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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恋上潜规则-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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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王允皙终于意识到,这个曾经声称会一直爱她的男人,已经把爱给了另一个女人。

她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了藏在桌面下的裙摆,她刚刚修过的指甲甚至还抠到了自己的皮肤,可她,却不觉得疼。

她看着司徒枫,依旧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模样,“阿枫,你拉风投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此刻的司徒枫已经收好桌上的文件,他拉过自己的大班椅坐下,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他吐了一口烟圈,冲王允皙笑了笑:“这件事还没来得急谢你。没有你推荐,埃文斯先生也不会见我。”

“正好凑巧了。”王允皙说着,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他的第二任太太是个香港人,而且还是我的歌迷。”

司徒枫看着王允皙眼角眉间的风情,不自觉地连吸了几口香烟,烟头在他的指尖烧出了耀眼的玫瑰,而他看着她的眼神,却突然迷离起来。

“这位埃文斯先生看来是个妻奴。”他说着,抖了抖手里的烟灰,“这么听老婆的话。”

烟雾缭绕中,王允皙看不清司徒枫的表情,但她听得到他的声音,带着笑,是她熟悉的温度。

她点头回应道:“我听说,埃文斯太太说一,他从来不敢说二。”

司徒枫夹着烟,没有再接话,似乎在想什么心事。但他也只是沉默了半晌,便放软了目光看过来,“美国现在的金融环境不太好,可埃文斯先生竟然肯给我这么一大笔钱……允皙,如果这桩投资背后有什么不妥,你可一定要告诉我。”

王允皙闻言就笑了:“你堂堂司徒二少都看不出问题,我还能发现什么不妥?”

司徒枫也笑了,他拿过桌上的一份文件,递到王允皙的面前,“这是我新拟的合作案,你以前也辅修过金融,帮我看看。”

王允皙一愣,拿过那份文件,潦草地翻了翻,说:“我不过是半桶水,你竟然信我?”

司徒枫眯了眯眼,说:“这是我私事,不能用到公司的人,你原来一直都拿奖学金的啊,我当然信你。”

听到他如此不经意地提起过往,王允皙原本还悬着的心突然就落了地。

“那我帮你看看。”她说着,就将那几页A4纸收进了包里,并没有发现那上面已然褶皱的痕迹。

VIP最新章节 41第四十章

送走了王允皙;司徒枫又在办公桌旁坐了一会;抽了两支烟。此时已是正午;阳光透过他背后的落地窗照进来;晒在他侧过身的半张脸上;浓密的睫毛上犹如洒了金粉;在阳光下反着光圈,叫人看不出情绪。

他曲着指节;在大班椅的把手上轻轻敲了几下;然后拿过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拨了一个香港的号码。

电话待接的信号音响了许久,那头终于接了起来;西德仿佛置身在一个安静、空旷的环境里;即便是低声说话,也能听见回音。

“二少爷?”西德似乎是刚做完运动,说话的声音还有一些不稳。

“嗯,是我。”司徒枫说着,换了个姿势,带着大班椅转过来,整个人背着光,坐在阴影里,“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您说。”西德调整了一下呼吸,声调也稳定下来。

“我这边差不多都部署好了,你呢?”司徒枫说得无动于衷,就连声音也没有情绪。

“万事俱备。”

“很好。”司徒枫闻言,满意地弯了弯嘴角,“那你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二少爷,你也一样。”

“好。”司徒枫答应着,挂了电话。他习惯性地又要去烟盒里拿烟,才发现一包烟已经空了。

他微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过了半晌,才站了起来,向休息室里走去。

*

司徒枫推门走进去,就看见秦逸仪正躺在他的单人床上。她穿的是他的一件黑色棉布T恤,大概是从他的衣柜里翻出来的,穿在她身上,又长又宽松,下摆荡在大腿处,堪堪将她的臀部遮住,露出一双又白又直的长腿。

她正拿着司徒枫搁在床头的IPAD打游戏,看见他进来,只闲闲地瞥了他一眼,就又专注在屏幕上。

司徒枫好笑地走过去,单人床太小,他就挤在她身旁,一只手搂着她,问:“玩什么呢?”

秦逸仪没理他,只竖着手指在屏幕上划着。司徒枫低头看着,认出来是切水果,也没多说话,只伸出一只手指,和她一起在屏幕上胡乱地划着。

玩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切到了炸弹,屏幕上顿时火光四溅,然后打出了大大的“GAME OVER”的字幕。秦逸仪看着,烦躁起来,用手肘狠狠地顶了顶司徒枫的胸膛,说道:“你走开点,一身烟味。”

司徒枫看着她紧蹙的眉,一手接过她手里的IPAD放在床头,改用双手将她圈在怀里,声音低低的:“床就这么大,你让我去哪里?”

秦逸仪被他搂着,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鼻尖全是凛冽的烟草味道,她嫌弃地冷哼一声:“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爱去多久就去多久,我才管不着你。”

她不是没吃过他的醋,在以前,但凡他的身边有些风吹草动,她就会忍不住试探,可这还是司徒枫第一次觉得她吃醋的样子可爱,他忍俊不禁地伸出手,捏了捏她皱成一团的鼻头,柔声道:“还生气呢?我和她只不过说了几句话。”

秦逸仪一把拍开他的手,“胡说什么?我只是饿了。”

司徒枫闻言,挑了挑眉毛。他侧过身子,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记事本递给秦逸仪,说:“你看看,想吃什么。”

那个本子不厚,但一翻开,却满满地记着D市各个顶级餐厅的菜单和外送电话。秦逸仪想起司徒枫过去常常一加班就是一个通宵,吃饭什么的,大概都是靠这个本子解决的。

她想着,心里原本还饱胀的酸涩感也渐渐淡了。她翻着那个本子,选了一家中餐馆,细白纤长的手指在纸页上比着,“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司徒枫发现她点着菜都是他爱吃的,他爱恋地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给餐馆打电话,又加了几个秦逸仪喜欢吃的菜。

他挂了电话,一转身,就发现秦逸仪还趴在床上研究着那个记事本,脸上是说不出的认真。她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挂在脸颊的两边,两条长腿向上曲着,随意地摆荡着,整个人透着一股别样的性感。司徒枫挨过去,在她耳边轻声地问:“今年跟我回香港过年吧?”

秦逸仪一愣,扭过头来看着他,脸上全是不解的表情。

司徒枫伸手理了理她乱掉的刘海,说:“我想带你回去见见我妈。”

秦逸仪知道他指的是他的生母,而非司徒杨怡,于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他说的不是一个邀请,而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大秘密。她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确定他眼睛里的诚恳是真的,这才微叹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

她看着他,表情也很严肃,“司徒,太快了。”

仿佛是没想到她会拒绝,司徒枫一怔。他握住她放在膝上的双手,柔声地说:“不快,我们……我们都在一起七年了。”

这一句话,司徒枫其实说得无比艰难,因为他自己很清楚,过去的七年里,他给予秦逸仪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和生活,而如今再提起,那些时光就像一道狠戾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听到司徒枫提起“七年”这样的字眼,秦逸仪却没多在意,她只是反握住他的手,说:“我过年也要回家看我妈妈,我这都一年没有回家了。”

司徒枫当然知道秦逸仪对她母亲的感情,即便不是生死两祭和清明,她偶尔也会抽空回老家榆乡,到墓地里去看看妈妈,说一些没有办法和别人说的话。

司徒枫想着,顺从地点了点, “那我们另外再找时间。”

秦逸仪看着他笑了笑,翻了个身子,又重新躺回床上,她伸了个懒腰,说:“外卖什么时候来?我都困了。”

司徒枫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困了就睡吧,一会儿我叫你。”

秦逸仪闻言点了点头,在他的大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就闭上了眼睛。

司徒枫靠在床头,打量着她的睡颜,心里仿佛被春日暖阳照过一般的温暖和平静。这时,秦逸仪无意识地翻了个身,T恤的下摆翻上来,露出她带着蕾丝边的黑色内裤和半节小腹,白嫩肌肤上的一个小伤疤,就这样刺痛了司徒枫的眼睛。

他知道,那是她当时做小产手术时留下的刀疤。

司徒枫突然就想起她方才拒绝他的表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他替她掖了掖被角,手背眷恋地从她的耳背滑到下颌,然后伏在她耳边,轻声地问:“逸仪,你还爱我么?”

可是他怀里的人儿,早已呼吸匀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休息室里的气氛自此陷入了沉默,并没有人回答司徒枫的问题。

*

阿Ming退出娱乐圈的消息,自多家媒体相继报道后,一时激起千层浪,炸得整个华语歌坛都哗然。

也正如秦逸仪所料,她在这个关口宣布“退休”,关于她的恶言恶语就犹如圆月之夜的潮水一样汹涌而来。

有人说她不堪丑闻压力,也有人说她倒了后台,甚至还有人说她江郎才尽,在娱乐圈里再也混不下去了。

她仿佛一夜之间成了娱乐圈里的众矢之的和反面教材,有娱乐节目专门做了关于她的专题,却并不是为了纪念这位也曾在乐坛名声大噪的小天后,反而是用她的事例来教育广大的青少年,尤其是那些还做着明星梦的少男少女们,要洁身自好,不要妄想一步登天。

当然,就在口诛笔伐满天飞的时候,偶尔也有正面的声音。莫妮可就在自己新片的开机典礼上,直言那些抓着丑闻不放的狗仔无聊,而一直想把阿Ming招入自己麾下的冯亦同,在被记者问及此事时,却只是微笑地送上祝福。

至于许诺,不知道是不是被秦逸仪的举动气到了,竟向司徒枫告了一个月的长假,飞到马尔代夫去晒日光浴了。

但对于秦逸仪而言,无论是恶意的揣测,还是善意的祝福,又或者是许诺式的置之不理,她都是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因为她知道,作为一个即将在娱乐圈里永远消失的女明星,关于她的新闻,无论再怎么耸动,都不会占据版面太久,很快就会有别的新闻翻上来,盖住她的风头。

这就是娱乐圈,永远不缺少捕风捉影和见风就雨的地方。

司徒枫回香港的那天是腊月二十八,D市飘起了绵密的雨。秦逸仪开车送他去机场,白色的宝莱在机场高速上行驶着,雨水迎面而来,打在挡风玻璃上,也打在她的眼睛里。

她本想将车子停在候机厅的门口的,却被司徒枫指挥着开到了地下停车场。秦逸仪熄了火,借着停车场里不甚明亮的灯光看着身旁的司徒枫,他的眼神明明灭灭的,暖暖的身子靠过来,说:“逸仪,送我到安检口吧。”

司徒枫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轻便的手提袋,他今天穿着浅褐色的皮夹克,下面配洗白的牛仔裤,显得休闲又年轻。他一手拎着手提袋,一手一直紧紧地握着秦逸仪的手。

秦逸仪昨晚被他折腾得够呛,现在走路还有点飘。也不知道司徒枫是不是为了争取多一些的相处时间,竟带她坐手扶电梯,好在他走得很慢,秦逸仪半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挂在身上,被他宽厚温暖的大掌牵着,一起往楼上的登机处走去。

司徒枫换了登机牌,见离登机还有些时间,便拉着秦逸仪坐在候机厅的长椅上。他们两人都戴着宽大的墨镜,可好似又能看见对方的眼睛,相视总是一笑。

他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纤骨丰柔的一只手握在手里,司徒枫连心都软了下去。他也顾不得是在公共场所,偏过头就吻在她的嘴角,声音低低地传过来:“你乖乖地在榆乡等我,我初五就回来。”

秦逸仪听着,不耐烦地推开他,“知道了,知道了,你从昨天到现在,说了好几十遍了。”

她抱怨着,口吻却很娇嗔,司徒枫闻言失笑,更紧地握住她的手,问她:“那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秦逸仪歪着脑袋,想了半晌,最后只无奈地说了两个字:“没有。”

司徒枫闻言一愣,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他看着她一脸坦然的神色,深吸一口气,还想说些什么,广播里却传来登机的最后通知。

通知里播的正是司徒枫要搭的那班航班,秦逸仪拉着他站起来,一边将他往安检入口推,一边在嘴里念着:“快点,快点,不然飞机要飞走了。”

司徒枫闻言,回过头来,说:“那我就不走了。”

秦逸仪无奈地冲他翻了个白眼,状似妥协地说了句:“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的。”

听到这句话,司徒枫的心情似乎好了点,他在安检入口前拥住这个小女人,情不自禁地给了她一个深吻。大抵是机场里经常上演这种临别依依的场面,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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