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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仙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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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   
  叶昊天道:“近年来沿海各省倭寇横行,等兄台金榜题名之后最好能外放到东南一带,那样你就有用武之地了。文武全才,国家栋梁啊!”   
  “是啊,我也这样想。”说到这里,罗开山的眼睛里放出一缕神光。   
  离会试大考还有十多天,叶昊天跟两人说要出去转转,届时会前去考试。毋需担心。   
  他骑马出了城,向东南方向而去。   
  离城八十里有一座道家名山……茅山。茅山的得名离不开三茅真君,那是是道教尊奉的三位仙人——茅盈、茅固、茅衷。茅盈之名,始见于汉代纬书,说他十八岁入恒山学道,积二十年,道成而归,回来时父母尚存,见了他大怒:“为子不孝,不亲供养,而寻逐妖妄,流走四方!”举棍痛打。茅盈跪谢……其父大怒不已,木棍断成数十段,……其父一惊停下。”问他:“你说得道,能不能使死人复活?”茅赢说:“如果死人罪重恶积不可复生者,即不可起也,若无罪无恶横受短折者,即可令起也。”后来茅赢与父母宗亲辞别,登羽盖车而去,到了江南的句曲山,使远近之人,都受到恩惠,免除了水旱疾疠螟蝗之灾,当时人因此叫此山为茅山。茅赢的两个弟弟茅固和茅衷,曾经在汉朝为官,位至二千石。后来七八十岁的时候弃官弃家,过江寻兄。茅赢给他们服了一粒四扇散,返老还童,在山下洞中修炼四十余年,后来也得道成仙。   
  叶昊天一路行去,看到茅山风景优美,独特秀丽。有九峰、十九泉、二十六洞、二十八池,峰峦叠嶂,云雾缭绕,气候宜人,山上奇岩怪石林立密集,大小溶洞深幽迂回,灵泉圣池星罗棋布,曲涧溪流纵横交织,绿树碧山,青竹繁茂,物华天宝。   
  他走过一个又一个山峦,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象有点熟悉,似乎在何处见过一般。他取出龟镜运功察看,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老人正在蒲团上跌坐练功,身影在龟镜出现时似乎忽然晃动了一下。转到前面终于辨认出来,竟然是他一直想找的救命老人,正是由于他的灵符,叶昊天才逃过那场大劫。   
  叶昊天心里一阵激动,急忙快步前行,不久来到一座小小的道观。看见老人竟然在门口等着。他走向前去,在老人面前扑通跪下,口中说道:“感谢仙师救命大恩。”   
  老人把他扶起来,呵呵笑道“我刚才元神在外,心中忽然一动,正在莫名其妙出来察看时,你就来了。你是命不该绝,非我之功也。”仔细打量了叶昊天几眼后,他惊呼起来“天阿,两三年不见,你的修行到了如此地步!只怕是到了真人界中期了吧!”然后请他进去就座。   
  叶昊天未提自己还差三重天即将达到仙人界,口中只是再三感谢。他说了别后的大体经过,告诉老人自己已经拜在青城山,仇人也见过几个,只是为首者尚不得而知,况且苏家只是官宦人家,怎么会得罪此等高人,其中必有原因。一切还要假以时日才能水落石出。   
  老人静静听来,最后说道:“当日我曾仔细推算,行凶之人功力之强,势力之大,不可估量。你当谨慎为之。”   
  叶昊天取出一颗龟髓丹递过去“仙师,无以为敬,此丹请收下。”   
  老人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忽然惊呼:“龟髓丹!”叶昊天笑着点头称是。   
  老人口中喃喃不休的道:“好,好,有此神丹,可省我六十年清修,早证大道有望矣!”他心里激动,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想找点什么东西送给叶昊天。看了半天没找到满意的,忽然他停下来,对叶昊天说道:“青城的灵符之学自然不俗,但我们茅山的符箓更有独到之处,我就把自己百年来的一点体会传给你吧。”   
  叶昊天再次跪倒,聆听教诲。   
  老人让他坐下听讲,接着道:“茅山派自祖师三茅真君开派,历代以来人才辈出,第一代太师为南岳上真司命高元神照紫虛至道元君魏华存。第二代玄师为至德真君杨羲。第三代真为为至仁真君许穆…第十三代宗师李舍光是唐朝国师…第四十五代宗師刘大彬。茅山由晋朝魏元君始至元代四十五代祖刘大彬止共計一千年。其中高人辈出。”说道这里老人叹了口气“唉!近年来,茅山来了一批妖邪之辈,仗法欺人,致使大家误会茅山一派是邪派。名声一落千丈,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叶昊天插言道:“不知是些什么人?”   
  老人面色严峻,摆了摆手道:“此话等会儿再说,先传道法。”接着传了他茅山于吉百解灵符,可以消灾除邪;又传了茅山太乙火符,可以清除疾患;然后是茅山三茅君真符,可以谋事順利;最后是茅山华阳生死符,可以修道通神。足足讲了两个时辰,老人才停下来。   
  叶昊天反复记忆,闭目思索,感觉对符咒的了解大大增加了,跟以前相比不啻两重天。他又拜了两拜,对老人道:“我知道茅山的妖人了,下次来时我必将其连根拔起,还茅山一个清白,以谢师傅传法之恩!”   
  老人道:“我也要下山觅地潜修,你若能荡涤茅山,但请烧灵符一张,我即知也。”   
  叶昊天向老人躬身作别。   
  回到金陵,离大考还有五天。张成和罗开山还在看书,叶昊天让他们出去玩玩,他们怎么也不肯,说是没心思。   
  叶昊天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仔细揣摩老人传授的各种符法,在脑海里画出一道又一道灵符,感觉应该极其灵验。尤其是最后的茅山华阳生死符,引起他极大的兴趣,他想了一遍又一遍,感到收获非浅。   
  科举始于隋朝,所谓“科举”即分科举人之意。隋朝设置“志行修谨”和“清平干济”二科,选拔官吏。炀帝继位后,因其好文学,于大业二年始试策置进士科,打破门第等级,以考试取士。唐朝承袭隋代科举制又有改进。武则天时期,每年进行一次考试,渐而进士科成为风尚所钟。当时,每年参加礼部试的士子多达千余人,而考中进士者仅三十余人,可知考中进士是件十分不易之事。宋代以后,对考试的管理更严格规范,考卷采用糊名法,防止舞弊。   
  七月初六日,早上一起来天气就很热,没有一点风,每个人都弄得汗流浃背。叶昊天三人来到应天府会试考场。   
  考场大门边站了几个兵丁,正在核对身份,检查有没有携带作弊的物品。检查很细,有时候还要求举子们脱下鞋子看看。大门内有几十排长长的房子,被分隔成一个一个的小阁,每个阁子大约五尺见方,只能坐一个人。   
  三个人经过检查后鱼贯而入,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走了进去。   
  叶昊天看看小阁,感觉还比较干净,门边有个书桌,已经放好了笔墨纸砚,后面有一把椅子。他在座位上坐下,将纸张摊开,砚台磨匀,一切妥当,静等开始。会试分三场,每天一场,今天只是头场。   
  没多久但闻一通锣响,有人过来发下试卷。叶昊天打开发现是书艺三篇,每篇限五百五十字,不能超过八百字。不满三百字者下科不得再考。身为儒生,每个人对书都不陌生。叶昊天博闻强记,不单能倒背书,还非常清楚历代各家对此书的疏注。他平心静气,运笔圆润,一字一划地写了三篇。完了一数,竟然每篇都是五百五十字,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真是奇迹。此时日刚偏西,大约是未时,离结束还有两个时辰。他坐了一会儿,墨迹略干后,交卷走了出去。   
  出了考场天还大早,他不知不觉又来到秦淮河畔,似乎想找到那个千般清丽,万般妩媚,两度相逢,梦魂牵绕的女子。他在河边踱来踱去,眼前始终呈现出女子最后露出的凄婉面容。   
  好久他才醒过神来,看了看周围,白天的秦淮河跟夜晚又有不同,湖面静悄悄的,热闹的是附近夫子庙一带。夫子庙就是孔庙,是供奉和祭祀孔子的地方。金陵的夫子庙始建于宋,位于秦淮河北岸的贡院街旁。   
  他迈步来到夫子庙,进去看了聚星亭、思乐亭、棂星门、大成殿、明德堂、尊经阁等,很快转身出来。   
  不远处就是著名的风味小吃店晚晴楼。他听说这里最迷人的就是秦淮小吃了。   
  门口的夥计一见他举子打扮赶紧招呼,领他来到楼上,请他在一个靠窗的雅座坐下来。不一会儿另外一个面目清秀的堂官过来“先生,您要点什么?”。   
  “不知道有什么特色的小吃?” 叶昊天问道。   
  堂官赶紧介绍道:“我们最有名的是“秦淮八绝”。做工精细,造型美观、选料考究、风味独特。除此之外还有无锡的小笼包、三鲜馄饨、网烧卿鱼,镇江的蟹黄包、肴肉,盱眙的龙虾,天目湖的砂锅鱼头、地皮菜、菜干焖肉等。”各种小吃名字从他口中涌出,源源不绝。   
  叶昊天但觉有趣:“不知何谓秦淮八绝?”   
  堂官接着说:““一绝”雨花茶;“二绝”蟹壳黄烧饼;“三绝”鸭油酥烧饼;“四绝”豆腐涝;“五绝”什锦鸡丝面;“六绝”牛肉锅;“七绝”红汤爆鱼面;“八绝”为桂花夹心小元宵”。不知先生想要哪几绝?”   
  “每样都来一点,难得来一次,好好品尝一下。”叶昊天吩咐道。   
  “好!您请坐,一会就上来!”堂官跑了下去。   
  叶昊天从窗口望出去,对面秦淮河南岸,就是著名的乌衣巷,那里原是东晋名相王导、谢安所住之处,如今古巷仍在,人去楼空。口中不由低吟道:“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忽然有人接口“ 白云苍狗,沧海桑田,徒唤奈何!”声音苍老而有力。   
  回头一看是一个五旬老者,儒生打扮,一缕长髯,面白如玉,神情暗淡,然而看那眉头却带着威严。   
  叶昊天拱手为礼:“学生一时感慨,打扰先生了!”   
  那人上下打量他几眼,面色不愉地道“我看你衣着应该是应试的举子,今日不去会试,为何在此留恋?”   
  叶昊天看了看对方,知道对方不是等闲人物,恭敬地回复:“学生是头场结束后方来的。”   
  老人看看天色,有点疑惑“从没见过结束这么早的,莫非是中途退场不成? 年轻人,中途退场者下科不准再试,你太鲁莽了吧!”   
  叶昊天赶紧回答“我已答完书艺三篇,不多不少,每篇五百五十字。”   
  老人呵呵笑了“牛不能这么吹吧?每篇刚好五百五十字,只怕神仙也为难啊!”这时候,他眼里的忧虑换成了调侃。   
  叶昊天未再争辩,只是说“待金榜出后,自见分晓。”这时,堂官陆续将菜端上来。回头看看,老人的桌上竟然也是同样的“秦淮八绝”只是看来他已经用过了,虽然每样还留下大半。   
  老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时说“嗯,看来是同道之人啊。如此说来,只怕你所说不假,金榜出来时,我会留意的。”   
  叶昊天欲待请教名讳,老人却已经下楼而去。   
  回到客店,张成和罗开山竟然还没回来。又等了一会儿,两人才结伴而归。罗开山面色依旧。张成却面色严峻得很,一边走还一边说“难,难,不太妙!”。   
  叶昊天上前安慰:“好坏且待三场结束再说!”   
  第二天考的是策问。题目有三个,第一个是“治大国若烹小鲜”;第二个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於至善”;第三个是“吏治清明一国之本”。叶昊天又是早早结束,等到天黑才见两人回来。这次张成面色更差,不住嘟囔“什么治大国若烹小鲜,哪有这样的题目?太不象话了!”   
  第三天考诗词歌赋。要求每人作一首诗词,不论体裁,但必须有花、草、山、水、春、雨、楼、香八字。叶昊天这时不知怎的,看见这八个字就有无尽的忧愁,眼前出现了岳麓读书,苏家大劫,华山寻宝,青城修道的一幕幕景象,接着浮现西湖兰舟、秦淮夜话,最后定格在那女子可爱可怜又令人心碎的面容,坐在那里,迟迟不能下笔。眼见日已西斜,时候不早了,只好提笔写了首诗:“杏花疏雨洒香堤,高楼帘幕垂。远山映水夕阳低,春愁压翠眉。芳草句,碧云辞,低徊闲自思。流莺枝上不曾啼,知君肠断时。”   
  回到客店,那两人早就到了,这次他出来的最晚!   
  罗开山说“三场已毕,听天由命。今晚去文枢阁开怀畅饮,不醉不休!”   
  三天以后是放榜时间。据说准确时间是下午未时,可是上午就有人早早聚集在礼部门前。午时过后,叶昊天也被张成和罗开山拉了去。大家望眼欲穿,焦急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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