势将风雨飘摇,要想扶他坐稳帝位,谈何容易?为今之计,只有一条,是为权宜,救得此急,不必皇姐我言说,乱儿自知。”
  的确,为今之计……视线缓缓扫过跪在地上的那一群人,所及之处大至明了自身命运的皆面露惊惶,其余不够聪明的也是恍若坠了冰窟,战战兢兢如畏严寒般缩作一团。
  “先帝诞下一女,赐名浅妖,宫人护主不力,帝暴亡。悯寿上下,尽皆戴罪,悉数赐死,伴葬王陵。”
  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而后不顾四起的冲天哀嚎,看向邑顷。
  她了无牵挂地冲我笑着,而后呼吸停止,心跳停止,笑容停止。又一代女帝,在我面前,离开人世。
  直到死去,邑顷也没有抱过一下她的璨儿,而我知道,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璨儿的出生,便不是一个好的事情,而自他来到这个世上,伴随他的都将不会是什么和煦温情。而我此刻长跪宣过旨的起居舍人已然退下的永曌殿上,望着冷硬的龙椅中那个尚还睡得香甜的软糯婴孩,却在心里默默叹息,虽不能给予他所真正需要的疼爱关怀,而今却只有我洛罹一人得以护他少时周全了。太上皇赐了我穹央皇姓,收作义女,对外称为洛氏罹姬,隐去本名,想那边沧新帝不会无聊到来探究竟。并未料到次日邑顷即随她而去,倒也考虑过某些情形,太上皇只言特殊之时放一切朝野内外之权给我,然未替我准备好相应的名头。今日休朝,明早文武百官,却仍然会在。待到那时,又会是一场唇枪舌剑,含沙射影的硬仗吧。
  自昨日太上皇那一跌起,我便连轴般转个不停,而今浸在融融的朝阳之中,疲惫的身子开始叫嚣着需要休憩。就这么跪在这吧,无人来扰,又何尝不是一种放松?许是困顿了,视线模糊,意识模糊,隐约听到身侧渐近的脚步,试探般的小心翼翼,应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小宫女吧。来人自我身前止步,竟是年岁尚不及我的样子。她轻轻拍了我的肩,我的身子便开始不稳般摇晃。
  “瞧,你都快撑不住了,别再跪了,我娘死的时候,我也是像你这般死心眼似的非跪在灵堂里任谁都拉不起来。后来还能怎样?再睁开眼,已经被我爹卖到这宫里来了。我知道你伤心难过,我懂的,我也是,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嘻嘻。”她撩起裙子往地上一坐,晶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刚才偷听嬷嬷她们说话,我还不信呢,竟是有谁比我那天还倔!你也够傻的了,虽然不是很明白,但猜着嬷嬷们的意思,估计明天一过,你的下场许是比我还要惨的。你倒也是不管不顾,就这么只在殿上跪着,难不成是定了主意准备等死啦?”
  扑哧一笑,望着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娃娃眼中藏不住的担忧,浑身的劲便一瞬泄了个踪影全无。身子一软,靠进她的怀里,我便不省了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二更!
  不对……
  是第四更!
  (伪更,发现这章点击率太少QwQ明明情节其实蛮重要哒。于是改了内容提要=w=)

  ☆、黄蜂尾后

  再次醒来,已是躺在了靖罹宫内。太上皇有诏,内廷的人自是不敢怠慢,一日之内,便是打点停当了罹姬的住处。不再是没有匾额的僻静小院,而今制式仅次穹央女帝止鸾宫的地界,已成了我的新家。
  “王上呢?”耳畔没有婴儿的啼哭,我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去寻邑顷的璨儿。
  “你醒啦!”一声惊喜的叫嚷,唤回了我昏睡前的记忆。仔细打量伏在床边的娇小宫女,尚未长开的五官却也依稀能够看出将会不俗。
  “王上呢?”再次开口,依然固执地问着同一句话。她扁扁嘴,似是不高兴了一般,戳着被角小声嘟囔:“王上,王上,一张嘴就知道找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她抬头望我,才记起来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刚才乳娘抱出去喂了。哼!见到她比见到我还亲呢,也不看看那会永曌殿里众人只顾围着你忙,是谁还记得把她抱下来的。”
  如今宫里只剩下我一个勉强能主事的,一时慌乱疏忽了王上也算合乎情理,不过还有她记得去把璨儿抱到这来,那么也算是个可用之人。
  “你叫什么名字?”
  “几日前才进宫来,这又是先帝又是先先帝的,一个两个没得消停,谁有心顾得上我的名字啊。”
  “那入宫以前,总是有名字的吧?”这丫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里的落寞却是分明,我爱怜地笑笑,扯开话题。哪想她入宫之前,过得竟还不如现在,直到四岁被卖进宫里,家人生生将她唤作赔钱东西,竟连名字,也都没有。
  “既是如此,那你可曾想叫哪样名字?”见她茫然摇头,我略作思量:“便唤奚汀好了。叫着顺口,也好过那‘赔钱东西’。以后,你便跟着我吧,虽是不如服侍王上,但我这靖罹宫的,也再没谁敢来得罪,若你愿意,从此我便是你的主子。”
  如是这般,奚汀便一直随侍我的左右,这个小我一岁的女孩,在这穹央的庙堂宫闱,帮我护我,不弃不离。
  “王上昨夜睡得如何?”这小家伙自断了奶,几个乳母便再未有人见过。不言自明,知道太多的人,怎么还有好活?除了近得他身那两个止鸾宫的年迈嬷嬷,整个穹央王宫便只剩我,知晓他的秘密。
  “回罹主子,王上昨夜起过三次,实不安稳。老身虽拦了值夜的宫女,亲自哄劝,可长此下去,难保某日疏忽,便酿下大错啊。”
  “嬷嬷您年事已高,这样下去确不是对策。等到王上满了周岁,内外形势渐趋安定,我便会想个办法,将他接来靖罹宫的。”夜长梦多,若非顾及朝中几个整日骂着我狼子野心的愚忠老臣,我早在邑顷离去那日,便想把璨儿看在眼皮底下了。
  走上前去抬手逗弄他,小家伙见到了我,展颜笑开。看来今日穹央璨帝心情大好,自我狠着心肠做掉他的乳母,这几日来,白天夜里,没有他不哭闹的时候。作为这半个天下的国之共主,他实在应该早些长大。不仅为了他的自立……我过早断了他的奶水,还有一个不能言说的意图:只有成长中给养不足的男童,才有可能,长得娇弱。并非我良知泯灭铁石心肠,这穹央需要他成为的,只是一个稳住民心的圣明女帝,而非什么英武魁梧的顶天男儿。
  “你!你!气煞老夫!气煞老夫啊!我朝开国六百年来,你这般恶女刁童,当属第一人哉!”
  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中气十足,方才对我所议北地布兵一事极力相赞,恨不得尽褒奖之能事,而后话锋转至女帝迁宫,两句不和只差没把胡子吹上这永曌殿的梁去。
  这老丞相几个月了还没想通,幼帝连牙都未长全,而今这里还不是我的一言堂罢。既是开了尊口,不过例行通知,还真以为是要同他商议不成?无奈扶额,耸肩一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面无表情急急命了众卿散去,多说无益,转身欲走。
  一殿的人眼看百官之首怒急攻心,气疯了般逆着人潮竟张牙舞爪踩了御阶要冲上来,手快的焦老太尉稳准狠地扯上他那腰间玉带:“顾丞相莫要动气,息怒,息怒!若是伤了身子岂不中了这妖妇的诡计,倒称了她的险恶用心!”
  可笑太尉他也是急于规劝不措辞令,把我说得犹如那妲己褒姒。妖妇这种称呼,哪是用在我一个六岁女童身上的呢?却是无人注意这些细枝末节,倒有人助长起来他的气焰。
  “焦太尉所言极是!念我穹央如今奸人当道,可怜幼帝尚不知事,被其操控股掌之中!”一旁御史大夫恨恨地往怀里一插笏板,撸起两只宽大的朝服袖子,疾步上前帮忙拖了顾老匹夫的衣摆就往外拉。
  早在一旁的太学博士随着几人走出殿外,帮忙压制着顾丞相的挣扎,还不误讨巧:“几位大人切勿忧心。依臣下看,这罹姬不过是要效那前朝某些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混账东西!天佑我璨帝!天佑我穹央!只要我等百官齐心,定会叫她为此番大逆不道,付出惨过前人之代价!”
  我凉凉拍了几声巴掌,惊得几人忘了撤退的步伐。勾唇灿笑得凄婉惑人,一一扫过他们面上的各异神色:“天佑璨帝,天佑穹央!几位大人这般赤诚精忠,肺腑之言实令本宫感动落泪!”抽出帕子按按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转而又是一个大大的笑容砸给顾相:“浅妖虽年幼不能亲政,若是知道了几位大人们的心意,今日想也是会龙颜大悦,多吃几口米糊的呢!”
  “噫吁!果为妖妇!妖妇啊!放开老夫!老夫今日就要同她拼个你死我活,誓为我皇铲除奸佞!”听到我炫耀般暗指着女帝不过不谙世事的周岁孩童,顾相更是气不过般挣扎得越发厉害。
  “我穹央真是积了祖祖辈辈几世代的福分,能得大人们这般耿直刚正,直言进谏的护主贤臣哟……”笑眯眯地掸了掸压得微皱的深衣下摆,悠闲扶上奚汀适时伸出的手臂,在咬牙切齿的这群家伙注目之下,我一摇三晃好不得意地退入内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首更哟~下一更在下午或者晚上:)

  ☆、暑不堪言

  “主子何必这般作态,非要气得顾爷爷吹须瞪眼?”
  “呦喂——我宝贝般护着的奴才敢情站在文武百官那边,合起伙来对付我的是吧?”语气不善,动作上却是已抢先一步伸过手去呵起她的痒来。
  “奚汀错了!啊!主子、主子,奚汀知错了。哈哈,您快住手……求您了啊!哈哈、哈哈……”
  一番笑闹,奚汀已是没了之前那番严肃,我宠溺地拍拍她的头顶,拉她坐近:“我不是非要故意去气顾相,所以奚汀也不必两厢心疼。”安慰般朝她笑笑,我耐心解释:“顾相虽然年岁已高不宜动怒,可那么个生性直爽的人,若是日日憋着心中的火,早晚是会生了大病的。倒还不如由着他去,带着百官把想说的都在朝上说给我听,也是少了他人许多背后放箭的麻烦事情。”
  见她此时已是懂了,开始心疼地拿眼望我,我大咧咧地呲牙一笑:“至于我这边,你也不用脑子想想,我是谁啊,我可是名震天下的穹央罹姬!王上亲政之前,我可是一直要替他撑着穹央这半个天下的,这样的罹姬岂会因为朝上不懂我的人几句辱骂就觉得难过?他们不仅今时伤不到我,来日穹央重入正轨,还是要排好了队来向我请罪,感谢我呢!我不争辩,只是因为言语苍白,待到日久见了人心,一切便会不言自明……好奚汀,你怎么还哭了啊?”连忙抬手去抹她的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奚汀拉下我的双手,死死抱住了我,声音很低,却因近在耳畔,虽是喃喃,却也清晰:“只盼女帝是个孝顺孩子,主子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实在是苦了自己。明明就长得瘦小……奚汀刚见您时,您说长了奚汀一岁,奚汀还在心里嘀咕,这宫里生活竟还不如我家,年长一岁的主子却是看着不及我大……而今主子这般境遇,不过六岁却照顾着一个孩子,兼要担起整个国家,日夜操劳竟还无人理解,更是让奚汀觉得难过。”
  虽不中,亦不远,奚汀不知我身为灵媒,容颜常驻而生长亦缓的真相,但她描述的一切境遇,都是我所切实面对的状况。好在,好在我并非真的是个六岁孩子,不然,我也不敢想象,我将怎样坚持到璨儿可以君临天下的那一天啊。
  回到靖罹宫中,璨儿已经安安静静坐在摇篮里惊喜望我。走过去点点他小巧的鼻尖,我笑眯眯地开了口道:“你也很高兴从今天起住我这吧?既省了你每日盼我,又免了我两处奔波,这么好的两全之事,偏生那些老家伙们想不明白,非得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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