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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74安珀志·安珀九王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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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关照过迪尔德丽,”兰德穆说,“但是我知道你很关照她,因此——”他把刀拔了出来。

  我也把刀拔了出来。“准备好,”我告诉他。我们冲向他们,只用了大概两分钟,就把他们解决了。

  迪尔德丽这时到了我们,篝火好象给她的脸戴了一个面具。她哭笑着喊着我们的名字,声音很大而且很吃惊的语气,我砍断她的绑绳让她站了起来。

  “你好,妹妹。能加入我们去琥珀的路吗?”

  “不,”她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命,不想保住它。好象我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去琥珀。”

  “去争夺王位,”兰德穆说,这个说法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而且我们是利益共同体。”

  “你们要是聪明的话,就离那里远远的,那还能活得长点,”她说。上帝呀,她是多么的可爱,虽然她看起来很累而且有点脏。

  我把她拥在怀了,因为我想那么做,并且用力抱着她。兰德穆发现了一皮囊的酒,我们每个人喝了些。

  “埃里克是琥珀唯一的王子,”她说,“而且所有的军队都忠于他。”

  “我不怕埃里克,”我回答,但是其实我不敢肯定是这样。

  “他永远不会让你回到琥珀的,”她说。“我一直被囚禁着,直到两天前从一个秘密通道逃出来。我以为我能在他们找到我之前走到影子里去,但是在靠近真实的世界里做到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就在今天早晨他的军队找到了我。他们要把我带回去。我想等回到那里他大概会杀了我,虽然我也不能肯定。不论如何,我在那里就是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我想埃里克可能疯了,不过这我也不敢肯定。”

  “比利耶斯怎么样?”兰德穆问。

  “他总从影子里弄东西来,埃里克总被他打扰。但是他从来不派他真正的军队进攻,所以埃里克也很麻烦。现在王冠和权杖的归属也不能确定,虽然埃里克已经拿到了一个。”

  “我知道了。他曾经提起过我们吗?”兰德穆问。

  “没提过你,兰德穆,但是提起过柯文。是的,他现在还是怕柯文回到琥珀来。从这里再走5 英里还是安全的,可是过了这个范围,每一步都可能有危险。每一棵树和岩石都是陷阱和埋伏,是为比利耶斯和柯文准备的。他想让你们靠的这么近,这样你们既不能耍影子里的手段也不能容易地逃脱。你们要是去琥珀不掉进某个陷阱是不可能的。”

  “但是你逃出来了——”

  “这不同。我是想出来,而不是进去。也许他并没有像提防你们一样那样认真地提防我,因为我是女的而且我没什么野心。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并没有成功。”

  “你现在成功了,妹妹,”我说,“只要我是自由的,我的军刀就为你而战,”她亲吻了我的额头并且紧握了一下我的手,我总是对这些很着迷。

  “我肯定我们被跟踪了,”兰德穆说,并且做了个手势,我们都闪到了阴影里。

  我们藏在灌木丛下,看着我们来的方向。

  过了一会,我们耳语着需要我做出决定,问题真好似很简单,那究竟是:接下来做什么?

  问题太简单了,我不能再拖延了。我知道我不能相信他们,即使是亲爱的迪尔德丽,但是如果让我比较的话,兰德穆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一直和我在一起,而迪尔德丽则是我最喜欢的。

  “亲爱的兄弟姐妹,”我告诉他们,“我想坦白一件事,”兰德穆的手已经放在了军刀上。我们之前的信任到此为止了。我都能想到他心里怎么想地:柯文把我弄到这里来然后背叛了我。

  “假如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然后出卖我,”他说,“我不会让你把我活着带回去的。”

  “你开玩笑吗?”我问。“我需要你的帮助,而不是你的脑袋。我想说的是:我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做了一些事情,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在哪,琥珀是什么,或者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躲避他的军队,”我告诉他,“或者还有一件事,我到底是谁?”“

  接下来是一阵长时间的可怕的沉默,兰德穆轻轻地嘀咕:“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

  “对呀,”迪尔德丽说。

  “我的意思是,”我说,“我在愚弄你,兰德穆。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一路上我除了开车什么也没干。”

  “你是老板啊,”他告诉我,“而且我以为你在做计划。这一路上你也做了一些聪明的事情啊,我认为那就是柯文应该做的。”

  “我刚刚在两天前才想起来,我自己的想起来的,”我说。“我知道你们叫我柯文。几个星期前我遭遇了车祸,头受伤了。一会到了有光亮的地方我给你们看看那个伤疤,我想我得了失忆症。我不知道你们关于影子的谈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甚至不记得琥珀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我能想起来的就是我的亲戚们,还有就是不能太相信他们。这就是我的故事。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办?”

  “耶稣基督啊!”兰德穆说。“那就对了,我现在明白了!我终于明白在路上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使我困惑的小事了。你怎么能瞒弗洛拉瞒得那么好?”

  “运气,”我说,“加上下意识的反应,我猜。不,事情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她的愚蠢。不过我现在是真的需要你。”

  “你认为我们能到影子里去吗?”迪尔德丽说,不过不是对我说的。

  “那当然,”兰德穆说,“但是我不想那么做。我想看到柯文回到琥珀去,而且我想看到把埃里克的头挂在秆子上。我想也许我有机会看到这些发生,所以我不想回到影子里去。如果你想去就去吧。你们都以为我是个怯懦的骗子,看着吧,你们会看到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我会做到的。”

  “谢谢你,弟弟。”我说。

  “我将在月光和你会合。”迪尔德丽说。

  “你也许又会被捉住的。”兰德穆说,但是她没有回答。

  我们继续在那里躺了比较长的时间,有三个人走进来四下看,然后有两个人弯下腰来在地上嗅。

  然后他们朝我们所在的方向看来了。

  “小心,”那几个人朝我们过来的时候兰德穆轻声说。

  虽然我们在暗处,可是我已经注意到了,他们象四足动物那样爬行,月光照在他们的灰色外衣上显得很诡异,他们的六只眼睛闪闪发光。

  我的刀刺中了第一个狼形动物,它发出人类的号叫声。兰德穆只一击就击中了另一个的头。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我看到迪尔德丽把最后一个举起来,用自己的膝盖折断了它的背,那折断的脊柱发出清脆的声响。

  “快,用你的刀,”兰德穆说,我用刀朝他们的敌手刺去,又穿来人类的惨叫声。

  “我们最好快走,”兰德穆说,“这边!”我们跟着他。

  “我们去哪里?”在下层丛林中悄悄地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以后迪尔德丽问。

  “到大海,”他回答。

  “为什么?”

  “那里有柯文的记忆。”

  “在哪?怎么能找回来?”

  “当然在瑞巴。”

  “他们会杀了你并拿你的脑袋来喂鱼。”

  “我不会走完全程的。你们可以沿着海岸走一路交谈。”

  “你的意思是让他重新找回瑞巴之图?”

  “对。”

  “那样做很危险的。”

  “我知道。听着,柯文,”他说,“这些日子你对我都很有礼貌。如果你并不是柯文,那你死定了。你以前是,你不可能是别的人。甚至你想不起来的时候你也是柯文。不,我打赌你就是。抓住这个机会来试试这个叫做瑞巴之图的东西。它有可能使你恢复记忆,你愿意试一下吗?”

  “也许吧,”我说,“这个瑞巴之图是什么东西?”

  “瑞巴是鬼魂之城。”他告诉我。“它是琥珀在海中的映像,在那里,琥珀中的所有东西都被复制了,就像在镜子中一样。卢埃林的子民生活在那里,就想人们居住在琥珀一样。由于我以前做的一些事情他们恨我,所以我就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了。但是我觉得如果你们和他们直接说明或暗示你们的想法,他们会让你们进入到瑞巴之图的,那里的东西和琥珀都是反方向的,不过效果是一样的。换句话说,它给我们父亲的儿子在影子之间穿梭的能力。”

  “那力量对我有什么帮助?”

  “它将让你知道你自己是谁。”

  “那我做。”我说。

  “好家伙!这样我们就会一直往南走。要花几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楼梯——你和他一起去吗,迪尔德丽?”

  “我将和我的柯文哥哥一起去。”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而且我很高兴。我有点害怕,但是我很高兴。

  我们走了一整夜。期间我们躲开了三拨军队,早上的时候我们在山洞里睡觉。

  《安珀志·安珀九王子》作者:'美' 罗杰·泽拉兹尼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第五章

  我们花了两个晚上的时间才到了大海那粉红色和深褐色的沙滩上。我们是在第三天的早上到达海边的,在天亮前还成功的躲避了一队士兵。在到达法伊亚… 柏俄尼,通往瑞巴的阶梯之前,我们不敢暴露出来。从那阶梯我们很快就可以到达瑞巴。

  初升的太阳在大海的满是泡沫的水面上投下万道霞光,我们的眼睛都被晃花了看不清水面下有什么。这两天我们就靠着野果子和水维持着,现在我已经饿得七荤八素了,可是当我见到这宽阔倾斜的海滩,那海滩混杂着珊瑚色,橙色,粉红色和红色,海滩上贝壳的洞穴,浮木和那被水磨洗的小石子的时候;当我看到那海水涨落,轻柔地拍打着岸边,呈现出金黄,兰色,皇室紫的时候,我什么都忘了。

  那俯视的山峰叫做科微俄,它向母亲保卫孩子一样保卫着琥珀之国,它在我们左侧大概20英里远的地方,在北方,太阳投在山峰上金色阳光,在空中,彩虹像面纱一样笼罩着城市。兰德穆仰望着天空咬牙切齿,然后看向别的方向。也许我做的,和他一样。

  迪尔德丽碰了碰我的手,打着手势,然后沿着海岸向北边走去。兰德穆和我跟着她。她显然发现了路标。

  向前走了大概1/4 英里以后,地面好象在轻轻地颤动。

  “马蹄声!”兰德穆悄悄说。

  “看!”迪尔德丽说,她的头向后仰着指着上边。

  我朝她指的方向看去。

  我们的头顶有一只鹰在盘旋。

  “还有多远?”我问。

  “那有堆石界标,”她说,我看了看,那界标大概有100 多码,有8 英尺高,是人头大小的灰色石头建的,由于风吹日晒雨淋,就向一个被削去了尖顶的金字塔。

  马蹄声越来越大了,而且传来了号角声,不过不是朱利安的。

  “快跑!”兰德穆叫到,我们都赶紧跑了起来。

  跑了大概25步,那只鹰俯冲下来扑向兰德穆,不过兰德穆拔出刀砍向它,所以它又把注意力转向迪尔德丽。

  我也拔出刀砍了过去,羽毛四飞。那只鹰飞起又冲了下来,这下我的刀砍到了它的什么要害部位了,我想它掉了下来。不过我不确定因为我不能停下来往后看。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了,号角声也像近在咫尺。

  我们到了堆石界标,迪尔德丽转了个直角直接向大海走去了。

  我什么也没说好象知道她在干什么,我也跟着去了,而且从眼角的余光我看到了骑马人。

  他们还离得比较远,可是他们沿着海岸风驰电掣而来,狗在咆哮,号角在嘶鸣,兰德穆和我跟着我们的妹妹死命地朝大海跑去。

  水到我们腰部的时候兰德穆说:“现在我是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

  “一个是迫在眉睫了,”我说,“而另一个说不定有的商量。走吧。”

  我们一直朝前走。脚下是岩石向下朝海里延伸。我不知道当我们到海水里的时候怎么呼吸,可是迪尔德丽好象根本就不担心,所以我也做出不担心的样子。

  可是实际上我是担心的。

  当海水漫到我们脖子的时候,我担心极了。迪尔德丽照样往前走,当然也是往下了,我跟着,兰德穆也是。每走一步都会往下一些,我们是在沿着一条阶梯往下走,我知道,那条阶梯叫做法伊亚… 柏俄尼。

  再走一步水就没过我的头顶了,可是迪尔德丽已经在水面以下了。

  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气,也下到水中。

  还有很多阶,我一直跟着他们。奇怪的是我的身体没有浮起来,而是照样直立在水中就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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