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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食人王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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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瘟神一迈出厨房,就听到屋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号啕声。呵呵,那狐狸大王有这么恐怖吗?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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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怎么走的,居然眼前会有条瀑布,把何向吟乐了个半死。

    “哇,好干净的水哦,”掬起一把清澈的池水,她开心极了,“果然是水至清则无鱼。哈哈哈……”

    看着她快乐嬉笑的俏皮样,两个男人同时露出了宠溺的微笑,转过头对视一眼,又同时收起笑容,撇了撇嘴。

    “你倒好,玩得这么开心,丢下我一个人。”哀怨的男声传来,三人同时回头看向挂着一颗红肿脑袋的银狐。

    呵呵,还不是普通的严重哦!傻笑着跟他打招呼,“嗨,帅哥!”

    “扑通,扑通”的两声,柴静澜和琉璃掉进了水池里。

    把手指捏得吱嘎响,银狐甩了甩脖子,“哼,敢揍我!”

    呵呵,他不是要报仇吧?何向吟嘴边的笑开始僵硬。

    两颗湿淋淋的脑袋从水中冒了出来,都是一脸铁青。琉璃跳上岸,一把抓过银狐又重新跳进了水里,于是,三个男人开始打水仗。

    切,真的不是一般的笨耶!何向吟看着三个幼稚的男人,大叹头疼,尤其是那个叫琉璃的。你说他把银狐扔下去也罢了,居然自己再次跳下去,唉!

    掏出从厨房搜刮来的糕点,何向吟坐在大石头上,翘起二郎腿,悠闲地看着免费的猴戏。鬼知道他们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终于,在她吃光了所有的东西,又打了五次瞌睡后,厮杀停止了。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三头猪,何向吟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愿意送你们出去。”银狐的声音忽然有些低沉。

    “你终于良心发现啦!”何向吟怪叫了一声。

    不满地看着她,“你就这么急着离开我?”一旁的两个男人又在摩拳擦掌。

    “好了,好了,快走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赶紧推着银狐躲开那两个男人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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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狐一直将三人送至秋氓山脚下。

    “娘子,办完了事一定要回来哦!”银狐虽然笑嘻嘻的,银白色的眼珠里却有种叫忧郁的东西。

    伸开手挡住身后蠢蠢欲动的柴静澜和琉璃,何向吟也无力地扯开一个笑靥,“这个要求可能无法满足你,可是你要保重哦!”这句话绝对是真心的。

    “走吧!”琉璃催促着。

    朝银狐点点头,何向吟和柴静澜他们离开秋氓山,继续往紫云洞而去。

    许久之后,秋氓山最高的山坡上依然竖立着一个人影,“我们还会见面的,向吟!”

 第五章    无名山庄

    何向吟很感激自己是个现代人,否则,就这两个人,一个总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酷样,一个脱离实际生活太久,这一路上他们肯定得闷死。有了她就不一样了,她会唱歌、讲笑话、说故事,呵呵,果然是才女啊!

    这不,现在她正以一种沉重的语调在讲述《勇敢的心》,“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他们都劝威廉说出那个词:开恩,只要他说了,就有活下去的希望。可是,当他张开嘴,发出的声音却是:自由!在场的每个人都惊呆了,包括那些恨他入骨的敌民……”

    “他是个真英雄。”许久的沉默之后,柴静澜动容地说了一句。

    “没错!”用力地点点头,她的眼睛是红红的,“他不同于那些出征在外的武将的地方就在于,他不是为了君王而战,不是为了权贵而战,是为了所有人的自由而战。可是,他没有在正史中留下名字,历史都是杀死英雄的人写的。”

    “但他并没有被人们忘记,不是吗?”琉璃的声音从没有这么低沉过。

    听出他声音的异样,何向吟侧过脑袋看着与柴静澜并驾齐驱的琉璃,“哈,你是不是哭了?”

    “我才没有,”逃避似的扭过头,又嘴痒地说,“你后面的人才哭了呢!”

    是吗?猛地回过头,哇!静澜怎么哭成这样?鼻子和眼睛都是通红的,好象小白兔哦!

    “呃,”柴静澜没料到她会突然回头,赶紧扯开一个难看的笑脸,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多嘴的男人。

    “哎呀,都怪我不好,”何向吟叫起来,“我不该说这个故事,惹出你们的眼泪。现在,我讲个笑话给你们听好不好?”

    “不好!”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听什么笑话?那是对英雄的不尊重耶!

    看他们一脸正经又沉痛的样子,她也不好再说什么话了,跟他们一起缅怀先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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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南幽国的气候是很好的,不太冷也不太热,适宜人们的居住。可是,走到这里,气温忽然就降了下来,害得何向吟这个病宝宝鼻涕喷嚏不断。

    顶着个红通通的鼻子,呼哧呼哧地用嘴巴喘气,没办法,鼻子不通气啊!

    看着何向吟难过的样子,柴静澜心里很不好受,偏偏他没有随身带些药材,而这荒土地上除了几棵光秃秃的树木就什么也没有,果然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这时,琉璃忽然把脑袋凑过来,“向吟,你冷吗?”

    废话,没见她在发抖吗?虽然两个男人的外衫都到了她身上,她依然忍受不了这样的严寒。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点了点头。

    “那……,”他支吾着,“我把灰狼给你抱好不好?它很暖和的。”

    何向吟僵硬地吸了一下鼻涕,唉,他可真是天才啊。要她抱一头狼?那她绝对肯定会流汗,可惜是吓出来的!

    可是,连柴静澜也同意琉璃的建议,“越往北就越冷,你的身子会受不了的,你就先将就一下,到了城镇,我再为你添置冬衣。”

    于是乎,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她只好从琉璃手中接过那只大色狼。不过,人家好象比她还不愿意呢,谨慎地盯着她,仿佛在说:千万别把鼻涕滴我身上哦!

    为了给何向吟治病,他们特意绕道到了朝阳,是南幽国境内仅次于都城仙月的大城市之一。

    柴静澜不愧是以医为长的星宿,只配了一帖药,让何向吟喝了后睡一觉,立即就为她赶走了病魔,而且药一点也不难喝,就像喝茶一样哦!

    说来也奇怪,明明同属于北方,朝阳城的气温却很适中,一点也没有他们必须走的那条路的阴寒。不过,柴静澜依然买了好几套冬衣,并购置了一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像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终于获得宝贵的自由一样,何向吟病一好就开始作怪。先是女扮男装当街调戏美女,落了个被美女家人追得满街跑的下场;又假冒乞丐在酒馆里骗吃骗喝,搞得所有的乞丐都联合起来游行示威以表明他们的清白;接着,为了视察该地官府的办案效率,每天不等天亮就去击鼓鸣冤,让青天大老爷无时无刻不处在崩溃的边缘……不到五六天,几乎全城的百姓都认识了这么个活泼得过了头的女子。

    这可苦了琉璃和柴静澜,随时要准备做善后的工作。不过,柴静澜更担心的是,让她这么一闹,很可能邻国也知道他们的行踪了,以后的路会更难走。

    终于,大灾星要走了,全城的百姓都来送行,叫何向吟感动得半死,她根本没想到大家都要亲眼看她走才会完全放下心。这不,他们一踏出朝阳城,城门就立刻关上了,城内还传来一阵阵欢呼声。

    咦?他们干吗关城门啊?哦,一定是怕看到我的背影之后忍不住要流泪,就原谅他们吧!她自作多情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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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原来的道路上,天气依然是诡异的严寒,何向吟露在裘袍外的小手冻得发紫,被琉璃一把握住。对了,经过琉璃的强烈抗议,何向吟终于从柴静澜的怀里移了出来,理由是他们底下的马儿太可怜了,总要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何向吟想了一下觉得挺对的,决定重新分配;于是现在,柴静澜则铁着一张脸和怀里的灰狼大眼瞪小眼。

    “咦?前面好象有人家!”何向吟眼尖地叫起来,终于有休息的地方了,她已经好几天没睡床了。

    “好象是个山庄!”柴静澜淡淡地答到。

    加快脚步,两匹马急速向山庄驶去。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琉璃嗅了嗅鼻子,在森林里待久了,他的嗅觉高出常人许多。

    “没有啊,”粗枝大叶的何向吟怎么可能闻得到?她忽然用手戳了一下琉璃的大腿,阴森森地说,“你不是指我在放屁吧?”

    呃?这下琉璃是哑巴吃黄莲了,只好赶紧赔笑。不过,这里确实有点不对劲,他的绿眼珠闪着奇异的光。

    无名山庄?转眼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山庄门口。好大的地方,甚至有些冷清,为什么一个守卫都没有?

    “什么无名山庄?我看叫无人山庄才对!”嘟噜着嘴,何向吟看着空荡荡的山庄,不禁打了个冷战,“我们走吧,这里感觉怪怪的。”

    这时,灰狼从柴静澜的怀里跳下来,直奔山庄而去。

    “它怎么了?”何向吟不解地看着琉璃,“不是去方便吧?一头狼也这么在乎自己的隐私啊,真是奇怪。”

    “不是的,”琉璃的脸色过于凝重,“它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啊——”何向吟忽然尖叫着扑向琉璃的怀抱,因为灰狼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条高腐败的人的手臂。

    柴静澜下了马,回头吩咐着琉璃,“你陪向吟留在这里,我进去看看。”便跟着灰狼进了山庄。

    “啊—哈啊,啊—啊,”不停地抽噎着,何向吟从来没有见过真的尸体的残片,显然是受刺激过度了。

    心疼地轻拍着她的背,琉璃的眼睛里全是不舍,却不知怎么安慰她,这种事只能自己承受的。

    终于停止了哭泣,何向吟擦了擦脸上残留的眼泪,抬起头看着琉璃,“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不行!”搂紧了她,他的眼神充满不解,“你不能再受刺激了,我们在这里等静澜回来。”

    “你以为我在害怕吗?”她的眸子被眼泪洗得清澈,“我是同情,因为我无法忍受我的同类落到这样的下场。但是,我一定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琉璃无语,将她抱下马来,两人一起步入山庄。

    一切仿佛是再正常不过,仅仅是没有人,可是,这阴冷的气氛还是让何向吟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紧贴着琉璃。直到他们来到后院,两人都惊呆了。

    这是炼狱吗?满地的碎尸,一条腿,一只手,一颗头颅,甚至是黑白相间的干枯眼球,但是没有完整的人体。经过太阳的暴晒,尸块的颜色已经变黑,地上有着干涸的黑色印记,那原本应该是一条条的血河。蛆虫在到处爬,苍蝇在低空盘旋,满院尽是一派腐烂的气象……

    “你怎么把她带过来了?”柴静澜回过头见到站在门口的两人,立即向琉璃发难。

    没等琉璃回话,何向吟就哭着大叫:“他们是怎么死的?告诉我!”

    “是瘟疫。”柴静澜走到她面前,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人为散布的。之后遭到碎尸,应该是仇家所为。”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他们如此作践人命?!太可怕了,太残忍了,愚昧无知的人!麻木不仁的人!”悲痛地喊着,哭着,直到晕倒在琉璃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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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将那些尸块拼合,并埋葬。这些程序,何向吟一样也没有缺,尽管她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晕倒,她却支撑着,为抚慰那些死去的灵魂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

    “我们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可笑?”何向吟忽然笑了,把柴静澜和琉璃吓了一跳,她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调笑,“有一个人叫做庄子,他收了很多弟子。有一天他问弟子们在他死后将如何处理他的尸体。弟子们都说要好好地厚葬他。他说不必,只要将他弃尸荒野就行了。弟子们又说害怕老鹰和啄木鸟会来啃食他的尸体。庄子生气地说:‘你们将我埋在土里,我一样会被蚂蚁和蛆虫吃掉。你们把老鹰和啄木鸟的食物抢过来给蚂蚁和蛆虫吃,你们怎么如此偏心?’难道他说得不对吗?我们其实不必如此在意和排斥死亡的,正是因为死亡我们才懂得了生命的价值。”

    见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你说的那个庄子必然是个洒脱的人,可是他的弟子也没错,他们只是以世俗的礼仪表示对师傅的尊重,不仅是对他曾经拥有的生命表示尊重,也是对他的死亡表示尊重,就像我们现在做的一样。”琉璃此话一出,柴静澜和何向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好象他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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