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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皇家小娇妻-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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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映雪小声地应了一个“是”。
  话音刚落,严裕便话锋一转,冷厉质问:“那为何连个路都走不好?若是不会走路,可否要本王找人教你?”
  陈映雪一抖,眼神慌乱,不知所措。
  宫里有规矩,礼仪不好的女眷都要发落回尚仪局重新调。教,那里规矩苛刻,女官严格,时常把人折磨得苦不堪言。严裕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要把她送到那个地方重学礼仪。她虽不是宫里的人,但是冒犯了安王妃,只要安王一句话,随时都可以进那里面去。
  陈滕连忙替自家孙女儿求情,“求王爷看在卑职服侍圣上多年的份上,网开一面……”求了半天,见严裕不为所动,转头又去求谢蓁:“求王妃饶了映雪这一次……”
  谢蓁原本就是想吓唬吓唬陈映雪,给她一个教训,目下目的达到了,看陈滕一把年纪跪在地上求人委实有些可怜,便让他起来。脑瓜子转了转,语重心长地跟他说道:“不是王爷狠心,而是今天太过惊险,我到现在都有点后怕……连下个楼梯都走不好,可见陈大学士的教导实在有些问题,依我看尚仪局就不用去了,回家让陈四姑娘再多多学些规矩吧。”
  陈滕松一口气,感激地带着陈映雪向她道谢。
  陈映雪眼里泪花闪烁,尽管委屈,却一句话都不能说。
  今晚以后,肯定没人敢再去她家提亲了。她被元徽帝转手两个皇子不说,还落得个礼仪不好的名声,日后想翻身都不大容易了。
  临走前,她忍不住回头多看了谢蓁一眼。只见她坐在绣墩上,仰头正在跟严裕说话,脸上满意是依赖和信任。而安王则一改面对旁人时冷漠的态度,眼神温柔,带着宠溺,认认真真地听她说话。
  陈映雪忽然有点羡慕。
  那样的关系,无论别人做什么都没法插足吧?
  *
  好好的一场赏花宴,中途被打断了,大伙儿都没了赏花的兴致。
  阁楼后面,顾如意正在跟严瑶安谈话。
  身后是宫灯,脚下是一簇簇绽放的昙花,花开正盛,洁白照人。顾如意支开丫鬟,也让严瑶安屏退宫婢,这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顾如意摘下面纱,乌瞳透亮,面容平静:“我在人前一直带着面纱,瑶安,你是第一个让我肯在外人面前摘下面纱的人。”
  严瑶安始终不看她,偏头假装观赏一旁的昙花。
  “我一直拿你当姐妹,有什么知心话都跟你说。”顾如意娓娓道来,声音像透彻的清水,缓缓从心尖流淌,“我对你掏心掏肺,我以为你对我也如此。没想到到头来是我想多了,你从未把我当过姐妹,只因为一个男人便要同我撕破脸。”
  严瑶安被人说中心事,一噎,竟无话可说。
  她确实因为一个男人斤斤计较,可是她以前的确是把她当成姐妹的!当然,前提是她没有跟谢荣来往……
  顾如意想起刚才的一幕便心寒:“你迁怒我可以,但不要因此害了谢蓁。她肚子里有你哥哥的孩子,那个孩子出生以后应该叫你一声姑姑。”
  严瑶安一怔,总算抬起头迎上她的视线。
  是啊,那个孩子是她的侄儿……
  她当时究竟在想什么?
  顾如意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踅身离开,没走两步又停下,“我若是早知道你爱慕谢公子,断不会与他来往。”
  说罢毫不含糊地走了,留下严瑶安一人深深愧疚。
  顾如意刚走出阁楼,迎面便看到谢荣从阁楼里出来。他应该是刚刚探看完谢蓁,正往外走。两人在门口相遇,顾如意想起刚刚跟严瑶安说过的那番话,下意识便要躲避他。
  她现在不知道拿什么表情面对他,索性直接与他擦身而过。
  谢荣出于礼节打招呼:“顾姑娘……”
  话没说完,她人已经走远了。
  谢荣愣了愣,不知自己怎么惹人厌了。
  ?

☆、胎动

?  太医来看过了,谢蓁虽然没有摔着,到底受了惊吓,可能会动胎气。所以太医另外开了一副安胎的药方,让她回去照着药方吃药,除此之外应该没什么大碍。
  回宫以后,谢蓁不敢耽搁,忙让双鱼照着药方抓药煎药。
  等药熬好的时候已是深夜了,她瞌睡得眼皮子不住打架,但还是勉力支撑着把药喝完了。药味腥苦,苦得她一个劲儿咋舌,人倒是清醒了不少。严裕递过来一颗青梅蜜饯,她一口咬住,津津有味地含在嘴里,仰头看着严裕问:“今天圣上要把陈映雪许给你做侧妃,你为什么没答应?”
  瞧这话问得。
  他为何不答应她难道不知道么?要是答应了,他回来后才没有好果子吃吧?
  然而这姑娘就是想让他亲口说出来,回来的时候憋了一路,想必这会儿早就憋不出了,就等着他说好听的话哄她呢。
  严裕把碗交给丫鬟手里,让丫鬟拿下去,他坐在床头对面的花梨木五开光绣墩上,弯唇看她:“你希望我答应?”
  谢蓁才不希望,她抖了抖身上盖着的被子,假装一点也不在意,“我是无所谓……”她语速极慢,说到一半忽然扭头朝他一笑,笑容璨璨,比窗户外面的星辰还要夺目。“我早就想好了,小玉哥哥要是有别的女人,我就带着孩子跟你和离,再嫁一个一辈子都不纳妾的人。”
  大靖统治了数百年,民风开放,不拘小节,对于和离过的妇人也十分宽容。谁家的妇人若是和离,非但不会遭到歧视,还会有媒人登门再次为她说亲。这种事虽不寻常,但也不算特殊,如今贵女圈子里都有好几个例子了。比如仲柔的二姐仲芸,就是跟前夫和离了,另外嫁给了永乐侯的二儿子,现在还不是过得顺顺当当的。
  是以谢蓁刚说完这句话,严裕的脸就黑了,“再嫁?”
  他只不过问了一个问题,她就想着要离开他再嫁?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么?这姑娘的心究竟是怎么做的,他真想剖出来看看。
  谢蓁眨眨眼,“哎……”
  他没听清她的前提么?她的意思是如果他敢有别的女人,她才要跟他和离!
  可惜严裕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腕,就像怕她现在跑掉似的,“你敢!”
  谢蓁一噎,被他捏的手疼,往后挣了挣嗔道:“你急什么?我还没走呢!”
  半响也没挣开,反而被他一把搂进怀里,滚进床榻里面。他紧紧地按着她的脑袋,让她一动也不能动,被她刚才的话吓坏了,以至于说话都带着威胁的口吻:“你敢离开我再嫁,你嫁给谁我就不让谁好过!”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这种狠话,眉毛皱得紧紧的,拳头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好像已经幻想出了那个人的模样。谢蓁抬头看到他的样子,禁不住弯起唇角,翻身趴在枕头上,肩膀一抖一抖的,竟是笑得快岔过气儿了。
  严裕明明很严肃很生气,被她这么一笑什么气势都没了,顿时有点窘迫,掐住她软绵绵的腰肢逼问:“你笑什么?”
  谢蓁笑个不停,泪花都从眼角逼出来了,指着他的鼻子说:“小玉哥哥好像逼良为娼的恶霸!”
  严裕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脸,哪里像了?
  他自己不觉得,倒是谢蓁笑得肚子疼。她捧着肚子笑话了好大一会儿,把严裕笑得一点气都没有了,俯身贴着她的额头闷闷地问:“这么好笑么?”
  从小就觉得她没心没肺,没想到长大了还这样,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把他说得闹心揪心,她这个小混蛋倒好,笑一笑就完事儿了。这么一想,严裕还是觉得不忿,一口咬住她挺翘的鼻尖儿,把她咬得嘤嘤呜呜求饶,他才松开。
  “还笑不笑?”
  谢蓁眼睛水润润的,像九天银河的繁星洒在她眼里,只看一眼,便能将人吸引进去。她唇瓣儿弯弯,笑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气喘吁吁地说:“不笑了……”
  严裕哼一声,翻身躺在她身旁,不再压着她,改为双手环住她的肚子。他最近总喜欢摸她的肚子,一圈又一圈地揉,好像能感觉到里面有一个生命在活动一样,“今天宫宴你也在场,你没听到我拒绝了她么?”
  严裕敢打赌,谢蓁小混蛋一定是听到了的,当时她还给了他一个威胁的眼神,别以为现在装傻充愣就能糊弄过去!
  没想到谢蓁出乎意料地诚恳,笑眯眯地点了下头,“听见了呀。”
  严裕蹙了蹙眉,手掌往上一把握住她胸前软乎乎的肉包子,用力揉了揉,泄愤一般:“那你还要气我?”
  他握得十分顺手,让谢蓁连躲都没地方躲,身前是他的手,身后是他的胸膛,整个人都被他牢牢锁在怀里。她嘤一声,前阵子因为胎儿不稳定,他们听从大夫的建议一直都没有行房事,如今胎儿稳定了,算算日子已经有半个月了。严裕总是忍不住动手动脚,但都被谢蓁阻止了。
  现在她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谢蓁被他揉得有点疼,抓住他的手求他轻一点儿,“谁说我气你了?未雨绸缪你听过吗?呜……”他加重力气,她那儿本就敏。感,目下更是整个身子都软了,“你今天拒绝了,日后圣上再给你找第二个第三个侧妃,你还能拒绝么?你能一直拒绝吗?”
  这个问题严裕还真没认真想过,他动作一顿,旋即在她一对小包子上捻了捻,惹得她发出婉转娇甜的声音。他煞有其事地说:“能。”
  只要他不想,谁都不能勉强他。
  无论元徽帝想给他塞多少人,他都一概不要。
  怀里有她就够了。
  不过经过她这么一说,他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元徽帝想用陈映雪试探他对皇位有没有兴趣,陈映雪身后牵扯到一大群势力,都对他很有帮助。他拒绝了,元徽帝应该知道了他的决定,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才对……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严韬会多想,会对他和谢蓁不利。
  谢蓁在他怀里拱了拱,被他揉得身子发软,哼哼道:“我知道,我知道了。你松开我……大夫说了现在不能……”
  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连胸脯两团包子都长大了不少,原本他一只手刚刚能握住的,现在有了身孕,那儿也跟着大起来,如今一只手已经快握不住了。不过他喜欢得紧,这阵子不能同房,他就喜欢吃她那儿,把她都咬肿了,拦都拦不住。
  谢蓁又羞又恼,眼瞅着他又要埋进胸口,忙抬手推搡他:“小玉哥哥别这样……”
  他不听,没脸没皮地问:“羔羔,为什么不出水儿?”
  这个问题叫她怎么好回答!
  谢蓁俏脸通红,尽管两人同房已久,关起门来什么事儿都做过,可不代表她就得习惯听他的荤话!“我、我怎么知道!”
  他啜了两口,耳边是她羞恼的声音,偏他还要说:“那我明天问问大夫……”
  不要脸!
  他要真问大夫,她的脸往哪儿搁!
  谢蓁双颊通红,杏眼水润,咬着唇瓣强力忍耐不发出声音,双手被他牢牢地按在头顶,真是被欺负得楚楚可怜。终于被他的厚颜无耻打动了,吞吞吐吐地说:“阿娘说……没有那么快的,还要再等几个月……呜……别吸了……”
  为了她的身子着想,他好长时间不能碰她,难道现在还不能解解馋吗?
  严裕抬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与她唇齿相依,直至她差点没喘上气儿来,他才松开她。
  原本谢蓁打算一回府就睡下的,谁知道不知不觉地耽误了大半个时辰,被他闹得想睡都睡不了。到后来实在困得不行了,他这边还在亲她的耳朵,她那边已经倒头呼呼大睡了。
  双目紧闭,像蝴蝶翅膀一样又长又翘的眼睫毛倦倦地垂下来,鼻翼翕动,粉唇微启,怎么看怎么顺眼。看来是真累得不轻,严裕不再闹她,替她整理好衣服,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今天就饶了你。”
  她听不见,早就睡死了。然而潜意识里还知道攀附他,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他的胸膛。
  严裕很受用,低声笑了笑。吹熄了灯,与她同榻而眠。
  *
  五个月的时候,谢蓁的肚子总算明显了点儿。
  她腰身纤细,微微隆起的时候弧度完美,漂亮得很。严裕最喜欢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圆圆的肚子,又或者趁她换衣服的时候,什么都不做,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神缱绻而痴迷。
  可惜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穿的衣服也越来越多,把谢蓁肚子的曲线完全遮住了。厚实的斗篷罩下来,什么都看不见。
  严裕有点失望,从朝廷回来想摸摸她的肚子,可惜被一层层衣服挡着。他的大掌探进斗篷里,动作轻柔地碰了碰,“今天有动静么?”
  谢蓁摇摇头,“没有,今天乖得很。”
  前几天的时候,谢蓁偶然发现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下,把手放上去,能感觉到它微微的动静,像鱼儿在肚子里吐泡泡。
  谢蓁一下子觉得好神奇,养了这么久总算有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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