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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繁花映晴空 作者:酥油饼-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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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霁景颓然地摇摇头。

关醒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吴常博终于抓到机会,讥嘲道:“一个月的时限未至,你这样着急做什么?”

宋柏林道:“早日查出凶手,也可早日找到掌门即位人选。”

“你这话……”吴常博眼睛往关醒一撇,嘴角动了动,未再说下去。

宋柏林一扫堂上诸人道:“如今门中出了这样大的变故,你们都要打起精神才好。”

“是。”众人应和。

樊霁景从大堂出来,便见花淮秀背靠墙壁,一手捧着烤鸡,一手拿着筷子,一点点地撕着吃。看他的速度,显然饿极,但看他的动作,却又优雅如行云流水。

花淮秀见他盯着自己的烤鸡,笑道:“趁你师叔们不在,拿个烤鸡未算是偷吧?”

樊霁景道:“你空腹吃鸡不怕油腻?”

“总比饿死强。”他眼睛往后一瞄,关醒、朱辽大等人都依次出来。

这是通往乐意居的必经之路。虽然宋柏林与他们表面上休兵,但谁心里头都知道这是暂时的。若樊霁景找不到凶手,或者他找到的凶手是双方中任何一个人,那么战火依然会燃起。

朱辽大走过来,拍了拍樊霁景的肩膀道:“查找凶手之事还要抓紧。”

樊霁景点头道:“是,二师兄。”

朱辽大叹了口气道:“想当初师父健在时,师叔面目何等和蔼可亲啊。”

言下之意是,如今实在面目可憎。

施继忠道:“师叔也只是秉公办事。”

朱辽大望了他一眼,嘴角不屑地撇了撇,意有所指道:“也是。毕竟师叔正在打算新掌门的继任人选。”

施继忠面色骤变,正欲发作,却被关醒轻扯了一下,只得按捺下来。

朱辽大犹不知足,对樊霁景道:“案发当日谁不在场,谁在说谎,都是极为重要的破案证据。”显然已经知道施继忠和关醒当时并不在房中,而在花园之事。

施继忠脸涨得赤红。

关醒淡淡道:“不肯说出事实的,又何止一人。”

他指的当然是当初朱辽大死活不愿说自己身在何处之事。

朱辽大自讨了个没趣,不禁有些悻悻。

天色越来越暗,连带门口众人的影子都模糊起来。

关醒突然开口道:“三师弟,我有话对你说。”

樊霁景转头看了花淮秀一眼。

花淮秀耸肩道:“你们九华派内务多。”

“花公子若有兴趣,一起来也无妨。”关醒说着,就要转身,却听朱辽大道:“大师兄,若我也有兴趣呢?”

关醒淡淡道:“你若有听墙根的本事,请自便。”

朱辽大脸色顿时极为难看。可惜夜间天黑,除了与他靠得极近的上官叮咛外,无人注意。

樊霁景与花淮秀一路跟着关醒,直到屋里。

“请坐。”关醒点灯,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樊霁景和花淮秀落座。

关醒道:“我知道你们心中必然还有疑问。”

花淮秀挑眉道:“你愿意说?”

“师父已死,有些事放在心中也无用。”关醒顿了顿,缓缓道,“你们不是问,为何师父要对二师弟五师弟保留最后一式吗?”

花淮秀问道:“为何?”

“为了不让他们与我争夺掌门之位。”

关醒的答案大出樊霁景与花淮秀的意料。

“其实二师弟有一句话并未说错。若非你出门在外,那么当初学习仙莲剑法,或许有你一份。”关醒的表情一直是淡漠的,即便说的是师父害徒弟这样耸人听闻的消息,依然脸无动于衷的模样。

花淮秀皱眉道:“步楼廉贵为一派掌门,他想将掌门之位传给谁就可以传给谁。难道朱辽大和施继忠还有能耐改变他的决定?”

关醒摇头道:“他怕的不是二师弟和五师弟改变他的决定,而是怕他们影响我的决定。”

花淮秀道:“我不懂。”

关醒道:“二师弟对掌门之位早有野心。师父说他私底下经常有意无意地数落我。”

花淮秀虽然没亲耳听到他说什么,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那么五师弟呢?”樊霁景突然开口。

关醒凝眉。

樊霁景道:“五师弟对大师兄一直都是尊敬有加。”

“五师弟没有错。错的是我。”关醒缓缓地吐出一句令花淮秀和樊霁景瞠目结舌的话,“是我对他有非分之想。”

真相未明(三)

樊霁景傻乎乎地追问了一句,“怎么样的非分之想?”

关醒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然后看向花淮秀。

花淮秀干咳着撇开头去。

樊霁景茫然地望着两人,突然恍然大悟,赶紧补充道:“其实,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要不妨碍他人,是男是女也不必太过介怀。”

他刚说话,就见花淮秀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他,顿时画蛇添足地解释道:“大师兄和五师弟若是两情相悦,也是很好的。”

“可惜师父知道之后,雷霆大怒。”关醒叹了口气,掀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剑伤,“这道伤就是师父留下的。”

花淮秀道:“因为你执意不肯放弃施继忠,所以你师父要杀他?”

关醒瞳孔微缩,隐隐有自责之意。他摇了摇头道:“不。我当天就对师父发誓说,从此之后一定对五师弟断念。”

樊霁景疑惑道:“既然如此,为何师父还要传授五师弟不全的仙莲剑法?”

花淮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感情之事怎会说放下就放下?”

樊霁景道:“可是大师兄已经发了誓。”

花淮秀道:“我若是对你发誓说我以后不再喜欢你,也一定骗你的。”

樊霁景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关醒对花淮秀突如其来的表白倒是半天不惊,“不错。我发誓是怕师父对五师弟不利,但师父若真要对五师弟不利,又岂会因为我小小的一个誓言就放弃?后来他说要同时传授我们三个人仙莲剑法,我便觉得其中有蹊跷。”

花淮秀忽而擦嘴道:“如此看来,你对你师父似乎一直都有提防之心?”

关醒别有深意地望向樊霁景。

樊霁景叹气道:“师父对门下素来严格。”

他说得委婉,但在场两人又有谁会不懂?

关醒道:“师父是分开教我们仙莲剑法的。他说是为了考验我们三人的学武天资,但我知道,事情绝非如此简单。所以私底下找五师弟让他将所学的招式演练一遍,这才发现师父少教了最后一式。我向师父几番旁敲侧击,才知道最后一式是收式,若是练时不学,极容易走火入魔。”

花淮秀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额头,“这样说来,你师父也算用心良苦。”

樊霁景道:“用心良苦?”

花淮秀道:“一个师父要害自己的徒弟还要拐这样大的一个圈子,难道不是用心良苦?”

关醒道:“师父向来看重自己的名声,莫说杀徒这样的罪名,就连平时的一个小小误会也要再三解释,直到对方再无以后才肯罢休。”

花淮秀缓缓放下手,搁在桌上,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徐徐道:“但是如此一来,你弑师的动机就十分明了了。”

只要步楼廉在世一天,关醒和施继忠不但不能在一起,而且施继忠还会有生命危险。在这种压迫下,关醒也好,施继忠也好,都有杀步楼廉的动机。

关醒面色不改地点头道:“我在来之前已经想清楚了。我不是凶手,但我也没有证据证明我一定不是凶手。”

花淮秀神色突然一松,笑道:“我倒是愿意相信你的。”

关醒道:“对我而言,掌门之位不过是鸡肋。说不想要,我又的确期待过几年。说想要,它又是个烫手芋头。”

“烫手芋头?”花淮秀竖起耳朵。

关醒道:“掌门之位只有一个,觊觎它的人却不止一个。”

樊霁景道:“二师兄或许是一时糊涂。”

“并不止他一个。”花淮秀道,“你莫忘记,我说过还有你的师叔。”

关醒沉默,等同默认。

樊霁景茫然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关醒沉吟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我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师叔和二师弟一样没有。”

花淮秀心头别地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两条秀眉立刻扭成一根麻花。

关醒视若无睹道:“继承掌门之位刻不容缓,又不能让有凶嫌的人得逞,想来想去,都只有一个选择。”

花淮秀突然出声道:“不行!”

关醒淡漠地看着他。

花淮秀道:“就算你同意,你师叔也未必会同意。”

关醒悠悠然道:“你不是我的师叔,又怎么会知道他们不会同意。”

花淮秀道:“你适才不是说他们也有野心?”

“我又何尝不是?但该认输的时候就该认输。”关醒望着樊霁景,“三师弟,你意下如何?”

樊霁景看看花淮秀,又看看他,呆了半天,才道:“大师兄,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由你继承掌门之位。”关醒说得铿锵有力。

花淮秀心下一沉。

一前一后走在花间小道里。

夜色已深。

花淮秀有意无意地放慢脚步,却发现樊霁景始终没有跟上来,最终忍不住停下脚步,无奈地看着他。

樊霁景也站在原地,无辜地看着他。

花淮秀道:“为何不走上来?”

樊霁景道:“路小,会压倒路边的花花草草。”

其实这条道虽然小,若两人要并肩而行也不是不能,只是少不得肩碰肩罢了。

花淮秀撇嘴道:“那件事你考虑得如何?”

樊霁景求饶般地低声叹道:“表哥。”

“你真想当掌门?”花淮秀心头一紧。

樊霁景脸上出现一刹那的空白,随即讷讷道:“我不知。”

花淮秀自嘲地转身道:“身为九华弟子,又怎么会不想当掌门呢?”他原以为樊霁景会反驳的,在他印象中,他并不是那种觊觎名利权势的人,事实上,他心目中的樊霁景一直都是呆傻的。但这次,身后却久久没有回音。

他望着道边的花。

红花绿叶藏在夜色里,竟浑然成一色,分不出谁是谁来。

急促脚步声从那头赶来,尽管只是依稀身影,但樊霁景和花淮秀都认出是宋柏林的弟子。

花淮秀眼珠子一转,将心头一刹那涌起的幸灾乐祸压抑了下去,低声道:“可能是你师叔手收到了消息。”

樊霁景也低声回道:“表哥不希望我当掌门?”

当然。

这两个字差点就冲口而出。

但见那弟子已经走到近前,花淮秀只好含糊地改口道:“只是担心你难以适应罢了。”九华派内部关系复杂,怕是樊霁景难以驾驭的。

那弟子走到花淮秀和樊霁景面前,行礼道:“樊师兄,师父有请。”

花淮秀挑眉示意。

弟子恭敬道:“师父只请了樊师兄,并未请花公子。”

花淮秀道:“我只是想问,这么晚了,宋大侠还不睡?”

弟子道:“师父还在等樊师兄。”

花淮秀道:“说起来,我正想去后宅走走,宋大侠应当不会介意吧?”

那弟子愣了下道:“可是这样晚了……”

“宋大侠不也没睡么?”

弟子求助地看向樊霁景。

樊霁景无奈地唤道:“表哥。”

花淮秀斜眼睨着他。明艳的容颜在月光下显出几分平日难见的清冽。

樊霁景已经涌到喉咙的拒绝被硬生生改成邀请,“一道走吧。”

花淮秀扬起嘴角,说不出的得意。

樊霁景缩着肩膀,从他身边擦过,走在前面带路。

花淮秀嘴里说的是随便走走,但是两只脚却不停地绕着宋柏林居处的前后左右打转。

樊霁景从进屋到现在已经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换做平时,倒也不觉得如何。但关醒前脚刚刚说要推举他当掌门,宋柏林后脚就急不可耐地见他,虽说他未必知道关醒与他们的对话,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这气氛诡异的九华派里。

他脑海中不禁闪过很多念头。譬如,宋柏林真的是凶手,要杀樊霁景该怎么办?又譬如,樊霁景在里头呼救,最好的营救方法是什么等等。

就在他胡思乱想到越来越不安之际,门咿呀一声从里打开了。

樊霁景从里面缓缓走出来。

花淮秀心情一松,正要从角落里走出来,但在举脚的刹那,身体猛然定住了。

月光下,樊霁景背对着宋柏林的房门缓缓朝外走,眼睛和嘴角都带着极浅的笑。

他说不出那抹笑里的深意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与憨厚没有任何关系。

真相未明(四)

夜风吹过树梢,拂出一片沙沙声。

樊霁景的背影慢慢走远。

花淮秀的脚步依然定在原地。心跳声掩藏在树叶声中,闷乱沉重。

宋柏林房间的灯光突然灭了。

天地陷入沉寂。

四周找不到樊霁景曾经留下过的痕迹,只有那突兀的笑容依然久久地留在他的心里。

花淮秀突然伸手拧了自己一下,把自己从繁杂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然后故作镇定地沿着樊霁景走过的小道,往回走。

无论白日里的九华派如何闹腾,入了夜,都安分下来。

青石板铺成的长道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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